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已至你不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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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头发上多余是为水分,把浴巾裹在胸前,站在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人素颜朝天,在灯光的照射下能看清脸上的绒毛,修剪整齐的眉毛,盈盈双目,高挺的鼻梁,以及淡粉色的嘴唇。王希曼极少看自己卸妆的样子,因为卸了妆后的自己,总跟她讨厌的人,有点相似。
手掌捂住镜子上的脸,王希曼头埋下,看着洗手盆。
今晚是绝佳的机会,可能这辈子,她跟秦鹤也就今晚的纠缠。忍不住颤抖,真的要这样做吗?一点迟疑的念头刚刚出现,王希曼立即掐灭。
要做,反正今晚之后,她就要离开了。
重新直起腰,放开手,镜子上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王希曼的手抚摸上自己脸,嘲讽又悲哀。
“想不到最后,成全我的还是你的脸。”
秦鹤躺在床上,闭着眼睡着,睡得安稳,眉头紧皱,头无意识摆动。王希曼一丝不挂从卫生间里出来,掀开被子上去,抱住床上同样一丝不挂的秦鹤。
身处烈焰中的秦鹤只觉有股清凉感笼罩他,舒服至极,呻吟出声。王希曼眼角沁着泪,把自己努力往秦鹤怀里送,努力吻着秦鹤,从眼角到鼻梁再到嘴唇。
王希曼的动作勾出秦鹤身体的本能,闭着眼反客为主,秦鹤搂住王希曼的腰,使她的身体更加服帖。
紧要关头,秦鹤鼻翼微动,睁开双眼,眼里朦胧的不像话。
“你不是宝儿,你是谁?”
捧住王希曼的脸,秦鹤试图睁大雾蒙蒙的双眼,看的清楚。
“小漾,你是小漾”
在秦鹤喊出小漾时,王希曼眼角的泪水落下,她何其悲哀,又何其卑贱
神志不清的秦鹤记不得王漾已经死了,不知道面前抱着的女人是王希曼,或许王希曼这个女人,从未在他心头留下痕迹。
“小漾,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为什么不等我”
秦鹤抱着王希曼,嘴里翻来覆去念着这句话。任由王希曼怎么挑逗,秦鹤全然不觉,只死死抱住她,嘴里念叨着。
王希曼的手紧紧抓住被子,她恨,她恨王漾这个女人。这次不成还是因为她,成也王漾败也王漾。
天刚蒙蒙亮,秦鹤被头疼弄醒。头很疼,就像被人活活在后脑勺开了道口子,太阳穴有千万根针扎似的疼。
才睁眼,秦鹤便察觉身处环境的异常。陌生的酒店环境,不是滨江别墅,昨晚宝儿没来接他回家吗?
怀里的躯体不同忽视,他从背后环抱着,这是他跟万长冬睡觉的姿势。秦鹤沉默不语,松开王希曼,掀开被子,赤脚踩地,把地上散乱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背对着秦鹤,从秦鹤一醒,她就知道。他松开她的时候,她依靠整夜的感觉轰然坍塌。一整夜她都没睡,睡不着。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王希曼没有丝毫波澜,她的心早就凉透。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还是不死心,看秦鹤衣袖挥挥不带走一片云彩,她心底的不甘再次涌出。
“希望曼姐以后,不要再做出下九流的事。”
昨晚他赶回来,本是想给万长冬一个惊喜。洛城之行,他成功重挫万阳洪,短时间不会再担心他。这段时间因为万阳洪,他跟万长冬相处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超不过三天,现在麻烦解决,他迫不及待想见万长冬。
才出机场,王希曼在路口截住他。秦鹤当即眼神质问杨朝炆,是否泄露了他的行踪。杨朝炆苦着脸,忙摆手,他没胆子敢泄露老板的行踪。好在,王希曼说出原因。
“我有个朋友在机场工作,是我让他替我留意你航班时间的。”
“不知曼姐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今天的王希曼没有化妆,保持最自然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相似的面孔让秦鹤眼前恍惚,想起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调皮的出现在他面前,拉上大她两岁的姐姐,让他猜猜谁是她。
幼稚的游戏,秦鹤随便猜都能猜出来,因为她和她姐姐长得再像,她也比她姐姐矮上半个头。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是的,明天王希曼就要移民海外,去别的国家结婚生子,过她自己的日子。秦鹤见过王希曼的未婚夫,底子干净,家境殷实,能给王希曼良好的生活环境,他对王漾的承诺做到了。
“曼姐,你应该早点休息,明天会很忙。”
既然都要离开,就干脆点。王希曼显然不这样想,女人和男人在离别方式上截然不同。
“秦鹤,我这一走,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对上王希曼的目光,记忆里熟悉到模糊的面孔,秦鹤鬼使神差,点头答应。他没想过王希曼会在他酒里下药,他对她没有戒备心。她有自己的自尊,不会做出这种事才对。
“我下九流哈,能用下九流的手段留下你,我为什么不用。”
眼眶泛红,没有丝毫泪水,秦鹤眼中的憎恶深深刺痛她。
“你秦大总裁,有能耐,有担当,现在我和你发生关系,你难道就一走了之,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起身,王希曼故意掀开被子,即使现在天蒙蒙亮,屋里只有暗淡的夜灯,她一丝不挂的身躯,秦鹤也看的清楚。
目光冷凝成线,王希曼故意暴露在他面前,他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第95章()
“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昨晚是否发生关系秦鹤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也相信自己。
“对自己很自信?昨晚你可是抱着我喊我小漾。”
对我,自信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情,那要是王漾呢,你还会这么自信吗?
