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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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辰,”美少女护士一字一顿道,没想到她居然认识汉字,
我又写了四个字:你叫什么,
美少女又看懂了,要过纸笔,在上面写了三个汉字:韩允儿,
“韩允儿,好听的名字,可以叫你允儿么,”我问,
美少女疑惑,歪头,没听懂,看来是只懂汉字,不太懂汉语,跟岛国人差不多,我用笔指着纸上的三个字,念“韩允儿”,美少女点头,懂了,我又划掉了“韩”字,指着剩下的念:“允儿,你,允儿,”
“啊哈,允儿,”她笑着指向自己胸口,又指向我,来回指,“张东辰,允儿,允儿,张东辰,”
我又割掉了张字,允儿会意,叫我东辰,我点头,称呼的问题解决了,然后唠点啥呢,主要是我闲得无聊,
看着允儿的脸,感觉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我便在纸上写了17,指向我自己:“东辰,17岁,”
允儿懂了,接过笔,也写了17,
“噢,”我又把自己生日写上去,允儿睁大了眼睛,表示难以置信,用笔也在下面写了同样的日期,又写了“九点钟”三个汉字,
好巧啊,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过我比她大,我在纸上写了“三点钟”,我是凌晨出生的,
“东辰……欧巴,”允儿点着头说,欧巴我听得懂,哥的意思,
“允儿……”我拖长音,用目光询问,不知道妹妹怎么说,
允儿摇了摇头:“允儿,允儿,”
然后用手做了个收拢的姿势,意思是叫允儿就行了,我想想也对,在华夏,哥哥称呼妹妹,也是直呼其名的,
连比划带写汉字带猜测,俩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顺畅,感觉允儿的智商非常高,我教了她不少日常汉语词汇,等到吃完饭的时候,她居然学会了自己组合,问我:“东辰欧巴,你想吃什么,”
虽然她的发音不是太标准,但已经相当难得,
“医生让我吃东西吗,”我指向自己的肚子问,肠子应该受损了,
“可以吃些……水的东西,”允儿说,指的应该是流食,粥之类的,好消化,基本到不了肠子就没了,
“那就来一些好了,”我笑道,
“你等,我去拿,”允儿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饭桶,上面写着汉语标签,红双喜,应该是从华夏进口的高级饭桶,
大概五分钟后,允儿回来,打开饭桶,一股小米粥的香味扑鼻而来,馋的我直流口水,允儿从抽屉里取出两个小钢碗,把粥倒了两碗,指了指饭桶小盖里的辣白菜:“这个,允儿的,你不能吃,”
我点头,病号当然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了,那是她的“菜”,
允儿盛了一勺小米粥,放在嘴巴吹了吹,让后喂我给,我吃了一口,哎我去,烫死我了,身体抽动,抻着了伤口,这给我疼的,
“啊,对不来,”允儿惊慌失措,赶紧放下粥碗,帮我擦嘴边和胸前喷出来的小米粥,
“是对不起,”我笑着纠正道,教过她“起来”,估计是记反了,
“对不起,”允儿抿嘴笑了,我张嘴,示意还要,
允儿又盛了一勺,这次吹完之后,伸出舌尖,沾了沾,确定不烫之后,才递到我嘴边,我不禁吞下口水,北高丽的护士,都是这样为病人服务的么,
“嗯,”允儿疑惑,可能以为我嫌弃她,马上道歉,“啊,对不起,”
我摇头,张嘴凑过去,吃掉了小米粥,还点点头,说好吃,
允儿脸色微红,解释道:“和你熟,忘记了身份,对不起,”
“没关系,我喜欢这样,”我笑道,
允儿脸色更红,深深低下头,用勺子在碗里胡乱搅着,
“啊”我张嘴叫,关键是真的饿了,
允儿赶紧又盛了一勺,吹了半天,递到我嘴边,
我假装生气,把脸别到一边去,
“怎么,了,”允儿问,
“我要像刚才那样,”我无耻地“命令”道,再转过脸来,等待着,
允儿咬着嘴唇,犹豫了两秒钟,慢慢把粥放在自己嘴边,极快地用舌头沾了一下,马上递给我,
我还是摇头,伸出舌头,在勺子里搅了搅:“像这样,”
“啊,”允儿皱眉,一脸无奈,又咬着嘴唇,把粥拿回自己嘴边,眼睛看向别处,快速用舌头搅了搅,再递给我,这次我才吃了,
如此喂了三勺子,允儿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皱眉笑着,怼了我一下:“欧巴,你,坏,欺负我,”
“呵呵,就欺负你,能怎样,一起吃吧,”我坏笑道,
“略略,”允儿冲我吐了吐舌头,随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她居然还用辣白菜来馋我,然而,我对那玩意并不感兴趣,
吃完饭,允儿去刷饭桶,回来后继续跟我学汉语,她的那本书也不看了,我看看时间,快晚上六点钟了,便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允儿不下班,”允儿摇头,指了指另一张床,“一直陪你,这是允儿的工作,”
