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嘉宁噢了一声,于是和齐恺一起走了。
谢缺看着杯盏狼藉的雅间,拿出别在腰间的扇子展开,寂寥地扇了扇,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突然有些不习惯。
感觉一切的东西都只是孤独地拼凑在一起,而实际上隔了遥远的距离。
“爷,现在回府吗?”不知何时站到门外的郑元安请示道。
谢缺“唰”得一下收了扇子,转过头来危险地挑起眼尾说道:“这才什么时辰就回府了,好戏还在后头呢,最近城里新开的妓馆叫什么来着?天香楼是吧,爷倒要去看看,怎么个国色天香?”
“是。”郑元安低头,掩去眼中惊讶的目光,他记得谢缺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秦楼楚馆了。
当然,之前为了调查私盐案的不算。
谢缺带着郑元安进了天香楼,楼里的姑娘见他气度不凡,衣着不菲,立刻迎了上来。
“哟,公子可真是英俊潇洒,不如和小女子去房里做做?”一个黄衣的女子大胆地邀请道。
谢缺勾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像带了春风。
“爷找你们这里最贵的花魁,不知是哪位姑娘?”
“您可真讨厌,要说咱们楼里最贵的姑娘啊,可就是琴姬了。”那姑娘嗔怪地说着,“可是琴姬姐姐,只凭自己的意愿接客呢,您出再多的钱也没用,还得能入得了她的眼才行。”
“哦?还有这样新鲜的玩法?还是头一回见,这妓。女若是可以凭喜好接客,那到底是谁嫖谁呢?”谢缺饶有兴致地道。
黄衣女子一愣,然后弯腰笑了起来:“公子,您可真有意思!”
谢缺摇了摇扇子:“爷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我身旁这位公子,姑娘,今晚你可要给我好生伺候他。”
黄衣女子一看旁边的郑元安,虽然比不上谢缺,可也是一位英朗的郎君,立刻粘了上去。
郑元安从来都是不沾女色的,顿时如临大敌地推拒着:“爷,卑职不。。。。。。”
“好好享受吧,郑公子。”谢缺扔下一句话,就去找人问清了那位琴姬姑娘的地方,悠悠然上了二楼。
谢缺敲了敲琴姬的房门,漫不经心地道:“在下听闻琴姬姑娘的美名,想一睹芳容,不知可否?”
里面的女子听到这清朗中带着不经意慵懒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动,起身开了门,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来。
她一向自诩美貌,可当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还是不由得愣怔了起来,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让她觉得出现在这里都是对他的一种玷污。
谢缺倒是有些兴致缺缺,所谓最贵的花魁,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公子请进。”琴姬让出一条路。
今晚他是琴姬的第一位客人。
谢缺半点不见外,找了张塌就卧了下来,姿态之随意,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他微微闭上了眼,闭目养神,低声道:“你的名字叫琴姬,想必弹琴很好,那就弹一首来听听吧。”
“是。”琴姬看了眼塌上的男子,抬起纤纤素指,放在琴上,清澈的琴音从指尖流泻了出来,十分地动听。
谢缺觉得这琴倒是弹得不错,也算不辜负了她的名字。只是脑海里蓦地想起那回在春月楼,头一回见一个花魁娘子连弹琴都不会,还要别人在后面给她弹装样子的。
那琴弹得有些一般了。
若有机会,他亲手教她弹才好。他好歹也曾是誉满京城过的谢家小侯爷,弹琴作画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想,就算教了,估计她也学不会,她那双手,已经是习惯拿武器的手了,哪里习得来这样精巧的活儿。
不对,谢缺有些烦闷地皱起了眉,他为何要想这么多?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捕快罢了,哪里值得自己这样费心?他这个小侯爷虽然被流放了,可是要操心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那边琴姬已经弹完了一首,抬目去看谢缺的反应,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慌神了一瞬:“爷。。。。。。可是奴家弹得不好,惹您不快了?”
谢缺的思绪被打断,舒展了一下眉头:“不关你的事,你弹得不错。”
琴姬这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又道:“您可是有烦心事?不如奴家给您按按头吧。”
谢缺想着也好,微微地点了点头。
琴姬一喜,坐到了塌边上,抬起手指,轻柔地按了起来。
谢缺舒服了不少,可是又想到,她发烧的时候,他可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宿,又是请大夫又是喂药的。
她喝药的时候一点也不省心,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钻,就是不肯沾药碗半分。最后是被他硬灌进去的,险些被她咬了一口。
又不是属狗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凶悍做什么?
