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扰飞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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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自愿的,怎么会是你自私?”桓宗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箜篌的头发柔顺如绸缎,摸起来很舒适。桓宗唯恐伤了她的头发,抚头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春风拂过,“你是我最重要的友人,还有什么比你开心更重要?”
箜篌深深吸了几口气,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喘不过气了,耳朵嗡嗡作响,脑子也混沌成一片。
她脸上的表情一垮,捂住左胸,泫然欲泣道:“桓宗,我的修炼好像出了问题”
一直跳,一直跳,这是要经脉寸断吗?
她可是要飞升成仙女的人啊,怎么能倒在这里?!
试试()
听箜篌说自己修炼出了问题;桓宗情急之下伸手把她揽进怀中;把灵气输入她的体内;探寻她的经脉。人的体内有气海百穴;任何地方都马虎不得。
但是他把箜篌的经脉细细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他怕自己忽略了某些地方;又从头到脚梳理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趴在桓宗的怀里,他身上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了她的脸上;这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灵气在箜篌身上运转了好几圈,怎么都找不到问题的桓宗只好打横抱起她:“我带你去找青元峰主。”
“等等。”箜篌拽紧桓宗的衣服,小声道:“要不再缓缓;也许没什么事呢?”到时候她肯定要被晨霞峰的师兄师姐笑死。
“身体的问题不可马虎;乖。”桓宗拍了拍她的头,“当初我心境出了问题;觉得那是小毛病;谁知道”
听到桓宗讲起他身体的问题;箜篌忽然觉得自己心跳没有那么快了;就连呼吸也顺畅起来;她咬了咬唇:“桓宗,你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了。”
桓宗犹不放心,但是见箜篌除了脸特别红以外;周身的灵气十分顺畅;并没有出现任何特别的状况,只好把她抱到玉床上:“你盘腿坐好,我再给你梳理一次经脉。”
箜篌乖乖坐好,闭上眼后,脑子里全是贴在后背上的那双手。
“凝神静气。”桓宗注意到箜篌精力不集中,小声提醒道,“别岔了气。”
箜篌不敢再想,任由桓宗操控着灵气,一次又一次帮她梳理灵脉。
凝神静气后,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桓宗收回手,掏出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汗:“你先休息一会儿。”
箜篌伸手抓住了他腰间的镶玉扣腰带,不让他起身走人:“你就在床边陪着我吧。”
低头看了眼抓着他束腰带的手,桓宗又坐了回去:“好,你安心休息。”
迷迷糊糊间,箜篌睡得并不好。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嫁给散修,却被背叛的黑袍女,还有因不甘化身为厉鬼,误会了帝王一千多年的青箩王后。
漫山遍野的红花虽然漂亮,可青箩王后与她的王,注定生生世世不复再相见,这样的感情,就是一些话本中主人翁向往的情爱吗?
她睁开眼,桓宗还坐在她旁边,洞府里没有点灯,他没有看书,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让箜篌有一种,他果然还在的感慨。
“醒了?”桓宗低头看她,脸上是化不开的温柔,低头把一瓶灵液喂到她嘴边,“今天不制作符纹,好好休息一天。”
“桓宗”箜篌从床上爬起来,把玩着手里装灵液的瓶子,“你还记得黑袍女吗?”
“记得。”桓宗点头。
“你说,她后悔了么?”她垂下眼睑,“抛下宗门与同门,跟着爱的人浪迹天涯,得到的却是背叛。”她同情黑袍女,却无法理解她。
男人当真那么重要,重要得让她抛弃自己一切?
箜篌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师父师兄还有师姐,若是她,就算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也不能让她放弃这一切。
“或许。”桓宗把她手里的空瓶取走,塞了一枚灵果给她,“只是当年她离开宗门的态度太过决绝,如今想要再回去,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既然想,那就应该去做啊。”箜篌道,“她连背叛她的散修,都敢杀了,为何还不敢向宗门认错,回去自己的宗门?”
