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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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边说边打量着俞襄的神色,见她只能假笑着附和自己,心里别提多畅快。
“俞小姐,你是在中江海洋世界工作吧?我下周要去你们那儿录广告片,到时候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了。”
她状似不经意地微微挺胸,两团比俞襄大出几个size的柔软跃入眼帘。
你一个大明星,要我这小员工照顾?
俞襄没兴趣和她拼胸器,也拼不过,更完全不想和徐可虚头巴脑地继续尬聊。
反正听来听去,不过就是门当户对、世家联合那一套,她已经知道这两人很亲密、很登对、很般配,几乎是马上要领证的关系了。
她,真的不想再听了。
没去深究自己心里莫名其妙涌上来的烦躁,俞襄腾地从水里站了起来,也不管腿上的疤有没有被看到,走到岸上就穿好了浴袍。
她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在乎的也许并不是那块疤,而是看到它的人。
不然,为什么死活不想让邢觉非知道的丑陋隐秘,到了徐可这儿反而不当回事了呢?
昨天夜里的台阶上,邢觉非叫住她的时候,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越想越心烦,俞襄朝徐可扯了下嘴角:“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俞——”
徐可冷笑着收回嗓子,想到刚才瞥见的那块狰狞疤痕……她快意地摇头:多漂亮的一双大长腿,可惜了呢。
雪霁天晴,风微凉。
沿着竹林小道,俞襄紧裹着浴袍就往别墅走,脚步又快又急。
忽地,前面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个满身酒气的年轻男人。他肤色苍白,眼神颓靡,望向俞襄的视线里混杂着觊觎与贪婪。
猥琐得肆无忌惮。
“姑娘,问个路?”他晃着步子走到俞襄跟前,堵得她无处可走。
“我对这边不熟,你找别人吧。”
俞襄正打算折回去,腰上突然多出一只手把她紧紧箍住,强行掉了个个儿。
徐凯把人拖到自己身前,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把俞襄“扫描”了好几个来回:脸蛋不比自家那个明星妹妹差,皮肤甚至要更好些。至于身材……
瘦而不柴,高挑窈窕,极品。
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徐凯开口:“小心着点儿,怎么都站不稳了?你住哪儿?哥哥把你抱回去。”
俞襄算是半个专业运动员出身,别的不说,力气比一般女孩子要大出不少。
只见她一拧腰,登时就从桎梏里挣脱了开,同时还挥手顺势给了徐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眼见着徐凯眉毛往下一压,怒气上脸,俞襄开始疯狂地往回跑。
可她哪里跑得过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男人?
徐凯一把抓住她的后领,另一只手直接把俞襄的头发握在了手中,用力扯住。
俞襄被迫仰着头转过来,他狞笑着说道:“往哪儿跑?嗯?这边都是老子认识的人,我他妈非办了你不可!力气留着,待会儿去床上再跟老子好好地打!”
徐凯来这边一趟,本以为是吃着鱼翅和野味,轻轻松松就能回中江去继续守着肥差。谁知道菜色半点硬货都没有,还被那个邢觉非当场羞辱了一通。
他出来想找点乐子散散火,问服务员,却说这边没有推拿按摩……
呵,连点带颜色的保健项目都找不着,还他妈开什么山庄?
想到这儿,徐凯就更不愿意放开俞襄了。
这姑娘眼生,八成是跟着哪个干爹干哥哥混进来的,大不了爽完了给人家送一个新的回去,多大点事儿?
俞襄没有停止反抗。
她挥着手一个劲儿地拍打着徐凯,这人力气奇大,单手就把她给制住了,另一只手还紧了紧那缕被他握在手里的头发,把人往竹林里带。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徐凯难得谨慎地选择了去隐蔽处。
俞襄被他拉扯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混乱间膝盖磕到路旁的石雕,一阵钝痛。
她眼见着反抗无效,开始扯着喉咙大喊:“你放开我……救命啊!老板!邢觉非!救我!”
