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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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来我调动他们齐心反抗来铺路,宣传,是取得革命胜利的重要武器,每一位优秀的政治家,都是出色的演讲高手,
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几件小事,
第一,小花上学了,不是上我们高中,而是直接上县里的“夜大”,宋佳给她报的名,还给她配了手机,夜大离跆拳道馆不远,也就三百米,而且两者都在主干道上,路上灯火通明,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第二,浩哥和金馆长的恋情进展的很顺利,浩哥得了美人,忘了兄弟,好几天见不到他人,不过我还是祝福他,祝福我这位师傅,
第三,我的另一位师傅,金喜儿,现在正在火车上,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到西城站,不说了,我得去接她了,那小暴脾气,万一迟到,她肯定会踢我一顿,
073、我们仨()
接站的,除了我,还有浩哥和金秀妍,浩哥开金馆长的车去的,到了西城火车站,十二点多一点,之前喜儿打电话给金馆长,说火车晚点了,估计得一点才能进站,浩哥就在站前找了个小饭店,三人随便吃口饭,
点了一斤半羊肉馅饺子,两个小菜,正吃着,隔壁桌的两伙客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吵起来,还动了手,其中人少的一伙儿明显吃了亏,被打出去后,站在门口叫嚣,让人多的那伙人有能耐别走,他们去叫人,
嗯,跟放学别走是一个意思,
我们仨端着饺子和菜,换到角落里继续吃,免得呆会儿溅一身血,香枫县隶属西城市,但是离着能有十公里,道上的人相互接触的不是很多,可谓井水不犯河水,这要是在县城,金馆长那个热心肠(也是道上的人物),肯定要上去化解矛盾,这市里,我们只要看热闹就好,
那伙人多的,还真没走,也没叫人,骂骂咧咧地坐下继续吃,
“谁的手下啊,这么嚣张,”金馆长小声问浩哥,刚才好像是他们仗着人多,主动惹的事儿,
“不清楚,可能是杨瘸子的人,”浩哥抿了口小酒说,
“杨瘸子是谁,”我问,
“站前这片儿的‘扛把子’,开修车厂的,听说挺牛逼,”浩哥跟我碰了碰杯,我喝的是汽水,
“一个修理汽车的,能有多牛逼,”金馆长撇了撇嘴,
“呵呵,不是汽车,是修理火车,”浩哥笑道,“所有往外运煤的列车,都归他修,运煤,又不是拉人,都是车斗,坏了也不用修,但这小子有道儿啊,修了条铁轨,直接通他厂子里,基本每天都能有车皮过来找他修,”
“里面有油水吧,”金馆长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车皮都归西城路段管,公家的东西,坏没坏、坏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浩哥说完,示意话题到此为止,因为那几个小子似乎听见了,正往这边瞅,
没过两分钟,门外吵吵起来,果然来了援军,一共十来个人,手里都拎着木棍,其中领头的,正是刚才被打的一个,叉腰站在饭店门口大骂:“刘飞,我草你妈,给我滚出来,”
“草,还真几把来了,走,哥几个,削他们,”饭店里面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头发染成墨绿色,看起来怪怪的,耳朵上还有耳钉,一看就是混混,
“飞哥,我去就行了,”旁边一个瘦了吧唧的家伙说,长得跟猴儿似得,
“一天不吹牛逼,你能死啊,”绿毛扒拉一下瘦猴的脑袋,“能死啊,能死啊,昂,”
给瘦猴扒拉的都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这给金馆长逗得,咯咯直笑,但饭店里的其他客人都害怕了,纷纷结账,从侧门溜走,这儿的老板似乎跟绿毛等人很熟,绿毛给了他一个眼色,那个老板点头,抄起款台里的红色固定电话,打了出去,应该也是叫人过来帮忙,
“哥,姐,咱们也走吧,”
“不着急,看看热闹,”金馆长说,
“胆儿挺大啊,你们几个,”绿毛撇了我们一眼,起身带着七八个兄弟出去了,
都是一样的套路,双方先是对骂,报自己老大的名字,吓唬对方,
我在里面,隐约能听见,还真让浩哥猜对了,绿毛这边确实是站前杨瘸子的人,当然作为小弟,绿毛不能管老大叫杨瘸子,而是叫“瘸哥”,
那边咋呼的,则自称老大叫“宏宇”,
“宏宇又是什么来路,”金馆长问浩哥,浩哥虽然来西城时间不长,但人家是天生社会人,又是龙天云的手下,人脉得天独厚,认识几个哥们,喝几顿酒,就能把西城道上各色人物都了解清楚,这也是一种能力,
