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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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音像是省城的人,
“哼,怕了吧,还不赶紧放了我们,”金馆长轻蔑一笑,以为黑西装被金波的名号给吓住了,
黑西装嘚瑟地踢着皮鞋,走到金馆长面前,突然扬手,一个嘴巴将金馆长打倒在地,还朝她吐了口唾沫:“臭婊砸,跟他妈谁拽呢,”
我已经被踢得没力气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馆长受辱,喜儿更惨,眼睛微微眯着,已经气若游丝,压根没看见姐姐被欺负,
“都绑起来,带走,”黑西装又说了一遍,几个混混上来,从兜里掏出一种很细的透明塑料绳,长得有点像拉锁,混混将我们两个大拇指背过去绑在一起,用力拉,便卡住了,我尝试动了动,一点弹性都没有,感觉越动越紧的样子,特别疼,
混混们又搜走我们的手机、钱包,押着我们出胡同口,塞进一台松花江面包车里,
车玻璃被刷了油漆,看不见外面的街景,不知道去哪儿,大概十分钟后,车停下,侧门打开,四个人被带下车,我左右看看,感觉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混混把我们带进车间里,用麻绳将四个人背靠背从腰部捆在一起,就要出去,
“哎,”我喊道,
“干嘛,”一个混混问,
“这就拉倒了啊,不谈判啊,”我皱眉问,绑架人,总得有个说法,
混混歪着脑袋,走过来踢了我一脚:“老实儿呆着吧你,”
说完,他转身出了车间,关上大铁门,哗啦啦,应该是在门上挂了铁链子,咔哒,上锁,
“姐,咋办,”我问和我背靠背的金馆长,四个人坐在地上,就她还醒着,我左手边的喜儿,右手边的浩哥,都在昏迷状态,
“没事儿,我已经说了我爸的名字,他们应该会去找我爸要赎金,”金馆长虚弱地说,
“你没事吧,”我听她声音有点不对头,想转头去看,视线却被喜儿低垂的脸给挡住,
“没事,出血多了,姐有点贫血,”
我们的手都在后面被绑着,我摸索到一只娇嫩手腕,戳了戳:“这是你手吗,”
“嗯,不是,”
“这个呢,”我又换了另一只手,
“嗯,”
“受伤的那只,”我又问,
“是,你干嘛啊,”
我死死钳住那只手的手腕:“帮你止血,”
“谢了,东辰,真是个好孩子,”金馆长柔声笑道,
我没吱声,过了能有两分钟,感觉左手边喜儿的头连着动了两次,
“哎,哎,醒醒,”我甩头撞了她脑袋一下,
“哎呀,草,疼啊,”金喜儿醒来,哀怨道,慢慢抬起头来,“这是哪儿,”
“不知道,反正被抓了,”我说,
“姐,你没事吧,”
“没事,”金馆长说,
“妈的,这帮混蛋……开门啊,放了我们,”金喜儿扯着嗓子骂半天,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狼狗的叫声,
能这么大声,至少说明她身体没事,
“行了,别喊了,”金馆长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关我屁事,”金喜儿呛道,
“要不是来市里接你,能遇见这帮家伙吗,”
“噢,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呗,”
“够了你俩,”我低声呵斥,“不能束手待毙,想办法离开这里,”
“哟,把你能的,都被绑起来了,怎么离开,”喜儿阴阳怪气地把怒火转移到我身上,
“你俩身上有没有尖锐的东西,”我问,
“钥匙算吗,”金馆长说,
“嗯,可以,”我说,
“可我的钥匙在包里,被他们抢去了……”
“……喜儿,你的呢,”我无奈地问,
“在我裤子口袋里,”喜儿说,
“前面还是后面,”我问,
“后面,”
我放开抓着金馆长的手,摸向喜儿方向,
“哎哎,你往哪儿摸呢,”
“啧,别动,”我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喜儿牛仔裤后面口袋里,有把钥匙,但这个口袋很紧,我抠了半天才抠出来,弄得喜儿直叫唤,说痒死了,
我用两根手指夹着钥匙,摸到喜儿两根拇指之间:“你用力撑开,别割伤你,”
“整吧,没事,”喜儿大义凛然地说,
刚割了几下,突然,门外传来啦咔咔的声音,铁链子被抽出,门打开,进来两个混混,坐在门口的破椅子上,其中一个是绿毛,
“干啥啊,”喜儿问,
