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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水果硬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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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真心痛了,跑去厨房和妈妈商量,要不然去学校找老师,干脆晚上一节课好了。

    妈妈当然不同意,抓着他就是一顿骂。

    然后,爸爸哭了。他说,“蓁蓁好可怜,居然都不能睡个好觉。”

    一个大男人,为了女儿起不来床哭了。

    嘉树周末和元大宝一起玩,很疑惑地问,“你会哭吗?”

    元大宝摇头,他从来不哭。

    “你爸会哭吗?”

    元大宝做了个惊诧的表情,嘉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说,“男人怎么能流眼泪?我爸说,流血不流泪。”

    嘉树莫名羞愧,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听起来就很酷。

    “为什么这么问?”元大宝好奇,“你们班有人欺负你?你哭了?”

    怎么可能?嘉树马上猛烈地摇头,绝对不可能。

    元大宝没追究,但还是用那样的眼睛看着他。

    嘉树举起拳头,“看什么看?再看我揍人拉。”

    元大宝耸肩,一副不计较但什么都明白的表情。

    由此,嘉树晓得男人哭不是一件好事。

    嘉树开始默默关注起爸爸和自身来,好几次对着镜子左右看,长得很像,父子无疑了。

    那么,是什么让父子完全不同?

    “嘉树——”妈妈在楼下叫,“爷爷家的车来了。”

    每个周末,白女士会派车接全家人去聚餐。嘉树很喜欢奶奶,喜欢她家那个超大的后院草坪,当然更喜欢爷爷给他养的那匹马。

    他冲下楼,抱着蓁蓁飞奔去后座。

    爸爸嘀嘀咕咕很不满意地去前座,“老头子真是烦人,每次去吃个饭都要听他演讲半天。你说他是不是要老年痴呆了?咱们要不把他送敬老院去——”

    妈妈也上后座,但会伸手打他后脑勺。

    蓁蓁好奇地问,“哥哥,什么是敬老院?”

    “就是老年人住的地方。”嘉树言简意赅。

    “老年人住的就是敬老院啊?”蓁蓁懂了,“那爸爸老了,是不是也要过去?”

    爸爸一脸受伤地扭头,“蓁蓁,爸爸是不是你的宝贝啊?居然舍得送出去吗?”

    蓁蓁很不明白,“可你不是说爷爷也要去吗?”

    爸爸伸手用力按嘉树的头,“儿子,不要乱说话。”

    嘉树摸了摸头,闷闷道,“妈,老爸好幼稚啊。”

    骑马的时候,和房中铭一起。

    一老一小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是骑马、下棋、聊天。嘉树觉得爷爷话不多,可以给出很好的意见,而且不会烦人。他有些不明白的事情会问他。

    “爷爷,你哭过吗?”嘉树直接问的。

    房中铭拉着缰绳,不快不慢,身体随马身起伏。

    “哭?”他好奇。

    嘉树得帮爸爸维持尊严,没说是谁。

    “每个人都哭过。”

    嘉树好奇,“元叔叔教大宝哥的,流血不流泪。”

    房中铭就笑了,也不说对不对,开始讲过去的故事,“你元叔叔从小和你爸好,每天放学都会一起玩儿。你爸外向,他内向,经常一个人说一个人听。他成绩好,不主动惹人,但是有人惹的话一定会怼回去,和班上同学关系不是很好。有一波小男生,就在路上堵他,要打架。他就不是那种求饶的人,第一次挨打还挺惨的,回家大人问也不吭声。”

    “找你爸,说要打回去。你爸帮他找了你赵叔叔,还有另外几个,也去堵别人。发展成打群架,一帮半大的小伙子,用棍棒砖头,打得不可开交。路过的人报警,全给逮进去了。你爸算是主谋,把我和你奶奶都请过去,要配合教育。”

    “他死撑着不道歉,说是别人欺负他可以但是不能欺负他兄弟。我很生气,是你奶奶好歹把他弄出来,回家让医生看,胳膊骨折了。傻小子一直忍着不说,等见了你奶奶才哇哇哭。”

    嘉树晓得骨折是什么滋味,他摔打着长大,蹭掉皮也会痛的。只是没想到,爸爸居然还有那么刚的时候。

    骑完马,嘉树才发现爷爷奸诈,根本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回家的路上,蓁蓁不太舒服,爸爸一直催司机开快点。妈妈说他不懂事,开车就是要稳当,慢慢的才好。

    嘉树别开脸,到家后小声问,“妈,你为什么会喜欢上爸爸呀?”

