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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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见来人出手阔绰,点头哈腰,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把二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华浓将脚伸进木盆中,闭上眼,水温刚刚好,“哇,爽!”
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泡在温泉里,有一个技师正在替自己搓背按摩,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哇,爽!”
听见声音,华浓睁眼抬头。
武珝学着她样,二得够呛,两人忍不住一阵狂笑。
店小二吓得敲响她们的房门:“两位客官请小声点,会吵醒其他客人。”
两人捂住嘴,忍不住偷笑,双脚在盆里踢打,搞得满屋都是水。
“唉,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武珝直挺挺躺下去,两眼再也无法睁开。
昨晚睡得踏实,第二天一早起床,神清气爽。
两人吃完早饭,来到集市,她们得挑两匹好马,否则猴年马月才能到得京城。
问过一个老者,知道马市设在湖边,华浓掂掂手里的钱袋,除了自己带的银俩,大方的公主还送了她不少首饰,想想足够一家老小整年的用度了。
一说到马,武珝的眼睛红红的,华浓何尝不难过,珝旦和华旦跟了自己那么多年,想起那日将它们打跑的样子,心里无比愧疚。
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被人捉住卖了,杀了炖了,还是逃进荒野成了野马,武珝不敢继续往下想。
本想找两匹和珝旦、华旦一样的马,但选来选去都找不到它们身上的那股灵气。
原本还很热闹的市场,却听到有人大声吼着:“快去湖边看热闹,奸夫**要浸猪笼了。”
随后顾客一跑而空。
浸猪笼?华浓对这个倒是有点印象,是一种封建社会特有的愚昧残酷刑罚。
“走,咱们也看看去。”她拉上武珝跟在那些人后面。
湖边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根本进不到里面,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武珝想拨开众人,却像抽刀断水一样,堵得更凶。
怎么办,华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既然让自己给撞上了,那这闲事她就管定了。
她想了想,用袖子遮住嘴唇,装成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大声吼道:“快跑呀,马市杀人啦,凶手跑过来啦!”
大家听到喊声,许多人来不及多想,信以为真,拔腿就跑。
转眼间,人群散去大半。
而眼前所见的场景,让她们愤怒至极,恐惧不已以至武珝多年后偶而记起仍是恶梦连连。
湖边站着两个老头,都是一身华服,两人已胡须斑白。
老头身边是一个身着官服的县丞,县丞后面站着十来个手持棍棒的衙役,衙役后面围了一群家丁。
华浓仔细分辨,正是昨晚碰见的那群人,心一下紧张、疼痛起来。
而这些人的中间放着两个猪笼,笼子的大小只能装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扔在猪笼旁边,披头散发,雌雄难辨,但又似曾相识。
武珝一下跑过去。
衙役见人冲过来,忙用棍棒拦住。
“张音姐姐,张音姐姐!”
听见喊声,那两人使足力气往人声方向偏了偏头,露出两张皮开肉绽的血脸。
两个大汉拿出麻绳,将张音像根毛线一样卷成一团,“咔嚓”之声接连传来,张音的关节尽数折断。
她“啊,啊”叫了两声便痛得晕死过去。
“音音,音音”催笛发出嘶哑的呼唤,看着心爱的恋人受此折磨,他心如刀绞,咬住自己的下唇,满口鲜血溢出。
“奸夫**,活该!”
“不知廉耻的东西,呸!”
这样悲惨的场面,留下看热闹的人却无一人同情他们,这些人的心肠该有多硬,思想该有多愚昧。
华浓再也看不下去,拔出冰焰吼道:“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第70章 天下是男人的()
看见有人拔剑,中间的几个衙役扔下棍棒,抽出配刀。
县丞见状,大腹便便走过来:“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华浓喝问:“休管我是何人,她们身犯何罪,为何受此酷刑?”
县丞义正言辞:“她们犯通奷之罪,按律当斩,献给湖神,已是对她们最大的恩典。”
华浓毫不退让:“她们本是一对恋人,却活活被人拆散,你们不去惩治拆散她们之人,反而处罚她们,是何道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随意违背,尔等倘若再胡闹,就定你个劫法场之罪,一并沉湖献给湖神。”
县丞发出警告。
那几个拔刀的大胡子男人,挑起凶眉,握刀欲砍,将华浓逼退两步。
武珝继续推攘拦腰的棍棒,华浓将她拉住。
“老子的脸都被这**给丢光了,县丞大人,行刑吧,哼!”