而且他刚照顾完她,她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没良心。
“爷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不妨跟奴家说说,说出来,也松快些。”琴姬柔声地说着。
谢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假如你养了一只猫,天天给它吃好吃的,给它顺毛,照顾它,但是有一天,它跟别人跑了,你要怎么办?”
琴姬想了想:“既然都跟别人跑了,那再重养一只就是了。”
重养一只吗?
谢缺摇了摇头:“即便重养一只,那也不一样了,长得不一样,叫得也不一样,就连朝人伸爪子的样子都不一样。”
琴姬笑了笑:“您说的恐怕不是猫而是人吧?可那姑娘若是真的跟了别的男人走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可以找回来,心也找不回来了。与其徒劳地去寻,不如再找个能死心塌地的姑娘呢。”
“不然您又为何来天香楼呢?”
谢缺轻轻挑眉,一个起身,拉住琴姬压在了身底。
琴姬轻呼了一声,回过神来红了脸,然而胳膊却缠上了谢缺的脖子,娇媚地启唇:“爷。。。。。。”
谢缺捉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低下了头,琴姬羞涩地闭着眼。
眼前这样脸自然是好看的,神色也让人动情,然而谢缺却停下了。
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瞬间,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服,看样子竟是要走了。
琴姬惊慌地拉住他:“爷。。。。。。今晚不留下吗?”
谢缺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它手里:“不了,家中有事。”
“哎!”琴姬叫住离去的谢缺,“像您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谢缺轻笑着离开了。
琴姬这话说的有意思,一来是字面上的,二来,是他喜欢的女人有什么得不到的?这话说的不错。
只要有权有钱,大部分的愿望都能实现。
而谢缺此时突然不想了。
他只想回府里,看看悦姐儿睡没睡,然后明天起来,看看陆嘉宁这个没良心的好事到底成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把悦悦改成了悦姐儿,以后正式取个名字吧,悦姐儿是本文助攻之一
感情戏要慢慢发展啦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赵家七夫人
谢缺回了府; 已经很晚了,秋云迎了上来:“爷回来了。”
秋云一向知情识趣; 闻见谢缺身上陌生的脂粉气,就已经明白他去过哪里了。也不多问,取过他脱下的外袍; 放在黄花梨木施上。
谢缺身上沾了好些酒气; 感觉有些热; 扯了扯领子,问道:“悦姐儿睡了吗?”
秋云道:“刚睡下不久; 今天玩了一天; 晚上贪凉吃了些凉的; 结果肚子疼了起来。奴婢找了大夫来看了; 给开了帖药; 服下了之后睡了。”
谢缺就有些不高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立即和我说?”
秋云一愣:“是奴婢的错; 应该在您回来的时候说的。”
谢缺撩了袍子跨出门; 秋云一惊; 看样子是要去看看悦姐儿了。怪道,平时也没见这么关心过。
谢缺到了衡华苑; 悦姐儿在卧房里睡着,外头守了一个丫头,正在打着盹,被外头谢缺进来的动静一下子惊醒了,
“爷……”丫鬟正要惊呼出声,被他伸手打断了。
谢缺撩了帘子; 进了屋子。
悦姐儿趴在床上,往里面睡了,一双小手举在脑边,有些滑稽。谢缺看着不由地笑了一下。
谢缺在黑暗中就着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秋云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谢小侯爷喝醉了,酒品可算不上好。
果不其然,秋云一个不留神,就看见谢缺伸出手来捏了捏悦姐儿软嘟嘟的脸蛋。悦姐儿估计有些烧,脸上热热的。悦姐儿哼了一声,觉得脸上有个什么东西凉凉的,下意识地蹭了两下,一张小脸埋进谢缺的掌心里。
谢缺一动不敢动,瞪大了一双眼睛。这么个可怜的小东西,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地亲近他,谢缺的心情就有些微妙。傅疏源强塞给他的这个这丫头,这么一看还挺可爱的。
悦姐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大哥哥?”
谢缺有些欣慰,在他不懈的坚持下,悦姐儿对他的称呼终于从叔叔变成了哥哥。
“醒了,还难受不难受?”谢缺柔声问道。
悦姐儿眨了眨眼睛:“热。”
谢缺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她盖得被子有些厚了,谢缺叫来秋云:“这都四月天了,怎么还盖得这么厚?”