    妈妈笑,捏捏他脸蛋,“嘉树,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爸爸了。”

    他忍不住还是说了,“可是爸爸会哭,一点也不帅气。”

    妈妈笑出声音,他忙拦住,“别笑大声了,爸爸听见不好,会伤心的。”

    “你爸爸呀,也有很帅气的时候,但那样就太刚了,他是毫无保留地把最柔软的地方都留给家里人了。”

    嘉树略有点吐槽,“我不喜欢他早晨敲门马上就进房间。”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说是害怕——”

    嘉树赶紧道,“我那时候还小,现在都长大了。”

    长大了?妈妈疑惑地看着他,最后比了比身高,确实是长大了。

    “好吧,我会转告你爸爸,咱们嘉树需要隐私了。”崔玉想了想,好几次嘉树一个人偷偷摸摸洗内裤,勉强同意了。

    嘉树有些为难,叮嘱,“你委婉点儿,别太直接了。”

    妈妈瞪眼,他不好意思道,“我怕他哭——”

    妈妈揉额头,应该是苦恼的。

    嘉树觉得自己没有错,摸出厨房。

    路过客厅的时候,蓁蓁缠着爸爸读故事听,他随手拿起一本小王子读起来。

    他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念到“我太年轻了,甚至不懂得如何去爱她——”便走走过去。

    蓁蓁在吸鼻子,爸爸看着还算冷静,可是已经泪流满面了。

    果然又哭了。

    他有些嫌弃地抽出两张纸巾,递过去道,“赶紧擦擦吧。”

    爸爸接了纸巾,说谢谢。

    嘉树深沉地叹口气,有这样的爸爸真是没办法,不过他还是决定和他来一次男子汉之间的谈话。

    他已经长大了,已经有身体变化,请不要随随便便进他的房间。

    次日一早,嘉树对着红豆稀饭无语。他瞪大双眼,逐一检视父母。

    妈妈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抱着蓁蓁去外面传鞋子。

    爸爸摸着鼻子,追着老婆出去了。

    什么少年威特之烦恼,在这个家永远都是不存在的。

第82章 番外九() 
宋海平一直记得导师说过的一句话; 要有合闸的勇气。

    电工实验,三百八十伏电压。线路接好后; 自己得去合闸。实验条件有限,电闸固定在一块木头板子上,还有些摇晃。有些小组接线错误,合闸马上短路爆电火花。女生会尖叫; 男生也难免吓一跳。

    导师在旁边冷冷地看,说有人一辈子都没有合闸的勇气,这样的不适合干本行当。

    宋海平那时候组里年纪最小; 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师兄师姐们接好线,他跑过去复查一遍,神色如常地合闸。一般情况下; 闸门那儿会闪一段电火花,少时候会短路冒火光,但他都不会害怕,也不存在创伤心理,下次继续。

    所有人被他的属性惊呆了; 观察了好多次后下结论——这是个不知道怕的傻子。

    宋海平看见高长青的第一眼; 就有合闸的冲动。

    这女人是个大难题; 很有挑战性; 但他能解决,而且必须解决。

    那时候他刚从公司出来没两年,朋友投的一百万启动资金花得精光,急需新钱进入。最先找来的是房白林的投资代理人李希; 很有钱很出名的那个富二代。他有点儿动心,和这人合作钱肯定是不缺的。可不知哪里传出去的风声,高长青跟着找过来。

    “别和房白林合作,他跟他爸闹翻了,手里没钱的。签我,我可以出更好的价钱。”她一副笃定的表情,胜券在握。

    宋海平当时右手习惯性地向下按了一下,仿佛在合闸。

    他想了想,没马上同意,说要再考虑考虑。

    当天晚上,高长青来了电话。他没给她私人号,她居然能打过来,显然本事不小。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她闲聊一通,状似无意地说了诱惑的话。

    宋海平对同住的好友说,“那个姓高的女投资人,好像看上我了。”

    好友看傻叉一样看他,很扎心地说,“你单身多少年了?错觉吧?人家有钱有貌,想不开看上你个老处男?”

    “你不懂。”他不欲多谈,“我觉得我能行。”

    高长青又来了好几次,穿着昂贵的套装,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拎着看不懂牌子的皮包。她穿行在他落魄的工厂车间,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但其实有些嫌弃地让手不要沾上机油。

    宋海平是故意的,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比起一次也没出现过房白林,高长青的诚意够。宋海平没坚持多久,同意了她的投资计划,但给自己保留了相当大的主动权。他有权利引进新的投资方,也有权利在合适的时候收回股份等等。高长青没有被吓怕,很爽快地签字了。

    签完合同,他问,“一起吃个饭?”

