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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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弧度完美的弯眉,她透着水色的杏仁眼看似无意地往祁陆阳那个方位一扫,又轻轻巧巧收回,继续道:
“毕竟没我松口,你祁大哥这酒可是喝不成的。”
瞬间反应过来,俞襄给陆晚倒了杯椰汁递过去,大大方方地说道:“陆晚姐,我叫俞襄,老邢的家属。幸会。”
“啊,小俞妹妹?我听你祁大哥提起过。”
其他人这会儿才从震惊中回神,然后纷纷端着酒杯打趣:“山庄真正的大当家回了,这酒不敬你,敬谁?”
闹闹腾腾地一阵过后,等陆晚在祁陆阳边上落了座,有人问:“陆大美女,你就不能好好在家待几个月、陪陪咱们祁庄主?你看看他那眼睛,都快放绿光了。”
听到这句,观察半天、深以为然的俞襄没忍住低低笑了几声,邢觉非在桌子下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给人留点面子。
祁陆阳自己出来解围:“她忙正事,我理解。”
一群人笑骂他没出息。
陆晚却冷不防来了句:“我不打算走了,以后都在山庄。”
募地,祁陆阳筷子一顿,偏过头死盯着陆晚。那眼神里有压抑着的狂喜,以及一种万分不确定之下产生的求证。
“怎么?”陆晚单手捧脸,迎上对方的眼神,“小叔叔这是不认识我了?”
“还真是。”祁陆阳实话实说。
“我真不走了。这次去帝都就是把工作室的事做个最后交接。”陆晚给自己满上一杯椰汁,起身敬了敬客人们,话语和动作里都透着股爽利劲儿:
“打从今天开始,我陆晚就留在山庄安心带娃、相夫教子了。”
“大家没事儿多过来玩玩,我们夫妻俩保证招待好。”
神色里掩不住喜气满溢的祁陆阳,饭后强行把一众人等留了下来,非要再吃一顿晚饭再散伙。
邢觉非心里替朋友高兴,但还是征询俞襄的意见:“你这边受得了么?要是觉得累,我们先回家休息也行。”
“……体力不支的是你吧?邢、伯、伯。”
俞襄在桌上和陆晚拿着椰汁当酒喝,敬来敬去几个来回过后是相见恨晚,这会儿巴不得在山庄住上几宿再说,“我今天就歇这儿了,要回你自己回去。”
生怕自家这条不安分的小鱼被祁陆阳家那匹野马带得更偏的邢觉非,正想说“你今天不回去也得回去”,就见祁陆阳夫妻俩一人抱着个孩子,嬉笑着走了过来。
触了逆鳞的俞襄赶忙换话题,问他们:“你们家宝宝名字取了么?叫什么啊?”
陆晚看了眼自家孩子,表情自然平静,说出的话却像核弹:
“祁德龙,祁东强。”
起得隆冬……强?
“哈哈哈哈哈哈——”俞襄笑得快晕了过去,指着陆晚话都说不出来了。邢觉非用手拍背,不停地给她顺气:“别太激动,你这才好了几天?”
他这会儿是下决定要把人给领回家去了。
这两女人凑一起,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接近崩溃的祁陆阳,扶额解释:“别听她的。孩子名字还没取呢,打算一个姓陆,一个姓祁,公平。”
速度接过话头的陆晚,依旧是一脸平静:“嗯。那就一个叫祁天大圣,一个叫陆在何方吧。”
这回,就连邢觉非也没忍住撇过脸,暗自笑了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受到陆晚启发的俞襄一拍额头,兴奋地说道:“我知道我们家孩子叫什么名儿了!就叫……”
“邢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老邢……行不行?
第57章 Chapter 57()
“春迟山庄取名大赛”之后; 邢觉非强行把俞襄带回了南江。
——再晚点,什么邢行好; 邢不通、邢捕头之类的说不定也会从她嘴里冒出来。
从山庄所在的章华县开车回南江; 得两个小时。
俞襄随口和驾驶座上的男人聊天:“下周我们再来玩一次吧?我好喜欢这边; 地广人稀有山有水; 吃得还好。陆晚姐性格又有趣,祁大哥也是。”
“缓缓吧。”
“啊?为什么?”俞襄失笑,“你不会是真觉得我会跟陆晚姐学着不回家吧?人家自己都回来了呢。”
“你还真孕傻了?”邢觉非无奈地解释:“他们夫妻俩一直聚少离多,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了; 是不是该让人家多点时间过一过二人世界?”
