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谋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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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伊忙回过神,“没什么。”
这时,禾欢的声音在外屋响起,大喊:“盟主,盟主。”
“我出去一下。”九伊对慕容苓道完就往外面走,禾欢一见到她就道:“我偷偷躲在岳家别院屋顶上听过了,乘风见到岳少爷后的说辞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我好像看到他在要领慕容苓走之前,去给岳少爷添茶答谢之时,对他耳语了什么。”
九伊萦绕在眉眼的疑惑快速被惊骇取代,“你确定?”
禾欢稍显纠结:“反正我看到他嘴巴动了。”
嘴巴动了可不就是在说话吗,九伊沉吟了起来,禾欢更为着急,忙问:“盟主,要不要我们现在去把他抓起来,拷问一番。”
九伊摇头,“我自有打算。”
此刻的大厅中,慕容逍正召集各将领仪事,宁飞延最先道:“徐锐一副将带着一小股军队逃回了南国,想必是打算集聚起边境几城的守军后再对我们发起攻击。”
望向慕容逍:“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要不要主动攻过去?”
慕容逍默声好久,先回答宁飞延的是宁将军:“捷报已经传回龙城了,可是陛下的旨意一直还没到,万一陛下意不在此,殿下岂不是陷入了违旨行事的境地。”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宁飞延不以为然,宁将军叹了口气,指着儿子道:“你终究还过年轻,做事不计后果,太冲动了!”自古帝王喜欢听话的人,宁将军为官多年,比宁飞延更深知此理。
“你们也不必再争了,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慕容逍终于开口,宁将军闻此才没有再说什么,起身退下。
老爹走了,宁飞延凑过去,“唉,我说,你还考虑什么呢,你不是一直都想讨美人欢心吗,要是你的秦良娣听到了我们要继续攻打南国,还不乐得开了花。”
慕容逍轻吐口气,“即使那样,我这次也必须要等父皇的命令,宁将军刚刚说的没错,我若是私自行事了,指不定会被某些人说成什么样。”
偷刻军印一事足以证明,龙城可不差想要借他此次打仗大做文章的人,他在这里走的每一步,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莫不然,又似那日一样,又惹一场战争,又让几千人丢命。
宁飞延明白后就由此事闭了口,问起了其他:“对了,那个乘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他还不错,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又是告知了敌军藏粮地,又是帮我们救出苓儿的。”
“他啊”慕容逍快速回想了一遍这几日的事情,随后反问了一句:“帮徐锐出谋划策的那个山中高人还没找到吧?”
宁飞延拧起眉头:“你是怀疑他就是那个山中高人?”
慕容逍目光盯着一处就不放,“只是觉得他神通广大得不太正常。”
“那你可有什么打算去试探一下?”宁飞延刚把话问完,就见慕容逍快速往外走,正纳闷着问他要去哪儿之际,看到了常青正从园中经过。
“常青,现在可有空喝一杯啊?”慕容逍走出房门就道。
常青停下脚步看向他:“殿下是想听我说故事吧?可我的故事只能供你一个人听。”眼尾扫过的是宁飞延。
慕容逍晓他何意,笑道:“可以啊,我随你到你房中。”快走向前,不忘回头示意常青快跟上。
常青笑着走到他旁边,“殿下和宁少将军刚才应该是在谈事情吧,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了?”
慕容逍觉得好笑:“难不成我还担心他吃醋啊?我和他一起长大,他早就习惯了被我莫名其妙扔在原地。”
常青笑里突然染丝感伤,慕容逍见他不语,回头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常青轻轻摆了摆脑袋,“就是想到了以前一个朋友,我和他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只不过每次我都是被扔开的那一个,开始还和他吵,最后就不去计较这些了,反正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对方最难以替代的那一个兄弟。”
“那他现在在哪里?也是寒渊盟的?”慕容逍不过随口问一句,常青的笑里却更加凄凉,仰头看了看天:“他应该不在了吧。”
“什么叫应该?”慕容逍最不喜欢听到这些词。
常青这次却笑而不答,只言:“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快些回房吧,我可是惦记着美酒呢。”
速速往前的二人未曾主意刚才路过了谁的房间,更不知那些话,全被房中人听到,他除了神色含苦以外,稍有惊慌,念着:“应该?他果然还是有所怀疑”
恰在这时,背靠着的木门突然颤动了起来,与扣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禾欢的声音:“乘风公子,我们盟主想邀你一起用晚膳,想要以此谢谢你救回了五公主。”
乘风心里隔了一下,总觉得此宴不会单纯,但还是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慕容逍和常青一进房中,就有下人送来上成佳酿,常青边喝边言:“九伊已经告诉你了,她是羿族人,其实我也是。”
慕容逍多为惊讶,他以前不是没去调查过还幸存着的羿族人,可从来没有发现还有一个常青。
“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族长的暗卫,所有人都没有姓名,不能外露,一生都只能藏在暗处,除了族长一家外,旁人都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不过
“我算是幸运的,五岁那年救了不慎落水的少主,少主对我感激之下就开始将我带在身边,伴他读书习武。”常青娓娓道来,“和我情投意合的女子叫秦舞伊,就是九伊的亲姐姐,她命薄,丧命在了那场烈火中”
话至此处才显得痛心疾首,大灌了一口酒,“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过我知道她最放心不下的肯定就是九伊这个小妹,所以我一直格外照顾九伊,随她一起去寒渊盟,陪她一起复仇。”
慕容逍恍然间就明白了很多事,“你先前说的那个好兄弟就是羿族少主风域丞吧?”见常青只灌酒,不说话,又问:“那九伊呢?她心上的人也是他?”