“我给你一小时放假,出去走走吧,别憋坏了,”我说,
允儿笑着又摇头:“跟你在一起,更好玩,不憋坏,”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就继续玩,我让她去找了一副扑克牌,跟她玩儿最简单的“金钩钓鱼”的游戏,不过改了规则,只要赢一次,哪怕赢一张牌,也要惩罚对方,比如说,弹个脑瓜蹦儿,学个狗叫,亲一口脸蛋啊之类,允儿一开始玩儿的很拘谨,后来就慢慢放开了,
玩着玩着,我出了一张“大王”,按照规则,要没收允儿手里的十张牌,可她数了数,就剩下八张了,允儿撇嘴,不高兴就这么输给我的样子,
“要不,换个惩罚,你就不用把牌给我了,”我建议道,
“换什么,”允儿问,
“让我亲一下,”我笑道,
“好呀,”允儿把脸凑过来,可能以为还像之前那样,亲脸蛋,
“不是这里,”我捧着她的脸,扳正,俩人嘴唇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我能明显感受到允儿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睛慢慢闭上……
438、我要带你走()
咚咚,有人敲门,
允儿跟兔子受惊了似得,马上挣脱开我的手,坐直身体,深呼吸,以平抑适才激动的情绪,
又是我的主治医师,进来说了一通什么,允儿小声翻译:“换药,”
我平躺好,幸亏刚才动情,但是没有动那个,否则大夫掀开被子的时候,不得尴尬死,
换完药,大夫重新帮我包扎好,又跟允儿叽哩哇啦讲了一大堆,并冲我颔首笑了笑,
大夫走后,我问允儿,刚才他讲什么,
大夫讲的眉飞色舞,允儿却皱眉,低头不吭声,
“怎么了,”我拉过她的手问,
允儿慢慢抬起头,眼里噙着泪,低声说:“金医生说,恢复快,几天出院,”
“几天后就可以出院,”我兴奋地问,伤很重,我以为得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呢,
允儿点头,嘴唇紧咬,又低下了头,两颗晶莹的眼泪低落在胸口的洁白护士服上,
“怎么了,我康复,你不高兴么,”我皱眉问,
“高兴,可是……”
“可是什么,”我问,
“可是欧巴康复,就要走,允儿不想欧巴那么走的快,”允儿低声说,
“你不想我那么快离开这里,舍不得我吗,”我欣喜地问,允儿点了点头,
“或许,我可以把你带回国,”我说,
“真的,”允儿惊喜地抬头问,
“我不太懂你们的正治,不知道这样是否合适,总之,我会尽力,”我说,听说他们的郭嘉很是封闭,出国会受到严格管制,
允儿听我这么说,神色又黯然下去,??脱离我的手,起身轻声问,是否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摇头,允儿绕过我的床,慢慢走到另一张床边,拉上了中间的隔帘,说她睡觉轻,有事随时可以叫她,
隔着帘子,我并未听见她脱衣服的声音,只有两只鞋跟落地的动静,继而是窸窸窣窣盖被子的声音,
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熄灭,这种感觉,我能理解,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因为跟允儿玩了大半天,我也困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醒来,睁开眼,两张床之间的隔帘已经拉开,房间里迷茫着一股幽香,可能是允儿身体的味道,睡觉的时候,她怕我着凉,把窗户给关上了,
“早好,”允儿已经恢复如常,衣着整齐地站在床边,向我微笑致意,
我张开双手,跟她要抱抱,允儿抿嘴,笑了一下说:“东辰同志,允儿想,同志关系,比较好,”
“你想跟我保持同志关系,”我皱眉问,
允儿重重点头,紧紧咬着嘴唇,保持微笑,眼睛却晶莹,努力不哭出来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先这样吧,等伤好了,我努努力,争取把她带回国,可能,吸引允儿的,不只是我这个异国男子,更是那个只存在于北高丽人幻想中的“神圣之地”,我之前看过一些关于他们的报告,这个郭嘉闭关,教育人民说,他们是世界上第二幸福的郭嘉,第一幸福的就是华夏,至于西方的资本主义发达郭嘉,因为义识形态的因素,则被他们形容为“水深火热”,以前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奉酥连为老大哥,我们排世界第二,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开眼看世界,看到真实的世界,这都得感谢年初辞世的那位尊者,可惜啊,他没能亲眼看见之前不久,七月初的那件事,
此后的两天,允儿都是那样对我不冷不热,但是照顾我照顾的却很好,只是不再用舌头去试粥的温度了,
第四天夜里,我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腹部奇痒无比,又不敢去挠,赶紧叫醒允儿,让她去找大夫,大夫过来,拆开我的纱布,眼睛都直了,惊慌失措的样子,我问允儿怎么了,允儿也瞪大眼睛,看着我的伤口,惊呼道:“从,”