让王希曼失望了,秦鹤脸上没有她想象的震惊、错愕、悔恨。他就站在那里,气息静默森然,任你群魔乱舞,他老僧入定。
“曼姐,你结婚,这是我的份子钱。”
秦鹤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
份子钱,王希曼只觉耳膜刺痛,她不可置信看着秦鹤。
“你什么意思,拿钱堵住我的嘴,还是拿钱了断我们两个的关系?”
王希曼情绪很激动,秦鹤拿钱的举动深深刺激到了她。她拿过桌上的卡,用力一掰,她使的劲极大,黑卡在她的手心里勒出红红的印记。
“曼姐!”
秦鹤提高的声量止住王希曼过激的行为,她眨了下眼,泪水滑下,浑身力气被抽走,摔坐在床沿上,折坏的黑卡扔在地上。她再也坚持不住,扯着床上的被子,遮住她一丝不挂的身躯。
“你在那边的生活我已经安排好,伯父伯母还在家里等你,别再让他们替你操心了。”
拉开房间门,秦鹤离开,身后是王希曼捂着被子呜咽的声音。
时间很早,酒店的地下车库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秦鹤手搭在车窗上,指尖夹着一支香烟。头还很痛,药和酒加在一块儿的劲没那么快过去。
昨晚,是错认成小漾了吗?
弹掉香烟,车窗关上,开车回家,家里有很重要的人在等他。
万长冬睡得正熟,被人拥入怀中,脸上痒痒的,万长冬迷糊间一巴掌扇过去,想拍走在她脸上作祟,扰她好梦的坏蛋。
秦鹤反应够快,及时握住即将拍在他脸上的手。俯身在万长冬的唇上重重一咬,万长冬吃痛,被迫睁开眼。
入眼是秦鹤带着笑意的眼,他洗完澡出来,发尾还在滴水。万长冬伸出手,接住滴落的水,凉凉的。
坐起来,看见床尾被秦鹤扔下的毛巾,万长冬费劲的拿过来,替他擦头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鹤把头枕在万长冬的腿上,方便她擦。
“昨晚回来的,一位朋友有事,耽搁到现在才到家。昨晚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怎么没接?”
回答的坦坦荡荡,秦鹤看过自己的通讯记录,他在自己神志不清前给万长冬打过电话,只是她没接。
“我手机又找不到了”
语气懊恼,万长冬差点误会秦鹤,就因为她管不住手机。秦鹤宠溺地伸手弹了弹万长冬的额头,笑骂道,
“你个小糊涂蛋。”
秦鹤下手很轻,弹在额头的上不如说摸在额头上。万长冬起身下床,从卫生间里拿出吹风,这样头发干的快点。
温热的风在秦鹤头上吹过,发丝穿过指尖,被她不断撩起。
“宝儿,我们去看雪好不好?”
秦鹤突然起身,说的真挚。万长冬很早就提议去看雪的,只是两个人行程太满,一拖再拖。
“好啊,什么时候?”
万长冬不假思索答应,手上的吹风呼呼作响。
“今天,我们今天就去。”
“今天?!”