听到邢觉非的名字,徐凯先是一愣,然后扬手就是一巴掌。
虽及时闪躲,俞襄的脸还是被这人的指尖刮到,莹白的皮肤上登时起了一片灼烫的红。
“草你妈的,原来是他的女人!老子今天在姓邢的那儿受的气,就撒你这儿了!”徐凯说着把俞襄拉了起来,作势要去扯她的浴袍。
“等不了了,就在这儿先爽一回。你要怪就怪那个邢觉——”
他话说一半,胳膊猛地被人扯住,然后拽得踉跄几步。还没回过神呢,徐凯的面门上就挨了一拳。
一阵目眩。
他看清楚来人,条件反射地准备还手,可速度还是慢了些。
邢觉非凛冽的动作带着风,再次击中徐凯的鼻梁。
紧接着是左脸、右脸、太阳穴、下颌骨……
褪下惯常的淡定、从容与自持,男人像变了个人似的,眼里的清冷化作刺骨的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周围已经围上来了几名工作人员,无人敢拦。
也拦不住。
邢觉非拳头高扬,动作狠辣坚决,不过几分钟,躺在地上的徐凯已经面目全非、辨不出模样了。
“够不够?”暂时停手,他看向俞襄,胸口微微起伏。
俞襄恨不得来个人打死徐凯才好,但她不想让邢觉非惹上什么麻烦。
“够、够了。”她说。
就因为她这短暂的犹豫,邢觉非单手扯开西装扣子,又实实在在地补了几拳下去。
直起身来,他先是理了理自己决堤的怒意,再才将脱下的大衣从服务员手里拿过来,披在了俞襄身上。
见她死盯着自己不说话,眼波闪动,邢觉非轻声问:“吓到了?”
俞襄垂下睫毛,摇头。
“别怕,我在。”
两人刚准备离场,只披着件浴袍的徐可就寻声跑了过来。紧接着,祁陆阳也到了。
看着地上人鬼莫辨的徐凯,祁陆阳惊得下巴都要掉:邢觉非打的?
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厮爱惜羽毛和名声胜过所有,走哪儿都端着副修养极佳的贵公子模样,手上沾不得半点腌臜……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冲冠一怒为红颜,破戒了?
徐可让助理赶紧把自家哥哥给扶起来,对着周围人质问:“我哥怎么成这样了?谁干的?!”
“我。”
一年多前在皇帝岛就已经破戒的邢觉非,紧了紧俞襄身上的大衣,回过头,眸子里还有没散尽的余怒。
徐可不自觉地一抖。
“觉非哥,你……”
她话说一半突然看到了下俞襄。观察几秒,见她嘴角出血、发丝纷乱,身上衣冠不整的,当即明白了过来。
“俞小姐,你不是说要回去休息么?怎么休息到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来、还碰到我哥了?这里面的故事你给讲讲吧?”
徐可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要么是俞襄自己勾上徐凯的,要么就是她不好好走正路,非要往这暗无天日的林子里钻。
活该!
邢觉非比俞襄先开口。
“徐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你更应该去问问你哥哥。”男人嗓音低沉,里面涌动着不加掩饰的盛怒与警告,“襄襄是我的人,请注意态度。”
“我哥现在也开不了口啊!”
等等,邢觉非叫俞襄什么?襄襄?
还“我的人”?
一时间,徐可一边怨着自己哥哥只会惹是生非,一边更怨邢觉非的淡漠冷酷、不讲情面。
就在这时,徐老被人掺着急走了过来。
“凯凯!”
徐凯已经被人扶到了旁边的石凳上坐着,可也许是被邢觉非打蒙了,他表情愣怔,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
徐老环视几圈,不过几秒就看清楚了状况。他当即将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点,道:“报警!我要报警!”
邢觉非点头表示赞同:“您报吧。”
他说罢就准备拉着俞襄回去,却瞥见女孩腿上几大片淤青。弯腰,邢觉非利落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对着祁陆阳丢下一句“帮忙善个后”,走了。
祁陆阳耸耸肩,对着徐老恭敬一笑:“您看,是由您直接报警呢?还是由我来联系社区警务?”