也对。
俞襄心想自己确实傻了,又说:“我总觉得祁大哥和陆晚姐之间……故事很多。”
“嗯。”
邢觉非想起祁家当年那桩牵扯极大的旧案; 笑:“不过我认识祁陆阳的时候; 他已经是现在这幅闲散王爷样儿了,谁来都好说话。”
“看着倒真挺像个‘好人’的。”
“没你像好人。你戴个眼镜都可以去大学教书了。”开完玩笑; 俞襄凭着第六感,又问:
“祁大哥他……以前是不是胡来过?”
所以才会对陆晚百依百顺、各种庇护; 一点怨言都没有。
“也不算。他只是……”
邢觉非想起从别处听到的那些过往,斟酌了一会儿; 道:
“谋情害命。”
某人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再问不出更多话来的俞襄嚼着这意义复杂的四个字,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途中突遇大雨,高速上行车缓慢。
等俞襄一觉睡醒,发现竟然还没到家,便摸着肚子和“邢不行”说话解闷儿:
“wuli邢不行呀; 你要是个男孩子那必须是行的,因为你妈我基因好、身体棒。你要是女孩……妈妈告诉你一个秘诀哦,以后挑男朋友不能只看脸——男人帅不帅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
被堵车折磨到疯的邢觉非,几乎要炸:“……襄襄,这个名字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你看看你,又当真了。”
俞襄稍稍侧身,用指腹揉了揉男人的耳垂以示安抚,“我是怕你开车开得要睡着,故意这么说,好提提神。”
“……那谢谢了。”
“客气什么。”俞襄见邢觉非一副看她不爽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如果你真有意愿多要几个孩子。这第一个……我希望是男孩。” 邢觉非在知道俞襄怀孕的那一刻,就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慢慢说:
“家里当姐姐的那个总是要辛苦些;而且,我希望能多一个人保护我们的女儿。”
这个世界在很多时候对女孩儿并没有那么公平,哪怕强悍如邢觉非,有时候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护得她一生圆满。
况且他本就不算年轻了,未来能站在妻儿身后多久都是个问题。
俞襄没想他那么深,只顺口说:“嗯。我小时候做梦都想要个哥哥呢。”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
邢觉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某个鸠占鹊巢的男人——如果掐掉后面那段不堪,那个人确实曾很好地履行过一个“哥哥”该尽的职责。
他和俞襄的十年相伴,也是邢觉非想起来就怄火的十年缺失。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雨刮在眼前机械地摆动,车内车外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气,罩在身上,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怀孕后,俞襄的反应比以前要迟钝许多。她没察觉到哪里不对,自顾自说着:
“三四岁的时候,我爸问我想不想要弟弟妹妹,我说不要,我只想要他们给我生个哥哥。他们笑我笨,现在想起来……嗯,我确实挺笨的。”
邢觉非应付地弯了弯唇角。
俞襄继续:“后来……我爸住院了,我偷听大人说话,也看到我妈在哭,心里差不多全明白了,什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以后都不会有了。就连爸爸也要没有了。”
“我那时候天天哭着要去医院看我爸,谁劝都不听,很烦人。可能是因为没安全感吧?说不清。反正到最后大家都习惯了,等忙起来,就没人理我了。”
“襄襄——”
邢觉非猜想俞襄是孕期情绪敏感,不由自责于自己的小心眼,平白无故地把气氛带偏。
他刚准备开口安慰下,俞襄却转过脸:“但是,你出现了。”
“你那时候的脾气可比现在好多了。长得好看,懂得又多,说话慢条斯理的,怎么折腾都不生气,还大方,浪味仙和冰淇淋都是一打一打地买……我当时想,小非哥如果是我的家人就好了。”
“你看,我现在心想事成啦!”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前方层层叠叠的红色尾灯递次闪烁,车流一动不动;喇叭声、问询声、抱怨声此起彼伏,邢觉非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无上的幸福。
爱真的会让人变得贪婪。
明明一开始时,邢觉非只求日日醒来时都能看到俞襄;但现在……他要她每天睁眼都只能看到自己。
他倾着上半身,勾住俞襄的脖颈与她安安静静地亲吻着,缓慢而耐心品尝着她唇舌上每一寸柔软与温热。
俞襄闭上眼,偶尔主动迎合,更多的时候只是仰头拉着他的衣领,乖得一塌糊涂。