桓宗笑:“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的勇敢。”
因为太过在意,太过小心翼翼,反而害怕被拒绝。
“桓宗,你有害怕的时候吗?”箜篌问。
“有。”桓宗微微移开视线,不看她的眼睛。
“别怕别怕。”箜篌拍了拍他的手背,“我陪着你。”拍着拍着,她觉得桓宗的手温润得如玉石般,忍不住又多捏了捏。
“箜篌,你”桓宗被箜篌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讶,他看着箜篌的手,神情间有些惊慌。
箜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闪电般的把手收了回去:“我我就是手痒。”
天啊,三清爷爷在上,她究竟该怎么让桓宗相信,她真的不是流氓?偷偷看了眼桓宗,俊美的脸上带着震惊之色,似乎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完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桓宗无奈叹息一声,“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看过云华门师长们对箜篌的态度,真是溺爱得毫无底线。
“其实也不是调皮。”见桓宗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还不懂事的小孩子,箜篌小声道,“都怪你手太好摸了。”
洞府里瞬间寂静,箜篌觉得无言的尴尬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正在她准备耍赖,把这件事揭过去时,一只白皙如玉,指节修长的手,递到了她面前。
箜篌抬头看桓宗,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喜欢”桓宗耳垂艳红如血,“你若是喜欢,便拿去玩吧。”
箜篌:“”这是一只手,不是玩具。她从收纳戒里取出照明法器,法器照亮了桓宗红如晚霞的脸。看清桓宗的样子,箜篌顿时笑出声来,所有的尴尬与拘谨不翼而飞,她把照明法器扔到一边,一把抓住桓宗的手,“说好拿给我玩,那就是我的了。”
“好。”他比箜篌大三百多岁,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
箜篌捏着他的食指与中指吃吃的笑,浑然不知自己的脸跟桓宗一样红,她歪了歪头,像是偷到小鱼干的奶猫:“我觉得我好像好了,你陪我一起双修吧。”
桓宗无奈再次提醒:“是天地双修,若是让外人听见,会对你产生误会的。”
“这里只有你跟我,哪来的外人?”箜篌从床上下来,松开桓宗的手,走到龙凤鼎旁边坐下:“桓宗,你快来。”
桓宗食指与中指互相摩挲了两下,没有了那只温软的手掌,手指似乎都跟着凉了起来。他起身走到箜篌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箜篌对他眨了眨眼,勾了勾他的小手指:“我听说天地双修时,双掌对接,效果会更好,我们要不要试试?”
桓宗看着她白嫩的脸,欲言又止,这种双修方法确实效果更好,但由于两人在这个时候心意相通,很容易互相产生感情。他之前一直没有告诉箜篌这个方法,就是不想让箜篌在这么小的年纪,因为外物影响了心中的想法。
见桓宗不说话,箜篌抓住他的手臂摇来摇去:“来嘛,来嘛,试试。”
“好。”桓宗喉咙干涉,微微点头。
就这一次,就这么自私不要脸一次。他伸出双掌,与箜篌的手心合在了一起。
箜篌笑眯眯的看着桓宗闭上眼的模样,也跟着闭上了眼睛。有些事,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究竟适不适合自己呢?
所以,她想试试。
这么好看,这么能干,这么体贴的男人,她真是一点都不想他跟其他女人跑了。
天下之下,哪个女人不喜欢好看的男人呢?
“勿川啊,箜篌还有多久出关?”珩彦在屋子里踱着步,这一个月来,他以闭关打坐的名义,躲在主殿不见外人,就连几个师弟都被他挡在了门外。
勿川翻着手中的宗门资料,头也不抬道:“师父,你这几日已经问过五六遍了,箜篌师妹三日后就会出关。”
珩彦脸色衰败道,“早知道那个龙凤鼎还有其他功效,我就不多事给箜篌了。”
“师父,你也不用多想。若是仲玺真人与箜篌师妹之间没有情谊,龙凤鼎也不会引出他们内心潜藏的欲望。”勿川合上单子,抬头看坐立不安的珩彦,“若是他们两人因为此物心灵相通,说明他们本身就互有情谊,这也是件好事。”
“可你箜篌师妹才十八岁不到,两人若是在洞府里有什么”珩彦叹口气,忘通那个狗脾气,若是知道了这事,肯定要把半个正殿都给他拆了。
“就算师妹小,不太懂事,但是仲玺真人的品性,还是值得让人相信的。”勿川道,“他不可能做对师妹不利的事。”
仲玺真人虽然不爱说话,但绝对称得上是正人君子。元阴对于女修而言有多重要,仲玺真人不可能不知道。
“他虽是君子,可也是个男人。”珩彦喃喃道,“我们家箜篌多可爱,多讨喜,哪有男人见到她会不喜欢。”
勿川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师父都听不进去,只好道:“请师父放心,三日后一早我就去箜篌师妹洞府外等着。”忘通师叔对后辈向来爱护,若是有他在场,就算真闹起来,忘通师叔也能看在他的面上,隐忍两分。
珩彦此刻的心里是又愧又担心,嘴上虽然念叨着忘通如何,实际上最害怕的是因自己一时疏忽,影响了箜篌的修行。
三日后一大早,箜篌洞府外就站了不少人。栖月峰的弟子几乎都在,其他峰与箜篌交好的亲传弟子也在,大家看了彼此一眼,纷纷找好位置,开始掏瓜子慢慢磕。
大约半个时辰后,洞府门大开,大家看到箜篌牵着仲玺真人的手,走了出来。
晨雾缭绕在他们身边,两人美得像是一幅画。
不对,他们怎么牵手?
