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如锦-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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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精力,才能让雷绍衡名誉受损,又使得盛世陷入危机,他不会收手放弃。
而在之后的几日里,杨慕清持续收购股票,盛世股价呈现最高趋势,他所买入的价格都是高位。
下属前来禀告,“少董,盛世股票开始下跌!”
“再去给我盯紧!”杨慕清喝道。
下属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前来汇报一次最新的股市动态。
又过了几日,盛世股票在短短数天内直线跌荡,一些起先还在犹豫观望等待奇迹出现的炒股者终于也按耐不住,开始将股票纷纷抛出。散股们的抛股,将原本就低迷的盛世推向了深渊。
杨慕清也有算到他们想套牢他,可是他就是不信,雷绍衡会放盛世不顾,让盛世的股票接连跌降。
按照目前情况,杨慕清手中持有的股票已经亏了不少钱,可是他仍旧不肯抛。现在若是抛了,那就赔大了。而且,他仍然相信他们不会坐视不理,就这样放任股票继续跌停板。杨慕清并没有慌乱阵脚,他选择了坐山观虎。
“少董,大事不好了!”直到下属急急奔入,杨慕清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中商银行的郭行长被请到局里去了!”
时间为下午一点四十分,中商银行来了几位警察,郭行长被带走了。
警方这边被检举告发郭行长贪*污*受*贿,请郭行长回去协助调查。只是似乎证据确有不足,所以并没有能够将其拘留。只是这样一来,也算是打草惊蛇,郭行长接受审问做完笔录后,就暗中悄悄联系了杨慕清。
杨慕清接到郭行长的电话,便去见了他。
两人约见的地点还是那家茶楼。
郭行长显得有些慌,急急地说道,“杨少董,之前借给你的款项,你一定要填上。”
“郭行长,你也知道现在是紧急关头,能不能缓两天?”杨慕清道。
郭行长实则是自身难保,他混到今时今日非常之不易,当然不肯丢掉饭碗,“缓不了!杨少董,明天一定要填上!”
“你这不是在逼我?”杨慕清抬眸睨向他。
郭行长愁眉苦脸,“我哪里敢逼你,你要是不填上,那我这个位置也不用坐了!”
杨慕清显然是被逼上梁山,一旦上来就下不去了。
杨慕清会见完郭行长后,就立刻回到公司,瞧着股市行情,股票还被套牢拔不出来。他又要急于脱手交易,若是挂单卖出,不知道多久才能成交。就在此时,杨慕清这边接到了来自盛世集团副董事秦臻的下属来电。
“杨少董,秦董有意购入杨少董手上持有的盛世股票,不知意下如何。”对方如此说道。
杨慕清在接听电话后,直接将话机拿起狠狠砸在了地上,“雷绍衡,秦臻,聂文诚,你们够狠!”
纵然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这么一出,杨慕清在两难的问题上,被*迫无奈只能将手里的股票全部贬卖。
“秦董,杨少董已经同意出售了。”秘书回复道。
由于是秦臻以私*人名义购买的,所以交易场所并不是在盛世集团,而是在万京。
万京娱乐城的办公室里,杨慕清携两名下属而来。
而这一边,秦臻已经久等多时。
聂文诚并没有出现。
除了秦臻之外,还有出现身份为律师的雷绍衡。
杨慕清一走进办公室,就见秦臻端坐在前方,而那个男人,他从容微笑,坐在他的对面,同时侧头望向他。杨慕清的目光扫过秦臻,笔直地对上他,他清楚知道他的对手是谁,却也不免感叹他的身边有这么两位左右手。一黑一白,而中间的领袖却是亦正亦邪。
杨慕清漫步踱向了他们,两人纷纷起身。
三人客套的握手,一番照面应对问候。
三方围着办公桌而坐,一场交易正式开始。
“为了日后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由我作见证人,证实杨少董手中所持有的股份全部转让卖给秦董。这两份是协议文件,两位请仔细看过,如果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就请签署协议。协议在签署之后生效,杨少董的股票正式属于秦臻先生,今后再无瓜葛。”雷绍衡作为见证律师,不疾不徐说道。
杨慕清瞧了眼价格,倒抽一口冷气,这个价位竟然比现在的股市价位还要低,这简直就是在吃人。
“杨少董,是不是有问题?”雷绍衡笑问。
“没有。”杨慕清咬牙道。
雷绍衡又道,“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请签字。”
杨慕清握过笔,眉宇一横,恨恨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心里却被割了一刀,这笔损失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他的私人户头将会因此空陷。杨慕清沉凝俊颜,纵然是百般不甘,可也还是忍下来了。
