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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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就问:“你很想学英文啊?”
我想起阿妹的病,回道:“是啊,其实我也学过几年,只是为了应付考试,没有真正跟人交流过,我想将来的某天,我可能会去美国。”
总裁闻言很开心,笑着道:“很好啊,你跟我结婚,两年后你就是美国人了。”
这回答让我心头一颤,不知如何回答。
我去美国是为了给阿妹做开颅手术,可不是为了成为美国人。
我不明白,美国人身份有什么好?个个削尖脑袋往哪里钻?
我笑着反问:“你嫁给我,然后一起做中国人,这不好吗?”
她闻言轻笑,笑容很勉强。
那笑容让我熟悉,似乎我在某个地方见过?
我仔细思索,脑中灵光闪现,终于想到,何若男也曾经这样笑过,她笑完之后没多久,她父亲就被双开了。
我忽然想到前几天去澳门赌博赢钱,惠老板又送车给我,一连窜的事件,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她是美国公民,说声出事,坐飞机就跑,这是一早都计划好的。
所以,她很希望我去美国,变成美国公民。
换句话说,只要我在中国,我和她,将永远不可能。
这件事,她比我更清楚。
那我还担心个毛线?
我伸手过去,一帮将她抱住,热烈亲吻,此时此刻,就把她当成阿妹,给予十万份热情。
热吻过后,我深情地对她道:“教我说英文吧,我会去美国!”
总裁笑了。
她快步去书架边,哪里有台新式CD,按下播放,是音色明快的电吉他弹奏,跟着是一个沧桑的老男人声,唱的什么一句都听不懂,但曲子不错。
她说:“学英语,从唱歌开始吧。”
结果音乐才播放不到三十秒,两人就滚去了床上。
激情过后,她趴在我胸口,轻声问:“你是不是因为老婆怀孕,没处释放,才来找我的?”
我静静地看她,不做回答。
等了许久,她生气了,手指点着我,命令道:“是不是?快回答。”
我就笑了,反问:“你难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她自己也笑了,欢快地道:“是哦,你是桑拿部长,最不缺女人了。”说完又是一阵沉默,又问:“你也不是喜欢钱,也不想做官,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只想要你。”
她看着我,嘴角分明是嗤笑,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自嘲地笑,拍着我的脸道:“好好学英语,到了美国,我养你。”
我翻身将她压住,低声道:“yes,Iknoweon,Iwantyou。”
……
临走时,我问:“刚才那首歌曲叫什么?”
她回答:“HotelCalifornia,加州旅馆。”
我点点头,“不错,我终究要学会的。”说完要走,她却说等等。
说完赤脚下床,身上未着一缕,两步跨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道:“你的礼物,差点忘了。”
是的,来时打电话她说过,要送给我个好东西。
打开盒子,里面是块男士表,看着挺贵重,牌子上面印着:PatekPhilippe。
我问:“这是什么牌子?”
她就笑,将我的劳力士摘下来,换了那块表戴上,而后才说一句:“百达翡丽,不过你可以不用记这个名字,你记住,这是惠红英送你的,就行了。”
百达翡丽?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貌似很贵,比劳力士都贵。
当下就要把表摘下来,口里道:“不行,太贵重了。”
脱到一半却愣住,看她的表情,也是一阵神伤,才醒悟过来,表再贵重,也是身外之物,但对女子而言,还有些东西,更为贵重。
我将表重新戴好,抬头看她,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低声道:“It'ssobeautiful,Ilikeverymuch。”
“Likeit?orlikeme?”
我说:“Likeit,loveyou!”
其实我原本不想说爱她,从内心深处讲,我也不可能爱她,但那块表,实在太贵重了。
我想我终于明白有些女人为什么会因为钱嫁给一些猪,比如阿珠嫁给王子聪,当她对王子聪说爱这个字的时候,肯定也是真心的,毕竟,王子聪那么有钱。
我承认我是个没底线的人,为了区区十几万就对人家说爱。
但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会跟我一样的表现。
当然,这还不算完,热情拥吻过后,我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能不能给我一些港币,港币,不是人民币。”我强调道:“我要出去装逼。”
这个要求对她而言都不叫事。
很快她就捧出一万港币和一万美金,并提醒我道:“美金装起来比港币给力。”
临走还拉住我问,“你说你喜欢我,你最喜欢我哪里?”