“宏宇,”浩哥皱起眉头,“他是城南的老大啊,这么这么老远派人跑这边来了,而且还短时间叫来这么多帮手,这可能里面有事儿,咱小心点,随时准备跑,”
两边又骂了一阵,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反正是打起来了,绿毛这边没有武器,人又少,很快就败下阵来,纷纷撤进饭店中,
“给我砸,”宏宇的手下冲进来,领头者下令,混混们开始砸桌椅板凳,
我们没动,他们也没动我们,绕开了,继续砸其他桌椅,把款台上的关公雕塑都给弄地上摔稀碎,
“这帮傻比,再不走该中埋伏了,”浩哥小声道,
有个混混听见了,楞起眼睛看向浩哥:“你骂谁傻比呢,”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兄弟,继续,继续,我们吃我们的,你们砸你们的,”浩哥笑着解释,
“草,嘴巴放干净点,”混混挥了挥手里的棍子,还真听话,继续砸,
说实话,这种场面让我有点紧张,总怕惹火烧身,假装很镇定地在吃饺子,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好,这帮混混们很职业,一直没有骚扰到我们,
浩哥的预言,很快就变成现实,距离之前老板打电话也就三分钟的功夫,饭店门口停下几台面包车,从车上先后下来二十多人,一窝蜂冲进店里,手里也有家伙,扳手、大号改锥、钎子啥的,好像都是修车的工具,
“这回得走了,”浩哥说,“你俩先出去,我殿后,”
我和金馆长起身,从侧门溜出,站在外面等浩哥,侧门这边是个狭窄的胡同,但是隔着饭店玻璃,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等我们安全出来,浩哥才放下酒杯,掏出一百块钱压在筷子下面,起身整理一下夹克,不紧不慢地走向侧门,这时,饭店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其中一个家伙,被人踹了一脚,后退撞在浩哥身上,
浩哥好心扶了他一把,却被那家伙误以为是敌人,抡起扳手就砸向浩哥的脑袋,
我怕浩哥吃亏,要冲进去帮忙,却被金馆长拉住,
“没事,他能对付,”金馆长无所谓地说,我只好停下,隔着玻璃继续看热闹,浩哥侧身躲开,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可能是“兄弟,你认错人了之类”,继续往侧门方向走,
那个家伙还算识趣,没有打浩哥这个路人甲,转身又投入战斗,
浩哥出来,厌恶地扑了扑头发,湿漉漉的,肯定是溅上酒水了,
“那儿跑出来一个,削他,”正门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转头看过去,只见面包车旁边,还有几个手里拎着家伙的人,他们并没有进饭店,
“哎,兄弟,误会了,我们是吃饭的,”浩哥高声冲那边喊,
“吃你妈,”那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看看身边,人手不够,没敢直接上来,而是对一个手下说,“进去叫俩人出来帮忙,”
浩哥无奈摇头,看了看表:“快到点了,你俩去接喜儿吧,这里交给我,”
“一起走呗,”金馆长皱眉道,肯定是担心浩哥吃亏,
“没事,走吧,”浩哥笑笑说,
“噢,那你小心点,”金馆长拉着我出了胡同,浩哥留下,挡住去路,
“没事吧,姐,”我皱眉问金馆长,
“应该没事,赶快点去接喜儿,”金馆长不确定地说,习惯性地挎上我胳膊,快步朝火车站走去,金馆长有个毛病,一紧张就喜欢抱着点啥,心里才能踏实点,
到火车站,等了能有五分钟,浩哥还没过来,我有点着急了,给浩哥打电话,没接,
“我回去看看,”我挣开金馆长的手说,
“马上了,等接上喜儿一起去,”金馆长指向出站口,第一波下车的客人,正拎着箱子往这边走,
我和金馆长过去,出站口还得检票,而且都是出租车司机,很是拥挤,跟菜市场似得,
“县里、新邱,十块钱一位,”
“卧凤沟、东梁,有没有,”
“清河门,清河门,十五,就差一位了,”
我站在外围,踮脚往里瞅,又过一分多钟,终于看见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的喜儿拉着箱子出来,
“姐,想死你啦,”金喜儿把行李往我这边一推,就扑进金馆长怀里,
“小徒儿,你也来了”旋即,金喜儿吧表情变得骄娇,看向我,
“嗯,”我点头,“走吧,”
“你俩咋了,吵架了啊,”金喜儿疑惑地看着我和金馆长,
“没有,浩哥在那边可能有麻烦,”我皱眉道,跟金秀妍我吵什么架,
“浩哥咋了,”喜儿问,
“快走吧,”金馆长说,
三人快步往饭店那边走,刚进那条胡同,我就看见了浩哥,他被几个混混扶着胳膊,后背靠在墙上,满脸是血,那个绿毛站在浩哥面前,正用扳手顶着他的肚子,用力往里拧,