签署完协议,秦臻道,“杨少董,合作愉快。”
杨慕清握过秦臻,雷绍衡也向他伸出了手,“杨少董,辛苦你这段时间帮我们暂管盛世的股份。”
杨慕清被气的脸色骤变。
杨慕清是故作潇洒,实则气急败坏的离去。
雷绍衡立刻回了个电话给聂文诚,告诉他可以拉回股价了。
“亏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到最后得不偿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这下子回去,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没力气搞什么花样。”聂文诚这边收到消息,啧啧赞叹。他念了几句,忽然又是想到什么,沉声说道,“哥,这边还查到个新情况。”
雷绍衡眼眸一凝,聂文诚道出了下文,“在最后关头,除了杨慕清之外,还有一个大户头也买进了不少盛世的股票。不过对方时至今时,也没有意向抛出。明天开盘,他会狠赚百倍。”
雷绍衡明了这个情况,也没有多言,只让他先去办事。
“有情况?”秦臻瞧见他眉宇微微皱起,开口问道。
雷绍衡沉声道,“老三那边查到了个未知的户头,在这次的股市风波里稳赚不赔。”
“估计是那些经常炒股的投资人,一根筋到底。”秦臻漠漠道。
雷绍衡也不再多想,股市就像是战场,炒股有风险这是兵家常事,一个炒股者,到了最后关头也不挂单,要么就是对方眼光独到临危不乱,要么就是对方抱了必死的决心,大不了就是一无所有。只是那人到底是哪一种,此刻就不好分辨了。
秦臻从酒柜里选了一瓶酒,倒上两杯。
辛辣醇厚的酒液入喉,庆祝这次的胜利,秦臻道,“杨慕清不会善罢甘休。”
雷绍衡笑得无谓,手腕轻轻晃动,那液体沿着杯壁涧起小朵浪花,“他还能怎么样,最多就是参与不了大桥竞标。”
果然,这一场风波还在凶猛袭击。
杨慕清虽然在股市里输的一败涂地,但是他吃紧了雷绍衡的负面背景,不断地加大力度,大肆的宣扬。雷绍衡先前已经承认他是白宇,所以报道的真实度绝对可以相信了,好事不出门坏事自然是传千里,更何况是一个名人的坏事。整个春城,对于雷绍衡的热议程度绝对不亚于数年前的金融海啸。
杨慕清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好,就是这样,我看他还怎么和我争!”
“杨少董,马主席这边约见了雷先生。”下属奔入道。
杨慕清问道,“他们在哪里见面?”
“就在市政管理局。”
杨慕清拍案而起,悠闲地提过外套吩咐,“备车去瞧瞧!”
此时的市政管理局大楼,马主席和雷绍衡正在会谈。
雷绍衡是被马主席一个电话邀过来的,马主席主动邀见,雷绍衡就算是再忙,也是要给面子的。马主席为人正直公道,而且很欣赏杰出有为的青年,雷绍衡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发生了变故后,马主席也难以地方舆论压力,所以找雷绍衡谈了谈。
“绍衡啊,你知不知道我这次知会你过来,是要说什么?”马主席道。
雷绍衡笑言,“一定不会是私*事。”
马主席也笑了,“我倒是想知道你的私*事,你夫人说你腼腆害*羞,我想着再怎么问你,你也不会说的。”
雷绍衡想到蔚海蓝,那笑容刹那柔和了几分。
马主席又是说道,“你是个明白人,更是绝顶聪明的人,我今天让你过来,我不说你也懂。眼下外边儿全是议论你的新闻,一只脚跨出大门,我都不用说话,就听见大街小巷在谈你。虽然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一旦有了记录,就再也消除不掉。你虽然没有步步错,不过那一步,真是害了你。”
马主席是打心眼里赏识雷绍衡的,言谈之间透出惋惜,神情更是怜悯,他恻隐的说了许多话,雷绍衡当然是听懂了。只是雷绍衡不接话,就等他把最后的话给放出来,就比方是要死,也总得死个明白。
“你也知道,春城这边下面就是三座跨江大桥项目的竞标了。我原先是很看好你的蓝天建筑,但是上边压下来话了,外边摆不平也不成。过些日子,大大小小的建筑公司都会来参与竞标初选,我就和你明说了,你别来了。省得你白跑一趟,到时候尴尬。”马主席直话说到了底。
雷绍衡确实是感激他的,能有人这么坦白相告,他应了一声,“行,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
马主席见他那么平静,只以为他是在气馁,其实这也难怪,雷绍衡不是一般的开发商,春城许多楼盘的建设他都有提出最新的理论,房地产除了能够获得巨大利益,也是建设城市发展的重要环节。
进来一通电话打断了叙谈,秘书回道,“马主席,鸿丰建筑副董杨慕清先生来了。”
“让他在外面等等。”马主席应道,按了免提。
“马主席,那我先走了,不打扰您忙了。”雷绍衡道。
马主席喊住他,冲他说道,“年轻人,机会有的是,千万不要垂头丧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总是轮流转!”