徐老冷哼:“当然我自己来!你?我可信不过。”
“瞧您这话说的……”祁陆阳笑意未减,“我正好在这林子里装了监控,等警察来了会看一遍,绝对是一目了然,没办法偏袒任何人。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当初修园子的时候,邢觉非就特意提过,公共区域要做到无死角监控。
毕竟山庄和酒店里来往的都是各路显贵,一旦发什么纠纷或者冲突,这些摄像头就能派上大用场。
听到这句,徐老和徐可同时抬头,很容易就找到了摄像头。
祖孙俩对了个眼色,都沉默了。少顷,徐老轻咳一声悠悠然开口:“罢了。我们家凯凯不胜酒力,摔得狠了些,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烦祁总帮忙解决了。”
“散了吧。”
虽然监控记录下了邢觉非殴打徐凯的过程,但徐凯对俞襄做的事情也没能逃过摄像头。就不说这事情闹到明面上有多丢人了,见义勇为防卫过当和强/奸未遂比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能全身而退的,绝对不是徐凯。
而且,徐家和邢家互为帮衬、共生共赢,多年来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局面,暂时不能打破。
更别提里面还有祁家的事。
虽然根基远在帝都,祁陆阳也不是祁家的掌事人,但谁会因着一点“小事”去得罪这种皇商?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老只得咽下这口气,带着孙子孙女走了。
这边,俞襄为了维持平衡,一路勾着邢觉非的脖子被人抱进了别墅。
随着步幅摆动,她的头时不时就会紧贴在男人的胸脯上。灼热体温、激荡心跳和淡淡酒味将俞襄的五感尽数掠取……
轻轻松松就让她溃不成军。
俞襄的房间在二楼,也许是图方便,邢觉非直接将人放到了一楼卧室里,自己的床上。
“衣服让人备好了。先去洗个澡。”
邢觉非安顿好俞襄,很自然地将她身上大衣和浴袍扯了下来,又拿了条毛巾帮她擦了擦快要结冰的湿发。
俞襄眼疾手快地用被子把腿给遮住,某人只当没看见。
邢觉非做这些事的时候,动作轻柔不轻浮,极尽体贴的同时,维持着一个绅士该有的修养。
但俞襄满脑子都是他护着自己、狂打徐凯时的模样,以及自己被抱着时,仰望的视线中男人那条利落好看的下颌线……
也,太他妈性/感了吧?!
见她久不答话,邢觉非停下手中动作,弯腰看着女孩红透的脸。神色明明在笑,语气却无奈:
“怎么?等着我帮你洗?”
作者有话要说: 邢伯伯老当益壮,打起架也来不含糊,啧啧。
另,周六晚上十一点,有万字大肥章掉落哈。
第32章 Chapter 32()
“怎么?等着我帮你洗?”邢觉非问。
“好啊。”
俞襄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 两个人皆是一愣。
卧槽; 暴露了!
“我、我开玩笑的。”
俞襄一点都不想让邢觉非看清自己的色女本质。她嗖地蹦下床小跑进浴室,都没顾上遮腿上的疤。
等她出来; 祁陆阳遣人送来的药油已经在那谁手上捏着了。
“过来。”邢觉非朝着俞襄招手。
看女孩站在浴室门口不动; 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再次把俞襄打横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扔。然后单膝压在床尾,伸手拽住了她细瘦的脚腕子。
“你要干嘛?!”
俞襄喊得魂飞魄散; 但脚上却没使出什么力来——起码; 比不上她在徐凯那边挣扎的十分之一。
自然; 很容易就被邢觉非给控制住了。
男人淡定地拿出药油倒在手心上; 掀开俞襄的浴袍下摆; 将手附上在了她膝盖的淤青上慢慢推揉。
肌肤相亲,热度蔓延。
而在几公分不到的地方,一块狰狞虬结的疤痕触手可及。
此时; 俞襄甚至连用手遮住它的勇气都没有。
“力度怎么样?”邢觉非抬眼; 捕捉到了她的仓皇与羞赧; 以及一点点自卑。
这个傻子。
轻叹口气,他也不多话; 只耐心地在几个伤处上揉搓。男人掌心滚烫,神情认真,就连眉弓到鼻梁的线条都完美得诱人沉沦。
俞襄渐渐放松下来。
她把眼前人; 和普吉岛上那个莫名其妙亲了口疤痕的男人,已经重合到了一起。
简直荒谬。
等膝盖旁边的几处淤青处理完,俞襄身上的伤; 就只剩大腿内侧那里的了。
这是一处很敏感,也很微妙的地方。
邢觉非微微直起身,情绪堆叠。几息之后,他轻抬眼帘,手探过来覆上去,似笑非笑地问:“可以吗?”
俞襄想岔了。
然后没骨气地答了好。
邢觉非倾身靠近,随着他的气息越来越浓,俞襄的脊背也愈发僵硬起来。她甚至无意识地稍稍侧过了头。
直到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自左脸传了过来。
“先处理脸上的吧。”邢觉非不知何时拿了冰袋,正在她的颊侧轻轻按压。
靠!耍人呢?!
俞襄差点破功。
她脸上倒还好,只是有点发红,但嘴唇肿了。
鬼使神差地,邢觉非用拇指蹭了蹭女孩的唇,然后来回抚摸了几下,不轻不重,挤压搓揉。
俞襄唇形饱满,触感丰盈,像云朵,又想某种带着水果甜香的软糖,让人忍不住想下口尝一尝。
喉头滚动,气息渐热。
邢觉非差点就这么做了。
豁出去的俞襄也想这么做。
可惜,就在她准备主动亲上去的前一秒,床头上防水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俞襄她将除了孟游以外的家人——比如舒秀琴,比如舒亮,比如爷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