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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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邢觉非这特么是玩的哪一出?是嫌自己热搜掉得太快不够给中江带热度,为了官宣代言人,就带着那个徐小姐亲自下场了?
真真是老奸巨猾、阴险狡诈。
亏她之前觉得这厮还挺有人情味的……呸呸呸!
盯着徐可从邢家别墅出来时被偷拍的照片,愤愤然合上手机,俞襄还是老老实实起床,上班去了。
打工社畜没人权。
因着俞襄人缘好、平时也不像是爱生事的,所以海洋世界的同事们对点赞事件没多想,只当邢总是关注中江新闻时误操作了而已。
而且,这样一个阎罗王,怎么可能会对底层沙雕女员工动心思?
所有人都这么想,只除了胡宗明。
闹事好几次的他,虽然被马力花大力气保下来继续留在了海洋世界工作,但因着老婆江玲的失业,心里总归是堵了一口气。
可如今,胡宗明终于知道了俞襄真正的后台是谁……他的背上,登时起了一层冷汗。
而刚挨完骂的中江高层,这会儿则暗叹着自家老板心思缜密、谋略过人:表面上让公关低调处理,私底下却出其不意地杀了个回马枪,还带上了徐董的女儿一起上热搜,不花一分钱就挣到了大把流量……
佩服,佩服啊。
全公司上下,只有马力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临下班前一小时,他把俞襄叫到办公室,试探:“你觉得邢总这人……怎么样?”
“伟大光荣正确,有颜有钱有脑;总之,邢总就是我们中江人的指路明灯!”俞襄不太耐烦谈及某人,随口赞扬几句只当应付差事。
等敷衍完,她又有点疑惑:“小马哥,你问这干嘛呢?企业文化大抽查?”
“……你啊你。”
见俞襄一脸懵懂,马力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可随即,他又摆出副严肃面孔,说:
“以后还是要踏实地工作,不要妄想一步登天。你们这些年轻女孩,面对诱惑往往缺乏分辨力。要记住,这世上很多东西看起来美好,但也只是看起来,大多都落不到实处。懂吗?”
俞襄满头问号:“说实话,不太懂。”
马力正想拉着她把话给挑明了,有人走了进来。
居然是风尘仆仆的邢觉非。
“你出去,我有事要单独和俞襄说。”邢觉非这话是对马力说的,他没听见这两人刚才的谈话内容。
“邢总,您有什么直接和我说吧,俞襄她不懂事——”
“出去。”男人的神色和嗓音中,透着股掩不住的疲惫与焦虑,“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连夜赶回国,邢觉非下飞机后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来了这里。胃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他眉头轻蹙,脸色看起来很不Nice。
留给了俞襄一个担忧中掺杂着警告的眼神,马力无奈地出了办公室。
屋内,只剩下邢觉非和俞襄两个人。
他上前几步,准备解释下点赞的事,却见俞襄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半米。
这是,记恨自己了?
一时间,邢觉非的神情又难看了几分。
其实,俞襄只是想到了上次自己在这里被老板“凶”了一通后,被逼无奈、愤而辞职的惨痛回忆。
而且,今天的邢觉非看起来比那天还要吓人。
男人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开司米大衣,内搭黑西装和深灰缎面领带,除了衬衫领子处的一抹白,从上到下都是乌沉沉、阴森森的。
再配上一张平静中暗藏杀机的俊脸,完全是腹黑变态、冷血杀手的气场。
抖抖索索退到茶几前,俞襄无路可去,只得对着邢觉非露出个讨好的笑:
“老、老板。以后公司这边再有什么需求,您直接吩咐我就好了。不管是配合宣传还是别的什么,我都OK的。”
只要别再出其不意地把她顶上热搜、莫名挨骂,就算让俞襄每天发沙雕照片卖傻吸粉,她都接受。
“你,不生气?”邢觉非没再往前走,而是定定地看着俞襄,有点忐忑于她不似预期的态度。
俞襄慌忙摆手:“我生什么气啊。能被公司选中树典型,那是我和伊莉娜的荣耀。”
撒谎。
邢觉非不想揭穿她,耐着性子解释:“这件事不是我决定的。你放心,类似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至于微博上那些人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听到这话,俞襄恍然大悟:就说嘛,邢觉非怎么可能选自己这个作死成性的人,当典型?
