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为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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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她,她的情绪可能会有些激动,这几天尽量不要提起这些事情,什么都不要说,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
尹呈越说到一半突然停顿,看向秦墨磊之后继续开口。
“还有你。。。你最好先不要出现,这几天。。。。她受不了刺激。。。”
“谢谢你。”
“这本来就是我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今日终于心愿达成了。”
“晚上更深露重,回去的路上小心路滑,别让徽儿担心。”
“知道了,皇兄。”
尹呈越回去之后,秦墨徽穿着一件单衣倚靠在家门钱已经等候多时,头上的发丝已经蒙上了一层露珠,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发的惨白,身上也已被凉风吹得瑟瑟发抖。
“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说了太子殿下有事情找我,我会回来的有些晚,让你不要站在门口等我。”
尹呈越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秦墨徽的身上。
“明明身体有些不好,怎么还不知道爱惜自己。明日生了病过给阿昂怎么办,到时候我又要操心你们两个人了。”
“我以为你天亮之后也不会回”
“不好,不能待到天亮,对羽儿。。。对大家不好。”
秦墨徽通红了眼眶突然抱紧尹呈越,“我以为你会随着淳于羽离开,你知道吗?尽管知道你为了阿昂不会离开的,可我就是忍不住多想,你回来了真好,阿呈。你不会离开的对吗?皇兄那么爱羽儿,他会对羽儿很好的。她嫁进来之后有皇兄宠着她,有我和你好好照顾她这个妹妹不是很好的吗?”
“我们进去再说。”
尹呈越将秦墨徽从自己的怀中轻轻推开,随后扶着秦墨徽去往后院的方向。
秦墨徽一路走一路问,“虽说阿昂是你我领养的孩子,可你是他的父亲,你不忍心丢掉阿昂的对不对?对不对呀?”
尹呈越只是轻轻的扶着秦墨徽往后院的路上缓缓行走,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但是半句也没有回答秦墨徽的话语。
“我知道你怨我当年卑鄙无耻用瑞麒麟的血斩断了你和羽儿的情分,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身上干净的气息是我唯一的贪婪,阿呈。。。”
尹呈越突然停下脚步唤来身侧的下人,随后将秦墨徽交给那个下人,“好好照顾三公主。”
“不要。”秦墨徽突然抓住尹呈越的手,“我以后不说这些话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还有两步路就到了,就两步路。”
尹呈越深呼吸了一下,转过身子示意下面的人退下去,“你们下去吧,我来。”
秦墨徽突然喜极而泣的笑了出来,“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淳于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掌心和手腕处都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秦墨磊在床边给淳于羽递了一杯水。
“喝口水先润润嗓子。”
淳于羽摇了摇头将秦墨磊手中的杯子盘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冲刺双方的耳朵。
“秦墨磊,秦墨磊。。。咳咳咳”
“你别乱动,小心手上的伤口裂开了。”
“你别动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你哥哥知道你在这里,派人来看你”
“让他进来,你滚出去。”
秦墨磊走后,连衣从屋外走了进来。
“小姐,几日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连衣姑姑,你快点儿离开这里,洛城与我有关系的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奥龙阁出了事情,阁主差点儿被人刺杀。”
“哥哥有没有事?”
“没有,幸好没事。阁主排查之后发现窕纤是暗阁的内应,有问题的其他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怎么会是她呢?不应该呀。。。”
“此事虽然诧异,但是事情就是如此,阁主担心你,让我来照顾你。”
“照顾我?不可以的洛城跟我有关系的人现在已经死伤无数,你不能呆在这里,连衣姑姑快离开这里。”淳于羽突然朝着门外大喊,“来人,送连衣出去。”
“连衣姑姑,你快回去,不要管我,你快走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阁主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快离开,快离开,你快离开这儿”
“小姐,你怎么变成了这幅不冷静的样子?”连衣很是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小姐好自珍重。”
“我会的,不会的,我会的会的吧”
连衣走后,淳于羽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的容易疲倦。她抱紧自己的头缩在床脚的位置,手里紧紧的拽着她和上官骘之间的定情信物——白紫玉佩。
宁寿殿中,南淑仪跪在佛堂之中敲打着手中的木鱼,十年的时间竟让这个只知道相信自己的女人开始偏向佛理,参拜佛堂。
声声清澈缓缓传到疾步走来的秦墨磊的耳边,伴随着秦墨磊脚上的急促脚步声竟别有一番韵味,声声急促居然有些惹人心烦。
“儿臣参见母后。”
“殿下。”墨儿朝着秦墨磊轻轻行礼。
“墨儿先出去吧。”
墨儿出去之后,南淑仪丝毫没有放下手中木鱼的意思,声音有条不紊的继续响彻宁寿殿佛堂。
“母后就算念再多的经,敲再多的木鱼都洗不脱手上沾染的鲜血。”
“墨磊是听说了什么吗?宁安侯府的意外,哀家甚是痛惜。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墨磊心中心烦,母后可以理解”
秦墨磊突然在南淑仪的身后笑了起来。
“墨磊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能够和母后说一说吗?”