常青仍旧不打算回答:“我同你说这些,不过是不想让你误会了我对九伊的情意,至于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听此慕容逍便知多问无益,再陪他喝了两口酒就走了,拉着一个下人问:“秦良娣现在在做什么?”
“奴才刚路过良娣房间时看到乘风过去了,好像是被良娣邀着一起用晚膳。”
“她和乘风一起用晚膳?”慕容逍惊得忍不住要确认一遍,见到下人怯怯点头后,调头就想往那边赶,可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退回来吩咐了那个下人几句。
九伊房中,乘风看着那一桌子好菜却没有多少食欲,直接道:“我救的又非秦盟主本人,你又何必亲自设宴答谢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九伊浅浅笑过,边倒酒边言:“和公子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力,我只不过是好奇,你和岳少爷之间有什么是苓儿所不能知道的,非要说悄悄话。”
乘风怔忡片刻后,冷笑了两声,气愤道:“看来我料想得没错,秦盟主果然派人跟踪了我。”
九伊抬头睨他,虽说他的话语中装的全是怒气,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看得出,面具都比那双眼睛冷几分,“公子不必假意动怒,你可不要告诉我说对岳少爷耳语是你故意为之,目的只是为了证实我不信任你,派人跟踪你。”
“当然不是,你我相识尚浅,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乘风被她盯得太死了,下意识错开目光,“其实我对岳少爷说的话,都是你我皆知的事实。”
“哦?什么话?”
“就是告诉岳少爷,他无意间抓回去的一个女子是乃大燕五公主。”
这是九伊怎么都没想到的,变得有些激动:“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
“因为我看出来了岳少爷看五公主的眼神不一般。”乘风淡定道,“想想也是,莫不然为何岳少爷在寒风中听她吹了半宿的木笛后,次日还要召她去吹。”
九伊眉头轻动:“所以你告诉他公主的真实身份就是想告诉他自己身份还配不上金枝玉叶,让他死了那份心?”
乘风颔首,开始夹菜吃饭。
九伊看了他小会儿后转头示意了禾欢一眼,后者接着就道:“既然岳少爷有意于五公主的话,我们让人易容成五公主的样子重回岳家去套岳少爷的话这一步,真是走的好,心上人亲口问,总不会瞒着噎着吧。”
“是啊等她们一回来,我们就能知道乘风公子所言到底属不属实了。”
九伊目光不离乘风,看到后者除了在听到禾欢话后那一刹那稍有一愣外,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有条不紊的夹菜。
“是当我又出去打仗了吗!要人陪吃饭都不叫我。”慕容逍还没踏进房门,就闻到了一股醋味儿。
第95章 称呼()
九伊和乘风一起回头,后者起身行礼,慕容逍不管他,坐到九伊旁边,瞅瞅他们两个:“刚聊什么呢?”
“随便聊聊。”九伊示意禾欢去添一副碗筷,慕容逍却道不必了,嘻嘻笑着:“那么麻烦做什么,你喂我就可以了。”
禾欢愣在哪儿,九伊斜过慕容逍后看向她:“还不快去。”
慕容逍笑笑,去拿九伊的筷子,夹起菜就要往嘴里送。
“唉,那是我用过的。”九伊忙道,慕容逍不以为意:“那又怎样。”话完嘴里就添了块肉。
乘风在一旁稍显尴尬,拱手道:“不打扰殿下和秦盟主了,我先行告退。”
“等等。”慕容逍叫住他,“你刚刚叫她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是秦良娣吗?”
