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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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状况?武士彟和李大人面面相觑。
士兵们也不明原因,站在门口不敢乱动。
武士彟来到门口,对着里面的人轻言细语:“老人家,我们旅途劳顿,能否给碗水喝?”
里面的人仍旧没有动静。
武士彟继续说道:“老人家开开门好吗?我们想买点食物。”
一听到“买”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那老头伸出来半个脑袋问他:“你们跟那群人不是一路的?”
武士彟很奇怪:“哪群人?”
老头儿把身子探出半截,又望了望外面规规矩矩站着的士兵。
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来,上面跳下两小女孩儿。
一蹦一跳向门前跑来。
老头想,哪有出来抢东西还带着家眷的,于是放下心将门敞开。
“官爷,你们是打哪里来?”
武士彟忙回道:“我本是利州都督,现在赶往荆州上任,路过此地想找老人家讨口饭吃。”
“唉呀!原来是利州的武大人,英子,快快出来,见过武大人。”老头对着地下室喊话。
接着又对武士彟说道:“早就听闻武大人爱民如子,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武士彟见士兵们都很疲乏,示意他们坐下,对那老人请求道:“老人家可有什么吃的?”
老头连连点头:“有,有,我们这里有面条、稀饭、馒头、肉包子,还有猪头肉,不知道武大人要点什么?”
武士彟看着那帮难民,想必他们已多日未能进食,就对老人说道:“馒头、肉包、猪头肉一桌来两碗,面条或者稀饭你直接问他们。”
老头把汉巾往肩上一搭,对着室内喊道:“英子,稀饭、馒头、肉包和猪头肉用碗装好,全端出来,面条再下一锅。”
说完自己进到屋里,稍许功夫,一碗碗吃的被他和英子端了出来。
华浓没事干,跑过去帮忙。
她端着一碗稀饭走出来,迎面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面黄肌瘦,好可怜,便给他端过去。
男孩看见吃的,一下拖了过去,稀饭洒了一身,他也不用筷子“呼啦啦”吸起来。
包子被端到桌上,他伸手抓起一个像劫匪往人票嘴里塞布团一样,使劲压进去。
噎得他两眼翻白,华浓赶快在他背上猛拍了十多下,他才将东西喷出来,脸色已经因憋气变成了猪肝色,再吐不出,估计小命就不保了。
“孩子,慢点吃!”
华浓一边给他捶背,一边提醒他。
“孩子?”这个小女孩明明比自己还小,怎么会如此叫我,男孩儿觉得好奇怪,可是刚刚她的声音的确又像是个老城的大人。
“姐姐,我也要吃。”武珝跑过来。
华浓拿一个包子递给她。
武珝看着那男孩子,皱起眉。
“姐姐,他怎么会如此瘦?”
是呀那孩子瘦得就只剩一张皮了。
“小珝,他太饿了,营养不良。”
武珝转动着她的大眼睛:“什么叫营养不良?”
怎么跟这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解释呢?华浓想了半天才回答她:“营养不良就像是有人在你身上把皮割开,再把里面的肉一点一点给你掏空。”
“啊!”武珝张大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害怕自己也营养不良,赶快把手里的东西吃掉。
那男孩实在太饿,根本停不下来,又吃了几个馒头,喝了几碗稀饭,总算装不进去了,这才停嘴。
见他吃完,武珝大方的对他说:“哥哥,我们做好朋友吧?”
男孩点点头,终于脸上有了笑意。
武珝拉起他,跑往路边去摘野花,两个孩子开心得哈哈大笑。
见众人吃饱,武士彟拿出几锭银子,放到老人手中。
“辛苦老人家啦!”
老头受宠若惊,忙推辞:“武大人,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
武士彟将他手心盖住,劝道:“老人家请收好!”
随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他:“老人家先前为何如此怕我们?”
说到这里,老头长吁短叹。
“武大人有所不知,益州的长孙公子常常带官兵出来强取豪夺,欺压百姓。”
“怎么又是长孙家?”李勣听后刚平息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见官兵们体力、精神已然恢复,武士彟便命令大家即刻赶路。
翻过一座烟雨朦朦的大山,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身后的环境温润肥沃,眼前的却干燥贫瘠,远观黑黄的大山高耸入云,近看枯石林立,寸草难生。
没有绿树遮日,一股股热浪袭来,全身像要被烤焦一样。再加上山高缺氧,华浓和武珝开始大口喘气,不停的喝水。
武珝不住叫嚷:“姐姐,好热,好热!”
