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天下:冥王的绝世宠妃-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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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光亮得几乎能看清倒影,珠帘纱幔,雕梁画栋,空气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孟花朝迈进屋里,已经烧旺了的地龙将整间宫殿都烘烤得暖洋洋的,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屋里任何一个小地方都摆置得考究,既端庄又秀美,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她在一个巨大的落地白瓷瓶前站住,伸手拨弄了一下瓶中插着的梅花,这花儿应该是刚从外面挪进来的,花瓣上还挂着中些许未来得及融化的残雪。
西瓜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由于时间紧迫,暂时只能收拾成这样,您先凑和一下住着,奴才会尽快让人将这里完全收拾妥当,您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者需要添置的东西,都可以告诉奴才,奴才一定尽力为您办到。”
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个姑娘即将成为娘娘,对她的态度自然是无比恭敬,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谦卑。
孟花朝说:“谢谢,不用再麻烦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很满意。”
“能让姑娘满意,是奴才的荣幸”西瓜躬身行礼,“那么,奴才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
他直起身子,带着几个前来搬运东西的小太监离开来了。
此时,留在雁回殿内的人,除了孟花朝之外,就只剩下一群临时被调过来的宫人侍女。
其中有四个侍女,是负责贴身伺候孟花朝的,孟花朝琢磨了好久,也没能分清楚这四个侍女分别叫什么,为了方便记忆,她索性将这四个妹纸的名字全都改成了苹果、凤梨、葡萄、蜜桃。
将这四个妹纸和西瓜放到一起,立马就能凑成一盘水果沙拉。
孟花朝摊手:没办法,吃货的世界观就是这么的任性!
太史令的办事效率很快,半天时间,就把挑出来的几个良辰吉时送到了北冥帝面前。
翰墨斋里,裴九川抱着小馒头坐在龙椅上,父子两人一起研究这几个良辰吉日,小黄鸡趴在书桌上,正抱着一只玉石制成的毛笔啃得欢实。
挑来选去,费了半天功夫,父子两人才选出一个满意的时辰。
下个月的初二,距离今天刚好还有十天时间。
裴九川用朱砂笔在那个日子上换了个圈儿,然后将文牒交给西瓜,让他派人送去太史令。
小馒头抱着粑粑的胳膊,问:“父皇,你为什么不让阿姨和我一起住啊?”
裴九川说:“你是太子,必须住在云岫宮里,不能住到其他地方去。”
小馒头很委屈地看着他:“可是我真的很想和阿姨一起住,难道不能让阿姨搬进云岫宮里来吗?”
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裴九川心头一软,差点就妥协了。幸好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拽了回来,他不去看儿子充满乞求的大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云岫宮是太子居所,后宫嫔妃不能住进去,否则会被人说闲话的,你应该不希望你的阿姨被人指指点点吧?”
他是一国之君,整个北冥国都是他的,所谓的规矩,也都是为他而服务的,只要他愿意,一句话就能让孟花朝搬进云岫宮里,其他人就算不满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但作为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家媳妇儿和其他人住在一起?哪怕那个人是他儿子也不行!
依照女人跟小馒头的黏糊劲儿,这两人要是真的住到一起,肯定会天天黏在一起不肯分开。试想一下,身边每天都亮着亮着一盏超级无敌大灯泡,这让他将来还怎么跟媳妇儿亲热?
就算他自认脸皮够厚,可也做不出当着儿子的面儿跟媳妇儿滚床单这种奔放的事情!
为了他下半生的性福生活,他必须将媳妇儿和儿子分开!
裴九川轻而易举就忽悠住了小馒头,等到天色一黑,他就小馒头塞回云岫宮,然后独自去到雁回殿。
孟花朝将所有宫人侍女都赶了出去,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睡觉,就听到门外响起苹果有些激动的声音:“陛下来了,姑娘快出来接驾!”
孟花朝:尼玛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里是要干嘛?
她就算再不甘愿,只能硬着头皮出去接驾,出门之前,她特意用脂粉在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原本瓷白无暇的肌肤被刷得惨白无比,远远看去,就像用纸糊的纸人似的,看起来特别渗人。
她顶着这样一张吓死人的鬼脸走出房门时,差点没把门外的苹果和凤梨给吓哭,她们抱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说道:“鬼鬼鬼鬼鬼啊!”
孟花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她们身上:“是我!”
