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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家养小首辅-第87部分

小说: 家养小首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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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真心疼薛青山,来了就直接说,可她偏偏不,非要装模作样哭诉一场,又是攀扯薛老爷子,又是攀扯三房四房有钱了,就该照顾照顾薛青山。还指桑骂槐说了高婶,如今又弄了碗饭走。说是给老爷子吃,免得他在家里没人做饭,实则都填了薛青山的嘴。

    薛青柏和薛青槐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周氏和孙氏更不用说,满脸忿忿。

    “娘这是拿人当傻子呢。”

    “她心疼薛青山,以前咋没心疼心疼我们。我们吃糠咽菜的时候,她是装没看见吧?!”

    有高婶和高升在,薛青柏兄弟两个自然不能说自己娘不好,只能软着声音去哄自己婆娘。

    越哄,两个当媳妇的越是气,最后两人都气走了,两个男人追了出去。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薛庭儴也在看招儿,招儿接收到他的眼神,心里有些虚。

    都是她没事找事,若不是她让栓子去探看个究竟,又何来这么一场。

    帮忙收拾残局往外拿碗的时候,招儿蔫蔫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

    “那你干嘛瞅我,别以为你没说话,就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啥。你不就想说我都是闲的吗?”

    薛庭儴抱着一摞碗盘,失笑:“我可没这么说。”

    招儿哼了一声,就走了。

    好吧,也气了。

    *

    弄气了容易,想哄好很难。

    一直到下山的时候,薛庭儴才把招儿给哄好了。

    这期间的过程有些复杂,反正两人从离开到下山这段路,走了整整两刻钟。这四下无人,荒郊野外的,薛庭儴是如何把招儿哄好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回到薛家,迎面碰见正打算出门的薛青槐。

    招儿好奇问:“四婶呢?”

    “在屋里。”

    “三叔三婶也回了吧。”

    “都在屋里。”

    薛庭儴瞅了薛青槐一眼,道:“四叔,其实这事也好办,不如花钱请人来给干。花不了几个钱,眼不见为净,也免得你跟四婶俩怄气。”这‘怄气’两个字,他特意加重了些。

    薛青槐似是毫无察觉,一拍巴掌:“这主意好。”

    他上下打量了薛庭儴一番,调侃道:“你小子自打成了亲,懂的是越来越多了,这主意好,我等会儿就跟三哥商量去。”

    说是这么说,他却没去三房屋子,而是乐滋滋回自家屋了,留下薛庭儴被招儿上下打量着。

    两人回了屋,招儿才问:“四叔那话是啥意思,啥叫自打你成亲后,就懂得越来越多了?”

    薛庭儴被呛了一下,旋即恢复一派镇定自若:“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们妇道人家不懂。”

    招儿拿不信的眼神瞅他。

    这种时候,薛庭儴自然不能软了面子,软了就代表夫纲不振。他自是装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倒是勾得招儿好奇起来。

    “这里面肯定有事,四叔说要去找三叔商量,咋回自己屋了?”见薛庭儴还是一副不动如山样,招儿道:“你不说算了,我去问四婶。”

    薛庭儴无奈,忙一把拉住她:“行了你,别去没事找事,我给你说还不成。”

    在招儿好奇的目光里,他将之前打得哑谜给说了。

    “你没发现我们进门时,四叔正打算出门,还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这就代表着之前四婶迁怒,这气肯定还没消,而四叔吃了排揎。”

    见招儿眼神质疑,他解释道:“你说这大晌午的,四叔能去哪儿,且以四婶的性格,四叔出门她能不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一番的交代。至于我之前说的话,就是在给四叔出主意。阿奶说成那样,不管咋样,三叔四叔都是阿奶的亲儿子,他们跟我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忙肯定会忙。可三婶四婶明摆着不愿意,所以之前气走了,三叔四叔追回来哄,哄得不光是这些,也是想让两人同意帮忙的事。

    “可很显然四叔没成功,两口子闹别扭呢,所以四叔甩门离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事,请几个人干活才能花多大点儿银子,四婶不是小气的人,她与其说是气阿奶偏薛青山,不如说是心疼四叔日里那么忙,还要给人卖苦力。”

    “所以说,这么一来就两全其美了。”

    薛庭儴点点头。

    招儿拿奇异的眼神看他:“别说,你现在咋懂这么多,还懂得人家两口子的事。”

    薛庭儴不说话,转身去炕桌上拿水喝。

    招儿就跟在他旁边追着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薛庭儴不答反问:“你没发现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

    招儿一脸冤屈:“我脾气大,我脾气哪儿大了?”