我上下扫一眼,“还用问?我当然是最喜欢你的腿了,又长又直又细,搭在我肩膀赐予我无尽的动力,恨不能把你法克死!”
她就嫣然一笑,将我推出门外,隔着门喊出一句:“咸湿佬,快滚!”
在门口,我遇到了拄着拐杖的六爷,正眯着眼瞅我,赶紧叫声六爷好,揣着两捆钱往楼下飞奔。
……
到了车上我对自己说,周发同志,不要有负罪感,你是在做好事,这些钱你不要,就会被贪官带去美国,然后在美国花掉,给美国上税,这是不理智的,现在能挽救多少,就就挽救多少。
说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阵阵激动,这可是百达翡丽啊,世界名表之首,上面的镜镜不是玻璃,而是蓝宝石,宝石啊伙计,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宝石呢。
平复了好久的心情,这才打电话给干姐,问她吃过饭没,我要去看她。
干姐说不用,她很好,让我不用去。
这怎么行?干姐刚搬出来,肯定有好些事不习惯,我不去看看怎么行?再说她感冒那么严重,也不知道吃药了么?
最主要的,我今晚还要约梁骁勇办事。
感冒药是一早买好的,我又买了许多水果,开去了干姐的住所,那房子还是我昨天帮她找的,环境偏僻而幽静,最适合调理心情。
上去后干姐头发乱糟糟,睡眼惺忪,穿着拖鞋嘟嘟囔囔,“都说不要来,为什么不听呢?”
说话时候鼻音很重,这都是小事,大事还在后面,我看到她门口的垃圾桶里,放着一个空的方便面袋。
我问她,“昨天到现在,你就吃了一袋泡面?”
她懒洋洋地说,“不太饿。”
我又去厨房转一圈,锅是干净的,碗是干净的,垃圾桶也是干净的,一切都跟我昨天离去时候一模一样,我就明白,她方便面都是干吃的。
离个婚,对女人的伤害就这么大吗?
刚准备想说她,却发现,她已经拿着梨子在啃了,咔嚓咔嚓,梨汁四溢,顺着梨子皮往下流,她还伸出舌头去舔。
我道:“你也不洗洗就吃?”
她白我一眼,慢悠悠道:“洗了就干净?”
我说:“那当然啊,洗洗才健康。”
她再次翻我一眼,“梨子不洗是脏,自来水也不能直接喝,还是脏,那用自来水洗过的梨子就干净了?”
我去,到底是医生,犟起嘴来都一套一套,说的好像负负得正一样。
我过去打开热水器,叮嘱她,“吃完梨吃感冒药。”说完出门。
走到门口她很好奇,“你去哪?”
我回道:“去办点事。”说完两人同时怔住。
我去哪跟她有关系?
希望这是我的错觉,又希望我的感觉是对的,好矛盾。
我到楼下超市买菜,以及油盐酱醋等物,走到门口又想到她的住所没有洗漱用品,又全部来一套,又想到清洁工具,生活用品,乱七八糟,全部一股脑都要了,这种事我在行,毕竟也做过几个月的家庭妇男。
东西太多,超市派人跟我一起上去送货,是个热情的本地妇女,两人走楼梯上三楼,到门口敲门,里面传出来干姐的声音,“谁呀?”
我直接回答一个字:我。
门打开,干姐依然是睡眼惺忪,先探出一颗脑袋,看到我大包小包,吓了一跳,一边将门打开,一边嘟囔:“买这么多东西啊?”
打开门,我才发现,干姐上身跟先前一样有吊带,下身却是只着小白纱底裤,光着两条象牙般的细长腿,我猜测她肯定以为我走了不会再来,又卧到床上去了。猛然听见我敲门,就过来开门缝跟我对话,压根就没想放我进屋。只是猛地看到我提这么多东西,一下子惊呆,才下意识地开门。
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暴露在我面前,这才急匆匆地回去卧室,重新穿裤子。
万幸,后门跟着的是妇女,要是个男人;我肯定要自尽以谢罪。
两人将东西搬进屋里,我向妇女道谢。
妇女呵呵道:“哇,你老婆好漂亮。”
我面色一红,这妇女嗓门大,也不知道干姐听到没有,同时也反应过来妇女话里的意思,赶紧拿钱包掏出一张大钞,是港币,塞给她做小费,再次道谢。
第258章 离婚的女人()
结果妇女被吓住,跳着向后倒退,摆着手说不用,到门口还塞给我一张名片,道:“有什么需要打电话,我们还送外卖。”说完退出房间,并主动带门。
这表现让我诧异,居然还有人不要小费?