雷绍衡笑着走出办公室,这边回廊里就和杨慕清碰上了。
两人打了照面,杨慕清低声道,“雷先生,这马上就该竞标跨江大桥了,咱们就竞标大会见了。”
雷绍衡走过他身边,从进入电梯直到走出管理局,这短短的几分钟路程里,那些经过的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他视若无睹,沉静的走出大门。眼前是一幢幢林立的高耸建筑,这是一个钢筋混凝土的世界。
风中吹来一张杂志页,雷绍衡一脚踩了上去,低头瞧见那页面里的画像,正是他自己。
雷绍衡默然踏过。
他唤退了何易,独自开车离开。
那些报道如空气里的粉尘,怎么躲也躲不了。
蔚海蓝就算是不想去理,不想去知道,也没有办法。每天打开电视,翻开报纸,甚至是听见的话题,全都有关于他。这不正在接待两位顾客,挑选了款式后就开始闲聊,聊着聊着就绕到了雷绍衡。
等到蔚海蓝一折回,两人就赶紧收了声,只怕会开罪。
蔚海蓝笑送两人,却已经将她们方才的谈话听了个大概,莫不是雷绍衡快要倒了,没想到他竟然有犯罪前科的小偷,现在竟然是律师真是讽刺之类的芸芸。蔚海蓝心里缺陷的口子,却越来越大。
她沉默片刻,甩了个电话过去。
她听见呼啸的风声,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她听见他“恩”了一声,她就问道,“你在哪儿。”
那是金泰大厦。
金泰大厦的前身是瑞金大厦,后来因为整顿规划,就拆除重建了。金泰大厦比起先前的瑞金整整高了数十层。蔚海蓝来到了最高层,又爬了两层楼梯,这才来到了顶楼的天台。今天的风很大,大厦又是高楼,所以就有风声如雷鸣般呼啸了。
蔚海蓝看见他站在天台的边缘,胆子竟然那么大,竟然那么不怕死,就这样眺望整座城市。她心里一个颤抖,她不敢上前,就担心他会突然受到惊吓而摔下去,她只好站在他后面喊他,“雷绍衡。”
雷绍衡侧头瞥向她,瞧见是她,他露出一抹笑容,从那天台跳下平地。
蔚海蓝这才忿忿地冲过去,奔到他面前教训他,“你刚才在做什么?你站那么高很容易摔下去的,你知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你让白晶晶他们哭死?你逞什么英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点破报道吗?我来教你,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雷绍衡闷了下,然后大笑出声,“你难不成以为我想跳楼?得了,我才没那么窝囊也没有那么想不开!”
“那你以后不许站那么高了!”蔚海蓝命令道。
雷绍衡突然反问,“你担心我啊?”
蔚海蓝支吾了下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吹风。”
两人望向远方,雷绍衡又问,“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蔚海蓝想了很久,她扭头望向他,“有话要告诉你。”
他也在同时望向她,雷绍衡听见她的声音,间隔了数天,她给了他一个答案,“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风在吹拂,两人良久无言。
末了,雷绍衡才开口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
蔚海蓝心里一怔,面前的他突然又变的遥远起来,她执着地想要将他看个清楚,可是风遮迷了她的双眼,雷绍衡微笑着,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于风中传来,“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都不要轻易相信。没有一个人,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也没有一个人,是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
蔚海蓝默了下,急急说道,“生老病死,谁都无法避免,当然不会永远。信任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十年,一年,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分钟,也许有时候很短暂,但是在说的那一刻,就一定是真的。”
“那只是你。”雷绍衡扬起嘴角,他的眼睛很深邃,“就连我自己,也不信自己。”
蔚海蓝有些懊恼,而在这一刻,她以为他是困恼失落了,连番的负面轰炸,他从前明朗高大的形象早就被抨击的溃不成军,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可却偏偏没有思绪,太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