    薛庭儴还是不说,招儿伸手去推他:“你说啊,你说我哪儿脾气大了?”

    就在她再一次伸手去推的时候,薛庭儴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来,两人离得很近,额头贴着额头,鼻子贴着鼻子。招儿就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墨香,直往她鼻子里钻。

    “你脾气还不大?你说说你最近生了多少小气,我哄了你多少次?”

    招儿一脸呆滞样,薛庭儴亲了她嘴一口,才轻笑地将她压在炕上:“不过两口子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乃大丈夫,不与你计较。”

    招儿这时反应过来了,正想说什么,薛庭儴突然按住她的嘴,嘘了一声。

    “嘘什么嘘。”

    “你听。”

    薛庭儴太煞有其事,招儿也就真上当了去听,却是什么也没听见,倒是自己衣裳被解开了。

    “你做甚!”她着急去推他手。

    这人羞是不羞,怎么成天脑子里都没想好事。

    “嘘,小声点儿,你听。”

    “听什么听!”

    然后倒还真听到点儿什么声音,很细微,似乎是女人的呻/吟

    这声音招儿可不陌生,她眼神惊恐地看着和三房共用的那面墙,脸红得像抹了胭脂。

    “这”

    薛庭儴专心致志地忙着,分神道:“惊讶个什么,不是说了两口子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信不信,扭头见三叔三婶,两人保准好了。让我说三叔看起来闷不吭老实巴交的,可比四叔聪明多了。”

    招儿心里是不信的,可扭头见周氏眉梢含春,满面红光的模样,不信薛庭儴说的也不行了。

    不过她也没比周氏好到哪儿去,见了周氏揶揄的眼神,她当即也闹了个大红脸。

第100章() 
==第一百章==

    “让老夫看;你这是身上的湿毒太重;才会引发毒疮。我给你拿些药;再弄几张膏药;你内服外敷;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好了。”一个留着三撇胡须的游方郎中;在看过薛青山身上的毒疮后说道。

    赵氏忧心忡忡:“郎中;那这到底有没有用?之前我儿也找过一个游方郎中看过了,跟你的说法差不多,可药也喝了;膏药也贴了,实在不起什么作用。”

    郎中抚了抚下巴上的胡子:“那是因为身上的湿毒没清干净,如果清干净;说不定现在已经好了。他去年冬日里是不是受过寒;如果是那就对了,就是湿毒没清干净的缘故。”

    赵氏想起去年冬天;薛青山总是跟他埋怨说家里冷;也没有柴火。为此她背着老头子每天往这里扛柴;多了她扛不动;也太招眼;只能一点点的拿。后来老三还说家里的柴怎么用这么快,天寒地冻还上山打了一次柴;赵氏一直没敢说是拿到大儿子这里了。

    “郎中你说的是,我这儿可怜;去年冬日里差点没给冻坏了。”

    “那就是了;身上染了寒气,寒气压在体内没逼出来,等把这几剂药给吃完,膏药别忘了贴,差不多也就好了。”

    郎中给拿了药,也没见他配药什么的,就是从他随身带的箱子里现成拿的。几个纸包加上几张狗皮膏药,要了赵氏五十文。

    赵氏心疼的直抽气,可为了儿子还是得掏。

    其实找游方郎中看比请大夫便宜多了,让赵氏来看,那些大夫们就是死要钱,开的那些药又贵又不起用,不花个一两半两的,就别指望能全乎。还是游方郎中便宜,看一次几十文也就够了。

    这么想着,赵氏也没有那么心疼了,把钱给了,又把药接过来后,就把郎中往外面送,顺道还问问服药贴膏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讲究的。