干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收起来啦,外面的人都是很淳朴的,你以为个个都像是酒店那样?”
回头去看,她已经换好牛仔裤,也加了外套,弯着腰检查我买的东西,小声嘀咕:“那里要你买这些东西,我自己会买了。”
我没接茬,赶紧提着菜去厨房做饭。
她又在后面碎碎念,“阿发你会做菜啊?”
我闷闷地答:“略懂一二。”
她就伸头在案板上看,道:“简单做两样得了,我不太饿。”说完她肚子咕的一声。
我都不用看,就知道她满脸尴尬。
不过还是听到她吐槽一句:“shit!”
哎呦,也是个懂英文的,我这才想起,干姐可是留美博士,同时又想到这个舍特,我没记错这应该是狗屎的意思,这种尴尬情况,怎么能用狗屎来形容?
就问她,她解释道:“这个词意思很多了,这种情况下其实我想表达的是见鬼!”
原来如此,我算是懂了,干脆打蛇随棍上,道:“阿姐,以后跟我讲话用英文,我听不懂再用中文。”
“咦,为什么?”
我郑重道:“我要学英语,从基本生活开始练习。”
她很惊讶,末了又高兴,道:“这样的话我介绍你去个地方,哪里是外国人集结地,他们每天一起喝酒聊天,你跟他们一起,会学的更快。”
我这边菜做好了,她却不见,我喊了两声,从主卧里闷闷传来,“我在冲凉,等阵!”
我推开主卧门,眼前的情景差点让我喷鼻血,这间屋子的主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冲凉房和卧室间用的是毛玻璃隔断,但事实上,毛玻璃一旦被水淋湿,跟透明玻璃就没什么区别。
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耻,原地痛骂自己三分钟,眼见她关莲蓬头,才赶紧把门缝关了。
洗完澡的干姐,如出水芙蓉美艳不可方物,又如水中莲花不胜娇羞。
穿着丝质睡裙,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我对面。
她闻了闻菜,说好香。
我心里却想的是,家里缺个吹风机。又想到她感冒了,头发这么湿,搞不好会发烧。登时就呆不住,迅速出门。
她又叫:“你又去哪?”
我说买个东西。
她就急了,“买什么吃完饭再去?”
我已经出门,向楼下奔去。
等我拿着吹风机上来,她明显感动了,一手端碗一手执筷,愣在原地,久久不能恢复。
良久,她才说:“我要真有你这样的亲弟弟,那该多好。”
我笑笑,想回应,我本来就是你亲弟弟,话到嘴巴却刹住,仔细一想,她说的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恐怕她想说的是:我要是有个这样的老公该多好。
当下无语,安静吃饭。对于厨艺,我还是比较有自信,毕竟做过厨房,又经常做南粤小菜,绝对比普通家庭主妇烧的够味。
干姐问:“有人向你问过我去了哪里吗?”
我想了想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可能他们没发现你从家里搬出来了。”
吃完饭,我要收碗,却被她抢过去,道:“你忙你的,这些事不该男人来做。”
看她在洗碗池哪里忙碌,丝质睡裙将她的身形勾勒出来,几多妖娆。
我搞不清我现在的状况,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惹的女人够多了,千万别对干姐有想法。
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说:“阿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身边陪着你。”
结果丝质睡裙就抖动的更厉害了,干姐急促地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弟弟,当然会陪着我了。”
洗碗完,她怔怔地问我,“你还不走?”
我看看窗外,阳光正好,就道:“我想多跟你呆一会。”
她的脸就红了,有些慌张,眼睛不敢看我,急忙忙往卧室走,口里道:“我很好,不要人陪,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卧室门嘭地一声关上,我在客厅坐下来,思绪不定。
过了许久,她重新出来,已经换好衣衫,气质也恢复成御姐范儿,表情严肃,对我进行一番教育。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以前都告诉过你,恋母情结很不好,你应该改正心态。”
我回道:“我没有恋母。”
她就大声,“就是恋母,对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有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就是恋母。”
我也大声,“大几岁?超过十岁了吗?那古代童养媳又怎么算?”
她就激动了,“这是现代,不一样的。”
我手机响,是唐娟,我看一眼不接,平静下来,对她道:“对不起,阿姐,我以后不会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