御宠骄妃,你有喜了-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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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舍得下的话,那便来吧!
在这一瞬间,楚白忽然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之后,尽数是寒意,再无半点笑容。
有时候,玉阿娆总会忍不住地想,他们一步步走来到今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不通,她抬头,冷剑仍旧握在手上,“你可还有话说?”
“无话可说。”楚白破绽而笑,“玉稚是我伤的,你要动手便动手,扭扭捏捏算什么样子。”
玉阿娆手在颤抖,几乎快握不住手上的剑了,但她依旧勉强镇定下来,手心里即便攥出浓密的汗水也无法让她逐渐安心下来。
楚白一步步走近,“下不了手吗?我教你。”
随着他走近之后,玉阿娆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她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可对于他,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的,奈何楚白并没有想放过她的打算,竟然直接用手握住了锋利的长剑,手心都渗出鲜血来了,他也丝毫没有感觉般地继续逼近,一方面让玉阿娆心惊胆战,一方面不让刺来的长剑移动半分,生生地往他心脏处刺去。
划拉一声,刚穿破一层薄薄的皮肉,她便手抖个不停,连忙把剑给扔了。
楚白握住长剑,嘴角依旧在笑,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这个时候,宁愿他哭着,都比笑了要好。
玉阿娆张大眼睛望着他,她都松手了,而他却没有住手的打算,仍然握紧了长剑不断地往心脏处刺去。
“你疯了啊!”她最终忍无可忍,狠狠地打落了脸,这才没有刺进他的心脏。
楚白却笑了,喃喃地望一眼地上的长剑,最后把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忽然颤栗了下身子,所有的勉强都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借着几分薄弱的月色,玉阿娆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脸色比玉稚还要苍白一些,瘦得跟个纸片人一样,瘦骨嶙峋,看不到一点人气味,她沉了沉眸子,察觉到什么,一步上前翻开他的衣领,只见得在脖子下面穿插着两道伤痕,显然也是用刀剑划伤的,看着不深,其实深可见骨肉,森然恐怖。
他竟然,也有和玉稚一模一样的伤!
再继续去翻他的手,发觉手臂上也有伤!
正要继续去翻,楚白已经恢复了几分面色,冷静地扼制住她的手。
第1426章 喜之若狂()
玉阿娆颓然地把眼睛给闭上去。
在看到楚白伤势的那一刻就已经弄明白了一切,他和玉稚确实是打了一架,并非只是一人有伤,两人都伤的不轻,算是旗鼓相当的伤势,一个个出手极其狠辣,一剑划去可见森然白骨,这是要拼了命的往死里去打啊!她想到自己原是要找上门给玉稚讨说法的,可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白的心越发冷了,“你当初说,不准我伤他,若他伤我呢。”
她沉默,正因为她要继续沉默下去一句话都不说的时候,忽然又抬起头,“我不会让他伤你。”
一句话,在夜色中低低响起,很是低微,但楚白耳力不错,自是听到了,他当场愣住,冰凉许久的心中荡漾出雀跃的情绪来,这么说,可是将他和玉稚放在了一个等量里?
可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喜之若狂。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顾不得两人中间跨不过去的横沟,顾不得那些家国仇恨,顾不得当初在竹林里说的永不相见,他现在只想紧紧地抱住她,贪恋地呼吸着只属于她的香甜气息,这么想着,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细语呢喃。
“你可知,你有多久没理我了?”
“这些日子我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无论我怎么用繁忙来麻痹自己都于事无补,每到劳累厌倦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想起和你一起在梅花下说话吃东西的情景,想到我们同床共枕的温暖。”
“我喝酒,借此来灌醉自己,可谁知道,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是你,那晚我没喝醉,我知道来看我的人是你,我也就装醉抱着你睡觉,我多想那样抱着抱着就一辈子了,可是,不可能啊,你还是醒了,我也还是醒了,那晚不过是做的黄粱美梦罢了!”
