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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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来照顾你吧,在你养伤的时候。”陆嘉宁坚定地道。
谢缺眨了眨眼:“真的吗?”
“真的!”陆嘉宁定定地望着他。
她的眼睛里除了焦灼和愧疚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干净的眸子看得他心肝一颤。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宝贝,竟然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谢缺原本是去喝酒的,可是走到了地方,又突然觉得没意思了,然后鬼使神差地想去衙门找傅疏源喝一杯。没想到路上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一看,居然是陆嘉宁,哪里还能袖手旁观?
只不过谢缺当时脑筋飞快地一转,不要脸地使了一出苦肉计。
谢缺心里难得腾起了一股在后悔和前进中犹豫不决的心情,最终后者战胜了前者,他决定先把脸皮暂且放一放。
“谢谢你,陆嘉宁。”他轻声道,仍旧维持着那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话虽然如此,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到一个异姓人的府上住下,听着总归不妥。
秋云眉目转了转,上前道:“咱们府里离衙门近些,而且出了这档子事,治安也不太好,小陆捕快留下来,大家也安心些。”
陆嘉宁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倒也说得通了。
秋云本想带人收拾间院子出来,却被谢缺拦住了:“不如就住在蘅华苑吧,悦姐儿想必也会很高兴的。”
悦姐儿果真高兴得很,不过她看到谢缺腰上缠得一圈一圈的白布,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谢缺哽着童音道:“大哥哥,你要死了吗?”
谢缺:……
郑元安万年冰山的面孔上居然也出现了类似于憋笑的神情。
谢缺艰难地弯了一下腰,摸了摸悦姐儿的小脸:“没有的事,大哥哥没事,悦姐儿别担心。”
陆嘉宁听到悦姐儿的称谓时微微抬了抬眉毛。
陆嘉宁眉毛好笑地抖了一下,等到出来之后,拉着悦姐儿纠正道:“不是大哥哥,悦姐儿要叫叔叔。”
悦姐儿懵了一瞬,到底要叫什么呀?不过比起谢缺,她显然更相信陆嘉宁一些,小脑袋瓜郑重地点了点:“叔叔!”
陆嘉宁笑眯眯地给了她一块糖:“真棒!”
悦姐儿得了糖之后,啪嗒啪嗒地跑进了屋子里,凑到谢缺床前:“谢叔叔,吃糖!不疼!”
谢缺脸色一垮,然后就看见陆嘉宁跟在后面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谢缺咬了咬牙,罢了,谢叔叔就谢叔叔吧。
陆嘉宁照顾谢缺还是很尽心的。
谢缺不能弯腰,陆嘉宁就打了水给他擦脸。谢缺长得真好,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陆嘉宁擦着擦着就走神了。
回过神来就看见谢缺蓄满笑意的眼睛:“小陆捕快,怎么一直盯着爷看?”
陆嘉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拿着帕子就要走。
手腕却被谢缺一伸手扯住了。
“松手。”
“不松。”
“你再不松手我要动手了啊!”
“我是个病人,你要对病人动粗吗?”
陆嘉宁没好气地拉了张凳子坐在他床前,看着他,干巴巴地道:“你要干嘛?”
谢缺轻笑着看着她,一双凤眼微微地上挑,俊美无匹,他一手撑起了身,欺近陆嘉宁,气息喷洒在她的额上:“你说爷要干什么?”
陆嘉宁心绪一乱,仍旧外强中干地翻了个白眼:“你又不行,你干得了什么?”
谢缺一噎,咬牙切齿道:“不是说了过去了吗?”
陆嘉宁见他恼羞成怒:“谁让你总是逗我?”
谢缺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变了变,突然道:“既然这样,爷非得……”
陆嘉宁看到了他眸中变了的颜色就预感不妙,作势就想躲。陆嘉宁往旁边躲了一下,却没有站稳,身子斜了一下。
谢缺见她身形不稳,心头一跳,将她拉了一下,然而没有控制好力道。
陆嘉宁只觉得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擦过她的唇瓣,嗡的一声,她的脑海骤然炸开,有潮水一般的东西翻涌着、沸腾着,从四肢到百骸。
因为凑近了,他身上的气息也一并传来,很干净清冽的味道,鼻息蹭过脸颊,带来一股似有若无的微妙的感觉。
她脑袋一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因为没有控制好动作将坐着的凳子一并带倒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你……”她涨红着一张脸,目光落在谢缺脸上,又像被烫到了一样快速地闪开,无处安放一般到处游离。
谢缺抬起手,掩着嘴唇,神情中透着一股茫然,看着她,似乎还有些微的讶异。
“我……我先出去了。”陆嘉宁端着水盆,慌不择路地冲出了门。
谢缺怔了一瞬间,看着她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门口,然后埋进被子里,捂着额头咧开嘴狂笑不止。
他怎么遇到了一个这样的宝贝?