“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吗?”九伊忍不住和他杠。
慕容逍认真看着她:“很重要!”
乘风这才反应过来在自己心中好像只能把九伊当成秦盟主,只有这样称呼她才开得了口。
“我知道,是我疏忽了,下次定会注意。”
这时这刻,他实在无法唤出一声秦良娣,唯恐慕容逍不依不饶,快速离开,可刚走出房门就撞上了同时着急忙慌的下人,后者对他稍有称歉后就快速去对慕容逍说:
“殿下,有个敌军招了,说知道点儿关于那个山中高人的情况,只要殿下亲自去,就愿意说。”
乘风最惊,怔在了原地,不过忽而嘴角就勾起了笑容,继续向前迈进。
“太好了。”慕容逍将筷子一甩,拉起九伊就要往房外走,九伊吃惊之下迟疑了起来:“青兄也盘问了那些士兵好久,都没有结果,你的人居然有办法?”
“小瞧我?在你心中,我比常青差很多吗?”慕容逍没想听她回答,继续拽着她走,还快速叫住了乘风:“你不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吗?不一起去看看?”
商量的语气,乘风却听出了命令的味道,未曾推辞,转身道好后,跟上他们的脚步。
一路去到了边宁府衙牢房,此时里面关的南国士兵都是些宁死也不愿投降的,本来大可一刀杀之,但因山中高人还无踪,他们又是最有可能知道的那一群人,才暂时留了他们一命。
最深处,一个人被独立关押着,引路的狱卒说那乃南军百户,姓苗,也就是他,愿意透露山中高人是何身份。
苗百户本是披头散发盘坐在牢房正中,听到狱卒说太子殿下来了,也没多大反应,不过抬头看了一眼而已,可就在紧随慕容逍而来的九伊和乘风绕过木梁进入他视线范围内时,双目突然闪出亮光,就连狱卒都看出来了,那光的方向射在了乘风的面具上。
慕容逍和九伊都不由转头看向乘风,他们的眼神充满怀疑和猜测,可乘风却似毫无感受,如常淡然负手而立。
苗百户开口打破寂静:“我若说出关于那人的体貌特征,殿下可给我什么好处?”
“原来非要叫我来是为了谈条件啊。”慕容逍目光徐徐前移,重新落在苗百户身上,“这好说,只要你开口,我还你自由身。”
“如果我说出他的下落呢?”
“赏百金。”
慕容逍不假思索,苗百户激动起来了,仿佛黄灿灿的金子就在眼前,不顾铁链的紧锁也要使劲儿往前蹭,指着乘风道:“就是他!那个山中高人就是他!我当值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徐将军和少将军说起,那人一直带着副面具!”
九伊和慕容逍震惊回头,后者道:“乘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乘风毫不慌乱,走上前,反问苗百户:“我倒是好奇,难不成世间戴面具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怎么就仅凭我和那人同是戴着面具这一点相似之处,就断定我就是那个人呢?”
说着语调转狠:“莫不是为了得到殿下赏的一百金,就随意泼脏吧!”
“我没有!”苗百户每挣扎一下,铁链就唰唰作响,许是知道这样的确不足以证明乘风就是山中高人,转而又道:“我还能找到证据,我在军中有个过命的兄弟,他最得徐将军信任,徐将军曾对他说过那个山中高人行事有一个特点,虽然他以前碍于将军一直不肯告诉我,但现在不同了,只要我写信告诉他那可以让我自由,他肯定会说的。”
“他现在在哪儿?”九伊问话的时候目光一直不离乘风。
“他逃回南国了,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回乡下老家去了,他早就说过打完这一仗就回去和媳妇好好过日子。”苗百户道,“只要殿下答应我事成之后放过我和他,我就写那封信。”
“好。”慕容逍想都没想,接着就吩咐狱卒:“拿纸笔。”
苗百户写信那段时间,空气再次凝固,所有人的眉眼都是凝重,只有乘风最似个局外人,不时还低头整理整理衣衫。
看到苗百户把信写好,慕容逍叫人送出去后,乘风就道先行告退了,他走得洒脱,背后的眼睛却越发深沉。
“殿下,我演得怎么样?”乘风一走远,苗百户就笑着问慕容逍。
“还不算赖。”慕容逍随即就示意狱卒开牢门放他出来,九伊诧异看着这一幕:“这又是什么情况?”
慕容逍搂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解释,原来从一开始就没什么苗百户突然醒悟想要告知山中高人情况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