秦鹤的提议太过仓促,万长冬关了吹风机,摊开手数她今天急需做的事。
“我想想,今天我要开会,要唔”
万长冬才说了一样,秦鹤捧住她的脸封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管,我们蜜月都没过,你得补偿我。”
抵不住秦鹤的深深眼神,万长冬只得答应,但是
“上午我得去开会,然后安排一下,你也知道的,吴巍休假。”
秦鹤欣然同意,人跟他走就好,只等一个上午,他还是有耐心的。
吹干头发,秦鹤拥着万长冬倒在床上,耳鬓厮磨,时间尚早。
寰宇大厦耸立在白云之下,这栋大厦是附近最高的建筑物。在万长冬宣布万事集团成立时,寰宇大厦更换主人,归于万氏旗下。
一个月前,吴巍向万长冬递了假条,她请产假。吴巍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肚子里的孩子都八个月了才请产假。
还是徐东镜穷尽全身智慧,软磨硬泡再三保证公司有他担着才说动她。算日子,预产期就在这两天。
在万长冬婚礼后,两人迅速确立恋爱关系,在同居三个月后,万长冬十分荣幸,收到两人的喜糖。早就猜到两人有猫腻,没料到两人行动这么快。
同样,在吴巍结婚后,方釉岩再没出现在公司,回到他的大本营空港,时不时会托她给吴巍点小玩意。
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万长冬跟助理安城交代清楚接下来几天的事务。她到公司就直接进会议室,回到办公室,果然看见她的手机安安静静躺在办公桌上。
拿上滑开屏幕,有几个未接电话,秦鹤的名字赫然位列其中。
王希曼没有敲门走进万长冬的办公室,碍于王希曼的气势,刚实习的小秘书没拦住她,手足无措站在门口。她才实习没几天,要是被扫地出门,她这个月的房租就缴不上了。
“没事,你出去吧。”
小秘书如蒙大赦,连连给万长冬鞠躬,关上门出去。再看王希曼,脸上的浓妆与她身上墨绿色长裙极为不搭。万长冬看不出,只知道今天王希曼身上的衣服与以往她穿的不同。
“你找我有事?”
对于觊觎自己丈夫的人,万长冬自认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能对她笑脸相迎。王希曼不客气坐在沙发上,下巴微抬。
“秦鹤回家了吗,应该回了吧。”
自问自答,好像她对秦鹤的行踪了如指掌。
“昨晚那个朋友是你?”
王希曼轻笑,做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这么跟你说的他昨晚可是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男人”
王希曼的话,万长冬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王希曼知道她就这么说,万长冬肯定不信,拿出手机,把昨晚拍的照片拿给她看。
第96章()
照片上,秦鹤闭着眼抱着王希曼。万长冬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回桌上。
“那又怎样,能证明什么?”
话虽如此,万长冬的手悄悄握成拳。王希曼捂嘴咯咯娇笑,没见过这么自欺欺人的。
“秦鹤要是喜欢你,根本轮不上我,你才是陪他最久的人,不是吗?”
秦鹤跟她说过王希曼的存在,小时候的邻居,王家父母是看从小看秦鹤长大的,两人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万长冬的话提醒王希曼,她花了许多年仍旧不是秦鹤心中的人。王希曼被戳中痛处,声音越见狠厉。
“可要是他把我当成王漾了呢王漾你知道吧,我妹妹,秦鹤最爱的女人!”
她心痛难过,大家都别想好过。在王希曼眼中,万长冬只是秦鹤报复万阳洪的工具,比她好不了多少。
“知道我有多讨厌自己这张脸吗,我有多恨王漾我就有多厌恶自己的脸,因为它和王漾那张脸,太像了。”
王希曼的话就像一只大手,狠狠扼住万长冬的喉咙。她试图寻找能推翻王希曼结论的理由,可惜,她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知道王漾是秦鹤最爱的女人,哪怕她已经死去就因为她已经死去,从秦鹤心中再也抹不去的她的身影。
认错人这种狗血的剧情不会发生在秦鹤身上,可要是他喝醉了,谁会知道发生什么事。秦鹤回来时,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万长冬怎么会忽略。
“酒和药极好的东西,整夜他都抱着我,我们两个不着寸缕,紧紧相贴,前所未有的亲近。”
“你知道你在秦鹤心里是怎样的存在吗让我瞧瞧”
王希曼强行捏住万长冬的下巴,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令万长冬脑袋发晕。
“替代品,替代品知道吗。”
“替代品?不敢当,相较于你,我可没有和王漾相似的面孔。”
如果说,陪伴秦鹤多年仍旧得不到他的心是王希曼的痛处,那说,和王漾相似的面容就是王希曼的逆鳞,谁都不能触碰。
王希曼嘴唇紧抿,看准万长冬的脸扇下去。动作来的突然,万长冬反应过来往后退,躲过王希曼的巴掌,被她尖锐的指甲在脸上留下两道伤痕。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还不知道吧王漾是被你哥哥,你亲爱的哥哥,万阳洪亲手杀死的!”
“你胡说,我哥哥根本不认识王漾。”
提及万阳洪,万长冬终于绷不住,急切替哥哥辩解。万长冬的情绪外泄极大取悦了王希曼,她咯咯直笑,笑万长冬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