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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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什么药”的眼神偷瞟他
直到轮到阮向远领吃的,这货才开始自毁长城――往领餐窗口一靠,黑发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个**兮兮的笑:“大叔,我今天结束保护期的第一天,面包上面的果酱要多给我一点以示鼓励。”
于是,分餐大叔不仅给了两勺果酱,还附赠了一小碗炼奶。
阮向远端着盘子心满意足,白雀看着他那一脸发自内心的欢快,表示十分看不下去:“大智若愚在哪?我看你就是蠢,能活到现在也不过是运气不错而已。”
“别这么说嘛――”阮向远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来,伸着脖子看远处热热闹闹的打斗场面,嘴里也忙着啃面包没闲着,一边往外喷面包渣一边说,“我觉得你们很好,我舍不得离开你们,所以我要在一层楼待一恩不对,是待到我出狱。”
“我拒绝成为这么愚蠢的理由中的组成部分。”
白雀满脸严肃地拒绝,与此同时,当坐在他对面的黑发年轻人笑眯眯地低下头继续啃面包的时候,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灰发男人抬起头,不动声色地往四周扫了一圈――于是,当阮向远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就觉得,好像看着他的人变少了一点。
“周围的空气变轻了。”
“少蠢。”
“现在又变重了。”
“少雷因斯?”白雀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略显惊讶地看着阮向远身后,坐在位置上,很有礼貌却不卑不亢,“有事?”
阮向远鼓了股腮帮子。
在白雀警告的目光下,他咕嘟一声,老老实实地把那一口要喷出来的豆浆咽回肚子里,猛地拧过脑袋,脖子咔嚓一声响,他艰难地抬头,但是也只看见了男人松松垮垮穿着的t恤衫之下若隐若现的完美身材,以及他曲线完美的下颚轮廓。
湛蓝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发呆的黑发年轻人,看他的唇角边那点儿豆浆遗留下来的白色看了一会儿。
眼珠子动了动,雷切的脸上这才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傲慢的德行,等男人面无表情地捏着某张东西举起来,阮向远这才发现,男人手中捏着的,正是刚刚塞进裤口袋里那张老神棍的塔罗牌――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暴露在蠢主人的眼皮底下,总有一种羞耻感爆表的错觉。
于是,不远处那群大吼着“莱恩又换楼层啦”“六楼了,六楼了”之类的嚎叫算个毛。
“你信这种东西?”同样无视了那些狒狒乱叫的红毛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嘲讽的笑,拿着手中的东西翘了翘呆子似的黑发年轻人,居高临下地垂下眼,“拿着它就能壮胆了吗?”
阮向远很无奈,因为他压根听不懂雷切在说个毛,于是只好真诚地说:“无意间掉我裤脚上的。”
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地又想到老神棍早上那一句临别赠言,又补充:“有时候也挺准的。”
雷切脸上的笑变得更明显,轻轻松开手,将那张纸牌插在阮向远的衣领上:“那祝你美梦成真。”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阮向远,和难得也同样一脸莫名其妙的白雀。
雷切走到自己习惯的位置上,坐下来,在他的对面,是笑眯眯的黑发男人,绥拖着下巴:“明明是我发现的纸牌埃。”
“没错,”雷切镇定地将吐司塞进嘴里,“那又怎么样。”
“你又去欺负我未来的小徒弟,”绥脸上的笑意更深,双眼里闪烁着戏谑,“你不觉得很可爱吗,拿塔罗牌做护身符这种行为――嗤,‘绝对的统治者’啊,正牌第四张,王权者(theempeo)。”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雷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莱恩――那个面容漂亮的少年;此时此刻脸上飞溅上的鲜红血液将他衬托得更加艳丽;当他终于停止下来;一只脚踩在最后一个被他打趴下的犯人背上;擦着下颚的汗水麻烦满脸不情愿的雷伊斯将自己的行李搬到十五层的牢房去,雷伊斯大声嚷嚷着“明天老子不搬了要么你就一次搞定”之类的抱怨,餐厅里再一次爆发了不小的浪潮,围绕着这个新人的犯人们各个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赞赏。
红发男人皱皱眉,低下头将一块黄桃罐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些犯人的反应他并不惊讶。
