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请包庇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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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是么?”
她嘴角带着笑,刺眼的阳光,似乎对她没有多大影响。顾兮放在身侧的手指慢慢蜷起,用力握紧。
“你说什么?”只有他听得见自己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
e笑开:“没什么。”她从窗边走过来,叉开了话题,“顾小兮,你应该知道我和钟意笙的事了吧。”
顾兮沉默着点了头。
“那你怎么都不问我?”
“你想让我知道的,就算我不想知道我也会知道,反之,亦然。”垂下眼眸,他沉声继续道,“如果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我支持你。”
e又在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有分寸的。倒是你,我还没有问你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说到梁豆蔻,顾兮眉心一疼,他给e递了凳子,顺便倒了一杯水。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血窟的吗?”
顾兮是怎么进血窟的?她好像不清楚,她去之前,顾兮就已经在里面了。
没等e回话,他就自顾自说了起来:“我老家在杭州,我父亲母亲都是老师,虽然家境不算是特别好,但是父母和睦,家庭幸福。”
这是第一次听顾兮讲起自己的家人,e没出声,安静地听着。
“我母亲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性格可能有一些软弱。而我父亲脾气不好,总是凶巴巴的,平时总是给学生布置很多作业,他的学生们在背后都叫他希特勒。但是我父亲在母亲面前,一点也不凶,就像被驯化的狼一般”回忆起从前,他的脸上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后来,有一次超市打折,母亲带我去买东西。因为人太多了,我被一个男人牵走了,他穿着超市服务员的衣服,说带我去母亲。实际,是把我转手卖给了一个黑组织。”
“那个男人给我吃了药,我意识清醒着,但是动不了。他当着我的面,清点了一遍卖我的钱。”
“那个组织,倒卖人口,也贩卖器官。因为我年龄小,没人买器官,所以我后来中东一个富豪买走了,转手几次,到了血窟。”
e面色沉重的听着,每一个在血窟的孩子,都是有刻骨铭心记忆的人。
“后来呢?你回去见过父母吗?”
“后来,我终于回了华国,费了好一番心思找我父亲母亲,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是”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色,“因为弄丢了我,母亲自责,整日以泪洗面,工作也辞了,大街小巷地找我,贴广告,立牌子,每天6点就在外面找,晚上很晚才回家。这样没多久,身体一向不好的母亲心力交瘁,病倒了,一年后,去世了。”
“我父亲――疯了。有次出门,不小心被车”
顾兮湛蓝的眸子中,已经全是痛苦。
“别说了。”e制止道,她清楚亲手揭开伤疤有多痛。
男人固执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憋了太久了。如果他不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撑不住了。
“绑了我,毁掉我一家的,就是梁豆蔻的父亲。我查到他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的时候,我心里有多讽刺。这样的人,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开公司,有什么资格过得这么幸福?”
“当年,他5000块,就卖掉了我。就因为这5000,我这一辈子都走在刀尖上,就因为这5000,活得好好的母亲母亲全部离世”
“所以,他死了吗?”
顾兮摇头,e转动手上的手链,已经动了杀念。
男人用手指挑开她握着手链的手:“想什么呢?”他嘴角微勾,“虽然没死,我也没说,他还活着啊。”
“他现在是植物人,还躺在医院里。”他眼神微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问e,“你说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从不做坏事的我们,反而什么坏事情都遇上了。而真正的坏人,什么好事儿都能遇上。”
“他老婆也是个好的,女儿也是个好的”顾兮的语气有些隐晦。
e没说话,她只将手搭上了顾兮的肩膀,无声地给他一些鼓励。
几分钟后,顾兮又温柔地笑起来:“我没事。”
女人的手从肩膀滑下,握住了他温厚的手掌。被她这一动作讶异到,顾兮挑眉询问:“怎么了?”
只听她低声似是呢喃,又似认真至极说道:“我没有亲人了,你也没有,从今以后,我们做彼此的亲人吧。”
顾兮手指僵硬了一瞬,他沉默得比任何时候都还要久。渐渐地,他宽大的手掌反握住e的小手:“我们是比亲人还亲的人。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
“好的。”
两人相视一眼,缓缓笑开。
没一会儿,e问到:“听你的口气,并不讨厌梁豆蔻?她怎么会怀孕?是故意的?”
