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错!”
又有分不清脸的男人把她推到了地上,有人骂,有人打,还有人拦住发了疯一样往这边扑的乔亚飞,她甚至还能分辨出孟静的哭声:
“你没错,我又做错了什么?!”
不知是谁踢翻了水瓶,也不知道谁死死压着俞襄,让她没办法躲开滚烫的水。
直到体校的保安报了警,这场闹剧才终于收场。
俞襄的腿被两三波热水持续浸烫,又被水瓶内胆划破,长时间没得到处理,感染了,恢复情况不佳。
关节处皮肉粘连,她甚至需要复健才能恢复正常走路。
花游?金牌?省队?
和18岁的她,再没有一点关系了。
在公司领了处分的乔亚飞,休了长假,时间多得用不完。他却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去医院探望俞襄,更无法面对孟静和孟家人。
某天,断掉联系快2个月的孟静,给他打了电话:
“宝宝三个月了,但没有人想要我留下它。你呢?”
惊惶不定的乔亚飞找到孟静时,她正在婚房的阳台边站着,看到来人,微笑:
“亚飞,你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亚飞这边百分之八十了。
闹心的情节差不多完了,后面几天会争取多写点,收收尾,我比你们更想快点完结!
第50章 Chapter 50()
马力午休时才看到网上的消息; 第一时间让俞襄休假去:“休息几天,就当放松放松。”
俞襄拒绝得果断:“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躲?”
“你……真没事儿?”马力问。
俞襄很笃定地点头。
再复杂再难堪的场面她都面对过,而且还是独自一个人面对,如今,天塌了有那个邢觉非顶着; 怕什么?
马力当然也不觉得俞襄会做出这种事,她向来明理; 闹归闹,但底线明确从不逾距。
他拍拍俞襄的肩膀:“那行; 你注意工作状态。伙伴这边我会嘱咐; 流言蜚语的,别太往心里去。”
话是这么说; 但海洋世界几百号员工几白张嘴; 又怎么可能全管得住?而且; 虽然这条微博在第一时间被公关删除; 可它的传播目的已经达到。
尤其是,又有人把俞襄去年被胡宗明当众指责的视频给翻了出来。大家顿悟,江玲被开除这件事……说不定真的有隐情。
毕竟那天她在表演池里为难俞襄时; 邢觉非也在场。
如今看来; 什么没有团队精神、什么违背中江理念; 不过是为了给小女友报仇、小题大做罢了。
更有被在职深造计划刷下来的人背地传谣,说俞襄的名额就是内定好的,考试筛选都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听到这些; 俞襄相当无语——她要真想狐假虎威靠着邢觉非逍遥,还上什么班、考什么试啊?
直接在安全套上戳个洞,等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嫁不进邢家也没关系,拿了抚养费风风光光当网红辣妈、天天上各种会所撩小哥哥去,不比现在容易?
俞襄把这一观点表述给来安抚她的邢觉非,某人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地说:
“想法不错,等我回来落实。不过,戳洞还是太麻烦了,我们把这一步要用的材料省略掉,效果更直接。”
“呸!想得美!”
俞襄说完又问:“你爸妈那边,会不有什么想法啊?”
就比如,拿着很多钱来找她谈话,让她放过自己儿子什么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邢觉非笑:“不会的。真有什么,我就带着你私奔去。咱们找个世外小岛,我出海开船捕鱼、你在家织网做饭,再生十个八个孩子,也不错。”
知道他在避重就轻,不想让自己多心,俞襄配合地笑了笑。
挂了电话,她继续在海洋世界各处奔波,该做什么做什么,表情比传播流言的那些人都来得坦然。
等真有人忍不住了,对俞襄半开玩笑半讽刺地喊“邢太太”,她带着假笑反驳:“什么邢太太不邢太太的。你怎么不去对着邢总喊‘俞襄她男朋友’?歧视女性啊?”
对方无言以对。
而这边,邢觉非的心情确实没有像电话里表现出的那般轻松。
俞襄刚才在电话里问:“你真的信我?”