“监视,”绿毛阴笑,“听说你们几个值四十万块钱呢,跑了咋整,”
这肯定是杨瘸子要勒索金波的数额,
金喜儿要回嘴,我用钥匙戳了她一下,让她闭嘴,继续慢慢地割她拇指上的塑料绳,
俩个混混点着烟,盯着我们,过了能有半分钟,绿毛对另一个混混说:“大力,这妞看起来挺水灵的,你说,要是把她上了,还能值十块块钱么,”
“嘿嘿,一样的,又玩不坏,”那个混混憨笑道,
“大力,把门关上,”绿毛淫笑着起身,向我们走了过来,
075、金喜儿VS甩棍男()
“草,”喜儿脾气火爆,扬起下巴叫嚣,却突然皱眉,“啧,轻点,疼,”
“这小妞有意思,啊,”绿毛瞅瞅同伙,“还没开始呢,先叫唤上了,哥就喜欢这样婶儿的,”
她叫唤,是因为挣扎的时候,被我的钥匙割伤手指头了,
我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他们,继续割塑料绳,
终于,在绿毛摸了两下喜儿脸蛋、还未及真正下手轻薄之前,我完成切割,
喜儿双手解放,但没有马上发动攻击,而是轻佻地笑着对绿毛说:“老妹儿可搔得很呐,哥你一个都不够我玩的,你俩一起来弄我呗,”
“哎呦卧槽,这么搔啊,我稀罕,”绿毛挺高兴,转头招呼同伙,“来来,大力,人家都请你了,还傻站那儿干啥,”
那个混混挑挑眉毛,搓着手走过来,
“这么大,不想摸摸吗,”金喜儿挺起胸脯,挑逗道,
“嘿嘿,想,”混混舔着舌头,伸出脏手,金喜儿突然出手,抓住俩人的头发,把俩脑袋往一起连撞了四、五下,
他俩一声没吭,倒在了地上,金喜儿虽然是跆拳道出身,主要靠腿,但是手劲儿也不小,不比我差多少,
“真他妈恶心,”金喜儿嘟囔了一句,低头解开捆在腰间的绳索,从绳圈里钻了出来,
“师傅,你刚才那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啊,”我见危机解除,开玩笑道,
“你啥意思,说我本质搔呗,”金喜儿皱眉,
“没有,没有,”
啪,金喜儿一个大嘴巴扇过来,我猝不及防,被她打的两眼冒金星,
“干啥啊你,”我怒道,
“以后跟师傅说话注意点,我搔不搔管你屁事,”金喜儿骂完,又朝我呲呲牙,这才转到身后,用钥匙帮我切开塑料绳,
“……知道了,”
很快,四个人都被解救出来,浩哥醒了,但是很虚弱,他主要伤在脑袋上,被大扳子还是啥东西给砸出血了,有点脑震荡,还能走路,意识也清楚,就是迷糊,
“先离开这里再说,”金馆长扶起浩哥,心疼地说,
“等会,别着急,现在咱们在这儿反而安全,”我蹲下,从绿毛兜里翻出手机,递给喜儿,“给你爸打电话,”
金喜儿点头,按出一个号码,我走到门口,透过铁门门缝往外看,院子里看不见人,但是拉我们来那台松花江,以及西装男的那台奔驰,还有两台面包车,都停在不远处,我挥手示意喜儿说话小点声,
“喂,爸,是我,二喜……嗯,我们现在没事,你别中计,不用过来了,我们能想招出去……真不用,你来了更麻烦……啥……什么人,”喜儿掩住电话看向我,“我爸问对方是什么人,”
“站前杨瘸子,”我说,
“站前杨瘸子,”金喜儿转述,“嗯……啊,靠,至于吗爸,啥叫惹不起啊,行了你别过来了,就这样,”
金喜儿把电话挂了,
“爸说啥,”金馆长扶着浩哥坐在椅子上问,
“爸说咱们惹不起杨瘸子,要送钱过来,已经在路上了,”金喜儿哀怨道,
“那个……”浩哥伸出手,像是要够什么东西,
“咋了,”金馆长赶紧接住他的手,
“金叔……说得对,”浩哥挣扎着说,“咱惹……惹不起,”
“还没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啊,咋被打成这熊样,”金喜儿皱眉问,金馆长白了她一眼,
“有……有高手,”浩哥说,
“是不是一个用甩棍的,”我问,浩哥点头,
我大概明白了,我和金馆长去火车站接喜儿的时候,浩哥跟他们干了起来,甩棍男突然出现,放倒浩哥就走了,让绿毛他们接着打,这时候我们仨赶到,跟混混们打在一起,他们见打不过我们,又打电话把甩棍男给叫出来打架的时候,我确实看见绿毛躲在后面打手机来着甩棍男没走远,乘车返回,将我秒杀,得知二女为金波的女儿,见财起意,把我们给绑票了,
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金馆长看向了我,
“跑呗,还能咋办,”我无奈道,看了看四周,“这样吧,姐你带着浩哥,我跟喜儿护驾,硬冲出去,”
二女点头,这是一件仓库,我踅摸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的家伙,喜儿不耐烦了,一个高抬腿落下,劈开那把破椅子,把椅子腿给卸下来三只,除了浩哥,人手一只,我打开门插,小心推开门,先行出来,
