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大美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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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不行?我不想要什么,只要你原谅我。”
苏丫漠然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出去。”
“苏丫,你别这么绝情”赵行槐双膝跪地爬到她面前,揪住她的裙摆道:“怎么说我们都是夫妻,你也一定爱我对不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再也不会被玉莲那个贱人勾引了。”
苏丫挑了挑右眉,居高临下道:“是么?”
“当然,不然我给你发誓!”赵行槐说着便要举手。
苏丫却转过身,踩着高跟鞋走向她的小皮包,似乎要拿什么东西。
赵行槐心中不确定,以为她已经动摇了,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在她身后说:“苏丫,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的,但是你太不听话了,我那时脾气又不好,所以才现在西洋人都流行男女平等,我们也平等如何?以后不管买什么东西,我都先过问你,家务活也两个人分着干”
他想了一肚子挽留的话,说到一半时戛然而止。
苏丫抬着手,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抵在他喉结上。只要她扣动扳机,他的脖子会被整个射穿。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苏丫眼中透着刺骨的寒意,继而双眉拧起,厌恶地晃晃枪口,“把东西放下,滚。”
苏丫第二天就乘火车回到营地,利用拿到手的资料,开始准备下一次战役。
这次她的目标是一个几乎与沪城拥有同样规模的大都市,那里是一个很重要的战略点,只要拿下,她军衔升到中校妥妥的。
当初是顾灵璧力排众议,将她引入军队,成为里面第一个女军官。为了不让别人用这点当做顾灵璧的失误,她就得拿出成倍的努力,做到比男人们更好。
战斗方面,苏丫并不担心。她在穿上军服之前就已经服下乾元丸,身体素质比许多男人都好,一人单挑两个不成问题。
然而打战不是光靠蛮力的,还得靠脑子。并且瞬息万变,倘若运气不好,那么神仙来也救不了。
她是顾灵璧一手带出来的,也学到他的习惯,在开战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民国童养媳(28)()
这一天;苏丫在办公室里看地图;打算敲定进攻路线。
一个小兵敲门而入;对她道:“团长;新一批士兵已经抵达;现等在广场上;请您过目。”
苏丫点点头;放下地图随他走出去。
有些军阀为了快速壮大自己的力量,什么样的兵都要,反正粮饷不够让他们去抢便是。
苏丫不同;她只要最好的。
团里每一次入新兵,她都要亲自过目,不合格的立马打下来;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然而今天刚一走到那些人面前;她就看见人群正中央的那张脸,表情阴沉下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小兵介绍道:“他是九团送过来的;叫赵行槐;据说邱少尉亲自推荐;枪法一流。”
枪法?赵行槐摸过真枪么?
苏丫冷冰冰地看向他;“出来。”
赵行槐走出来;努力压下紧张,冲她微笑。
苏丫扯了一下嘴角,随即道:“出去。”
“?”
“我的团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出去。”
众人惊讶;赵行槐顾不上丢不丢脸,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努力劝说。
“苏丫,你别这样,怎么说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
苏丫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不叫苏丫,我叫苏振国。”
“苏”赵行槐尝试了一下,无法叫出那个名字,又担心自己会被赶走。
他是抛弃了一切来投奔她的,甚至与玉莲分了手。不为其他,就是想借助在她手下做事的机会,和她一样出人头地。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家花钱买来的,于情于理都该无条件帮他不是吗?
可苏丫比他预料中的冷漠多了,看都懒得看他,直接对旁边的小兵说:“把他带出去,永远都不许进来。”
小兵不明所以,按照命令去抓赵行槐。
情急之下,赵行槐喊道:“苏丫,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不能这样对我!”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议论声悄然响起,如蜜蜂般嗡嗡的萦绕在周围。
身为当今唯一的女团长,苏丫在上任时就受到过不少质疑。尽管后面她都用实力证明,自己完全担得起这个职位。可私底下还是有不少人猜测,她是靠与顾灵璧之间不正当关系上位的。
不过两人都是单身,就算有什么也正常,没人有资格指责。
可是现在苏丫突然冒出来一个丈夫?
怎么回事???