忘通看着箜篌牵着桓宗食指的手,张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神情复杂的对箜篌使用了传心术。
乖徒儿,仲玺真人可是琉光宗最有前途的剑修,承载着整个修真界的希望,你要对他做什么?
皆不如()
箜篌飞快地扭头看向忘通;就看到忘通神情虽然仍旧如常;但是眼神里有化不开的忧虑。
注意到箜篌的小动作;桓宗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忘通。他低头看着自己与箜篌相握的手;不舍而又缓慢的松开:“过去吧。”
箜篌的修行速度很快;就像当年的他一样。他犹记得当年闭关结束时;有同门隐隐约约对他露出羡慕或是嫉妒的情绪,那时师父告诉他,人们羡慕别人的好;自卑自己的不足,乃是人之常情,只要能够好好控制心理状态;就是某种解脱或是成功。
但是在云华门的这些亲传弟子眼中;桓宗看到的是欢喜甚至是兴高采烈,仿佛箜篌修为越高;对他们就越是好事。
“仲玺真人。”勿川上前作揖;“这段时间辛苦;请随在下去喝杯清茶。”
半年多时间不见;仲玺真人身上的气息更加返璞归真;以他的修为,竟是半点都看不出对方是个修行者。年轻轻轻就达到分神期的人;果真让人惊叹,难怪会被修真界所有人当成千年来飞升的希望。
勿川抬头望了望天;天道无常;他们凌忧界究竟是因何得到惩罚,所以这么多年无一人飞升?
“多谢,有劳了。”桓宗回头看箜篌,对她小声道,“我先去勿川道友那里。”
箜篌被忘通拆穿了心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听到桓宗这么说,朝站在旁边的勿川行了一礼,对桓宗道:“好。我与师父师兄师姐们多日不见,也有些话要说,你先跟勿川师兄喝茶去。”
勿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面上的神情不变:“请。”
珩彦与勿川带着桓宗离开后,忘通脸上的云淡风轻再也维持不住,打手朝箜篌一挥,“走走走,跟我回去。”
其他峰的亲传弟子见忘通表情有些不对,想到箜篌方才与仲玺真人牵着手出来,都觉得这事儿有哪里不对,纷纷把礼物塞给箜篌就跑。人家关上门教弟子的时候,他们才不要去惹人嫌。
其他人一跑而光,忘通沉着脸看箜篌:“你跟仲玺真人,是怎么回事?”
“师父,徒儿一时色迷心窍”箜篌小声道,“请师父息怒。”
“你知不知道仲玺真人在修真界的地位?”忘通深吸一口气,“你若是引他陷入情劫,败坏了他的心境,整个琉光宗的人,都饶不了你。”
箜篌小声道:“可你不是说过,九凤门曾经有意让门下弟子与仲玺结为道侣吗?”
“那你可看到琉光宗同意?”忘通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你可知九凤门连凤凰血都拿了出来,就是想让琉光宗点头?”
凤凰血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宝物,何等的珍贵,偏偏琉光宗拒绝得毫不犹豫,可见琉光宗对桓宗抱着多大的希望,甚至舍不得他为了上古珍贵宝物委屈半分。
“小小年纪,眼光倒是不错,整个修真界男修这么多,你就瞧上了仲玺真人。”忘通又好气又好笑,还担忧箜篌这份爱恋之心无疾而终后,会郁郁寡欢,“整个菜园子那么多白菜,你偏偏要挑最水灵,最珍贵的那颗来拱。”
“师父,我可是你亲徒弟。”箜篌小声道,“哪有说自家徒弟是猪的。”
“在为师眼里,你当然是一颗世间最珍贵的玉白菜,所有靠近你的男人,都是最丑陋的肥猪。”忘通叹息,“可是世人心都是偏的,仲玺真人年少成名,斩杀无数作恶的邪修,在修真界威望甚高。你的心思若是被世人知晓,在他们的眼里,仲玺真人才是那颗珍贵无比的玉白菜。”
箜篌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才好,但她也知道,师父说的这些,并不是为了故意打击她,而是让她明白当下修真界的现实。
“唉,早知道当初我们给琉光宗鲛人鳞的时候,就应该趁机让琉光宗多欠一些人情,说不定仲玺真人见你长得好看,又是五灵根资质,就愿意以身相许了呢。”忘通摸着胡须连连摇头,“你说你看上谁不好,偏偏要看上他。”
若是看上其他男修士,尚有威逼利诱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