一个白须老头说道。
另一个白须老头对他躬身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深明大义。”
什么?奶奶的,老娘没听错吧,那两个老东西居然一个是张音的父亲,一个是张音的丈夫。
华浓气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抓住武珝的手深深陷进她的肉里。
全身折断的张音被装进猪笼,催笛身体太大,骨头又硬,根本装不进去,他咬紧牙关,仅存一丝气息,心心恋恋仍是自己的音音。
就在大家猜想衙役该怎么办好时,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衙役自告奋勇,举起大刀,照着他的两腿砍了下去,一刀未断再补一刀,就连屠场的猪都死得比她们有尊严。
那刀也砍到华浓和武珝的心上,她们互相抓紧对方的手臂,破碎的心渗出血沿着掐痕流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
仅存的理智,让华浓瞬间捂住武珝怒吼的嘴唇,指缝间残留的血水沾到武珝脸上。
她们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这对无辜的恋人被揉团,砍肢装进猪笼,套上大石,沉到湖底。
这是赤裸裸的惨绝人寰的屠杀,可是在这样一个冷漠、愚昧的世界里,她们除了哭又能做什么?
刽子手们带上面具谢幕了。
两个老男人彬彬有礼的对县丞说道:“有劳县丞大人了。”
“张员外,吴员外不必客气,本官食朝廷俸禄就应该秉公执法,这都是本官的份内之事。”
围观的人热烈的鼓掌,转身回头却又像失去了什么,发出唏嘘之声。
魔散去,人难留,一段深情葬湖底。
华浓和武珝仍旧矗立湖边,似要等一个奇迹,似要濯一段仇恨,似要吟一曲传奇
除了她们,立在湖边的还有另一个身影,微佝着背,两鬓斑白,额上深纹,双唇干裂,双眼死死的盯着湖水,望眼欲穿,她是谁呀?
武珝拉了拉华浓的袖子,两人一起走过去。
“我苦命的女儿呀,都是为娘无能呀!”
“大娘,你是张音的母亲吗?”
华浓轻轻问她。
听见问话,老女人吓得战战兢兢,将身子佝得更低。
武珝忙安慰她:“大娘莫怕,我们是你女儿的朋友。”
老女人望着二人,突然发疯似的击打武珝的胸膛。
“都是你们这些浪荡公子害了我女儿,若不是你们勾引我女儿又怎会有今天的下场。”
武珝正自责,如果不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或许就能救下她们。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老人的惩罚正好可以让她好受点。
华浓抓住老人的双手:“大娘别误会,我们都是女孩儿。”
听见清脆的女音,大娘停止挣扎,仔细看过她们后问:“你们真的是音儿的朋友?”
两人点点头。
老人的目光变得呆滞起来:“是她的朋友又怎么样,如今人已经没了,什么都没意义了。”
“大娘,你们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一个老头儿?”
华浓带着几分质问和愤怒的语气问她。
老人看了她一眼,难过的说道:“天下是男人的,哪有我们女人说话的分,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怪只怪她生成了女儿身。她父亲一共娶了三房夫人,我本是他的原配,可是却只生了音音一个女儿,而另外两房都为他生了儿子。我们母女再也没了地位,我如今已是人老珠黄,大家都巴不得音音早点出嫁,我早点死。本来催生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只是家里穷了点,她父亲死活不同意,强行把女儿嫁给了比他自己还年老的员外。两个孩子不甘屈服,相约逃走”
说着老夫人已泣不成声。
“这都是命呀,我苦命的女儿呀!”
两人见错怪了老人上前安慰,她却不再说一句话。
二人只能静静的陪着她,直到日上头顶,老夫人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两位姑娘先走吧,老生还想多呆一会儿陪陪我儿。”
两人还想说点什么,此时也只剩下无声的共鸣。
别过老夫人,两人难过的离开。
走出不到十步,听得身后一声啼血的嘶吼:“我苦命的女儿呀,娘亲这就来陪你!”
“咚”的一声闷响传来。
华浓立感事情不妙,回头已没了老夫人。
“大娘,大娘”
两人呼喊着冲到湖边。
湖上溅起的水花,还在泛着涟漪,就像这纠结无奈的人生。
“姐姐,若换成是我,就算要死也定会先杀了仇人。”
武珝望着湖水中的残留的几个气泡,冷冷的说道。
华浓看她一脸的杀气,打了个冷颤。
“小珝,姐姐也想杀了他们替音音她们报仇。可是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的恶在心,而不在身,杀身容易,救心难呀!”