华浓见她头发被汗水拎成一股一股,又摸摸她的后背,全是汗水,赶忙将她的衣服脱掉,只穿一条小内裤。
一个士兵觉得身后的小孩扯了自己一下,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
“快停下来,虎子,虎子!”
一个老妇人尖叫。
那士兵停住马,回头一看,原来自己搭的那个男孩儿摔到地上。嘴里吐着白泡沫,两眼翻白。
他身后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轿中不透风,更加闷热。
见马车停下来,华浓打开帘子跳下来。
武珝跟着就要下轿,奶妈忙拦住她:“小姐,小姐,把裙子穿上,光着身子出去,成何体统。”
边说,衣服已套进脑袋,小家伙却溜出了半个身体。
外面稍微有点风,却更晒人。
大叫的老妇人抱起地上的男孩,华浓和武珝跑过去。
不是吃包子的那个孩子吗?
“虎子,你这是怎么啦?”
老妇人抱着他哭喊。
华浓闻到一股酸臭味,见他口中像是胃溶物不断冒出,又想起他吃东西时的情景,心里已有了大致判断。
她卷起他的衣服,果不其然,肚子胀得像个大鼓。
武珝蹲下身问她:“姐姐,他怎么啦?”
一个士卫长跑过来查看。
“大人,我孙儿这是怎么啦?”
老妇人问他,武士彟和李绩见队伍停下也掉头赶过来。
华浓附在武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武珝点点头,对老妇人说道:“奶奶,他是吃得太饱,胃给撑破了。”
那士卫长正想解释,却没曾想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看出了原因,惊得大口圆张,对着众人点头,表示认同。
李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武士彟说道:“武兄,令千金真乃奇女子也!”
老妇人眼泪汪汪的望着她:“小姐,我孙儿可还有救?”
武珝像个经验丰富的大夫一样,摇摇头回答:“胃在体内,现已破损,无法救治。”
话刚说完,那男孩一口鲜血喷出,两腿一蹬,死了。
“哥哥,哥哥啊啊”
刚刚还活蹦乱跳同自己玩,现在说没了就没了,武珝生平第一次体会一个自己在乎的人离去,接受不了,撕声裂吼,大声恸哭起来。
众人惊诧,特别是武士彟和华浓。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小丫头放声痛哭,居然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老百姓。
华浓记得后世的记载中好多人评价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今见她如此怜悯众生,今后真会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第27章 血染残阳()
武珝哭着请求父亲让人找个好地方把小男孩给埋了,自己还亲自在一旁帮忙上土。
李勣仔细观察这个奇特的小姑娘。
不看则已,一看顿时惊得神色亢奋。
“啧啧啧啧”他摇头咂嘴,自言自语:“美矣,美矣!他日成年容貌可比月宫娘娘。”
从此以后,心里便暗暗记下了这个不同凡响的女孩。
大家身上携带的凉水已经变得发烫,更糟糕的是,即使是发烫的水也没有剩下几滴。
高耸的石头山还挡在眼前。
两位大人互望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连说话都觉得会浪费口水。
武士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兄,你可知此地是何地,为何如此贫瘠?此山有多大,还有多久可以走出去?”
李勣摇摇头回道:“不瞒武兄,在下也从未到过此地,蜀地区域乃当年前太子李建成收复。”
“既是这样,咱们还得加快脚步,以免天黑被困于此。虽然四周活物甚少,但越是这种情况,越会多饿狼馋虎出没。”武士彟提醒他。
李勣将马绳高高拉起:“好,武兄说得甚是,咱们须得加快步伐。”
说完回头下令:“众将士听令,大家加快行军,天黑前必须出山。”
接着同武士彟一起以冲峰之势快马前进。
轿车在不平的石板山道上颠来倒去,四个女子跟着不停摇晃,身体都快被震散架了。
天气还是闷热,但却没有先前灼热。
太阳像个圆形的大银盘,颜色变得越来越黄,又慢慢变红变大,最后悄悄沉到山后。
携带的水早已喝尽,嘴唇变得干裂。
又不知道快行了多久,终于听见一阵潺潺的流水声响起,大家欣喜若狂。
朦胧中还挂着泪痕的武珝一听见水声,小脑袋猛的翘起来,惊喜的叫着:“姐姐,有水,有水。”
华浓点点头,拉起她:“走,咱们下去看看。”
两人跳下车,奶妈和喻妈妈跟下来。
几个士兵疯了似的朝那声音的发源地冲去,后面的人也一窝峰的跟上。
华浓仰望四周,山高入云,余辉拖起长长的尾巴将色彩酒满天空。
徐徐凉风拂面,让人心神荡漾。
“小珝你会作诗吗?”