他们以为要目睹丈夫捉奸的大戏,不料苏丫镇定自若,毫不惊慌,步伐沉稳地走到赵行槐面前,朗声问:“媳妇?空口白牙的就想认人当媳妇了?有本事拿出结婚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赵行槐听了简直要呕血。
他们结婚的时候哪儿有什么结婚证?不都是拜个堂洞个房就算了何况他和苏丫连洞房都没有。
难怪她那时候打死都不肯上床,肯定是当时就和顾灵璧有交往了。
赵行槐心里恨得直磨牙,为了自己的未来,却不得不低声下气。
“苏丫,你别闹小脾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曾经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现在不也给我那啥了吗?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大家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好好过日子这话不如去和你娘说,你走之后她的日子过得可好呢。”
苏丫说完转身就走,赵行槐追过去拉她的胳膊。
小兵要去帮忙,苏丫却比所有人的反应都快,反手就抽了他一巴掌,将其打翻在地。
赵行槐半张脸痛到没知觉,无法想象这样一个苗条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他想爬起来,苏丫套着马靴的右腿踏上他的胸膛。坚硬的靴底硬生生将他踩得呕出一口血,别说起身,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咳咳”赵行槐吐着血沫子,破风箱般喘气,“你的力气怎么会”
苏丫没兴趣和他解释,收回右腿,居高临下道:“你宁死也想留在这里是不是?好,我就让你留下来。小贾”
小兵上前:“团长,有什么吩咐?”
“从今往后营里所有马桶都归他刷,刷不完不给吃饭。”
“是。”
苏丫吩咐完就走了,几个小兵跑过去将赵行槐扶起来,送去医务室,眼中藏着掩盖不住的戏谑。
赵行槐成了这批新兵里最大的笑话,私底下见面时,总有人揶揄地喊他一声“苏相公”。
他知道他们在嘲笑自己异想天开,暗暗的将那些话和那些人的面孔牢记在心底,发誓将来功成名就后,一定拿他们第一个开刀。
功成名就是个大难题,他眼前还摆着一个小难题。
这数百个臭气熏天的马桶该怎么办?
赵行槐日复一日的刷马桶,每刷一个,对苏丫的恨意就加深一分。
可恨到极致后,他又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倘若当初选择带苏丫走,留下玉莲,那么结果很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看来不是大屁股的媳妇就能旺夫,还是得听天命。
苏丫回到房间后就没再想这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进攻。
大致敲定好计划,她得到几天空闲时间,沿着营地散散步,正好看见赵行槐在刷马桶。
他蹲在草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神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完全没了当年的清高气质。估计再过几年,就会彻底沦落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把他留在身边真的是好选择吗?
想来想去,苏丫还是决定让人赶走他,起码眼不见心不烦。
正要回办公室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营地外站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仔细辨认一番,苏丫认出那人的身份,走出去停在她面前。
那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刷马桶的赵行槐身上,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察觉。
当苏丫停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触电般瑟缩着后退几步,吃惊道:“怎、怎么会是你?”
她看见苏丫领口上的勋章,难以置信地问:“难道那个苏团长就是你?”
苏丫点了一下头。
玉莲面露悲怆,继而疯狂又凄厉地大笑起来。
“哈哈世间竟有如此天意弄人之事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
苏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觉得她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有很大差别。
曾经的玉莲是饱满的、白嫩的、自信的。如今的她更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风尘仆仆,干瘪憔悴,和当初判若两人。
她的笑声惊动赵行槐,他回头一看,大惊,丢掉刷子跑出来,先朝苏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接着便不耐烦地问玉莲。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分手了吗?”
“你是说分手,可这个怎么办?”玉莲从破旧背包里掏出两个鲜红的小本本,举在手里。
赵行槐沉默。
玉莲打开一本,念道:“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伉俪,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牒这些话都是你一笔一笔写下的,我一个字也不认得,背了无数遍才将它们记住,可如今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赵行槐面对她的控诉,难堪地低喝:“够了,你要害得我变成全团人的笑话是不是?还不快走?”
“我走去哪儿?我一个家都没有了。”
“你不是还有邱少尉吗?”
“他只想睡我,根本就不爱我。”玉莲丢了本子,眼睛通红地说:“我抛弃一切跟你来到沪城,你却让我变成万人骑的。行槐哥,我不会允许你抛弃我的,就算变成鬼,我也要永生永世跟着你!”