他一字一句在复述着,话有千万,凝结成千千情语。
玉阿娆听得震撼震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反而还多了些许酸涩。
“我这些日子尝试了许多办法,可就是忘不掉啊,殊不知越是想要忘记就越忘记不了!”剩下的,楚白没有全说出来,他曾尝试过忘记,但从未打算放弃,他这些日子不断地与玉稚作对,无非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到今夜,一身伤痛,终于将她给等来了,甚至不惜用幼时的回忆勾起她的伤感。
“你,你别这样。”玉阿娆实在惊慌,想要去躲,但他紧紧地抱住她不放。
楚白不顾不管地,俯身噙住了她的娇唇,这一刻,媚眼如丝尽数在他的怀里绽放,虽是带着满身的伤痛,但他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楚……白……”玉阿娆的话说不出口,就算是说出口了也尽数变成呜咽,她想推开,但他已经牢牢地制服住了她的手脚,正如待宰的牛羊任凭主人开刀,那股无力感又回到她的身上,直到他吻了过来,玉阿娆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原来今晚又喝了一点点酒吧。
刚抽出一点心神去打量,结果就没办法一心二用了,他不满她的出神,在怀中的唇上重啃一口。
第1427章 可否坐坐()
“疼啊!”玉阿娆没好气瞪他两眼。
楚白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头发的芳香及体香迅猛钻入鼻尖,他深深地吸口气,大力呼吸着。
“娆儿,我们成婚吧!”
玉阿娆推开他,望向天边无极之处,望不到终点的时候才在一片蒙黑中回转过头,神情漠然。
楚白紧了紧,大力地握住她的手,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太大时候又猛然松开,却又怕她就此甩手离开只能再次握住不放,疼就疼吧,他陪着她一起疼就是!
“让我想想。”玉阿娆盯着楚白看,见他满脸肃然之色,沉着开口,“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离开梅花林里时候,天色已经朦胧亮了,朝着行走在孤寂深街的玉阿娆翻了一个鱼肚白眼,她没有回凌王爷,往废弃宫殿那头走去,她小时候一直住在那里,因此比谁都还要熟悉里面的一草一木,顺利偷溜出去,带了一壶果酒来到父母的坟前,满脸凄然。
她给自己端了一杯酒,又给父母的坟前倒了一杯子酒,“爹娘,女儿这么久才来看你们,是女儿不孝。”
风中静静,万物无声寂然。
她再倒了一杯酒,笑得花枝乱颤,“爹娘,女儿现在长大了,以前娘说我像爹,但爹又说我像爹,所以我现在到底像谁啊?不过我知道稚儿像谁了,跟爹娘都不像,但他现在长大了,越发俊俏,若不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他的话,他一定会无忧无虑地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
眼泪如珠子一般落下,只有当着父母孤零零的坟前,她才敢放声哭出来,把这些日子的为难痛苦倾诉。
等缓过神来的时候,玉阿娆已经半靠在娘的坟前,扒着墓碑闭眼凄声问,“娘,我究竟该怎么办?”
当然,石碑是没有任何声音能穿出来的,那些久远的记忆正距离她慢慢远去,可有十分清晰地刻在脑海中,爹娘的一颦一笑,爹柔情地抚摸着娘亲温柔的脸庞,犹如珍视着宝贝一样,她小时候并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爹爹是真的很疼娘亲,也很疼她,直到现在……
她摸着柔软酸涩的心脏,隐隐泛痛,她好像懂了。
可一切都变了,变了!自从娘亲死后爹就变了,而害死娘亲的人就是楚白的父亲,当今皇上!
她能怎么办?去报仇吗?可她有那个能力么,没进宫或许就被人给杀了。
楚白对她说的那些话,成婚……可能吗?他们两个隔着的是血海深仇,即便并非他们所为,但早已是划不清的恩怨,她若是与楚白在一起生活地幸福快乐,又如何能对得起父母以及家族的灭国之恨呢!如今,楚白掌握着朝政,而皇上一点表示都没有,明显是故意放手的,当今,只有楚白才能与玉稚抗衡。
而玉稚,是非复仇不可的。
她该怎么办?
玉阿娆能做的,只有跪在父母的坟前哭泣,颓废地喝着果酒,压根醉不了。
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玉阿娆擦了擦眼泪,回头一看,见到是妙玉的时候愣住了,她还以为是玉稚或者是老头子呢,不过随后便释然了。
第1428章 自有天意()
她既然是玉稚的人,自然知道怎么进来,由此可见,妙玉确实是信得过的人。
玉阿娆擦干眼泪后,对着她笑了笑,仿佛刚才悲伤哭泣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小姐,奴婢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今日就能入住桃花源。”妙玉开口说话,她手上背着几个包袱。
玉阿娆这才注意到已经大亮的天色,不知不觉中过了这么久,对她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回到房里去,让妙玉退出去,玉阿娆一人呆在房里望着那几个包袱发愣,做了一些纠结之后才打开包袱,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也就是平日里的几套衣服还有喜欢吃的零嘴蜜饯之类的,再就是她较为喜欢的些许首饰,目光落到一个窄长的小匣子上,那是一个雕刻精致的木匣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是并蒂梅花,犹如一对男女缠绕着,徐徐绽放殷红的色彩。
匣子一打开,露出里面那支翱凤步摇,她拿过来看了看,又放下。
随后想到这步摇的出处,又猛然拿起端详,泪如雨下。
原来,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步摇本来就是她母亲最喜爱的东西,还是当年爹爹亲手做给娘亲的,并蒂红梅正如他们两个一样,生生死死都缠绕在一起,她曾经还偷偷拿着戴过,是娘亲最喜欢戴的,却又极其爱护,可谁知道,十年后,这个原本属于娘亲的东西又回到了女儿的身上。
难怪,当初楚白看她戴着这个东西的时候出神。
难怪,她当时一眼就看中了,不惜天价重金都压买回来。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难不成,是娘亲泉下有知对她暗示什么吗?