他八成是想单独推伊莉娜出头,结果阴差阳错地把自己送上了热搜,然后又误操作点了赞,才搞成如今局面。
至于微博上那些话……
俞襄一脸了然:“邢总,您放一万个心,那些话我一概没有当真。您和徐小姐那才是天生一对,又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呢?这也太好笑了。”
“你——”
仰天闭眼,邢觉非长叹一声,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表达能力出了问题,还是这姑娘脑回路异于常人。
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却都成了春风过驴耳、明月照沟渠。
百般无奈之下,他下意识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把人拉到跟前讲个清楚,或者干脆做点……
更直接的事。
谁知,俞襄惊得退了半步,被茶几绊住往后一倒……
邢觉非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往怀里带,却在无意中抓到了俞襄胳膊上的伤处。
“啊!疼、疼——”俞襄吃痛,惊呼出声。
一直没敢走远的马力,推开门就跑了进来。此时,邢觉非正把俞襄搂在怀里,而姑娘的表情……
在马力看来,那是极不情愿的。
“邢总,您不能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啊!”马力一时间也管不了太多了,他义正言辞地走到两人跟前,把俞襄拉过来,跟母鸡护崽似的把她挡在身后。
邢觉非:“……”
压下怒意与胃部愈发难忍的痛感,邢觉非不由分说地扒开马力,走到俞襄跟前,掀起了她的袖子。
受伤了?
看着那块包裹得不算精细的纱布,男人面如寒霜:“什么时候的事?”
俞襄抽回手,戒备地看着他:“昨天,表演的时候磕到珊瑚了。不过您别生气,那宝贝珊瑚没被我撞死,都皮实着呢。”
“……”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人生第一次,邢觉非体会到了被气得胃疼的感觉。
强忍剧痛,他拿出车钥匙扔给俞襄:“停车场等我。”说完又补充,“老实照做,多问一句,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俞襄缩着脖子跑了出去。
等人走远,邢觉非转过身,看向马力。男人额上冷汗直冒,眼神复杂,表情诡异。
“你,都知道了?”说完,他理了理下颌,似笑非笑。
也不知该夸奖这人爱护下属,还是恼怒他误解自己……
“我……以为我知道。但现在,又不太明白了。”
回想邢觉非看到俞襄伤口时,担忧又温柔的眼神,马力光光的脑门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他双手垂在身侧,微弓着腰,小心翼翼抬起眼皮:“冒昧问一句。您这是——”
“认真的。”邢觉非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马力的肩膀,“替我照顾好她。注意方式和分寸,别让她不自在。明白了么?”
若不是考虑到这层,邢觉非也不会让俞襄先去车上等——流言蜚语太伤人,他不想破坏她在海洋世界愉快安稳的工作环境。
邢觉非是被马力半搀扶着送到车上的。
把人安顿好,马经理悄悄绕到驾驶座这边,示意俞襄把窗户按下来,好说话——孤男寡女的,他还是不太放心。
“俞襄,你……”
“开车。”
副驾驶上某个闭着眼的男人,单用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就吓得俞襄和马力一哆嗦。
挥别马力,俞襄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边人——邢觉非正以拳抵腹,牙关紧咬。他脸色苍白,而紧闭的双眼上,连睫毛都疼得发颤。
“老板,您要不要去医院?”她问,声音里自然地带上了几分关心,不似之前的咋咋呼呼。
邢觉非睁眼看向她,勉力扯出个笑:“回中江云庭,家里有药。”医院人多眼杂,他不想再生是非。
难怪要找自己当司机……顺路啊。
俞襄领命,一脚油门往前冲,终于赶在晚高峰到来之前把人送到了家。
熄火下车,她见邢觉非迟迟没出来,便拉开了副驾的门。
其实半路上的时候,某人的胃疼就缓解了一些,他站得住,也走得了。
可傻子才会在这时候说实话。
“扶我上楼,算加——”邢觉非嘴角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很是虚弱。
“今天不用您付钱。”
俞襄主动弯腰将人从座椅上拉了起来,还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我主动加班,免费服务。”
啊,好乖,想亲。
邢觉非做出副站不稳的样子,重心一偏、顺势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侧过头,他的脸颊靠在她的发顶上,甜甜椰香扑鼻而来。
胃疼还是有好处的。
俞襄心里却想:这人怎么比代驾那天喝醉酒时还难折腾?要搀不住了啊喂。
但她怀着救死扶伤的责任心,以及那么一丢丢的其他想法,一步一步把邢觉非送到了家门口,全程都没摔倒,圆满完成任务。
将邢觉非扶到沙发上坐好,俞襄按指示找到胃药,又打了杯温水搁茶几上,歪头:“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某阎罗的这间房子太大,空荡幽静,地形复杂;微妙地,她不想在这儿多待。
“等等。”邢觉非的眉头皱得比刚才还要紧,“你……能不能帮我点个外卖?”