“那姐姐可知,要如何才能救心?”
华浓想到了不食荤的和尚,说道:“佛法讲究不杀生,传递宽容之心。”
“姐姐,小珝对天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能拥有权力,一定会弘扬佛法,普渡众生,让大家都过上幸福的好生活。”
华浓伸出大拇指:“小珝好志气!”
“可是,小珝是否知道幸福的好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武珝摇摇头:“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华浓开始回忆:“有一种社会,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相亲相爱;没有皇权贵族,没有身份尊卑,人人平等,各司其职,按对国家的供献大小分配利益;尊重生命,非罪大恶极的人不滥施极刑。”
武珝一字一句听着她的话,胸口因激动一起一伏。
“姐姐,真有这样的社会吗?”
“有,小珝,建立这种社会的人就是你。”
“姐姐,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样的人才是罪大恶极之人呢?比如说那个县丞,比如说张音姐姐的父亲和丈夫?难道他们也不能杀吗?”
华浓拉住她的手臂,卷起袖子,心痛的看着那个被自己掐伤的血印,语重心长的说道:“人往往有两面性,你恨县丞是因为他视人命如草贱,害死了张音她们,可是他做得没错呀,通奷的确按律当斩。错的是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错的是这不公平、不合理的制度。小珝,你一定要记住,若只做个江湖女侠,你可以任性而为,快意人生,可那只能凭一己之力救区区数人而已;若做个君王,你就必须学会权衡之术,才能举一国之力救万民于水火。正如张音母亲所言,这天下是男人的,你只有从男人手中夺下权力,才有资格为天下的女人说话。”
“姐姐,我懂啦,我懂啦!”武珝茅塞顿开,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
第71章 送珠换荐()
“张音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当武珝从梦魇中醒来时,她已来到京城长安,而且住在舅舅观国公杨恭仁府上。
那已是五天前的事,两人沿着官道一路狂奔,除了睡觉不敢片刻停息,这才快速到了京城。
今天一早,看见女儿们找了来,几位夫人,侍卫喜极相拥。
还好彩飞飞没在这场浩劫中失散,带着它老婆围着二人激动的叫个不停。
当时舅舅去了皇宫议事,武珝姐妹被安排到厢房休息,几天的旅途疲劳,本想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却不想被那噩梦惊醒。
舅舅的府邸跟武府差不多大小,武珝起身来到门口,守在门外的两个婢女忙近身问安。
稍长的婢女快言快语,热情机灵,自我介绍道:“小姐,奴婢叫珠儿,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珠儿,谢谢你,给我倒杯水吧。”
“是,小姐。”说完,珠儿向走廊跑去,几分钟后,端着一个茶盘过来。
单膝跪下,将茶盘举在头顶。
“小姐,这是我们府上最好的玫瑰花茶,最益美容养颜,请小姐品尝。”
唉呀,这府上的婢女好恭敬,被家里那帮坏蛋折磨久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一想到华浓口中那个人人平等的社会,武珝将她扶起:“珠儿,以后不要再什么奴婢奴婢,小姐小姐的叫,我不习惯,你以后就叫我小珝吧。”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被大人夫人知道了还不要了奴婢的小命。”
听她这么说,难道舅舅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人?武珝好庆幸,自己有一个与众不同,豁达宽容的好父亲。
武珝将珠儿拉到一边,边喝茶边了解府上的情况。
知道她醒来,杨夫人她们又相约着来到她的房间,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婢女。
“珝儿,陪娘亲好好说说话,娘亲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杨夫人笑着,哭着,把女儿拉进怀里,一起坐下来。
“娘亲不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
“哎哟,这声音甜得,连我这个女人也无法消受。”
走廊突然响起一个女人嗲嗲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脚步声。
杨夫人忙站起,拉着武珝迎上去。
“珝儿,这位是你的舅妈。”
“舅妈安好!”
武珝对着她鞠躬施礼。
“哎哟,你们看看,这小嘴儿可真甜。”说着,舅妈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又在她脸上捏来捏去,样子非常轻浮。
对她们的态度带着几分轻蔑。
武珝细细打量她,狐眼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