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如锦-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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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将她拥入怀里,他重重地亲吻她的额头,拥抱她的力量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面,成为他的一部分,不愿再分离。
她只是说,“我们离开这里。”
送蔚海蓝前来的司机在久不见她出来后,立刻汇报了风景辛。
而风景辛在接到电话后只说,“天黑了,她要是还没有出来,你就回去吧。”
这日夜幕降临,蔚海蓝再也没有从园子里出来。
决定离开,却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后天码头再见。”临出门时,雷绍衡这样对蔚海蓝说。
蔚海蓝替他理理衣服,微笑点头。
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他们谁都不是没有羁绊的,可以任性的,说走就能走的人。
回别墅之前,蔚海蓝打电话给袁圆。
蔚海蓝便找了家幽静的咖啡屋等待她。
没多大会儿,袁圆就赶来了。
“喝吧。”蔚海蓝将果汁推向她。
袁圆却不似以前抓起那杯果汁猛灌一通,而是双手轻轻环着,轻声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袁圆也知道她约她出来,一定是有事情要说。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巨变,任是她这个旁人,都瞧得心慌。更不要提她这个当事人,和雷绍衡关系那么密切的人了。她也一直在等电话,而她终究打来了。
袁圆知道,结果已定。
蔚海蓝低着头,双手捧着杯子。
忽而,蔚海蓝抬眼,对上袁圆的眼睛,“我们要走了。”
袁圆微眯眼睛,像是早就料到,又好似在意料之外,“你还是决定跟他在一起。”
蔚海蓝眸光颤动,浓烈的情感不可言传。
“可是,为什么要走。这里不好么,这里也是一样的。”袁圆敛了脸上的笑容,不舍地望着她。可是心里面知道,远走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经此一别,再相见又在何时,唯一庆幸的,她不是孤身一人。
蔚海蓝只是去握她的手。
袁圆叹口气,“什么时候走?”
“定了后天一早的船票。”蔚海蓝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袁圆定睛看着她,她微笑着,仿佛阳光初霁,扫开一切阴霾。袁圆倾身,握住她的手,“不管去哪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持联系。你知道,我是最希望你能够幸福的人。”
就算那个人是雷绍衡,就算那个人曾无数次的伤过她,但真的只要他能对她好,能让她幸福就好!
蔚海蓝反握住她的手,用力的紧了紧,嗯了一声,鼻音有点重,孩子气的味道。
“那么你呢?”蔚海蓝又问。
袁圆却错开蔚海蓝的目光,苦笑一声,“没什么好说的。”
蔚海蓝有些担心的看着袁圆,袁圆却不愿再谈。
见过袁圆后,蔚海蓝又去了医院,她告诉蔚舒画,她这边有点事,所以可能要离开一段日子了。蔚舒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问她是不是和雷绍衡一起走,她应肯后,蔚舒画就放心地只让她去。
别过了蔚舒画,蔚海蓝最后才打了电话给风景辛。
电话里风景辛的声音很温柔,“蓝。”
蔚海蓝道,“哥,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吧。”
风景辛允诺了。
傍晚风景辛回到别墅前去她的房间找她,就看见她正在收拾东西,蔚海蓝回头道,“回来了。”
“恩。”风景辛散漫地望着她收拾行李的身影。
蔚海蓝道,“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风景辛倚在门边,双手插在裤袋里,只是在微笑。
蔚海蓝终于道,“我们决定离开春城,后天就走。”
风景辛一愣,眼睛蓦然地睁大了,脸色也在刹那发沉。不过是眨眼,他又恢复了从容。
蔚海蓝目光凝定,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
半晌,风景辛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去用过晚餐,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蔚海蓝就去睡了。风景辛却还坐着不动,很久之后,他才起身直直的回到自己房间。他的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像是忽然间脱了力,门一关上,面前没有尘烟,居然也被迷花了眼睛,他慢慢闭上眼睛。