苏丫闻言,心中有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玉莲说完后就以极快的速度掏出一把刀,狠狠地抹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喷射而出,她的身体轰然倒下,眼睛仍然执着地看着赵行槐的方向。
小兵们早就听见动静,不敢出来。躲在栅栏后面探头探脑地偷看。
苏丫的视线扫过玉莲的尸体,抬起眼帘,冰冷刺骨地看着赵行槐。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赵行槐灵魂出窍般的站着,闻言迟钝地抬了抬头,突然发疯似的,大叫着朝她冲来。
苏丫后退半步,一脚踹在他胸膛上,将他踹飞出三四米。
赵行槐痛到浑身都麻木了,心脏也因遭受重击,跳得格外紊乱。
“不公平”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冲着天空大喊:“不公平”
苏丫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听到小兵在营地里喊:“团长!有加急电报!”
她皱起眉,面色逐渐凝重。
这个团是由顾灵璧直接领导的,接到的消息一般都是从他的电报室直接发出。
今天居然发了加急电报,看来是出了大事。
苏丫没再管赵行槐,快步跑进去。通讯员手里捧着刚打出来的单子,纸张散发着油墨香,手指颤抖地递给她。
“团长,你看看”
苏丫见状心情愈发沉重,接过来扫一眼,脑中犹如炸开一道惊雷。
急报!顾军返程路上遭遇埋伏,现已被围困,速来支援!!!
当天下午,六团全军拔营,奔赴顾灵璧被围困的白虎山。
民国童养媳(29)完()
上车之前;赵行槐抱着玉莲的尸体;浑身血淋淋的站在不远处;冲苏丫喊道:
“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世界上没有谁值得别人为他付出生命。你现在已经是团长;该拼了命的往上爬;而不是去送死。”
苏丫丢开行囊走到他面前。
“当初你要是对你娘好一点;现在起码能在赵家村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到沪城后倘若你对玉莲好一点,两人勤勤恳恳干活,也能维持生计。最初时你要是对我好一点;我或许能念在旧情上拉你一把。可惜,赵行槐”
苏丫的双眸宛若冰魄,将他的身影映成绝望的黑白色;“你这辈子就败在两个字上;自己却仍不自知。”
赵行槐的喉咙宛如被人割开般痛苦,沙哑地问:“哪两个字?”
“无情。”
他的身体晃了晃;用力抱紧玉莲。可玉莲的尸体已经开始变僵硬;再也无法给他慰藉。
苏丫跳上车;升起车窗;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车队如长蛇般蜿蜒离去;赵行槐抱着玉莲转过身;面前是一片巨大的废墟。
苏丫随身带着通讯员,用来和前线保持联系。
启程还不到十分钟,通讯员就敲出一份电报;递到她手里。
苏丫垂眼查看;上面说敌人有备而来,特意从中间插入,将顾灵璧的队伍截断分成两部分,然后借着人数的优势逐个攻破,现在顾灵璧和身边剩余的几百个人已经被迫退进树林,枪弹枯竭,急需救援。
苏丫撕了电报,让开车的士兵加快速度。那人为难道:“团长,咱们这毕竟是汽车不是飞机,快不了啦。”
“那就能多快就多快!”
苏丫难得急躁,吓得车上其他人都不敢吱声。
她烦躁地揉着头发,将脸转向窗外,想看看风景转移注意力,却发现一个令她如坐针毡的事。
倒计时开始动了。
36:00已经变成34:23,估计是在她得知顾灵璧被围困的消息时,就已经开始倒数,只是她太过紧张,忙着让团里的人收拾东西,没有发现而已。
三十四个小时。
光是从营地到白虎山的车程都得一天一夜,期间还需要准备时间,士兵们也不能饿着肚子上战场,要吃饭。
只剩下三十四个小时了,她能救出顾灵璧吗?
当倒计时仅剩下9:36时,苏丫总算抵达白虎山。
山下有人在等着他们,不等车子停稳,苏丫就揣着枪跳下去,揪住那人的衣领问:“顾将军现在何处?”
那人被她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活吃了自己,好半天才颤巍巍地朝西边一指。
苏丫松开手,朝西边山坡跑。
那人愣了一下,急忙追过去,在她后面喊:“苏团长,您别着急,那边全是敌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