顾兮摇头:“她就白纸一张,不喜欢也讨厌不起来,怀孕,是我没处理好。”
“所以,这孩子留下来?”
“不行。”顾兮的态度极其坚决,“仇人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让她生下我的孩子。何况,我们在华国待不了多久,孩子生下来,是个累赘。”
e想到一个问题:“孩子多大了?”
顾兮想了想:“不超过三个月。”
“肚子怎么会那么大?按理说,三月大的孩子不会显怀。”
e说到这个问题,才让顾兮想起,似乎从没给梁豆蔻做过正规的产检。他略过这个话题,和e交流了一些情报,一下午就过去了。
137她的生日()
晚餐也是在顾兮家吃的,这一次她没看见梁豆蔻。但是就在她去洗手间的空当,竟然遇上了她。
e进厕所时,梁豆蔻就在洗手池边站着,看样子,应该是在刻意地等她。e没说话,她上完厕所后,洗了手,正打算离开。
一直沉默着的梁豆蔻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此时女孩儿眼里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她双手搅着衣服下摆,让e很轻易地就能看出来,面前的这个女孩儿有多紧张。
在e的注视下,她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林小姐你好。”
e双手环胸,挑眉,梁豆蔻竟能记得她的姓。
“我叫梁豆蔻。”她垂了眸,有些不敢看e的眼睛,“我很抱歉,对不起。”
见e没什么反应,她继续道:“顾先生和我,只是逢场作戏,他一点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顾先生,所以我和顾先生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梁豆蔻话还没说完,就被e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孩子都有了,能清白到哪里去?”
其实e说这一番话,并没有带任何的语气情绪,但在梁豆蔻听来,就像是在问罪一般。
对于e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前e没有出现的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而现在,e出现了,甚至还质问她,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声声的“对不起”有多么地苍白无力。明明e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阵长长的沉默,但她就感觉越发地愧疚,自己的那个要求也越发难以出口。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哎――别。”一时情急,梁豆蔻没忍住拽住了e的手臂,“我想求你一件事。”
e回头,稍微用力挣开梁豆蔻的手:“说。”
梁豆蔻深深看了她一眼,竟然直直跪了下去。现在虽是初春,可卫生间的地板冰凉如冬,她一个身材消瘦的孕妇,跪在惨白的地板上,一时让e有些费解。
跪在地上的女人抓住了e的裤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林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她或许是怕被顾兮听见动静,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林小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劝顾先生,您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孩子这么小,我舍不得,我也不能让孩子死在我的手上。”
“你先起来。”
梁豆蔻摇头,还是紧紧抓住e的裤腿,张嘴欲说话。
“你少来说什么我不答应你就不起来的话,我不吃这一套。”
还真被e说中了,梁豆蔻擦擦眼泪,慢慢地站了起来,肚子有些重,因此她起身的动作有些笨拙。
e扫过她已然显怀的肚子,眉头微皱。
“林小姐,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梁豆蔻眼睛里带着恳求。
e撇开眼,这时顾兮的声音传来:“丫头,好没有?我送你回去。”
“好了。”她回。
说完话,她看了看梁豆蔻,鬼使神差地,她竟然对着低落的女子说了一句:“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把你电话给我,我们明天在外面见面。”
问了这句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抬头问梁豆蔻:“对了,顾兮要你出门吗?”