“我草你妈,”我们仨,几乎同时祭出国骂,扔下行李冲了上去,
074、人外有人()
昨晚,浩哥应该是在金馆长那里过的夜,不知道搞了多少次,反正感觉今天他眼圈很黑,浑身无力的样子,
浩哥亲自跟我讲过,这种事情不会影响爆发力,但会严重影响持久力,以前他在二龙湖混的时候,就吃过这方面的亏,跟另一个老大约架单挑,结果前夜被人下药了,跟两个小姐玩了大半宿,第二天单挑,一开始浩哥占上风,后来因为体力严重下降,才会输掉,
我猜测,这才是浩哥为啥会被这些战五渣的混混们吊打的原因,
然而,等我跟金馆长、喜儿冲上去,双方一交手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这帮混混,虽然看起来吊了郎当,但打起来却战斗力不俗,好像训练有素似得,我一个对他们三个,居然略占下风,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放倒一个混混,却被其他人的大扳子砸中脑袋,差点昏过去,
也就半分钟的功夫,我们仨就被混混们围堵在胡同中,别说救浩哥,就连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为防止腹背受敌,三人不约而同地向被扔在地上的浩哥方向靠近,把他围在中间,呈品字形站位,
绿毛他们也发现我们身手不凡,不再贸然冲击,而是仗着手里有家伙,围住我们,伺机而动,
“你俩没事吧,”金馆长问我和喜儿,
“没事,”我说,
“姐,打不过啊,”喜儿低声道,
“东辰,你背上浩哥,冲出去,”金馆长下令,
我嗯了一声,刚回头过去要扶起浩哥,余光瞥见原本跟我对峙的两个混混冲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击,右手边的喜儿突然抓住我肩膀,旋身而起,踢飞了他们俩手里的家伙,我被喜儿的惯性带的一个趔趄,品字阵型彻底散掉,混混们苍蝇般冲上来,又是一场混战,
这波战斗中,我方损失惨重,因为新加入了两个持刀的混混,身手都不错,我的肚皮被滑了一刀,金馆长手被割伤,鲜血哗哗直流,喜儿没事,一是因为三人中她功夫最好,二是因为,金馆长和我都在分出精力保护喜儿,
虽然损失较大,但我抢过了一把刀,交给喜儿,对方忌惮喜儿的狂暴攻击力,不敢上前,我终于得空背起浩哥,在喜儿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往胡同的南边跑,浩哥的车在胡同口外面,只要上车我们就安全了,
可就在即将冲出去的时候,突然有台黑色的大奔从左边开过来,横在胡同口,副驾驶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精壮男子,从袖子里顺出一条甩棍,就是那种伸缩棍,三节的,男子拎着甩棍,大踏步朝我走来,喜儿和金馆长都在我后面断后,我背着浩哥无法作战,只得把他先放下,迎着男子冲上去,
双方交手,我草他妈,
哪儿来冒出来的,这家伙,手快的跟变魔术似得,才过招一个回合,我的头顶、肋下、胳膊,居然被他连着甩中三棍子,
而且这家伙挺能装逼,把我打的后退之后,他呈立正的姿势,将甩棍夹在腋下,悠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我趁机冲上去偷袭,这家伙忽地将打火机丢过来,我停滞了一下,侧身躲避的功夫,他的甩棍又戳向我的眼睛,
眼睛不能被打啊,我挥手格挡,熟料他这是虚招,收回甩棍,半转身,一记侧踹,正中我胸口,
一开始落败,我还以为是他手里有家伙,自己是赤手空拳的缘故,不过吃了他这一脚之后,我才发现,不是因为武器,而是因为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他这一脚的威力,至少是金喜儿的两倍,直接把我踹的飞起来,重重撞在身后人的身上,两人都倒地,我转头一看,是喜儿,她手里的刀差点插着我,
群殴中,尤其是人少的一方,只要倒地,基本就是输了,趁着我和喜儿躺下,胡同北头的混混们一拥而上,对我俩施刑“圈踢”,我想保护喜儿,去压她,她也想保护我,翻身过来压我,结果就变成了两人侧面相互抱着,谁都没少挨踢,
“别打了,”金馆长一声暴喊,“认输,”
“绑起来,带回去,”那个拿甩棍的黑西装冷声道,说完就朝大奔方向走,
“等会,”金馆长捂着受伤的手掌,喘了两口气,“我爸是金波,”
黑西装停下脚步,慢慢转身过来,用手把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金老师啊,听说很厉害,”
他口音像是省城的人,
“哼,怕了吧,还不赶紧放了我们,”金馆长轻蔑一笑,以为黑西装被金波的名号给吓住了,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