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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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摘下手表递了过去,表示感谢,
“劳力士……得好几百块钱吧,那我可不要,”大爷连连摆手,他不要我也没勉强,因为是冯瑶送我的,我就这么轻易送人,怕她责怪我,
很快到了镇上,我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给大爷,算作路费,大爷推脱一番,只肯收一百,告别大爷后,我给郑辰西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自己昨晚的离奇经历,问问郑辰西对此事的看法,
郑辰西听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乐什么,幸灾乐祸啊,”我皱眉道,
“嘿嘿,你挺厉害嘛,居然猜到了他的身份,没错,他就是咱们龙组的同志,叫贺立强,是东北局龙组青训营的校长,”
392、大山深处()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他会抓我走,”我皱眉问,
“废话,带走我的属下,当然得跟我知会一声,”郑辰西道,
“那你怎么不跟你属下知会一声,”我摇头苦笑,
“这可是你老婆大人的意思,我这个做她属下的,怎么敢违背啊,”郑辰西笑道,
“哪个老婆……冯瑶,”
“哈,你说呢,就在原地等着吧,当地龙组局同志会去找你的,”郑辰西说完,挂了电话,
随着通话结束,手机最后一点电消失,灰屏了,
我不着急去找充电的地方,郑辰西不是说,会有人来找我么,该不会这个小镇上也有龙组的势力吧,
我买了包烟,坐在商店门口的台阶上,甭管怎么说,不是危险就好,冯瑶这个“老婆”倒是挺敢玩儿,把我从几千米的夜空扔下来,还扔在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够机灵,找到正确的方向逃离戈壁滩,万一迷路,死在里面怎么办,
唉,感觉我要娶的,是个假老婆,
抽完烟,我起身,刚要去吃点正经的早饭,身后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喊我:“哎,你是叫张东辰吗,”
我转过头,疑惑地点点头,他怎么认识我的,
“有你电话,”老板笑道,晃了晃手里的红色固定电话,
我上台阶,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你好,”
“是张东辰首长吧,”那头是个甜美的女音,
“是我,您是哪位,”我问,
“报告首长,我是赤峯市龙组局的王红,已经派车过去接您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到达芙蓉镇,请你在原地等待,”
一般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某某单位的某某,潜台词就是他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了,赤峯和西城平地,都至于地级市,也就是说,这个王红至少和王丽娜平级(郑辰西级别更高一格),怎么张口就叫我首长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纳闷地问,她不光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的位置,连我在小卖部门口都知道,
“是203首长告诉我的,其他的您就别问啦,让我很难做的,”王红笑着说,
“嗯,谢谢,”
“首长,再见,”
“再见,”我挂了电话,又买了四包烟,准备发给一会儿来接我的同志,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冯瑶植入了某种定位系统,可能在劳力士手表里,也可能在机械尾指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手表可以摘除,但这根手指不会,它是通过手术的方式装上去的,连着神经,
我活动了一下机械手指,会不会还有窃听装置呢,
“喂,”我试着对手指说话,“瑶瑶,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能听见的话,你再给那个小卖部固定电话打过来,我想跟你通话,”我又“试探”,然后看向小卖部,握草,几秒钟之后,电话果然响了,我赶紧跑上台阶,抢在老板之前接听,
“喂,瑶瑶,你在哪儿,”我问,
“瑶瑶,你谁啊老周呢,”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略显粗犷,