邢觉非在心底嗟叹:这么完美的女孩儿,居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将带着她组成家庭,一起孕育生命、抚养孩子,两人会拥有数不尽的日日夜夜,天天年年。
那会比过往每一个十年都幸福。
*
等过了24周、孕期越往后走,俞襄的心态和心情开始变得反复无常、起伏不定。
她有时候巴不得第二天就把孩子生下来,速战速决,免得中途出岔子;有时候又不甘心变成天天围着孩子打转的宝妈,恨不得能怀胎十年,好慢慢做准备。
而更多时候,俞襄会在每一次产检之后反复琢磨医生给的嘱咐,翻来覆去地把检查结果拿去高有容那里问,总担心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好的讯息。
邢觉非只能尽力宽慰她,可惜作用不大。
直到邢觉非货真价实的妹妹,方辰,回国了。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方辰这一年多一直跟着丈夫蒋童朗在欧洲辗转,俞襄只在邢家的家庭合影里见过她。
方辰真人比照片里更漂亮,娇小的清纯款美女一个。但是更让俞襄记忆深刻的,是她的丈夫,蒋童朗。
倒不是因为他的英俊、儒雅或者是气质超群——毕竟单从皮相上来说,邢觉非可以算是打遍周围人无敌手的水平。而俞襄能记住这人,是因为他的……
眼镜。
一开始,俞襄还以为蒋童朗鼻梁上那副不离身的茶色眼镜是太阳镜;可直到进了室内,他居然依旧没摘下眼镜,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
这未免有些奇怪了。
见俞襄虽极力压制,却依旧掩不住好奇的神情,蒋童朗与方辰对视一眼,很自然地解释道:“我有眼疾,情况比较严重。这个是遮光眼镜,戴着它我也许可以多快活两年,不至于太早失明。”
失……明?
俞襄微怔,有些无措地道歉:“对不——”
“没关系。以后都是一家人,互相多了解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蒋童朗温和地替她解围:“而且我听……嗯,觉非哥说,你不太认人?刚好我有这副眼镜,你记住它,下次见面不至于尴尬。”
“觉非哥”这三个字,他说得有点别扭。
一直安静不说话的方辰也点头附和,“嫂子,我和童朗不打算要小孩。所以我只能指望你生了宝宝,给我多抱抱、过过干瘾了。”
“对了,孩子应该叫我小姑吧?”
方辰转过脸,问身边人。
蒋童朗笑容柔和:“嗯,我是姑父。”他说完又看向邢江来和秦月白,“我和方辰最近半年都会待在国内,刚好可以凑个热闹,满月宴百日宴一个不落。礼物也都备好了。”
谈及这些的时候,蒋童朗脸上全程没有任何不快之色,方辰也是,仿佛丈夫的眼疾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感冒伤风而已。
似乎没有人因此觉得遗憾。
而向来和这个妹夫不太对付的邢觉非,今天也破天荒地主动和他喝了几个来回。还说:“以后再回国可以多去我们家坐坐,随时欢迎。”
等回到自己家,受到冲击的俞襄又拉着邢觉非细细问了一遍,这才知道,蒋童朗的眼疾是显性遗传病,所以方辰那句“不打算要孩子”的背后……
隐藏了很多不可扭转的沉重与承担。
也是这天起,俞襄收起了自己那些矫情又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安心待产,还利用假期参加各种新手妈妈培训,劲头十足的,邢觉非看了都佩服,还以为她真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直到某天,邢觉非在书房端着杯威士忌看走势,有人循着酒香轻手轻脚地跟了进来,树懒一样扒在他手臂上,脸往酒杯上凑,鼻子还嗅个不停。
“好喝吗?”俞襄期待又艳羡地问着,眼睛死盯着那杯酒,舌头还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她实在是想酒想疯了。
“打住,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邢觉非最怕俞襄这种乞食小狗一样的表情,连忙把杯子拿开了一点:“而且你看着我也没用。其他我都依你,但这个……绝对不行。”
和其他孕妇一样,俞襄经常大半夜地突然馋虫发作,一下要吃不冰的冰淇淋,一下要吃不腻的大肉粽,一下又要吃南江连食材都找不到的家乡菜,有一回,甚至念叨了半晚上祁陆阳烧的鱼……
于是第二天,邢觉非只得厚着脸皮把祁陆阳请过来上门烧鱼,被人抓着取笑了一番不说,最后还被坑了瓶上好的窖藏酒回去。
从内到外,损失惨重。
而最近这半年,邢觉非对于俞襄的需求是尽全力满足,只余一件——那就是喝酒。
虽然被警告了,俞襄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胳膊,可怜巴巴地仰着脸:“我就抿一小口,一小口。要不然,一滴行不行?就尝尝味儿嘛。”
俞襄怀孕后体型变化不大,背影依旧是细胳膊细腿的高挑美女一个,唯二不同的地方,除了隆起的肚子,就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