绝翅馆内;现在在座的四名王权者里,脸蛋称得上是人上人的占了一半,剩下的一个是气质非凡的白堂,还有一个乱入的mt这个新来的小子如果当上了新的王权者;也算是众望所归――并且和绥以及雷切自己不同;这个三号楼的新人长得并非英俊,而是过于阴柔的漂亮,绝翅馆里,不是没有出现过漂亮的孩子,但是漂亮又强力的,放眼整个绝翅馆,也只是莱恩一个。
啧,新人呐。
至于那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
雷切掀了掀眼皮,想看看同为新人的某个黑发年轻人看到同期犯人这么给力会是个什么反应,谁知道一抬眼,就看见坐在他隔着几桌之外的那双黑色眼睛**满满地看着他手中的勺子上的那一块黄桃。
“”红发男人愣了愣,硬生生地被这饥渴得几百天没吃过饭似的目光看饱了,勺子往餐盘里一扔,男人撇撇嘴伸出大拇指捻了下唇角边的淤青,用十分任性的语气说,“不吃了,饱了。”
绥低头没理他,雷切等了一会儿,等了半天还没等到一个开口的机会,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抢过埋头苦吃的男人手中的餐具:“喂。”
“干什么?叉子换来。”绥抬起头挑眉,非常淡定地接受了红毛好友偶尔智商欠佳像个刚幼儿园毕业的小学生似的行为。
而后者只是举着他的餐具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好像这才灵魂回到了体内似的:“你到底看上那个新人小鬼什么――”
绥甚至还未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在他们的不远处那一桌又有了骚动,微微一愣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是万年声称“懒得和臭男人搅合”的美女医护人员们横得和一群螃蟹似的冲进了餐厅,这群漂亮又骄傲的姑娘们对犯人们的口哨声和调戏声完全充耳不闻,就连一个余光都不给地,进了餐厅,扫视一圈,在看见了某个缩在角落的黑发背影时,踩着她们的高跟鞋,女金刚似的一路冲向目标――
冲在最前面的是艾莎,只见一个姑娘一个跨步横到阮向远跟前,二话不说拎起他的耳朵大吼一声:“你今天来报道忘记了?!”
阮向远的脸上迷茫一闪而过,然后立刻消失淡定地摇摇头:“没忘记。”
分明就是忘到哪边天去了吧,蠢货雷切冷笑一声。
阮向远被美女医护人员们组着队一阵风似的夹带走了,手中一空,红发男人这才察觉自己手中的餐具被夺了回去,转过头,面对上好友的那张死人脸,此时此刻一号楼的王权者显得特别悠哉,用重新回答自己手上的叉子点了点餐厅大门的方向,含糊不清地说:“看见没?”
雷切:“?”
“你以为那群泼妇真的来抓人的?”绥冷笑,“她们这是来护驾的――你告诉我,这么一个新人,明明什么都不会,胆子还笑,除了搅混水之外就会搅混水,凭什么让那群医护人员对他那么上心?”
雷切若有所思地将撑着下颚的手放下。
“这么说吧,绝翅馆里,从来不缺力量型的,也不缺智慧型的,”绥顿了顿,撇撇嘴挥手打断了坐在他对面看上去十分有话要说的男人,“当然,你这种双担的旷世奇才也是出现了的。”
虽然老子是没看出来你聪明在哪了――这句话被黑发男人咽回了肚子里,他顿了顿,接着唇角露出一点儿笑意:“但是在一群充满了dps和mt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治疗,你说那是什么效果?”
雷切:“”
“你们都不识货,”绥一副懒得多说的模样,“一天打上十五层算个屁,你当年进来的时候,不也就这样了。”
“喂!”雷切皱眉,什么叫“就这样”。
将最后一块食物塞进嘴巴里,绥用餐具,隔着空气点了点雷切的鼻尖:“看不上是吧?一脚把那个漂亮杀手踹下床的人也是你――我等着那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小鬼发光发热,到时候,你他妈别跟我抢。”
雷切一哂,摊手懒洋洋做无赖状:“不好意思,昨天那个小鬼好像没认错人吧?用都用过了,老子还能给你原样摆回去?”
绥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得意个屁。”
“今天不知道是谁,排队的时候腆着脸叫人家‘徒弟’,”雷切勾起唇角,“老子看见了真是不好意思,就凭那个小鬼一脸认真地说‘我还没想好呢’,这么正儿八经地拒绝你,啧啧,光凭这个我就觉得这小孩人不错。”
“玉不雕,不成器。”绥端起餐盘站起来,“他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比如一场震撼教育――否则永远都是那副样子,我等半个月,半个月以后他要是还是这副模样,这场教育,我亲自给他。”
扔下这句话,一号楼的王权者转身走了,剩下了坐在原地的雷切。红发男人重新用手撑着下颚发了一会儿呆,想了想就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看着餐盘里的黄桃罐头,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几分钟前那双盯着罐头水果发光的黑色眼睛――
震撼教育?