旁边的小丫鬟一个激灵,抖着嗓子道:“奴……奴婢觉得悦姐儿像是要发热的样子,所以给她多盖了一些。”
秋云皱了皱眉,责怪得道:“这么焐着,怕是要焐出病来。”
小丫鬟低着头,连连道歉。
谢缺坐到床边,抬手掀开了一层被子,悦姐儿感觉舒服了一些。
谢缺突然心念一动,朝悦姐儿说道:“想不想见你嘉宁姐姐?明天请她过来好不好?”
悦姐儿眼睛亮晶晶地点了点头。
谢缺又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便看见她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晚上的衙门静悄悄的,今天值夜的人少,太爷被秦镇送回来以后,就睡下了。前头只有老刘和小郑守着。
老刘嘴里叼着烟斗,眯着眼假寐。
依稀像是梆子敲过了三下,衙门的大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了,伴随着急促凌乱的脚步。
老刘双目一睁,扯了一下旁边已经打起了呼噜的小郑:“醒醒,有人来了。”
小郑一个激灵站起来,从里面拉开了门闩。
开门一看,竟然是一个姑娘家。
她身上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容颜秀丽,只是脸上神色慌乱,带着惊惧,好像有恶鬼在追她似的,急促地说着:“我要报案,我要伸冤!”
“姑娘你慢慢说,这么晚了,你要申什么冤呐?”老刘放下烟斗,安抚地问道。
女子胸口起伏着,抓着老刘的袖子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我是赵家大小姐,我要为我的兄长伸冤,他是被人害死的!”
小郑惊奇道:“赵家大爷不是才出殡吗?听说是病死的啊。”
她神色焦急,语无伦次,目光时而聚在一起,时而散开,瞧着竟隐隐有疯癫之状:“我哥。。。。。。我哥真的是被害的,求求你们,还我兄长一个公道吧!”
老刘思忖了一下:“这样吧,赵小姐,这么晚了,衙门里今晚就我们两个人,不如等天亮了,我将这事禀告给太爷,到时候再派人手去找赵家查查行不?这么晚了,你也先回去休息。”
赵家小姐赵贞玉急剧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回去,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我会死在赵家。。。。。。那个人不会放过我。。。。。。”
老刘和小郑对视了一眼,赵家不是她自己家吗?怎么听起来像是个龙潭虎穴?
“小姐,您在哪儿?”这时候传来呼喊人的声音,赵贞玉听出是赵府下人的声音,身体瑟缩了一下,哀求地看向老刘:“救命!”
老刘看着赵家人发现赵贞玉之后直接走了过来,又看到赵贞玉一脸惊恐的样子,有些为难,和不明所以。
赵家的管家带着一群下人走过来,先堆了三分笑脸,一拱手朝老刘道:“刘捕快,我们府上的小姐走丢了,没想到竟是来了衙门,这么晚了外头也不安全,所以主子派小的来将小姐带回去。”
老刘和赵家管家寒暄了几句,状似无意地道:“这么晚了,赵姑娘怎么会跑出来?”
那管家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很是惋惜:“我们家小姐命苦,一年前在别庄骑马摔了下来,从那之后,脑子就有些不灵了,哎,造孽啊。今个儿给您二位添麻烦了,主子还在府上等着呢,您看。。。。。。”
老刘看了眼一脸如临大敌的赵贞玉,点了点头:“您要把人带回去,我们自然不敢拦着,不过这件事情明个儿还得和太爷说一声,你看呢?”
管家笑了两声,脸色隐着一丝不快:“既然如此,就多些刘捕快了。”
老刘将人送走,看着赵贞玉被两个下人押回去,摸了摸下巴,重新将烟叼回了嘴里。
“刘叔,我怎么看着,他们对赵家小姐跟对个犯人似的?”小郑奇怪地道。
这半夜一个娇小姐跑出府来报案,说自己兄长被人害了,又被自家的家仆押回去,还有比这更古怪的吗?
老刘吸了口烟,微微眯了眼道:“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着呢。”
“不过听说这赵家小姐以前和人私奔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后来夫家不嫌弃仍旧娶了回去,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小郑煞有其事地摇着头道。
冷不防脑袋上被老刘用烟斗磕了一下:“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多,这大户人家的事,哪是你想破脑袋能猜出来的?”
小郑嘿嘿一笑,没把今晚的插曲当回事儿。
————————…
第二天,陆嘉宁听老刘说了昨晚的事儿,心里生出些同情:“这赵家老爷病倒,老夫人过世,大少爷也刚去了,没想到连赵家小姐也疯了,这一家子,是要绝户了啊?”
程栋也觉得甚为离奇:“这赵家老爷前前后后娶了八个姨太,愣是没生出一个儿子来,你说蹊跷不蹊跷?就赵大少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