笑完之后的谢缺平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暗暗思忖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不不,刚才的事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滋味。
唔,是软的。
陆嘉宁快要从头红到脚跟了,刚才,刚才,她和谢缺???
软软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直往心里钻似的。她顿在原地,迟疑地抚上了自己的嘴唇,然后反复擦了两下。
这是个意外吧?
她握拳想着。
对,一定是个意外!
秋云看见陆嘉宁跑了出来,满脸通红的,有些担心,就跟上去看了看。
陆嘉宁见秋云来了,镇定了一下神色,装作冷静地道:“秋云姑娘,我要去衙门当值了,放了衙之后再过来。”
秋云讶异地点了点头:“好,奴婢会转告给小侯爷的。”
陆嘉宁决定还是先躲着谢缺一些。不过昨天的事情不能马虎,她还是和秦镇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秦镇皱起了眉头:“可看清和你交手的人的面貌了?”
陆嘉宁摇了摇头:“那人蒙着面,身形不高不矮,武功高强。对了,昨天谢小侯爷身边的郑护卫后来同那人交手,刺伤了他的右臂。”
秦镇叫来齐恺,吩咐道:“你带人去城中的医馆查查,有没有类似受伤的人。”
齐恺担忧地看了陆嘉宁一眼,似乎想问问她昨晚的具体情况,但是正事要紧,他领命道:“是。”
齐恺走后,陆嘉宁继续和秦镇商量:“头儿,我觉得陈家村陈弘溺水的事有些蹊跷,我打听到陈弘那晚急着回家是因为陈深在家里等他,但是我们赶去陈家村的那天,陈深并没有说出这一点,而是赶着给陈弘安葬。后来我又去赵家药铺打探了一下,后来又出了昨晚的事儿,我总觉得这些事情有联系似的。”
在一旁听着的程栋却有些不以为然:“这陈深还能杀了自己的父亲不成?”
秦镇皱着眉,思忖着:“小陆,你说的事情虽然蹊跷,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把人请到衙门,未免太冒失了。”
陆嘉宁闻言有些失望。
秦镇话锋一转:“不过,我也觉得赵家的人和事有些蹊跷,你们注意着些。”
陆嘉宁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老刘跟她说起的那桩旧案,犹豫了一下才道:“头儿,如果是以别的名头传唤呢?”
秦镇挑了挑眉,看了陆嘉宁一眼:“哦?想到了什么由头?”
陆嘉宁微笑了一下,说了那桩余修的案子。
秦镇顿了一下,显然也想起来了,他点了点头:“容我再想一想。”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如果不带着你的话; 爷多亏啊
正在秦镇想要寻一个由头的时候,谢缺却上门来了; 也和赵家有关。傅疏源将秦镇也叫来,三人关在书房里,商议着什么。
秦镇知道; 若是谢缺亲自提起的案子; 势必非同小可。
“先前太后用的药有些问题; 本侯查那批药的时候,发觉有些蹊跷; 可能与赵家脱不了干系。秦捕头; 劳烦你先以重查旧案为借口; 将赵家的七夫人以及赵家药铺的陈深轮流传唤来衙门审问; 本侯要去宁州查另一个线索。”
谢缺又同二人讲了一些细枝末节; 傅疏源点了点头; 有些不放心地道:“你既然要去宁州; 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谢缺正要点头; 又想到了什么,道:“我身边的人除了郑元安; 其他人都不放心,所以还要向你借一个人。”
傅疏源抱起双臂交叉:“你想要谁?”
“陆嘉宁。”谢缺平静地道。
“小陆?要她一个姑娘家跟着你去日晒雨淋?”傅疏源一副讶异的神情看着他,“堂堂小侯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谢缺淡淡地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本侯自然有本侯的用意。”
傅疏源磨了磨牙,有些微妙地看了谢缺一眼:“啧,行吧; 不过小陆是咱们衙门里唯一一个姑娘,你可照顾这些。”
谢缺笑道:“好说,本侯自然照顾周全。”
陆嘉宁被秦镇叫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懵然:“去宁州?有点远啊!”一来一回估计得要十来天吧。
秦镇道:“此行是小侯爷亲自同太爷点的你,恐怕……”
谢缺?