“从,虫,虫子吗,”我问,允儿重重点头,
大夫又喊了一句什么,我看向允儿,
“金大夫要送你去,刀,杀虫,”允儿翻译道,挥掌比划了一下“砍”的动作,并不是砍,她的意思是要送我去手术室,用手术刀把虫子给清除掉,
“不不,不用,”我赶紧说,“这是我身体里的虫子,允儿,给我一面镜子,”
允儿赶紧跑到那边的床头柜上,拿来她梳妆用的小镜子递给我,我举着镜子,利用反射看自己腹部的伤口,果不其然,血虫全部复苏,不过不是在编织伤口,而是在奋力地“吃”伤口旁边的腐肉,北高丽的医疗环境比较差,伤口周围有些发炎感染的迹象,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伐才是编织伤口,
“不需要手术,过会儿就好了,请相信我,”我把镜子还给允儿,她向金大夫翻译我的话,大夫听完,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的伤口,过了两分钟,他的目光中露出欣喜之色,
允儿也在看着,掩嘴惊叫:“东辰欧巴,伤和愈了,”
“是愈合,”我笑着纠正道,“你又叫我欧巴了呀,不是改成同志了么,”
“呃……”允儿抿嘴一笑,“我,开心,”
金大夫又开始叽哩哇啦地说,一边说,一边向我竖起大拇指,又对允儿说了什么,然后让她翻译的样子,
“他说什么,”我问,
“金大夫说……”允儿的表情看起来很为难,
“说吧,没关系,”
“他说,想要一虫,去科研,”允儿说,
“这可不行啊,”我苦笑道,其实从金大夫的表情中我已经猜到大概,“这是我们郭嘉寄养在我体内的东西,是公家的,我无权赠予,”
允儿翻译给他听,金大夫遗憾地摇了摇头,但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又嘱咐了允儿几句,便走了,
金大夫走后,允儿许是觉得我伤好,明天就要出院,神情更为黯然,等伤口愈合,她用湿毛巾帮我清洗后(可能是残留在体表的血虫的排泄物),便过去她的床那边睡觉,
我躺了一会,待痒感消失(它们还在里面工作),尝试着收紧腹肌,略微有点不适,但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头晕,这些天一直躺着来着,我缓了一会儿,下床,站着又缓了缓,然后撩起中间的隔帘,看向另一张床上的允儿,她正平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双眸紧闭,我轻轻伸手过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允儿马上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嗷地一嗓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嘘,”我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已经凌晨了,隔壁还有其他病人呢,
允儿不再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慢慢松开手,低声说:“允儿,想不想跟我回华夏,”
允儿楞了三秒钟,重重点头,但又很快摇头,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允儿家里还有爸爸、妈妈、弟弟,”允儿委屈地说,
我明白了,她是担心自己叛逃,连累家人,
我颓然坐在她的床上:“那就不能偷着带你跑了,”
允儿跪在床上,从后面轻轻抱住我,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东辰欧巴,允儿会记你,一辈子,”
我转头过来,看着允儿,她眉头紧皱,突然下了床,光着脚跑到病房门口,咔哒,把门从里面给锁上了,之前几天,她都是不锁门的,锁上门之后,允儿跑回来,站在我面前,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干嘛,”我问,
允儿睁开眼睛,用手指指自己,又戳了戳我的胸口:“允儿,今晚,送给欧巴,”
“不行,”我严词拒绝,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吃干抹净,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欧巴不喜欢允儿么,”允儿皱眉问,
“喜欢,你先坐下,”我扶着允儿肩膀,让她坐在我的床上,
地是大理石的,很凉,我蹲在地上,握着她的脚,一边帮她取暖,一边抬头说:“允儿,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国去,通过正当的手段,让你们的首长放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