男人的刘海沾了汗水,有几缕贴在白如纸的额头上;屋子里暖气足,他的领带被胡乱扯下,微敞的领口弱化了一贯的冷硬,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少见的随和,与……
无助。
俞襄用手指在点餐APP上滑了几下。
抬头,她看了眼被胃疼折磨得我见犹怜的帅老板,心想:见鬼了,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点莫名的愧疚感……?
邢觉非抓住机会同她对视几秒,然后抿唇,轻轻撇开脸。
要死要死,这人怎么还委屈上了?
俞襄哑然。
无奈地走到开放式厨房,她在冰箱和橱柜里搜罗了一番,回头:“您家面条挺多的,还有番茄和鸡蛋。我凑合做一碗面,行吗?”
邢觉非条件反射地答:“我不爱吃面。”
不然,秦月白送来的面条也不会剩下那么多。
“爱吃不吃。”俞襄把手上的食材往流理台上一搁,叉腰:“伺候不来,您自便。”
“……你随意发挥吧,我都吃。”
“哼。”
又装了会儿虚弱,邢觉非瞥见厨房里那道忙里忙外的身影,不可抑制地笑了笑:正人君子当腻了,偶尔耍耍套路,也挺好。
俞襄刚打好鸡蛋,门铃响了。擦了擦手,她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是站着个气质极佳的中年美妇,目测五十来岁。她身后还跟了一名保姆模样的短发老妪。
两人看到俞襄,转过头对视一眼,表情都相当精彩。
“你是——”美妇开口。
邢觉非走过来,站定在俞襄身侧,不高不低地喊了声:
“妈。”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见家长……
就问襄襄你害不害怕?!
第27章 Chapter 27()
邢觉非喊了声“妈”。
同一时间; 俞襄在心里喊了声……我的妈呀!
朝着突然驾临的中江“皇太后”一阵尬笑,俞襄悔不当初:自己就不该圣母心泛滥; 留下来给老板做什么面条。
她最怕应付中年女长辈。这总会让她想起被严厉女教练和女老师们支配的恐惧。
可这回,俞襄多虑了。
看着眼前俏生生的高挑姑娘; 秦月白喜欢得不得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灵。
邢觉非表情自然地给两人引荐。
秦月白又打量了一遍俞襄,笑眯眯伸出手:“今天多亏小俞送我们觉非回家呢。”
“他平时忙; 又不会照顾自己; 胃病都得上好几年了。每次疼起来; 哎; 要命的。”
“邢总为了集团劳心劳力; 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俞襄笑得脸僵。
脱下围裙; 她对着邢觉非鞠了一躬:“邢总; 那我就不打扰了; 再见!”
邢觉非不好意思在他妈面前装虚弱讨关心,或者强行留人; 当下只得不情不愿地点头。
“小俞,你手上这怎么回事呀?”秦月白出其不意地将俞襄拉到跟前,去看她袖子边缘露出的纱布,“哟,这得换药了。”
她喊王妈找来医药箱; 不由分说地把人往沙发上带:“我以前是护士,换药在行的。你不赶这点时间吧?”
俞襄:“……不赶。”
是不敢。
“既然不赶时间,换完药就留下来吃个饭再走。”秦月白吩咐王妈; “把带来的老鸭汤热热,米饭也多煮点。有客人呢。小俞,你可得尝尝王妈的手艺,我们家觉非从小吃到大,很不错的。”
哈?怎么几句话就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俞襄张口结舌,邢觉非目瞪口呆。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秦月白说话做事行云流水、自然大方、环环相扣,让人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某人在心里给家母鼓掌五分钟,趁着俞襄换药的功夫,悠悠然洗澡去了。
等邢觉非再出来,一向利落的秦月白居然才开始给伤口消毒。她动作细致,边换药边找话题:
“小俞,你家住哪里?远不远?吃完饭可以让觉非送你回去的。”
俞襄只当秦月白在客气:“我就住中江云庭,不用送。”
“哦。黑灯瞎火的小区里面也不安全,还是让他送一下。”秦月白说。
“真的不用。”
“怎么?男朋友来接?”
“我……没有男朋友。”
听到这句,秦月白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趁转身拿纱布,她给儿子递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