相聚的时光只剩一日。
风景辛并没有请假,而是依旧去公司。
刚刚开完会,林岚来见他。
办公室里两人站在那落地窗户前眺望这座城市,风景辛说,“他们要走了。”
林岚愕然侧目瞥向他,他低声说,“这样也好。”
其实在那个时候,风景辛也曾想过,如果他没有拥有那么多,甚至是他一无所有,那么她还会不会留在他身边。真是一个太傻的想法,答案从一开始就知道,却在得到证实的一刻,有了无奈的释然感觉。
他没有输给雷绍衡。
他只是输给了她。
隔天,白晶晶被释放。
亏空的资金一旦填补缴上,白晶晶自然也被放了出来。
雷绍衡与孟和平驱车去接她。
高大的铁门由两边慢慢被打开,那一道单薄的娇小身影从里边走了出来。白晶晶看上去略显憔悴,脸上那灰黑的伤疤衬着她的苍白,愈发热眼。她的目光触到雷绍衡时,只一瞬就移开了,脚下也顿了顿,而后望了眼孟和平,这才继续朝他们走来。
孟和平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手提袋,眼里满满全是心疼,只是搂过她,低声说道,“出来就好了。”
白晶晶点了个头。
终于走到雷绍衡面前,白晶晶低着头,微咬着嘴唇。
可她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该说什么,为了那一天,又为了这一次,她又该说些什么。
苍白而又无力。
随即却感觉到他温暖的大手,按在她的发间揉了揉,白晶晶怔忪地抬起头来,她看见雷绍衡的俊颜,一如记忆里那般,不曾有过改变,深沉的,不会动摇的,好像大山的壮阔温柔,只在身边,就是全然的安心,无论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也不会退却。
雷绍衡依然是宽厚温柔的声音,“哥来接你回家。”
白晶晶一僵,微微睁开眼,眼眶里已经浸透了水汽,她的嘴唇颤抖,终于伸手紧紧捏住了雷绍衡的衣角。
“小宇哥”
她的眼泪流下来,她连气都喘不过来。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宁愿自己就这么死掉。努力告诉自己死掉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最重要的人已经不会再爱她再要她了。若在死前,还能为他做些什么,也是值得的。而最后,她仍然是什么也没能为他做。
“不哭了,上车吧。”雷绍衡沉沉说道。
白晶晶抬手胡乱地擦去眼泪。
可是多么庆幸,他并没有放弃过她。
雷绍衡让何易先送孟和平与白晶晶回孟和平住的地方,临下车时,雷绍衡喊住了孟和平。
他说,“和平,好好照顾她。”
孟和平用力的点头。
雷绍衡要离开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白晶晶似是察觉到什么,盯着车内的雷绍衡瞧。
雷绍衡又道,“晶儿,你要听和平的话。”
“恩。”
雷绍衡没有再多言,白晶晶喊住了他,“哥。”
白晶晶紧握双拳,默了下道,“你去吧,不要担心我们。”
引擎发动着,车子在轻晃,他优雅微笑的面容自两人一闪而过,那辆车已经远去。
白晶晶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方向,喃喃问道,“哥什么时候回来。”
孟和平径自拉过她的手,带她走入大楼,“很快。”
车子里雷绍衡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他一直都没有出声。
而那头是熟悉的男声。
等那声音止了,雷绍衡才漠漠道,“赌一场吧,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能在一天之内扭转乾坤。”
电话断了线。
雷绍衡雍懒地侧目望向窗外,天空中飘过大朵大朵的云朵。
“阿易,放音乐。”
“是。”
何易按下音乐,二胡的调子悠扬传来。
多年以前,他坐在车中,她坐在他身边,她向他讲述二胡大师阿炳。
雷绍衡垂眸,他还记得她扑闪恍惚的目光。
初次,他竟希望这场赌局截然终止。
鸿丰建筑的会议室内,原本正在开会的杨慕清却因为下属的通传而暂停了正在进行中的会议。
微安领着启烈与右荃直接进了杨慕清的公司。
杨慕清回到办公室,助理就领着那三人踱了进去。
杨慕清显然对他们这样不约而至感到不满,语气也有些冲了,“微安小姐,我认为来之前知会一声,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微安居中一坐。
启烈却是痞痞的咧嘴一笑,没有形象地往微安身边坐下,“杨少董不记得我们的身份了?我们可不像杨少董,还没学会怎么讲礼貌呢。”
右荃不苟言笑的站在微安的另一边,目光一扫,足以令人胆寒。
“启烈。”微安淡淡的瞥了启烈一眼,启烈收了声,也不再多话了。
微安即而看向杨慕清,淡淡说道,“我们过来,自然是有事要跟杨少董商谈,不过杨少董这样日理万机的人,要预约实在太难了些。突然来了,给你带来不便,是有不妥,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杨慕清凝眸,开门见山道,“盛世游移在外的股票已经收购的差不多了,你们还想要我做什么?”