华浓闭上眼,要将眼前的美好填进心里。
武珝学着她的样子,装进自己的惬意。
“姐姐可要听仔细了,小珝这就作诗一首:
随父仕途任烟波,一路艰辛泪婆娑,斜阳凉风清泉路,不叫哥哥识归途。”
说完竟两眼泛起泪光。
“小珝,你还在想那个小男孩儿吗?”
诗中那种随父上任的坚定,克服困难的辛苦,终于有了希望的惊喜和对小男孩不能归家的难过都形像生动的表现无余。她还是个小孩子吗?
华浓把她抱在怀里,在小脸上亲了又亲,却咸咸的吸进几滴泪水。
“小珝,你真了不起!”
说完,又拉起她跟着士兵往水声方向跑去。
天色已越来越昏暗。
原来前面有一条小溪沟,两边长满篓杆。
冲上去的士兵拔开篓杆,蹲在溪边,捧起溪水开始猛喝狂饮。
一个士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这溪水怎么有股咸腥味?
他就着微光,仔细一看,立时吓得魂魄分离——这溪水怎么是红色的?
“大家不要喝!”他马上大吼提醒。
众人吃惊,有的人正欲灌入口中,有的已经喝足,正在用竹筒装水,还有的正在用溪水洗脸。
听他这么一叫,都停下来看那溪水。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不轻,已经喝下水的人恶心得哇哇直吐。
武士彟见情况有异,忙走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惊吼的那个士兵捧了一捧水过来说道:“大人请看。”
武士彟将手伸进那红色液体里,沾了一些放到鼻孔处嗅了嗅,一股血腥味,又搓了一下手指,粘粘的。
这哪里是水,明明就是浓血。
他走到溪边,向上游方向看去,水流并不大,却腥味弥漫,溪水一半变成了红色,一半变成了黑褐色。
华浓和武珝已跑到父亲身边,看到士兵手里的东西,吓得抱在一起。
“呱呱”头顶上斗笠大的怪鸟盘旋上空,远处的山脉显出了它狰狞的面貌,犹如奇形怪状的巨兽。
大家的情绪都变得不安起来。
武士彟想有血必有杀戮,他招手将自己的得力干将叫过来。
“李校卫,你带人徒步到前面看看,前面恐有恶人,注意隐蔽。”
“是,大人!”李校卫带了十多个勇士沿着溪沟往上走。
走出大约四五百米就发现了状况,现场却惨不忍睹。
溪沟上密密麻麻躲着一具具尸体,老的有七八十岁,小的仅有两三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横七竖八倒着,被砍下的脑袋、腿、手到处都是。鲜血不断从那些肉体内渗出,陪着山涧流下的溪水一路远去。同时橫躺遍地的还有镰刀、扁担、菜刀劳动工具。
李校卫一眼便可看出,这些死难者应该是此处的村民。
他仔细查看现场,除了村民,还有十来个为数不多的士兵,均配有长剑,看装扮像是县衙的衙役。
这些衙役是保护村民而死,还是他们就是凶手,现在还不敢下结论。李校卫爬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四周除了泣血的水流声,和头顶一群大鸟的长鸣,再无其它声响。
看来这里应该不会有大队人马,他回头叫过一个勇士说道:“赵明,你回去把这里的情况禀明大人。”
“是!”赵明得令,向来路跑回去。
得到情况,武士彟找到李勣,两人一商量决定先将队伍带到上面再说。
他们回到主道,继续前行,没多久就到了现场附近。
武士彟让大家停在原地待命,自己和李勣一起去往现场,华浓和武珝跳下车跟过去。
“小姐请不要再往前走,前面恐有恶人。”一个年老的侍卫拦在两个小孩面前。
武士彟闻声,回头说道:“让她们来吧。”
那侍卫觉得好奇怪,自己身经百战,那血腥的场面何其残忍,大人怎么不让小姐们回避。
两人紧紧跟在父亲后面,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诡异苍朦,心开始噗噗乱跳。
华浓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手下好像又按住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
“啊!”的一声,惊得弹跳起来。原来,手下按住的是一根手指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