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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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抱佛脚?你还不如做点更有用的事情。”
“?”
邢觉非指了指自己。
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俞襄蹲下,一把抱住某人的腿,大喊:“锦鲤霸霸!保佑我逢考必过、大杀四方吧!”
咬牙又切齿,邢觉非憋着股火儿将人提起来:“真想蹭好运?”
俞襄满心满脑都是日语等级考试,自然忙不迭点头。
“要不你明天送我去考场吧?我多跟你待会儿,蹭蹭欧气,说不定能直接躺赢飞升。”她兴冲冲提议,不知危险靠近。
重复了一遍“躺赢”; 邢觉非狭长的眼睛半眯,眸光一明一暗,犹如透亮溪流汇入谷底,瞬间变成深不见底的潭。
同时,喉结微微滚动,舌尖理了理下颌。
俞襄对他的情动反应熟悉无比,当即挪开一步,摇头:“今天不要吧,我还想多——”
“不是要蹭好运么。送上门给你蹭,不要?”
邢觉非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BACARDI金朗姆,递到俞襄眼前,“甜的,不辣口。”
两人住一起之后,经常有事没事小酌两杯,再趁兴切入正题;邢觉非藏酒多,喝酒时间也长,偶尔会教俞襄一些搭配饮料的温和派喝法。
俞襄每次尝完都有新惊喜,便从一开始的被动,变为主动讨酒喝。
虽然今天这杯金朗姆只加了冰块,度数不低,但她还是有点动心。犹犹豫豫间,邢觉非已经开口,嗓音沙沙的:
“襄襄,听话。”
“……但是我还想多看会儿书。”
“意义不大。”邢觉非把杯子搁到她手里,循循善诱,“考前拼的是心态,我正好可以帮你放松放松。嗯?”
男人有时候为了欲望还真是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
俞襄选择相信。
一口下去,浅尝辄止,两人细致温吞地舔舐着对方的唇舌,掺杂着信息素的朗姆甜香在口腔里交换;再来几口,胸腔火热,手指足尖一齐发软,邢觉非直接将俞襄的衣服推到胸口之上,低头轻咬,换来几声嗔怪。
“这里是书房。”俞襄将人推开一些。
阿姨最近都住家里。
邢觉非抬头,乌发遮眼,唇色润泽:“装修的时候我还是单身。隔音效果……书房做得比卧室还要好。”
“试试?”
俞襄屈服。
这方面,每个人都有自己偏爱的姿势。
邢觉非喜欢俞襄的脊背。
塌下又抬起,她本就优越的腰臀比被夸张地放大,从极致纤细到极致饱满,过渡自然优美。
女孩年轻完美的身体,骨骼清晰不尖锐,肌肉纹理被薄薄一层脂肪裹覆,在动作间若隐若现;腰窝深浅适中,蝴蝶骨像燕子的翅膀张开,充满着原始的吸引力。
偶尔,俞襄会在极限边缘回过头来,狠狠瞪邢觉非一眼;也有几次难得服软,小声说着不想不要了,瞳孔里蒙了层水雾,反而透亮透亮的。
邢觉非喜欢俞襄的背,更喜欢她的眼睛。
所以不论是警告还是求饶,换来的一概是更深更重的进攻。
临近结尾,两人正面相贴,俞襄攀住他的肩膀,气息不稳地问话:
“最近练得勤?”
男人的身材比之前强壮一些,体力也是。
但依旧匀称好看,不多不少那种。
“嗯。”邢觉非抽不出空来说更多的字,也不想分心。
俞襄感受着指尖富有弹性的触感,说:“差不多可以了。再练,我不喜欢。”
“是可以了。”邢觉非加重动作,不让她还有机会说话。
“收拾你……足够。”
*
“蹭”满欧气的俞襄,在八月底放成绩时毫无悬念地通过了考试,放心下来的邢觉非便将去江城提亲的事宜摆上日程。
谭磊来了趟中江云庭,面对面和老板商量礼单采购,以及在江城时的车辆与随行人员配置问题。
邢觉非有点不爽——他春节就定下的公务机,还得大半年才可以交付,这次肯定是赶不上了。
“你们这种钞能力者是不是都有种执念啊?”