雷切很想告诉绥,作为养过宠物的人,他具有丰富的经验――他大概只需要拿一罐黄桃在那个小鬼面前晃一圈,然后说一句“不给你”之后独自把罐头当着他的面全部吃掉,估计他就会感受到震撼教育。
要征服吃货的世界,真没他想象得那么复杂。
与此同时,在绝翅馆的另一个角落,阮向远已经安全抵达了自己的工作岗位――相比起做手工的流水线或者打扫卫生而言,熟悉的消毒水位对于黑发年轻人来说显然更有归属感――
认认真真地看完了艾莎塞给自己的排班表,上面写着每周一三四三天由他以及丽莎一块儿在绝翅馆里巡逻,医护人员有专用的小型车辆,他们的所有工作就是开着这辆车,在工作时间内搜遍绝翅馆的每一个角落,看看有没有落单的被欺负的犯人,以便及时救助。
偶尔也会顺手解决一下放风时操场那边的突发事件。
比如楼与楼之间的冲突什么的,一旦打起来,就必须要立刻通知狱警以及馆长。
阮向远坐在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办公桌后面,平常没事儿干的时候,他就负责替医护人员们整理一下犯人的入院治疗,他需要将所有犯人的资料都记下来,以便当他们再次以紧急的情况入院时,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比如
一号楼的老凡斯有严重凝血功能障碍,哪怕是很小的伤口都要小心处理――“这病?在把挨揍当饭吃的绝翅馆里不是作死么?”
二号楼的史蒂芬对银器过敏――“狼人?”
四号楼的樊迪只有一边肾脏――“卖了买手机去了么?”
以及三号楼的汤姆,是个镜面人,所谓的镜面人,属于先天性心脏病的一种,这种人的心脏不同于常人,他们的身体动力源长在身体的右侧,通常而言,这种人内脏以及相关动脉血管的位置巨大转移
简单来说,如果遇上什么特殊的情况,想要抢救的话,难度非常高,在绝翅馆这种缺乏相关经验的专业医护人员的地方,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他的抢救成功率大概几乎为零。
“”
阮向远沉默,这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偷窥到人**的羞耻感,他想立刻合上面前的病历本不再往下看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但是他非常清楚,这是他的工作,逃避不能替他带来半点儿好处咬着后牙槽,当黑发年轻人硬着头皮试图继续往下看,这时候他却发现,他根本也没办法再看下去相关的东西,脑子里的,满满全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漂亮的年轻人时,他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样子
想到自己当时还笑眯眯地让人家自己爬到餐厅去,要不是遇见了mt手中的病例纸抓得紧了些,那指尖的力道甚至透过薄薄的纸张。
这时候,后脑勺忽然被人揍了一巴掌。
“啊!!!!!!”
整个人被吓得几乎跳起来,阮向远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似的,从自己的桌位上跳起来,转过身,毫无预兆地对视上了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湛蓝瞳眸,后者倒是毫无责任心地挑挑眉,伸出手将自己散落下来的红色头发往后抓了抓,皱皱眉:“见鬼啊?这什么狗屁反应。”
阮向远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十分词穷地看着雷切。
“看个屁,”红发男人举起满是鲜血的手在黑发年轻人面前晃了晃,“老子要流血过多而死了,你到底给不给缝针啊,庸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说什么庸医啊;早上吃了啥不好的东西嘴才能这么贱。”
阮向远用头顶上红发男人听不见的声音嘟囔着,一边说着;却还是仿佛下意识般地将那条鲜血淋淋举在自己面前的手拽过来翻看――当新上任的医护人员同志这么做的时候;因为过于认真地试图从哪些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找到出血点,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被他双手抓住的那条结实的手臂,有一瞬间不自然的僵硬。
雷切垂着眼;那双湛蓝色的瞳眸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甚至在阮向远小心翼翼地带上消毒手套,在他手臂上摁来摁去摩挲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的表情变化,就好像此时正在哗哗往外流血的那条手臂完全和他的身体分离了似的,毫不关心。
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只没有带手套的手和自己的麦色皮肤形成了触目惊心对比的白皙的指尖上;紧绷的皮肤,接触到完全不同的柔软触感,修长的指尖,指甲缝隙里干干净净并且强迫症似的修剪得整整齐齐――真的是一双医护人员应该拥有的手啊。
不知道怎么的,雷切忽然产生了如此荒谬的想法――事实上,这辈子进医院无数,他甚至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些医生该是什么样的,更别说“医护人员应该拥有的手”这样的细节问题。
所以男人难得耐心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