梁豆蔻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我说,我去看我爸爸。顾先生会同意的。”
e有些无语,倒真是个傻子,顾兮能放你走,还不是因为你身边到处都是监视你的人“好吧。”她拿到了梁豆蔻的电话,推门离开。
顾兮送e回去的路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谈起梁豆蔻怀孕的事。很快到了钟意笙的公寓楼下。
“顾小兮,我就先回去了。”
顾兮斜她一眼,蓝色眸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深邃,他沉声:“去吧。”
e下了车,关上车门,又听顾兮喊她。她回头,不知道顾兮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蛋糕,在她诧异的目光下,顾兮将这蛋糕盒递给她:“傻了吧,今天是你生日。”
如果顾兮不说,她肯定把自己生日都忘记了。见她难得出现一副痴痴傻傻的恍惚模样,顾兮宠溺一笑,蓝色眸子盛满了温情:“祝我的丫头,生日快乐,健康平安,心想事成。”
顾兮继续道:“你的其它生日礼物在集团会议室,有空就去看看。晚上早点睡,如果钟意笙敢欺负你,就告诉我。”他没说出的话是,早看钟意笙不顺眼,有空一定要找个借口跟他打一架。
“顾兮,别说了。”e的嗓子有点干,“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我走了。”为了让顾兮放心,她甚至强行扯出了一抹生硬的笑。
“嘁,真丑。”顾兮勾唇,发动了车子。
e一边往公寓走,一边若有所思,原来今天就是她的生日。之前在印度,她大概知道自己生日快到了,没成想,竟然这么快。
年少时,每一年的生日都会收到好多礼物,爷爷送的,爸爸送的,妈妈送的,哥哥送的。才不过短短十年,她为什么觉得像是几百年前经历过的事呢。
摇摇头,她抛去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法。回到公寓,钟意笙竟然还没有回来。
闲着无聊,又或者吃饱了没事干,她想要黑掉孔彦辉的电脑。她从房间取出电脑,从官网上几经筛选找到了孔彦辉的电子邮箱。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这个老式app依旧很多人办公用。
她给自己披上马甲,向孔彦辉的电脑发送了几个含有病毒的邮件。不过,孔彦辉点开这些邮件的几率很小很小。他这个人,足够谨慎。因此他不会随意地点开邮件,除非发邮件这个人,是一个他很信任或很尊敬的人。
e又开始了搜寻孔彦辉心腹的道路,猜了几个,分别将自己的id伪装成几人的那样,对孔彦辉发邮件。
大概二十分钟后,屏幕上亮起一个小绿点。e就知道,她安装的病毒已经入侵了孔彦辉的电脑。不过她一点都不心急,这时门口玄关处传来动静,她合上电脑,再抬头,正好对上钟意笙的眼眸。
“吃过了吗?”他问。
“吃了。”
钟意笙走近,注意到桌上的蛋糕:“今天是你生日?”
“嗯。”e没什么说话的兴趣,只点头。
钟意笙也没多说,从酒橱里取出两瓶红酒,他虽没有喝酒的爱好,酒橱里都是别人送的酒,偶尔喝喝,也无伤大雅。
“过来。”他对e招招手,末了提醒一句,“把蛋糕也拿过来。”
她老实照做,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自己一屁股坐上凳子,双手拖着脑袋。
男人拿来酒杯,给彼此倒上:“喝点。”
“嗯”她轻声应,却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钟意笙也没阻止,只是又给她满上。
“红酒配蛋糕,倒是绝了。”钟意笙没说话,她自己自言自语。此话一出,她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着钟意笙听得懂或听不懂的话语。
“不过生日还好,每次过生日,我都感觉我又痛了一次。”她已经一个人喝掉一整瓶红酒了,这酒后劲儿挺大,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她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红晕,显然是醉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痛?”
“有些东西,就不该得到,得到了之后又生生失去,那是多么痛苦,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说什么我是怪物,我哪里是怪物,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不是,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亲人了。他们都离我而去,我一点也不在意,对,我的心是铁做的,不会有感觉。”
她迷迷糊糊嘟囔着,钟意笙听得不是很真切,他知道她心情不好,能做的,仅仅只是帮她抚抚后背。
“从今以后,顾兮就是我的家人。哦不,他一直都是我的家人。”
“顾小兮人真好,从小就对我好,现在还是对我好。舍不得我受委屈,就像我亲哥哥一样。”
“我以前一心想着报仇,没时间好好陪陪爸爸哥哥,现在倒好。有那么一句什么话来着,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话说到这里,e感觉鼻头一酸,加上酒气翻涌,她呛出了眼泪,“爸爸,哥哥,妈”
她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了,但是她已经不想去控制,她现在和顾兮一样,都处在情绪极端的边缘。每每想到家人的死,她就浑身都是恨意。要不是强大的意志告诉她,要控制住,她恐怕已经去找孔彦辉取他狗命了。
“行了,别喝了。”钟意笙终于夺过她的高脚杯。
“钟意笙。”她突然喊他,语气不像是个喝醉的人。
“怎么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靠近钟意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