他说是的。
女孩说:“那我也信你。”
邢觉非没有撒谎——俞襄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扫了眼长微博里的内容,剃除明显夸大了的部分,邢觉非很容易就分析出,在这件事里,俞襄不仅不是加害人,还是被隐藏和遗忘的受害者。
一个还活着,却并不比死掉的那个更轻松的受害者。
邢觉非很后悔去监狱见乔亚飞,妄图通过一个混蛋来了解自己的女人,还埋下不信任的隐患;他更后悔自己对乔亚飞客客气气,而不是找人安排单独会面,直接暴打一顿。
死不足惜。
但他现在更头痛的……是父母——尤其是向来最注重“家风”的邢江来的态度。
邢觉非如今已完全继承了家业,在婚恋嫁娶上拥有绝对的自主权,谁都干涉不了,可父母若是对俞襄有偏见,时间长了,相处下来难保不出问题。
他不想俞襄被人看扁,或者受委屈。
就在俞襄的“小三”爆料微博被撤下来几小时后,徐可在自己的ins账号上意有所指地写了段话:
“情义千金,不敌胸前四两。”
前段时间,徐家财务状况堪忧的消息已经被媒体爆了个精光,徐可出席活动时面对镜头说着“无可奉告”,可却不止一次被狗仔拍到人后落寞,暗中流泪的凄凉场景。
惹来粉丝一阵心疼。
而上周,邢觉非结合多方考虑后,决定提前放出消息,官宣了旗下包括地产、金融、国际物流、主题公园在内所有板块的全新代言人,丰眠。
当时,并没有很多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直到扒皮俞襄是邢觉非女友,并且当过小三的微博发出来。
家道中落的中江小公主努力工作帮衬亲人,却惨遭豪门青梅竹马抛弃,不仅被小三挤掉正宫位置,更是被邢觉非无情地拿掉了代言……
在几批别有用心的正义路人的引导下,网友们将#心疼徐可#的话题刷到了热门前三。
俞襄看到自己微博里沦陷的评论区,呵呵呵笑出声:老娘的胸部不止四两好吗!
而且,怎么看都是徐可那对盐水袋更大更压秤。
呵呵完,她利落地把对邢觉非的悄悄关注……改成了关注。
舒服,特别舒服。
做完这些,俞襄继续风风火火地满海洋馆跑,直到七点多闭园检查时,在锦鲤区被周姐拦下:“看不出来,你家那位冷血动物还挺浪漫的啊。”
俞襄满脸问号:某狮子男很闷很骚私下也很浪倒不假,怎么就漫了?
周姐把手机递给她。
原来俞襄关注邢觉非后没多久,这人就火速回关,还发了条微博@她:
“你好,七秒记忆的人鱼小姐。”
微博下配了张图片。
那是张手机锁定屏幕的截图。从塞班回来后,邢觉非就把锁定屏幕壁纸换成了俞襄在蓝洞里比心的照片,而截图里显示的时间……
下午7:28。
7月28号,就是俩人在普吉岛初次相遇的日子。
俞襄表面镇定,说着“哎呀我真是搞不懂这些直男,这哪里浪漫了”应付周姐,等走到无人处,立刻化身土拨鼠尖叫30秒,然后矜持地转发:
“你好,十分灵验的锦鲤先生。”
她知道,在这个时间点把关系挑明不仅换不来祝福,还会触发网友的逆反心理,收获大量人参和谩骂。
但俞襄根本等不了。
她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全世界宣告,这条极品锦鲤,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
正好,邢觉非也是这么想的。
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热搜被空降的#你好人鱼小姐#给挤下去,徐可心里还真像吃了柠檬一样……
又酸又涩。
邢觉非被推上舆论风口浪尖那几天,徐可的助理在评论区无意间发现了一条长评,内容大意是,邢觉非和女朋友是一丘之貉,两个人一个衣冠楚楚人面兽心,一个表面纯洁,背地里却破坏别人婚姻,害死自己的姐姐。
相当耐人寻味。
评论发出来几分钟就被爆料者自己删了,但徐可立刻找到程奎,让他顺藤摸瓜、通过各种手段找出了藏在社交网络后的那个女人。
一个和徐可一样,讨厌俞襄的女人。
有了她的帮忙,徐可和程奎很容易地就“还原”了当年这段精彩故事。
不过她知道,邢觉非现在被俞襄迷住了,大概率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分手,但……总归是一根刺啊。
更何况,程奎派去江城的人,还带回来一个……很有趣的消息。
徐可想到这,心里登时舒坦不少。
第二天傍晚,提前从外地回来的邢觉非意外地出现在了技术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捧花。
高调又光明正大地来接女朋友下班。
俞襄美滋滋地跟着他回了中江云庭,果断顶着见色忘友的骂名,推掉了高有容的“慰问”晚餐,打算亲自下厨给这人接风。
两人黏黏糊糊地出了电梯间,走到大门外却不急着按锁。俞襄垫脚偷袭,邢觉非回吻过去,纠缠间手里的超市袋子都掉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忽地,门从里面打开,秦月白的表情精彩至极。
“妈?你怎么来了?”邢觉非站直,却没松开俞襄的手,神色自若。
因为网上的事,秦月白本来还有点别的情绪,但看到眼前这对小情侣亲亲热热的,又释然不少。
“我啊,就是和你爸爸过来看看,顺便一起吃个饭。打电话你关机了,算是不请自来。”她说着把俞襄牵过来,“这两天休息得还好吧?”