“老周是谁,”我又问,那个小卖部老板笑着指了指自己,小声说,是她老婆,
我无奈地把电话给了老板,又坐在台阶上,看来是我想多了,
二十分钟后,一台黑色的奥迪车从远处慢慢开来,白色的龙组牌照,我起身,向奥迪车招了招手,奥迪停在我面前,司机是个女同志,穿着龙组制服,她拉下车窗,摘下墨镜,皱眉问:“你就是张东辰首长,”
“是我,”我笑道,小丫头说话的语气有点冲,看上去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上车吧,”司机甩了甩头,
我看向车里面,没有乘客,只有她自己,我便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去哪儿,”我问,她并没有掉头,而是直接往前开,
“不知道,王局让我带你去这个地方,”司机指了指放在扶手箱上的折叠地图,我拿起看,是林吉省的地图,上面画了一个红点,但是什么标注都没有,在两座城市中间,只有一条公路经过,应该是个村子吧,村级单位在省级地图上是不会标注的,我展开地图,又在上面找到了赤峯的所在地,看看比例尺,两者之间的距离,足有三百公里,而且还没有高速公路,
“你确定吗,”我皱眉问,
“确定什么,”女孩反问,
“确定是去这儿,不是你们王局画错了吧,”我问,
女孩耸耸肩膀:“我只知道执行命令,到地方再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呵呵,你心态倒是挺好,叫什么,什么职务,多大了,”我问,
“报告首长,我叫王媛,赤峯市龙组局行动四科副科长,18岁,”女孩虽然是“报告”,但语气依旧很随意,我点点头,跟我一样,年轻有为,还有点恃才傲物,
“你还在上学吗,”我又问,
“没啊,去年毕业的,我念的中专,毕业早,”王媛说,“首长你呢,感觉好像没我大似得,”
“我比你小一岁,还在上高中,”我说,
“哈哈,高中生啊,那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龙组,”王媛笑问,
我想了想:“进来有半年了,”
“哟,厉害,才半年就成总部首长了呢,”
我笑笑,没解释,爱叫首长就叫吧,我现在的职务不高,但是级别高,双龙一梅花,她的肩章才是一龙一梅花,叫我首长也没毛病,
都是同龄人,我没首长架子,王媛也不捧着、惯着我,二人很快就熟络起来,王媛颈椎似乎有些不好,一直在揉肩膀,我说我来开吧,她也没客气,跟我换了位置,我的右手虽然无名指骨折,跟尾指绑在了一起,但伤势较轻,并不影响其他三根手指换挡开车,
没有高速公路,只能走省道,应该是赶上了本地的学生放假,路上车不少,速度不快,中午的时候,从地图上看,具体那个红点的位置还有五、六十公里,估计得下午两点才能到,
“王姐,要不咱找个地方吃点饭吧,”我建议道,
“好啊,首长老弟,我请你,”王媛拍拍我肩膀,爽朗道,
找了个路边小店,要了两碗面条,点两个菜,天气有点热,王媛又要了两瓶冰啤酒,问我喝不喝,我说你自己喝吧,我喝饮料,
王媛自斟自饮,很快就把两瓶啤酒消灭,觉得不过瘾,又来了一瓶,这丫头可挺能喝,三瓶啤酒下去,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是打了几个饱嗝,吃完饭,重新上路,王媛的酒劲儿可能上来了,靠在副驾驶座椅里睡觉,我不熟悉路况,一边按照地图向老乡打听,一边往前开,两点一刻,终于到达了那个红点的位置,但却没有看见小村子,只有一条岔路,通往深山里,路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军事禁区,严禁入内,
“哎,到了,”我叫醒王媛,
“嗯,”王媛迷迷糊糊地醒来,“到哪儿了,”
“红点,”我指着地图,应该就是这里,
王媛看向岔路口的路牌:“那进去吧,”
“禁区哎,严禁入内的,”我皱眉,
“首长你似不似傻,”王媛撇嘴笑道,戳了戳自己的胸章,“咱们龙组哪儿有禁区啊,”
“好吧……”我拉上手刹下车,挪开了岔路口上横着的铁栅栏,那个路牌上有个摄像头,我为表明自己不是擅闯,正面朝着摄像头,敬了个礼,
把车开进去后,我怕别人进来,又把铁栅栏给挪了回去,
开车前行,路不宽,但是路况极好,一点颠簸都没有,走了能有一公里,拐弯,进山了,道路两侧郁郁葱葱,尽是黄绿相间的枫叶,风景如画,阳光透过树林,打在斑驳的路面上,奥迪穿过变幻的光影,跟看电影似得,
“驻扎在这儿的士兵可真爽,不知道是什么部队,”王媛看着窗外的风景,赞叹道,
我刚要附和两句,只见前方百米之外的路弯里,闪过一台黑色轿车,很快就被树林给挡住了,我减缓车速,准备避让,半分钟后,两车交汇,是一台本田雅阁,龙江省牌照,里面的司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是个年轻的男同志,也穿着龙组制服,转瞬即逝,肩章我没看见,
不过,当我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发现雅阁的刹车的亮了起来,他停下了,探出头,向我招手,