    高长青冲他笑一笑,将合同文件交给助理,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他有点遗憾,好像什么地方出错了。

    好友目睹一切,嘲笑道,“我就说你妄想的吧?人家可是白天鹅,你连癞□□都不是,是一堆牛粪——”

    宋海平没逞口舌之利,拍拍他肩膀走了。

    合同签完没两天,房白林那边坐不住了,亲自跑过来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也同意了注资,和房白林签了合同。

    高长青马上打了电话来,“宋总,你这样就不仗义了哈。”

    宋海平回答得挺冷静,“这是咱们说好的,我有权利选择合适的投资人。”

    “房白林跟我过不去。”

    “你们好好协调。”他道,“别闹我就行。”

    那时候,他还不太确定高长青是为了房白林而来。

    房白林和高长青风格不同,签约完就热情邀请,“咱们一起吃个饭吧,不打不相识,喝杯酒就是兄弟姐妹了。”

    宋海平同意,没想到看了一场热闹。

    高长青和房白林果然是冤家,大概互相在别什么苗头,饭桌上挺针锋相对。

    刚一见面,房白林便做出主人的架势来,称呼高长青为“高大姐”。

    宋海平觉得有点好笑,特别是她明明脸色铁青却保持风度的样子,便也跟着叫了一声“高大姐”。果然,她不敢对房白林怎么样,但却在招呼就坐的时候对他道,“宋总,你太不够意思了。”

    他觉得自己很够意思,“我请你吃饭你不来,大房请就来。”

    高长青定定看他一眼,扭头。

    宋海平老神在在地吃菜,虽然作风硬朗,但毕竟是个女人。

    吃到一半,房白林的人带着一个俊俏的男人进来,冲着高长青念起旧情来。

    什么佛罗里达,什么阳光海岸,什么橘花求婚,这哪儿是吃饭?

    宋海平心里有数了,高小姐看着很阳春白雪,其实骨子里和房白林一样下里巴人。她看上人房家了,想要搞定太子爷,结果被反将了一军。高长青脸色不好看,但几乎是立刻变了个样子,爽朗豪放地和房白林拉起交情来,几分钟之内兄弟姐妹了。

    他看着她面具一样的脸,血一样的红唇,合闸的冲动更加旺盛了。

    吃完饭,他去开车回公司。路过酒店门口,高长青还在和房白林扯呼,他摇下车窗冲她道,“高大姐,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呗。”

    高长青一步三摇走过来,透着半开的车窗看他,眼睛里凶光毕露。她冲他笑了笑,“你叫我高大姐?”

    宋海平心噻了一下,帮她开门。她一屁股坐上车,拉出安全带拴好,对他道,“我刚没喝好,找个地方陪姐继续喝。”

    喝酒的地方?

    宋海平日子过得枯燥极了,对员工的要求是九九六,自己则是九九七。外面吃个饭也不容易,更不用说找地方喝酒了。可高大姐说了要喝酒,他就不能说不。既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干脆把她带回家去。

    她一路上闭目养神,等下了车见是个小区,挑眉问,“这是哪儿?”

    “我家。”他道。

    “你家有酒?”

    “有。”

    “什么酒?”

    “啤酒——”

    高长青真是一言难尽,让车停路边,扯着他去商场里搬了一箱红酒。

    宋海平道,“啤酒挺好的,经济实惠。”

    真是个傻帽,心怀不轨也那么实诚。

    宋海平家是一个精装公寓,跟好友分摊两个卧室,定期有阿姨来打扫卫生。他把红酒塞冰箱里,偷空给好友发了个短信。

    “你今天别回家了。”

    好友回个问号。

    他道,“我邀请高小姐来做客。”

    好友发来色色的表情,问,“怎么上手的?”

    他回头看站在客厅张望的高长青,估摸着这个问题得反过来问。应该是,她怎么把他搞上手的。其实也没什么手段,她丢个眼神给他,他就有点儿受不了。

    高长青酒量不错,收拾出来玻璃酒杯和醒酒器,摇摇晃晃和他科普红酒的好处。产地如何,酿造如何,保存如何,温度怎么调整,口感怎么样最好。

    她摇晃着酒杯,赤红色的酒液晃荡。她将杯子凑到他嘴边,“喝一口,试试是不是不一样。”

    明显不怀好意的动作和姿态,宋海平看直了眼睛,却一口将酒喝干。

    不是酒,是毒,他喝得心甘情愿。

    “莽夫,是在喝啤酒吗?”高长青很不满意,就着同一个被子重新倒了一杯。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她浅酌的那一口,唇印正好压在他刚含过的地方。

    宋海平吞了吞口水,宋老二不听使唤地起来了。

    他掩饰性地拿了一罐啤酒,拉开,猛灌了一口。

    高长青还不放过他,轻尝一口后在唇上舔了舔,十足诱惑。

    宋海平晕头,什么也管不了,决定马上合闸。

    一个女投资人,三番五次骚扰他就算了,还毫无顾忌地跟着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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