很委婉的打探。
俞襄坦然一笑:“我心大,天塌下来都不影响吃吃睡睡。伯母您也宽宽心,我们好着呢。”
秦月白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好的地方也是真的好。完全是照着她喜欢的那种小辈的模样和性子长的,想挑刺儿都难。
最关键的是,邢觉非自己喜欢。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进了屋,俞襄发现邢江来居然也在,表情立刻收敛了许多。
——邢江来就是一尊进阶版、资深型的阎罗。散漫惯了的她,非常怵这种大家庭的一家之长。
这顿饭吃得有点沉闷。
从俞襄进门,邢江来除了在喊人的时候淡淡嗯了一声,全程一言不发,光是寒着脸坐在那里就足够让人脊背发麻。
吃完,邢觉非提出亲自开车送父母回家,俞襄很懂事地没跟过去。
直到夜里十二点多,门口才传来响动。
辗转许久的俞襄腾地从床上翻身下来,光着脚就往外冲,然后一把跳到邢觉非身上,挂着脖子用鼻尖不停地蹭他。
邢觉非兜住她的脚,说:“以后记得穿鞋,会着凉的。”
俞襄把脸埋在他肩膀,声音闷闷地:“我怕来不及。”
“怎么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
俞襄紧了紧手臂,亲他的脖子,亲他的耳垂,亲他的下巴,嘴唇,眼睛……格外缠人。
邢觉非不动,任由她发泄。
成长过程中遇到的种种坎坷,让俞襄进化出了坚硬的铠甲,貌似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但邢觉非知道,她只是把柔软的、脆弱的那个自己藏在了里面,小心翼翼,虚张声势。
可怜又可爱,心动,也心疼。
等洗完澡躺倒床上,俞襄迫不及待地要去脱邢觉非的睡袍,男人抓住她的手,笑:“今天这么主动?”
俞襄不说话,眼神执拗。
身体的亲密,是如今最行之有效又直接的慰藉。她迫切地需要一种安全感与归属感,来填补内心惶然敞开的洞。
邢觉非也没再说话。
他们沉默地、急切地占有着对方,每一声喘息都无法压抑,每一个深吻都过犹不及,血肉融合,骨骼重构,专注得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结束后,俞襄用指腹抚摸着邢觉非背上裂开的伤口,声音比动作更轻:“他打你了。”
“确切地说,是拿东西砸的。”
“烟灰缸?”
“好像是阿杜的食盆。”
俞襄开灯给他重新上药包扎。
邢觉非感觉到她的手在抖,无奈:“别怕,这不影响什么的。”
“我没怕。”
男人干脆把人抱在怀里,专注地看着她,只有她,仿佛其他的人和事都是虚无和不重要的。
俞襄蹙着眉,一字一句地陈述:“我真的不怕。”
“害怕也不要紧。”
她就这么哭了起来。
邢觉非看得出,俞襄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也很想停下,但就是停不了。
俞襄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俞建桥躺在那儿,太平间里的空气阴冷腐;舒秀琴始终不肯多走出一步,只说,你认错,认错就好了;乔亚飞在最脆弱的时候保护过她,却也趁虚而入,妄图得到更多……
俞襄有很多理由软弱,靠着眼泪过活,但她太怕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喜欢弱不禁风、心思敏感又成天哭哭啼啼的女孩。
舒秀琴就是这样的,她不想成为第二个舒秀琴。
宣泄完毕,俞襄如梦初醒一般地把眼泪全抹了,不停地摇头:“对不起,我平时不这样的。我真的……”
“襄襄。”邢觉非掰着她的肩膀,让人和自己对视,“永远不要为真实的情感感到抱歉。”
“我甚至……很感激,感激你把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给了我。”
他何德何能。
*
和儿子大吵一架,又与秦月白拌了几句嘴的邢江来,深觉家里没一个正常人,便赶早带着老助理去了江城。
不管是探访婧婧她们娘俩,还是查一查那个俞襄,都要走这趟。
正值清明节,邢江来先去给俞建桥扫了墓,这才按消息寻到家属院里。
在某栋楼下,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