我疑惑地减速,停车,往后倒过去,跟他车头贴车尾,我问那个年轻人:“同志,有事儿吗,”
男同志看看我,又看看副驾驶的王媛:“你俩也是来考级的啊,”
“啥考级,”我皱眉问,
“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男同志自说自话道,“今年的考级太他妈变态了,正常人根本通不过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肩章,跟我一样,双龙一梅花,
“真是变态,”男同志摇摇头,挂挡,放下手刹,“非要去的话,祝你们好运,”
说完,他一溜烟开走了,
“什么考级,”我转头问王媛,
王媛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头雾水,我只好继续开车,山路依旧很美,我心中却满是疑惑,一个龙江省龙组的同志,跑到军事区来考什么级,
难道,这里挂的羊头,卖的狗肉,不是军事禁区,而是龙组的秘密基地,
又开了能有两公路,已经进入深山地区,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凉飕飕的,沿途过来,没有哨卡,但路边立着不少摄像头,估计普通的军事禁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财力,那个年代,一套监控设备可是很贵的,
继续前行,再走几百米,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平整的山坳,出现在奥迪车前面,四面看起来全是山,有一边还是悬崖,就这一条路通往外界,山坳面积不小,透过树林,隐约能看见不少建筑的屋顶,有尖顶的俄式建筑,还有普通的中式建筑,感觉不像是山间村落,更像是个镇子,而且是很发达的镇甸,有点提前进入共铲主义的意思,
路的尽头,有一扇通体大门,上面横着一块月牙湾的牌子,写着几个俊秀的大字龙组东北局青少年训练营,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东北局龙组青训营,
郑辰西、王丽娜,还有楚菲菲,都是从这里面毕业的,昨晚“绑架”我上飞机的那位中年人,辰西说,他就是这个训练营的校长,
大门开着,门外并排停着两台越野车,还有一台轻装甲车,上面列着机抢,挂着弹链,估计是在摄像头里看见不法分子闯入禁区,随时上前拦截之用,门内侧有个岗楼,里面不小,只能透过窗户看见大概四分之一的内里面积,站着四个穿龙组制服的同志,正谈笑风生,
等了五秒钟,他们还是没有看我的意思,王媛性急,直接伸手过来,拍了两下喇叭,
他们终于发现我们,其中一个同志出了岗楼,背着手,慢慢向我踱来,我打开车门下车,向他敬礼:“同志,您好,”
“你就是张东辰啊,”同志看看我们的车牌,轻蔑地问,
“我是,”
“我叫王媛,”王媛也下车,不问自答,
同志瞅瞅王媛,又看看我,然后回头冲岗楼那边说:“两关,”
“可别小看这小子,三关,”里面一个同志打开小窗,一边抽烟一边说,
“呵呵,老李,这顿酒你请定了,”外面这位同志笑笑,又转向我,随手向后一指,“进去吧,还等啥呢,”
我点头,上车,听明白了,他俩是在赌,赌我能闯过几关,
有点意思,到底是什么关卡,很难吗,
开进大门几米,我又倒车回来,问那位同志:“首长,刚才我遇到一位龙江省的同志,请问他过了几关,”
“你说小吴啊,”龙组同志伸出三根手指,“三关,第四关差点就过去了,可惜,”
“我可以和您赌一把么,”我笑问,
“噢,你赌几关啊,”龙组同志来了兴趣,趴着我的车窗问,
我伸出左手,张开,想了想,又缩回一根:“我赌四关好了,”
“呵呵,四关,”龙组同志撇撇嘴,“行,那你拿什么跟我赌,”
我晃了晃腕表:“劳力士,商场价格七万多,我抵五万,”
“你要跟我赌五万,”
“没错,”
“哎,张东辰要说他能闯过四关,要跟我赌五万呢,”龙组同志转头,向岗楼那边喊道,结果,引来一片哄笑,龙组同志笑的更欢,
我仔细看了眼他胸牌,叫赵靖宇,记住之后,我不再搭理他,挂挡启动,
“哎哎,怎么,反悔了啊,”赵靖宇追了两步,
我停下车,解开劳力士递给他:“没反悔,先压在你这儿吧,”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劳力士,好表呢,”赵靖宇左右看看手表,直接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正好,可以让他帮我保存一下,估计待会儿的关卡,会有激烈运动,戴着钢表不方便,
继续前行,进入青训营营地,说是青训营,但我却没有在里面看见训练场之类,倒是有不少别致的小别墅,有些龙组同志进进出出,可能是办公楼,走到路的尽头,眼前终于出现一个用铁笼子围起来的大操场,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