“多谢母后帮了儿臣一把,儿臣再也不用担心羽儿会离开了。”
“你说什么?”
“她之前对我没有半分的感情,而现在哼她的心潜藏了对我百分百的怨恨,她一定会留下的。只有她留下,我才能有机会走进她的心。”
南淑仪敲木鱼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淳于羽的身上太多仇恨了,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母后不是不管事吗?为什么如今的动作这么多。”
“你十年来为淳于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可有领你半分情?”
“她终有一天会领情的。”
“听说她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墨磊啊,我劝不动你也要劝说几句。你想要的爱情注定以后走的是伤痕累累的路,不比你这十年朝堂防备容易好走,你确定能够接受那一路的荆棘之刺吗?”
“更难的路我都走了,更何况这是我奢求了十年的机会,我永不放弃。只要我在这个世上存活一天,这天下和心爱都得在我的身边。”
“小时候,秦宁成总是说你像极了我,我看你才是像极了他,都是同样的痴心一片,不计后果。”
秦墨磊大手一拂,“母后喜欢清静,儿臣便不打扰了,儿臣告退。”
南淑仪敲木鱼的声音再次响起,“自己多注意南家兄妹和秦墨殇,对他们,自己使用得当就好,可别到头来养虎为患,被反咬一口。”
“多谢母后提醒。”
“以后别让人来打扰我,你们兄妹我都不想见了,我需要清静。”
“是,一切就按照母后的意思。”
夜晚星辰矮矮,月色缭乱在天边却照不穿众人的心思。
秦墨殇亲自给裴沁萱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翡翠峰,那座荒山景色宜人,足以俯瞰整个洛城。一座孤坟就这样在峰顶伫立,牌位上面被秦墨殇写上了——秦墨殇之妻五个字。可转念一想又不太妥当,只好将上面的字重新抹去,丢下悬崖,换上了一块无字碑。
第84章 诸事成丧心却定()
秦墨殇给裴沁萱亲自叩了几个头,手中攥着裴沁萱亲自给自己绣的丝帕,半点儿泪水也没有流,估计就连他自己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对裴沁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当晚,淳于羽亲自找秦墨磊摊牌,必须做的事情半点儿也拖不得。
“我要出宫,我要给阿骘和阿南出葬,我要去看宁安侯府的火灾现场,我要兰贵妃娘娘陪着我一起出去,一起给宁安侯府办后事,我要去丞相府”
“丞相府昨日已经出殡,你最多只能在上官家的坟头叩上几个头。”秦墨磊一句话接上了淳于羽后面的话语。
“是,你什么都猜得出来。我要做的一切今日都说的明明白白了,希望你能够”
“好,我让秦亮跟着你们。”
裴钰琳和淳于羽来到了宁安侯府的火灾现场,听说那天晚上火是从柴房烧起来的,最后越来越大,碍于深夜,救火不及时,导致整个宁安侯府就这样全部葬生火海。诡异的是,一场火灾下来竟没有听到半分的呼救声。
“裴家,娘亲”裴钰琳一身素衣跪在地上,哭腔浓烈却无法抵挡她身上的贵气。
淳于羽红着眼睛朝着宁安侯府的方向下跪磕头,“对不起,我若在猜出秦墨磊要做什么的那一刻选择不去风谣关而是直接来洛城和上官丞相商量这些事情,也许这一切的惨剧便不会发生了。是我的袖手旁观和自以为是害了所有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淳于羽的身后传来。
“楠阅?”淳于羽转身看见一身妇人装扮的楠阅,她和自己的丈夫身上都是素衣,“你们”
“你忘了,我是宁安侯府的义女。府中剩下的只有我这个义女了。宁安侯府对我们夫妇那般好,我们。。。”
“楠阅,尸体呢?他们的尸体呢?”