“有案子要查?”陆嘉宁狐疑地道。
秦镇点了点头:“与赵家的事情有关,这边的审理由我接着来,小侯爷要去宁州调查一些事情。”
既然是查案子……陆嘉宁想了想还是勉强接受了:“好吧,什么时候动身?我回去收拾收拾。”
“明早动身。”秦镇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好收拾,从云城到西域路途遥远,一路上估计要辛苦你了。”
第二天一早,陆嘉宁收拾了行礼到谢府门口和谢缺会和,顾虑到谢缺的伤势,这一路要乘马车过去。
陆嘉宁左右看了看,这会儿只有一辆马车,郑元安在前头充当了马夫,那谢缺……,陆嘉宁看了看马车门,那应当在里面了?
马车里伸出来一只修长的手,谢缺轻轻撩开帘子,露出一张有些困乏的脸来:“小陆捕快,再不上来,可要晚了。”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陆嘉宁总觉得再见着谢缺有些尴尬,她讪讪地笑了笑:“要不,我同郑公子一起赶车吧。”
谢缺瞪了她一眼:“赶紧上来,前面没你的位置。”
陆嘉宁肩膀一垮,只得挎着自己的包袱上了马车。
这马车以轻便为主,所以并不很大,陆嘉宁坐到了马车的角落里,与谢缺斜对面坐着。好在谢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陆嘉宁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起得太早,其实她也有些困乏,左右现在只是赶路而已,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也就靠着马车,眯了一会儿。
眯着眯着,她渐渐地睡着了,脑袋一颠一颠的,睡得还挺沉。
谢缺睁开了眼睛,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气,然后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陆嘉宁,她在这样颠簸的环境里竟然也能睡得安稳,一张小脸像白瓷一样白皙,泛着微微的清透光泽,一双睫毛偶尔颤动两下,像蝶翼一般抖动着,搔得他心头发痒。
陆嘉宁睡了一觉,感觉腰有些酸,慢慢地睁开眼睛,就对上谢缺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她一凛,顿时睡意全无,清醒无比,这人难道一直看着她?变态啊!
见她醒了,他居然也不闪不避地,弄得陆嘉宁心头发毛。
“小侯爷……早,早啊?”陆嘉宁迟疑地道。
谢缺轻哼了一声:“都中午了,还早呢。”
陆嘉宁撩开帘子朝外头看了看,果然日头已经上来了。外面是一片树林,阳光从树林中洒下来,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到了哪处地界。她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干粮,这些是昨天她去李家同姐阿姐告别的时候,阿姐给她准备的,虽然是冷的,但是味道还不错。
陆嘉宁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旁边的谢缺瞧着却不乐意了,都不分他点儿。
陆嘉宁就感觉谢缺突然坐到了自己身旁,她一惊,想要往后缩,结果一下子后脑勺撞到了车厢上,一股钝痛传来。陆嘉宁“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痛,嘶!
陆嘉宁瞬间眼泪汪汪。
外头的郑元安听见了动静,撇了撇嘴唇。打着办公务的名义谈恋爱,就是他主子这种人了。
谢缺伸手覆在她的后脑上,轻轻地揉了几下,语调含着一丝不悦道:“慢慢吃你的,爷是洪水猛兽,这么可怕?”
他的手还按着自己的脑袋,陆嘉宁委委屈屈地道:“不敢。”
“那你还躲着我?”谢缺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些不明的意味,“从昨天到现在,解释解释?”
陆嘉宁眼珠子转着,眼观鼻鼻观心地道:“没有……就是……公事忙,您也知道,咱们衙门就那些人手,赵家的事情又有些不清不楚的,所以我得多跟着些,您说是不?”
谢缺的手掌下移,落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指腹的热度有些灼热:“衙门人手不够,要不,把郑元安借去?”
外头的郑元安打了个喷嚏,心道,他做错了什么?
掌心覆盖下的脖子,渐渐地有些发烫起来,又有几分痒意。她被逼到角落里,低着头,他倾身过来,一手捏着她的脖子,这情形就好像她埋在他怀里一样,她的眼皮不由地一颤,从耳根开始急剧地发烫,鼻端萦绕的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陆嘉宁身子一颤,差点要给谢缺跪下,这几个意思啊?一边捏着她的脖子,一边轻声细语地一副商量的语气。她抖着嗓子道:“不……不敢,您说笑了,我们辛苦一点儿,还是凑合够的。”
谢缺看了看她薄红的面色,眼神一暖,心里喟叹了一声,真乖。
“撞疼了没有?”
“不疼!”陆嘉宁盯着眼前那一块目光一动不敢动地说道。
“哦,那我看看。”谢缺在她后脑勺上一碰。
“嗷!”陆嘉宁一怒,抬手就在他胳膊上使劲儿地拧了一下,以眼还眼,以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