微安并不应声。
“当然还是希望杨少董继续帮忙。”启烈却道,“盛世在外的股票是已经差不多了,可你别忘了,那些股票也不过冰山一角而已,我们现在要玩大的,玩大的当然需要资金!所以希望杨少董你,慷慨解囊!”
杨慕清眼角猛地一跳,直直逼视的目光带着无法压抑的愤怒,“我没有钱!”
启烈哈哈大笑,“杨少董真是爱开玩笑,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大的鸿丰,怎么会没有钱!”
杨慕清道,“鸿丰可不是我杨慕清的!”
“杨少董不想把公司扯进来,我们明白,我们都明白的!不过,杨少董的钱没可能那么少吧?”启烈笑问。
杨慕清冷声说道,“能给你们的,我都给你们了。至于那一笔,我想你们也知道,刚刚吞了,现在放出来,简直是自找死路。”他打开烟盒取了支烟,吞云吐雾道,“我没有钱。”
“你有!”微安目光灼灼,定定的看着杨慕清。
启烈起身慢慢走到杨慕清身边,不轻不重的拍着他的肩,颇有些讨好,又有些警告的意思,“杨少董可千万别跟我们这儿哭穷,你有没有钱我们可比你还清楚。以前我们合作过无数次,分了多少好处给你,你难道都忘记了?现在我们是跟你借,等盛世到手里了,你还怕我们还不起吗?杨少董啊,做人眼光要放的长远一点,你说是不是?”
杨慕清脸色一沉,“那钱不能动。”
“怎么不能动?现在不动,等进了棺材里再动?”启烈讥讽道。
杨慕清轻笑,“微安小姐,难不成还真是想鱼死网破。”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想死呢?自然是要活,不仅是要活,而且还要活的好活的精彩!杨少董是聪明人,聪明人当然知道该怎么做!难道你不想把盛世吃下?盛世一倒,不也是解决了杨少董的绊脚石?”启烈又道。
“右荃,将账号给杨少董!”最后,微安结词道。
右荃立刻递上。
微安道,“时间不多,杨少董尽快。”
三人纷纷走出办公室,杨慕清吐出一口烟,那一串账号于眼底模糊蕴开。
一群亡命之徒。
一条不归路。
从踏上那日起就已知道。
这一天里雷绍衡与蔚海蓝并没有再见面,因为各自都忙,忙着收拾,忙着交代。只是先前就约好,他们会在码头碰头。不知怎的,蔚海蓝一夜没睡好,总觉得漏了这样落了那样,折腾到半夜才睡着。即便是睡下了,也是极其不安宁。或许是想太多,偏就是不安。
第二天蔚海蓝也就早早到了码头。
风景辛亲自送她,始终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
蔚海蓝望着他,眼睛有些发酸。
她分不清,是因为一夜没有好好安睡,还是因为别的。
然而,直到约好的时间过去,却仍是不见雷绍衡的身影。
她不时地拿着手机,反复看着时间,也拨打了雷绍衡的电话,却始终处于不通的状态。
码头上的风渐渐大了,蔚海蓝有些受不住冻,就随风景辛提着行李走进候船的休息室里。因为时间尚早的关系,偌大的休息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大大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金融时事新闻。
漂亮利落的女主播用干净简洁的语气播报,每一年每一日都不曾有过变化,“今日一开盘,盛世集团的股票继续直线下跌,到目前为止已经跌停到五十八块,而盛世集团流于外地股票亦被收购”
蔚海蓝手中的行李箱砰然落地。
她站在人烟稀少的休息室里,忽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们终究不能离开。
仿佛早就知,他们一定是走不了的。
求不得,果然是求不得的。
没有走成的蔚海蓝,只由风景辛接回了别墅。
后来蔚海蓝再拨打雷绍衡的手机,他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再后来,就一直没有再联系。
蔚海蓝却也没有再去瑜园找他。
局势再度突发有变,他又毅然地站了出来迎击,而她只能默默静候。
纵然是他说了不要再等,她依然如此。
有关于盛世的境况,蔚海蓝不再开口询问半句。
只是那些消息,却仍然可以从各种渠道得知。
盛世的股票在几日里不断大跌大涨,一直得不到平衡状态。
而一些股民,幸运的就发了一笔,不幸的就覆水东流。
经历了一周的车轮战后,这场巨浪风波最终平息。
孰胜孰负,自有揭晓。
“对方进行了狙击式公开收购,在股市下跌的情况下,收购方既定目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