“小姐,宁贵妃,请跟我来”封溯在一旁微微张口。
他们来到了停尸房,宁安侯府上上下下一百零三具尸体就这样横现在淳于羽他们的面前,具具焦炭如漆黑,面目全非的狰狞依稀可见,昨晚油炸的腥臭依旧刺鼻,白骨非白,肉色如黑,人数之多令人震撼,死相惨烈让人扎心。
“还请娘娘和小姐节哀。”
淳于羽跪在地上朝着死者跪拜磕头,“都在这里了?是吗,楠阅?”
“是,都在这里了。”
“镇国公主呢?”
“奶奶她。。。她在那儿呢。”楠阅掩着自己的眼角泪珠指了指摆放在正中间的那句尸体,“无一生还。。。无一生还。。。”
淳于羽上前轻轻的拉开白布,对她慈祥的老奶奶如今也成了这般模样,她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对不起,对不起外祖母,对不起”
淳于羽深处另一只手开始抚摸秦岚清的手骨,半刻钟的时间之后她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原来是手骨之上一些细小的抓痕引起了淳于羽的注意。
“我要见仵作,仵作在哪里?快让他来见我。”
一会儿,仵作上来。
“这些抓痕是怎么回事?”淳于羽盯着仵作的眼睛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是本身就有的”
“你在撒谎,一个老人家不碰刀具,怎么可能会有刀。。。”淳于羽抽出自己的匕首抵在那名仵作的脖颈之处,“告诉我全部的实话,你现在说起码还能保全你的家人。”
“姑娘,你怎敢当着大人的面行凶杀”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你收了别人的钱给别人说谎我不管,你呈上台面的说辞是什么我也不在意,给我交代清楚”
仵作见自己平日尊敬的封溯站在一旁想要求救,却被封溯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这位姑娘可是连本官都惹不起的人。”
“那些是刀伤”仵作的话才说出一半,一根箭头穿过窗户射在了仵作的头上。
“秦亮,把人给我活着抓回来。”
淳于羽说完之后,秦亮立马动身。随后所有人去观察那名仵作的情况。
封溯一句话给出了结论,“中毒身亡,无药可救。”
“刀伤?刀伤?”淳于羽眨了眨眼睛,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是被屠杀之后才放的火,确保万无一失,全家死绝?真是半点儿生机都不愿留给裴家人啊。
最终,秦亮还是没能将那个刺杀的人追回来。
当天,楠阅以宁安侯府义女的身份亲自给宁安侯府上下办了身后事。前来吊唁的人少的可怜,以前过往从密的官员如今都不见了人影,唯有卢暖和秦墨殇、封溯的一些朋友前来。当然,秦墨磊也来参加了这场葬礼,他的举动是为了全自己将来的帝王名声。
同一时间,淳于羽选择在翡翠峰顶给上官骘和阿南下葬,上官骘的棺椁被淳于羽放入了二人的定情信物,一白一紫两块玉佩,承诺过的婚书红艳艳的躺在玉佩之下,欠差上官骘的签名,淳于羽的签名用的不是寻常笔墨,而是淳于羽的血混着青墨酿造的墨水。
而阿南的棺椁里面躺着的是淳于羽和阿南他们这五年来的游记,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这五年来的陪伴之路。
淳于羽先是轻轻的抚摸阿南身上的每一寸烧焦的头颅,随后在上官骘焦炭的头骨轻轻印下自己的吻,嘴唇因此沾染上一股炭黑颜色。
“永别了,我的爱。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每一件事,我都会让行凶者付出应付的代价。”
淳于羽伸手轻轻的盖上那两个男子身上的棺木,双眼红肿的像是核桃一般,偏偏挤不出来一滴泪。
她转过身子,身后的下人开始动手掩埋,一阵一阵的埋土声划过冰凉的棺椁,像是万千蚂蚁撕咬着她的心。
淳于羽不敢听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不。。。不。。。”
一身素色潋滟在翡翠峰顶,山风呼啸而过掀起她的裙摆,风吹的冷颤侵入她的每一寸肌肤。
随后,淳于羽粗暴的拆下了自己手上的绷带,露出了还未结痂的伤口。
手腕间的芍药血肉模糊,手心的血却变成了不同以往黑红的鲜红色,阳光倾倾的洒在淳于羽的白衣裙上,她的伤口上,鲜血也变得那样的熠熠生辉,竟在手上绽了一朵妖花。
可就在下一刻,她用另一只手重重的捏着自己的伤口,更多的鲜血从她的手心和手腕间芍药花口喷涌而出。。。她身上的素衣因为鲜血浇灌变得斑点红红。
“奇怪,怎么会是鲜红色的呢?不可能是鲜红色的呀?好奇怪呀,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