俞襄实在是搞不懂邢觉非在某些时候对于排场的追求:“要不然你学学托尼·史塔克,砸钱做个机甲穿身上,轰的一声飞到我妈家楼下,保证十里八乡的街坊都出来看热闹。”
“实在不行就像蝙蝠侠那样,搞个会飞的斗篷也拉风的。”
看谭磊还在,邢觉非克制住了对俞襄露出你找死的表情。
恰好,全情沉浸在老板苛刻要求之中的谭磊不知死活地建议:“邢总,我觉得礼单差不多可以了。至于随行人数……去这么多人家里也坐不下吧?车太大也不好开进巷子里,要不——”
邢觉非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眼神没牛骸疤防冢愀疑肀呒改炅耍俊�
“……六年。”
“嗯。”
他收起笑意,“我最近心情好不怎么较真,居然就让你以为我变得好说话了……”
“看来这六年,我这个老板对你不够坦诚。”
谭磊倒吸了一口凉气:迁怒,完全是迁怒。
被阎罗侧面敲打了一番的俞襄与谭磊对了对眼神,两人一个发誓不再提什么钞能力钢铁侠蝙蝠侠,另一个则变身复读机,除了“好的”“是的”“记下了”其他多余字眼一概不说。
还好秦月白在出发前几天及时出马,精简人数,规整礼单,还安抚俞襄:
“觉非这臭毛病就是跟他爸学的,死要面子爱显摆。当年你邢伯伯去我浙江老家求亲,哦哟那场面,搞得我娘家兄弟还以为这是要嫁给阿拉伯王子的呀。”
准婆媳两人笑成一团。
国庆节刚过,邢家一行人赶到江城,浩浩荡荡地直奔家属院。
成堆礼品被人分好几趟搬上楼,五六辆豪车歇在院门外,邢觉非和邢江来一人一个助理,某人居然还带了个律师过来……
孟老太太六月份的时候刚去世,遗产不多,加一起还没孟汉桥这套房子值钱。
伺机而动孟家二叔拉着几个亲戚过来,本是来想接着孟静的事过来闹一闹,可看到这阵势,他们一个个缩着脖子,忽然不太敢吱声了。
这一刻,俞襄小市民的虚荣心爆炸式增长,跟在邢觉非身侧狐假虎威,将他们全部无视,只拉着自己大舅一家引荐。
俞襄的舅舅舒国庆大小也是个老板,为人诚恳踏实,又在多年前因为俞建桥的关系与邢江来打过交道,所以相谈甚欢。
知道舒秀琴不顶事、拿不了主意,邢江来父子便直接与舒国庆对接两家的婚事。
孟家二叔厚着脸皮在旁边听,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有用信息:
这个邢家有钱,相当有钱,比看起来还有钱;
邢家人很满意俞襄,相当满意,比看起来还满意。
于是,他不高不低地插了句嘴:“俞襄这嫁得好,以后秀琴也能跟着享福吧?干脆搬去南江一起住嘛,好有个照应。”
舒秀琴想说不,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倒是孟游抢着回呛:
“是不是我也跟过去最好?把这房子留给你们养老送终,养傻儿子?算盘真是打得精!”
“有你这么和叔叔说话的吗?”孟二叔叔气得脖子发红,“汉桥还是去的太早,家里没个男人在,这一个两个都长歪了!”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舒亮拳头都捏紧了,如果不是舒国庆拦着只怕已经冲了上去。
就连舒秀琴都忍不住开口:“你、你好歹分分场合!”
“什么场合?勾上个有钱人就不得了了是吧?还不是个偷人的破烂货!”
邢家人脸色同时一沉,尤其是邢觉非,眉毛下压,整张脸绷得紧紧的,看向孟二叔的眼神寒凉如冰。
俞襄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破罐子破摔的孟二叔说完还不解气,正准备继续,就被邢觉非身边的律师打断:
“孟先生,要是拿不出相应的证据,您刚才的某些陈述与用词已经涉嫌诽谤。”
孟二叔一怔,旋即跳脚骂到:“要什么证据?她俞襄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我们家——”
稍微精明一些的孟家姑姑拉了他一把。
毕竟,俞襄当小三这件事确实没什么直接证据。当年之所以闹那么大,一个是孟家人心疼孟静,另一方面也是他们想趁乱搅浑水。
可这个邢家势力看着相当大,真为这个搞得弟弟吃牢饭就麻烦了。
于是孟家姑姑换了个角度:
“俞襄不姓孟,今天你们来提亲本来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来这一趟,不过是想和秀琴讨论下汉桥这个房子的分配问题。顺便通知你们一声。”
邢觉非听到这里终于笑了:“多谢告知。”然后抬手给了律师一个示意。
律师清清嗓子:“各位,根据我国《继承法》第10条规定:俞小姐5周岁时到继父孟汉桥家,与继父之间形成了事实上的扶养关系,因而与继父之间互有继承权,且是第一顺序的继承人,故对继父的遗产享有继承权。”
说完这一大段,法务上前给孟家那群人一人发了一张名片:
“我是邢先生和俞小姐的代理律师。如果在座各位对此有什么异议,或者该房产需要变卖或转让,请务必主动联系我方,谢谢。”
被绕晕之后再回过神来的孟二叔,几乎是平地一蹦:“房子都要抢,你们家大业大的,难道真缺这点小钱?”