貌似没人发现我们,我带着他们沿着墙根,悄鸟儿地溜向大门口,走了二十多米,我突然感觉侧面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转头一看,是条大狼狗,正站在一个彩钢板搭建的狗窝里,对我怒目而视,
我也跟它对视,想把它吓蔫儿,就不敢叫唤了,
没想到,身后的金喜儿踹了我一脚:“草,走啊,”
“汪,汪,汪,”狼狗大叫,
“快跑,”我喊道,
但是晚了,也就五秒钟不到的功夫,不远处的房间里就冲出来几个混混,为首的,正是那个甩棍男,
“卧槽,挺厉害啊,居然蹽出来了,”甩棍男一挥手,那些混混追了过来,因为我们带着浩哥,走不快,很快被他们追上,双方打了起来,我和金喜儿在手里有凳子腿的情况下,战斗力还是相当可观的,三下五除二便将敌人打散,正要继续往大门口跑,那个甩棍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脚踢向我的手腕,我没躲开,凳子腿飞了出去,手火辣辣地疼,
而这时,屋子里又冲出不少混混,追上来,将我们重新包围,
“嘿,”金喜儿见情况不妙,冲甩棍男大喝一声,“单挑,敢吗,”
“跟我单挑,”甩棍男扬起手,叫停混混们的围攻,“你胆儿挺肥啊,”
“敢不敢吧,给个痛快话,”金喜儿扔掉手里的棍子,以示罢战,
“好啊,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们走;要是你输了呢,”甩棍男弹了弹西装上的灰尘问,
“输了随便你,”金喜儿不假思索地说,我转头瞪了她一眼,喜儿还不服,冲我楞眼睛,“瞪我干啥,你行你来,”
我可不行,我方四人中的战斗力排名以及数值,大概是这样的,金喜儿100,浩哥80,金馆长60,我跟金馆长晃上晃下,但是,对方这个甩棍男的战斗力,据我保守估计,也得在150以上,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好,来吧,”甩棍男冲金喜儿招手,喜儿有点被激怒,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飞脚就踹,
甩棍男侧身躲过,随手在金喜儿的腿上撩了一掌,金喜儿落地,踉跄了好几步,扶着大腿,表情看起来痛苦不堪,
“行了,你打不过他,”我赶紧制止,
“滚,”金喜儿不服输,又冲向甩棍男,起左腿虚晃,团身而起,右腿攻出去,却还是虚招,真正的威力体现在后面的左腿上,这是在跆拳道表演上常见的招数,很是花哨,但能把这招从花哨变成实战技能的人很少,喜儿算是一个,我吃过这招的苦头,当时被金喜儿一脚踢出去好远,
可甩棍男却不以为然,根本不管金喜儿的招数,看准了她在空中的方位,起脚便踹,出脚速度相当快,后发先至,结结实实地蹬在了喜儿胸口上,要不是她胸大,有缓冲,这一脚非得让她肋骨断掉两根不可,
“哎呀,”喜儿跌坐在地上,很快爬起,抚着胸,眼神依旧犀利,可身子却在打晃,
“三脚猫的功夫,还不认输啊,”甩棍男背手笑道,
“认你麻痹,”金喜儿喘了两口气,又要往上冲,我斜插过去,抱住了她的腰,不能再打了,再打小命可能都会不保,
“你放手,放手,”金喜儿左右扭动腰肢,妄图挣脱,我死死抱着不放,该认怂的时候得认怂,
就在这时,工厂大门那边,引擎声由远而近,一台黑色商务车席卷着烟尘冲进大院,直奔这边,
“我爸来了,”金喜儿兴奋道,我这才放手,
“哼,看我爸怎么教训你,”金喜儿得意地冲甩棍男喊道,面包车驶过来,戛然停止,侧门拉开,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中年人,穿着灰布西装,精神矍铄,手里拎着一只箱子,
“金老师吧,久仰大名,”甩棍男向中年人抱拳,虽然是尊称,但语气里却带着调侃和挑衅的成分,
“爸,”金喜儿跑过去,抓着中年人的胳膊,“刚才他打我,你给我打残他,”
“闭嘴,”中年人皱眉,晃动肩膀,甩开金喜儿的手,把手里的箱子递给甩棍男,
甩棍男得意地笑着,接过箱子,打开看了看,交给身边的人:“筹钱倒是挺快,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然而,金喜儿他爸站着没动,盯着甩棍男,
“还有事吗,老头,”甩棍男皱眉问,
“这钱,是给杨瘸子,赎我女儿和他们朋友的,”金喜儿老爸说,
“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