她珍重地把玩着这支步摇,东西还在,可人却不在了,玩着玩着,不知摸到了哪里手中的步摇忽然嘎吱一声清响。
只见那流苏上的珠子忽然掉落下来,再接着,她不经意间轻轻一扯,簪子既然成了两半!
里面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纸条,玉阿娆把纸条摊开看了看,娇媚的眼眸从深黑到漆黑,再从黑暗至极的地方中破碎出一缕极其细微的幽光,那缕光亮犹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眼中细不可闻的幽光逐渐退去,闪现出来的是一抹惊天魄地的坚韧和狠绝。
风在吹,树叶在动,人儿在开口呼唤。
“妙玉!”
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了第三天,玉阿娆再次走进慎王府。
楚白正焦虑地躺在梅林中的最高大的一棵梅花树上,从他这里几乎可以将整座园子都全部浏览入眼,许久过后,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来,她站在梅林门口踌躇,似是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踏进来,楚白不自觉地缩了缩眼眸,心中急跳两下,不知怎的,他有些莫名的心慌。
恍惚之间,玉阿娆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梅花树底下看他。
楚白没有第一时间看她,而是望着眼底满满的绿色树枝,唇边轻轻扯起,不知,明年可会开花?
明年,他们的孩子早就要降生了。
那抹心慌被他强制性地压在底处。
玉阿娆把手递过去,微微笑道:“可否也让我上去坐坐?”
第1429章 白玉()
楚白惊愕,惊恐,惊喜,不可思议一系列表情在脸上全展露了个够,回味了好久,才总算是明白了玉阿娆话里的意思。
她,同意了?答应了?愿意嫁给他了?
他极少有如此不淡定的模样,就连笑意吟吟的玉阿娆都在那一瞬间看呆了,不多时,及时醒神的楚白立马颤巍巍的把手伸过去,还没等完全伸下去的时候又条件反射性似的缩了回来。
他愣愣地问,“你该不是喝醉了吧?”
玉阿娆噗嗤一笑,收起笑脸,端正板起脸,模样肃静。
楚白再也笑不出来了,低下头思虑了一番,又猛然抬起头,伸出右手递过去。
玉阿娆握住那手,也不迟疑,一拽,便拉扯而上,翻身而转跌在梅花树上,落入他的怀抱里。、
楚白反握住两人的手,放在心口上,嘶哑着嗓音说,“我原以为,你不会嫁给我的。”
不待玉阿娆说话,他又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贴了贴,柔软的滋味不断在两人的身上蔓延着,她很快受不住这遐想的火热,颤了颤肩膀,刚要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却被他紧紧的握住不肯放,只听到楚白低沉难以克制的情绪随着声音清晰地蔓延而出。
“当年,我为了一己之私,对你不起,可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么做的,为了你我宁愿被恨着痛着,仍然会义无反顾,你真能原谅我吗?”
玉阿娆神情微闪,面色渐渐冷下来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楚白的心跟着冰冷下去,如被人狠狠地在心口处戳了一刀然后转着刀剐着心口上的肉。
“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虽答应与你在一起,但不怕老实跟你说,我仍旧放不下。”玉阿娆思虑许久,这才肯说了实话,又琢磨一眼的楚白的脸色,强行把手给撤了回来,“你要是介意的话,怕的话,就不要成婚了,全当做我方才什么都没说!”
“我不怕,我不介意!”楚白大力抱住她的身体。
无论前路如何,后路如何,他都会义无反顾得牵着她的手,走出一片属于他们两个的一番天地。
玉阿娆忽然摊开手,露出一块白色的玉佩,洁白如霞,晶莹剔透,对楚白说,“这块玉佩是我无意间得到的,看它十分不错,便想着送给你,只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发生了那么多事,今日我送给你,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