一听到这个声音,苹果和凤梨立刻就回过神来,惊讶地叫到:“姑娘?怎么是您?”
“不是我还能是谁?”孟花朝侧了侧头,“还不去接驾?”
“哦哦!”可怜的苹果和凤梨连忙领着她走去暖阁。
裴九川此时正坐在软榻上,手边的茶杯已经喝掉了大半,他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刻抬起头,一眼就看到脸色惨白似鬼的孟花朝,吓得浑身一僵,脱口问道:“何方妖孽?”
孟花朝:“”
裴九川定晴一看,很快就认出来,面前这个“妖孽”就是他马上要过们的媳妇儿。
他皱眉问道:“大半夜的,怎么还把脸涂得这么白?”
孟花朝行完礼后,摸着自己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我这叫面膜,敷在脸上可以美白的。”
裴九川说:“你的脸确实太黑了,再美白些肯定能好看点,不过这种脂粉用多了对皮肤不好。回头孤让人给你送些好用的美容脂膏,再配合内服药膳,应该能将你的皮肤变白一些。”
孟花朝:“那就多谢陛下了。”
裴九川招呼她到身边坐下,近距离看她的脸,越发觉得她这张脸吓人得很,他说:“赶紧把你脸的东西洗掉,看着怪吓人的。”
听他这么说,孟花朝非但不去洗脸,反倒故意伸长脖子凑过去,将脸贴近他的鼻尖,笑嘻嘻地说道:“多看几眼,等你看习惯了,自然就不觉得吓人了。”
她以为这样能把裴九川吓跑,但裴九川却丝毫未动,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越来越复杂。
可能是因为隔得太近的缘故,裴九川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美丽双眸。
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眼睛,没有之一。
曾几何时,他也曾设想过最理想的女人类型,那时候他就一直想,他喜欢的女人,必定要有一双极为漂亮的双眼,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她吸引住,再也挪不开目光。
就像他现在这样。
浑身的血液都被这双眼睛定住,而那股熟悉的强烈的情感,又再度涌出来,一下又一下地冲击他的大脑。
他忍不住扶住额头,皱起双眉,脸色极为难看。
见他这样,孟花朝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真被我给吓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裴九川没有回答她,他觉得脑子越来越疼,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胸口挣脱出来,但大脑却又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抓紧,不让那个东西挣脱束缚。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孟花朝见他情况不对劲,张嘴就要喊御医,却被裴九川给拦住。他说:“一点小事,孤休息一会儿就好,不必叫御医。”
“可是你现在这样”
裴九川打断她的话:“现在如果叫御医,必定会惊动其他人,这样一来,不管孤有事没事,大家都会认为是你没照顾好孤,因为孤是在你这里出事的,一些多事的人,还会以此为借口来攻击你。孤从不在乎他人的闲言碎语,但你马上就要接受册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最好不要再横生枝节。”
说完这番话,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跟孟花朝脸上的颜色已经不相上下。
孟花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她扶着裴九川走进后殿的卧室里,她让裴九川先老实躺着别动,她找出一瓶精油,伸手就要去脱裴九川的衣服。裴九川按住她的手,虚弱地说道:“现在还不行,等洞房之夜孤再满足你。”
孟花朝:“”
尼玛想到哪里去了?一脑子的黄暴思想!真不健康!
她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精油,说:“我只想帮你做个推拿,这样应该能缓解你身上的痛苦。”
听她这么说,裴九川松开握住她的手,问:“你还懂得推拿?”
“那当然,我可是个大夫!”孟花朝扒光他的上衣,露出一身结实健美的肌肉。她先让他翻过身去,然后将精油倒进手心里,搓热之后,按住他的背脊,用力按摩他身上的穴位筋脉。
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裴九川感觉还挺舒服的,脑子里的疼痛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他索性闭起双眼,认真地享受起来,等到孟花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按完了,发现这家伙竟然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孟花朝戳了他两下,见他没反应,心想这家伙应该是睡死了,便没有再去动他。她找来被褥盖到他身上,然后去到外间,躺到矮榻上,裹上被褥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孟花朝醒来就见到床前蹲着男人,吓得她猛地往后一缩。
蹲在她床边的男人自然是裴九川。
他说:“你还是睡觉时的样子比较可爱。”
孟花朝直接回以一记大白眼。
第229章早生贵子()
早上,裴九川留在雁回殿里用饭,由于他的出现,今天的早膳格外丰富,孟花朝吃得特别满足。
裴九川斯条慢理地吃完之后,用手帕擦干净嘴角,他想起昨晚的事情,忽然问道:“你以前是大夫?”
