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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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有害怕,毕竟那些都是我曾经用过的手段,最后被昱忆凌迟了上百刀后,我痛的从梦中醒来,看看周围环境,还是那个病房,两个制服男依旧坐在椅子上,笑吟吟中略带嘲讽的表情,估计刚才我做梦的时候,说梦话,或者扭动肢体,让他们觉得可笑,
我白了他们一眼,抬头看看挂水的营养液,还有不少,
“几点了,”我问制服男,
“十二点多,”一个制服男打了个哈欠,
我又闭上眼睛,再睡会儿吧,我就不信他们不困,闭上眼没多久,我听见椅子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睁眼看,两个制服男起身出去,估计又是换岗,但这回他们出去后,迟迟没有新的制服男进来,是不是后半夜不用上班,
我正疑惑,病房门打开,进来两个制服男,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正在整理衣服,他的衣服显得有点小,似乎不是自己的,
一开始,我没太在意,但是等他俩坐在椅子上之后,我注意到,这个魁梧的男人里面穿的不是制服男的灰色衬衫,而是一件圆领毛衣,也没系领带,我又看看他的脚下,穿的也不是制式的皮鞋,而是一双北京棉鞋,好奇怪的打扮,
我想了想,可能是龙家的人混入制服男的队伍,继续监视我的,看了他俩一会儿,我又迷上眼睛,这回完全睡不着了,就那么闭着眼睛,再等等,等到凌晨三点钟,才是人最困的时候,
过了十分钟左右,我听见一个声音,
“去抽支烟,”
我睁眼,另一个制服男从椅子上起身,出去了,只剩下魁梧男人自己,我看着魁梧男人,他冲我笑了笑,抬头看向我上方的挂水袋子:“快没了,”
“嗯,”我应了一声,再次闭眼,
约莫两分钟后,耳畔传来细微的声音,感觉眼前的光线,突然变暗了,我睁开眼,那个魁梧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床头,挡住天花板上的光,手里拿着一个枕头,
“你干嘛,”我警惕地问,
“嘿嘿,”魁梧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烟屎牙,忽地将枕头压向我的脸,
妈的,本来以为是监视我的,没想到是要把我做掉的人,
我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身体虚弱,他又力大无穷,当然挣扎不开,没招,只能动用秘密武器,我从被窝里伸出左手,估摸着他的位置,推上电击棒的开关,向魁梧男猛戳,第一下没戳中,第二下才戳到,脸上的枕头压力突然释放,我保持左手向前的姿势,用右手扒开枕头,魁梧男人正在颤抖,我戳中的,刚好是他因为制服太短而露出来的一截腰部,此乃天意,如果他穿的是普通棉服,很厚的那种,电击棍的攻击力,恐怕要大打折扣,
魁梧男人颤抖了一会儿,跌坐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我赶紧看向病房门口,并没有人出现,如有人出现,极有可能是来补刀的,此刻不逃,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我马上扯掉胳膊里的针头,起身下床,双脚一着地,我瞬间迷糊了,估计是躺了太久,又失血很多的缘故,右侧肋下伤口被扯动,阵阵剧痛袭来,反而让我清醒不少,我缓了缓,踉跄地走到病房门口,小心将门反锁,又拉上门上小窗的布帘,让外面的人不能第一时间看见里面这个杀手有些低级,本来这应该是他的工作,
回到床边,我抽出床单,长度不够,又抽出另一张床单,连接到一起,来到窗口,将一头绑在床边的暖气管上,打开窗户,将另一头垂出去,感觉现在的自己,体力不足健康时的三分之一,想上窗台都很费劲,即便是跑出去,也跑不了多远,就得被人家给追上,我想了想,回来快速扒掉了杀手身上的制服衣服和裤子,给自己穿上,又穿上他的鞋,有点大,凑合吧,这样还能暖和点,戴上大盖帽后,我费力地爬上窗台,顺着床单绳子垂下,当体重都系在手上的时候才发现,右手根本无法发全力,只能用左手硬撑着抓牢,双腿夹住床单往下滑,滑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没劲儿了,无奈松手,坠落在地,