邢觉非微微扬眉:“不好意思。我做生意的准则就是这样。”
“是我的,一分不让。”
又拉拉扯扯说了一通,邢觉非直接让随从把孟家人“请”了回去。
俞襄这才明白这人带律师来的道理,私底下拉住他的手,挠了挠掌心以示感激。邢觉非这回是真笑了:
“都说了,以后你们家的事由我来出面。”
他又和舒秀琴保证:“舒阿姨,律师刚才那些话是说给外人听的。这套房子您和孟游自己处理,襄襄用不着。”
舒秀琴诶诶地点头,孟游则一脸崇拜地大喊姐夫牛批,俞襄拍她头:“我还没嫁!瞎叫什么。”
“那还不抓紧?”她催。
俞襄不耐烦:“要你操这闲心?我在职深造的事儿还没落地呢,等考上了再说吧。”
此话一出,邢江来和秦月白都有点吓到了:考上再说?那要是考不上……不还得好几年才能抱上孙子?
中午,舒家和邢家人一起在附近酒店包厢吃了顿见面饭。
几杯酒下来,邢江来拉着舒国庆称兄道弟,自顾自说要投资舒家的超市,进军零售业;舒秀琴找秦月白诉说着这些年的不易。陈芝麻烂谷子的话颠来倒去地讲,也亏得秦月白修养好,句句都听了还边分析,边安慰。
等舒亮送孟游回了学校,在饭桌上连吵架拌嘴都找不到人的俞襄,就有点无聊起来。
邢觉非问她:“想不想出去走走?”
“好呀,我们去江边看日出?”想起小时候的事,她笑。
某人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可能要谭磊跑一趟,买个帐篷带去,露营一晚上。”
两个人最后还是选择去大桥上走一走。
俞襄拿着半路上买的浪味仙吃得香,吹着江风,嘀嘀咕咕地跟邢觉非说自己以前的事:
“我高中母校就在桥头附近。学校里面还有个钟楼,到点就响,特别偶像剧。”
“对了,我和你那张合影还在学校操场的树下面埋着呢,用铁盒子装着,我包了好几层防水纸。”俞襄一时兴起,“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过去,把它挖出来!”
结果……这所高中门禁变严格,外校人员没有被探视人许可,一律不许入内。
这会儿午休还没过,不少穿着校服男女学生抓紧最后时刻,三三两两在外面逗留,吃小吃喝奶茶聊八卦,也有小情侣明目张胆牵手抱抱,情真意切地幻想着能白头偕老。
俞襄打打响指:“有了!”
十分钟后她跑回邢觉非车里,手上还拿着套校服。
“我一看就知道那几个混小子准备逃课去网吧,喏,50块钱租的。”
男的?
虽然这所高中的校服依旧是老土的蓝白配色运动服,男女同款,邢觉非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俞襄解释:“女款我一时找不到能穿的码数,那些小姑娘都太袖珍了。这衣服我套在外面穿,不碍事儿。”
结果,等她好不容易把依旧短了一截的校服裤穿上,再收拾好下车,上课铃已经响过了。
混在人堆里冲进去的计划……落空。
俞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安排了邢觉非几句,她一脸不情愿地走到校门前,脚步拖拖拉拉,显然不是很想进去。
“诶同学,你几年级几班的?怎么现在才来。学生证呢?”
俞襄是少女款长相,又把头发绑成了低低的双马尾,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而这位门卫老大爷十几年如一日般的敬业……也跟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早有准备的俞襄,一秒化身叛逆期的自己,嚷嚷:“不让我进去最好,我巴不得不上课呢!”
大爷见怪不怪地摇摇头:“你爸妈要知道你在学校这个样,愁都愁死了。快快快,学生证给我,我不告你老师。赶紧回班去,外面不安全。”
俞襄作势要往反方向走,邢觉非适时过了来,冷着脸把人往学校里拉:“还不快进去?”
门卫大爷:“您是?”
“叔,我不进去!我不想上学!”俞襄假装推搡着,“你回去告诉我爸妈,我不读了!”
明明约好当哥哥却被叫叔叔的邢觉非:……
他今天依旧是一身正装,手表领带皮鞋眼镜齐齐整整,虽然不显老,但和俞襄对比起来就成熟多了。
老大爷完全没怀疑,只跟他说:“你们家这孩子可真不服管。”
“不过,您保养得可真好。这孩子她爸少说也有四十五了吧,您还没满四十?”
没被怀疑是不是叔叔,也确实没满四十的邢觉非:……
“……嗯。”气得要绷不住的某人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