孟花朝眼下嘴里的饺子,点头说道:“对啊。”
裴九川有些不解:“既然是大夫,为什么要自甘下贱到给人去做丫鬟?你随便去外面坐个馆,赚的都比丫鬟多得多吧?而且还不用那么幸苦,又能受人尊敬。”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算是丫鬟,不一定就是自甘下贱,你不能用有色眼光去看人,”孟花朝将笼屉里的水晶包子全部一扫而空之后,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你不用转移话题,孤问的是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夫不当,非得去给人做丫环?”
啧,这男人越来越不好忽悠了呢!孟花朝擦干净嘴,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大夫当久了,觉得累了,想换个工作做做呗,这叫体验新的生活。”
“嫁给别人做小妾,也叫体验生活?”
孟花朝心虚地挪开目光:“小妾也算是职业的一种嘛!”
裴九川:“你把小妾作为职业,那你把纪家小子当成什么?你的客户吗?”
这个话题太危险,再进行下去的话,她铁定会露馅儿!孟花朝立刻站起身,捂住肚子,痛苦地说道:“我肚子好痛,好像吃得太撑了,要去茅房蹲一蹲,拜拜!”
说完,她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裴九川:“”
他让人把餐桌收拾干净,叫来樊重,吩咐道:“你去纪家,查一查纪蕴和他那几房小妾,动作小心点儿,别让人知道了。”
“是,”樊重低头应下,转身就去挑选了两个最为机灵的暗卫去纪家探查。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纪蕴照旧过着自己纸醉金迷的纨绔生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全方位无死角地监控了,就连他每天跟小妾上床的时候,都有两个暗卫蹲在屋顶盯着看。
当然,暗卫们也不是白看的,他们看完之后还得作总结,然后写成报告上交给上级,再由上级交给上级的上级,最后交到裴九川的手里。
裴九川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沓纸,大概翻看了一遍,很快就从中看出了端倪,他问樊重:“纪蕴的第三房小妾还在府中?”
樊重点头说是。
裴九川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倩,”樊重顿了顿,又将这个小妾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她是十年前纪家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丫鬟,签的是死契,三年前跟纪公子有了首尾,后来还怀了孕,只可惜孩子没保住,但纪公子怜惜她,便做主将她正是纳为第三房小妾。”
裴九川听完他的叙述,眼中有讥笑一闪而过,他将那沓纸放到桌上,食指弯曲,敲了敲纸上第三房小妾的画像,意味深长地叹道:“小倩”
片刻过后,他对樊重说道:“你去把纪蕴叫来,孤有话要问他。”
“是。”
樊重默默地退出去,当天夜里,纪蕴被悄悄传召入宫,他想不通高高在上的北冥帝传召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不成?想到这里,他不禁忧心忡忡。
他这人虽然肆意妄为,但那只是在外面,面对满身煞气的北冥帝,他本能地感到畏惧。
进入翰茂斋,纪蕴不敢抬头,一屈膝,立刻就跪了下去:“微臣拜见陛下。”
裴九川说:“起来说话吧。”
“多谢陛下,”纪蕴站起身,仍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知陛下传召微臣有何吩咐?”
“孤想当面问你一些事,”裴九川靠在椅背上,他随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画像,“你认识这画上的女人吗?”
纪蕴壮起胆子看了一眼画像,立刻就认了出来,开口答道:“这是微臣的贱妾王氏。”
他很疑惑,自家小妾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北冥帝的手中?难道北冥帝看上他的小妾啦?想想都不可能好吗?
裴九川又问:“你的这个小妾,闺名是叫小倩吗?”
纪蕴更加诧异了,北冥帝居然连他家小妾的闺名都知道了!难道他猜对了,北冥帝的确对他家小妾有兴趣?
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裴九川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开口解释道:“孤对你的小妾没有兴趣,孤只是想从你这里查出一个女人的来历。”
纪蕴很想问问他口所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但他没这个胆子,只得老实地答道:“微臣的贱妾闺名的确叫小倩。”
裴九川点点头,以示了然,又问道:“那你知道在太子寿宴上,那个穿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