还好,地上是草坪,不算太硬,我跌倒,蹲了个屁墩儿,但是没有受伤,爬起来,赶紧往医院大门口快步走去,周围有几个群众看见我了,我没理会他们诧异的目光,继续勾着头往前走,同时打量周围环境,认出来了,这就是县人民医院,上次安沐枫住院的地方,也就是我和安生伏击县高王东(吴磊表弟)的那个医院,所以对地形还算比较熟悉,出门左转,到第一个路口,再左转,直接往前跑七、八百米,就是我的录像厅一条街,
胜利近在咫尺,可就在我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抓住那个带大盖帽的,他是杀人犯,”
我回头一看,不是二楼,而是来自三楼的一个窗口,是个制服男,
紧接着,二楼我那个病房的窗口也出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直接跳上窗台,一跃而下,但他太着急,隔着二十多米我都听见咔吧一声,他脚崴了,蹲在地上嗷嗷嚎,我不敢托大,赶紧跑出医院大门,想了想,没有向左,而是向右跑去,因为右边的路口更近一些,
身后传来井笛的声音,医院的院子里,原本就停着两台井车,我跳下来的时候,估计车里的制服男正睡觉,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我,
每跑一步,右侧肋下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剧痛,我夹着胳膊,忍痛跑到街口,右转,跑了几步,不能在街上跑啊,迟早会被抓到,我停下来,闪身进了右手边一家还在营业的烟店,老板在柜台后面睡觉,打着呼噜,我开门进来,他居然没醒,挺好,我小心翼翼地绕过柜台,顺手从他柜台里拿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然后走向后面的房间,抹黑找到后门,打开,刚要出去,就听见前面传来脚步声、拉门声:“嘿,有人进来吗,”
“啊,没、没有啊,”老板迷糊的声音,
“他不可能跑远,小王,你去后面看看,”
我赶紧闪身出门,在身后把门关上,后面黑黢黢的,是个小院子,居然没有门,到处都是杂物,黑暗中,我看见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一个窝棚里盯着我,吓我一跳,
“汪,”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窝棚里传出,是条狗,
院墙太高,足有两米,又没有蹬脚的地方,以我现在的状态,很难爬上去,院子里又没有明显可以藏身的地方,而身后门里面的皮鞋声却越来越近了,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我深吸一口气,向那个狗窝棚走去,哗啦啦,狗链子响了,它从窝里走出来,来到夜色下,我一看,是条成年的德国大黑背,
233、人不如狗()
狗这种东西,越是弱小,越喜叫,越是凶猛,越低调,跟人一样,这条德国黑背,身长一米有余,仰起头来,跟我的腰差不多高,后背上、腿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嗯,如果宰了的话,应该能出不少肉,
此刻,它呲着牙,从喉咙中滚出低吼,一副要与我这个陌生闯入者决一死战的样子,尤其是我身上的血腥味道,更是让它受到极大的刺激,眼珠贼拉地亮,但我并不怕它,家里一直养狗,我知道应该如何与狗和平相处,
俗话说,狗怕蹲,狼怕抱,在我小时候,有一次跟妈妈上山去采蘑菇,还真遇见了狼,妈妈教过我,所有动物都怕人,你不用害怕它,妈妈让我弯腰,伸出双臂,做出搂抱的姿态,那匹狼在对面山包的树林里,远远地盯着我们看,不敢上前,妈妈又让我往前挪,我其实非常害怕,但还是在妈妈的?励下,壮着胆子,张着双臂往前走了几步,那匹狼吓得不轻,掉头就跑,我加快脚步追了过去,狼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我,尾巴都夹起来了,很快逃遁进山里,
连狼都吓退过,我自然不害怕狗,于是,我蹲了下来,黑背的耳朵,立即向后弯折,怂了,我小心翼翼地蹲着向它挪动,黑背呜呜地叫了两声,退回窝棚里,可吓退它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加快移动速度,也跟它进了窝棚,黑背被我逼的退无可退,缩在角落里,趴了下来,我伸手过去,摸到它的头,一遍一遍用力捋顺它头顶的毛,黑背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两道绿光消失,
这时,咣当,超市的后门被踹开,一束手电筒的光在院子里乱窜,我也跟黑背似得,俯身趴在地上,黑背听见动静,机警地睁开眼睛,原本服帖的耳朵,又竖了起来,我拍拍它的后背,低声道:“去,”
黑背起身,窜出窝棚,对着后门汪汪直叫,
“没有人,”一个声音夹杂在狗吠中,
“到处找找,墙这么高,他肯定翻不过去,”另一个声音,
“是,李队,”
乒乒乓乓,跟鬼子进村似得,找了足有三分钟,估计连垃圾桶都翻了,唯独没有找狗窝,因为我拉着黑背的链子,就让它堵在狗窝门口,帮我挡着,如果全部放开链子,能有五、六米长,他们有可能发现狗窝里的我,
找了一圈,未果,那个李队的声音:“别找了,走吧,去别处看看,”
咣当,关门的声音,黑背叫唤两声,钻了回来,舔我的脸,我拍拍它的脑袋笑道:“表现不错,”
刚要爬出去,我又听见开门的声音,侧头从黑暗中看过去,是那个超市的老板,黑背见主人出来,又溜出去,这回我没有拉着铁链,主人过来,摸了摸黑背的脑袋,四处看看,就回房间里去了,黑背再次回到窝里,跟我摩擦嬉闹,陪它玩了两分钟,我见它总伸?子往我的右侧肋下闻,怕血的味道迟早会激发出它的野性,便爬出狗窝,跟它告别,
黑背一直追我到铁链在空中拉直,眼神中多有不舍,
“放心,过段时间我就把你带走,”我信誓旦旦地说,狗窝里前有个铝合金的破盆,里面是主人放进来的剩饭、剩菜,可能人觉得这样是对狗不错,但狗并不喜欢吃米饭,尤其大型犬类,它们爱吃带着肉的骨头,这条狗救了我一命,我将来得好好报答它,
但在解决狗的问题之前,我得先解决自己的问题,肯定不能再走超市出去,那边说不定还有制服男,我四处打量,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个破桌子,只有三条腿,我过去,把桌子挪到墙边,用它没有腿的那个桌角,卡在墙上的一处凹陷,按了按,结实,便爬上去,踩着桌子往墙外看,一片空旷,远端是一栋三层小楼,通过地理位置判断,这个地方在医院侧后方,应该是县城的三中,也就是李金玉的那个初中,他不是号称三中单挑王么,
甭管几中,能摆脱危险这里就中,
我翻身上墙,不能跳,脚先下去,试探着慢慢滑下墙头,沿着墙根,绕过操场,溜到了学校大门口,大门关着,没有门卫,我往外看了看,一条肃静的街道,确定没有人之后,我翻过去,在树荫里慢慢往前走,
之前在狗窝里我已经想好了,县城太小,制服和龙家的人如果展开拉网式搜索,不到天亮就能把我给翻出来,我在县城所有的人际关系,全是明的,敌人都知道,他们的位置,肯定会被敌人重点布控,比如喜儿家、安沐枫家、赵大友的修车店,全不能去,我又有伤在身,必须得先尽快离开县城,找个地方养伤,
很快走出这条街,来到主街,大半夜的,街上没有人,我藏在垃圾箱后面,通过垃圾箱和公共厕所中间的缝隙看着街道,摸摸口袋,刚才从超市顺的那包烟还在,拆开包装,抽出一支点燃,不知道多久没抽烟了,第一口,呛得直咳嗽,而且烟气吸入后,感觉整个肺部都要炸裂似得,我赶紧丢掉烟头,解开制服,查看自己的右侧肋下,血已经浸透厚厚的绷带,一大片殷红,
我合上衣服,重新系好扣子,起身来到路边,从远处过来了一台出租车,我招手拦下,出租车打转向灯靠边,我先看看司机的装束和神态,一切正常,只是有点惊讶,可能因为我穿着制服的缘故,
司机按下副驾驶车窗,疑惑地问我:“同志,有事儿吗,”
我灵机一动,立正,敬礼:“同志,我是市局的,我们正连夜追捕一个逃犯,刚才我遇到他了,妈的,还挺厉害,手机和钱都被他给抢走了,还打断了我两根骨头,你送我回市局,回头给你记一功,”
说完,我捂着右肋,做痛苦状,
“呀,那赶紧上车,”司机信以为真,还前后看了看,可能是怕逃犯追过来,
我打开后门,踉跄上车:“快走,逃犯就在附近,他手里有武器,很危险,”
“好,”司机快速挂挡、起步,掉头向西门开去,西门是县城通往市区的唯一主干道,我不知道所谓的“市局”在哪儿,但肯定在市区就是了,离开县城再说,
“师傅,手机借我用下,我给同事打个电话,”我伸手过去,刚才已经说过,我的钱包和手机都给逃犯给抢走了,司机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他的诺基亚手机给我,
我解开锁,电话打多了容易暴露,只能打一个的话,我选择打给蔚岚,至少以她的沉稳冷静,电话接通时,不会大喊大叫,
铃声三声,电话接通,蔚岚冷冷的声音:“喂,”
“我是小张,上尉,您在哪儿,”我挺直腰板,正儿八经地说,蔚岚在被部队开除之前,已经官至上尉,我多说几个字,目的是为了让她认出我的声音,
“嗯,”蔚岚一时间蒙圈了,
我不确定她身边是否有人,只好继续说无关紧要的话:“上尉,我刚才遇到逃犯,他从医院跑出来了,估计现在正要外逃,我征用了一台出租车,现在正开往市区,请您指示,”
蔚岚终于听出了我的声音:“嗯,注意安全,我这就去跟你汇合,”
“请问在哪儿汇合,”我问,
蔚岚想了想说:“上次那家旅馆吧,”
“明白,”我挂了电话,删除通话记录,还给司机,说谢谢,请去西城大学的西门那边,我领导在等我,
司机开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