    等扭头回来,她就指使着薛寡妇让她帮忙给薛青山贴膏药。

    薛青山身上的毒疮太多,需得把膏药剪成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才够他把那些毒疮贴上。

    薛寡妇嫌太埋汰,不太愿意,就借口妞妞该吃奶了,抱着女儿就出去了。

    妞妞是薛寡妇去年秋天生下来的,如今也有大半岁了。像这个年纪的奶娃子都是又白又胖的,可妞妞却显得有些瘦弱。

    为了这事赵氏没少骂薛寡妇,说她白生了两个奶却没有奶,害得她孙女得靠喝米汤才能度日。

    其实薛寡妇也不是没奶,就是奶水少,不够妞妞吃。小女娃总是被饿得咩咩直哭,赵氏你别看她从来不稀奇孙女,对这个孙女倒是稀奇,去年薛家好不容易攒了些细粮,都被她偷偷拿去换了白米,就是为了给妞妞熬米汤。

    赵氏要给薛青山贴膏药,薛青山不让,说是晚会儿自己弄。到底读书人,还是知道些礼义廉耻的。

    赵氏也没强求,见薛寡妇抱着孙女出去了,就开始絮叨起来:“瞅瞅,就这样的,你当初还稀罕,连奶水都没,白生了个女人身子。”

    薛青山解释:“娘,你也别怪她,还不是家里没吃的。大人吃不好,哪儿有奶水喂娃娃。”

    赵氏就不愿意听这些,骂道:“那老娘拿来的蛋肉都是你吃了不成?!”

    还别说,真是薛青山吃了。

    日里饭菜总是清汤寡水,薛青山免不了会馋。薛寡妇也不太待见吃这些荤食,可不就是填了薛青山的嘴。只是这话可不能说,再加上这会儿薛青山又觉得身上痒了起来,当着娘面挠痒痒太丑,他便支着赵氏出去。

    “那我去给你熬药。”

    “别!娘这会儿不是快中午了,那后山肯定又做饭了,你去吃点,顺道再给我弄些吃的来,刚好也能给她沾沾油水,免得妞子没奶吃。”

    赵氏嘴里骂了两句,便颠颠的出门了。

    留下薛青山得意地往炕上一靠,翘着二郎腿哼起小曲。哼着哼着,那股瘙痒又来了,他不禁伸手进衣裳里挠了起来。

    *

    赵氏走后,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

    自打那次后,赵氏就对小山头这里爱上了,隔三差五就来,且每每都赶在饭点上。

    来了之后,不能说大家吃着让她看着,只能客气几句。可她却不懂什么叫做客气,自己吃了也就罢,吃不完还兜着走。

    按理说,自己亲娘吃点儿也没啥,可每次她借口给老爷子带回去的饭菜,从来不是薛老爷子吃了,而是转头就送去了薛寡妇家。

    “这亲家母是不懂还是装不懂,她就不怕哪天露馅?”

    王招娣可素来嘴毒,自打前阵子能下炕了,她就不再单独吃小灶,而是跟大伙儿一块吃。这些日子她也恢复了以往的精神气儿,见此招儿终于放下心来。

    此时这桌上可不光就招儿姐妹俩,三房四房两房人都在,二姐当着自己怎么说都行,当着薛青柏兄弟俩也这么说,招儿就怕生了嫌隙,忙从中间打岔说就是一些饭菜,也不当什么。

    确实不当什么,以如今王记菜行的生意,再来一百个赵氏也能养,关键就是大家心里都不怎么舒坦。

    事情经过这么一打岔,就过去了。另一头赵氏把饭送到薛寡妇家后,就忙颠颠地赶回去给老头子做饭,哪知回去后杨氏已经把饭给做好了。

    她当着老头子可不敢说自己干了啥,明明吃得嘴角冒油光,还得佯装没吃陪着吃点儿。

    薛老爷子瞅瞅她嘴边的油,无声的叹了口气。

    *

    薛青槐和薛青柏商量后,就两家合伙花钱请了两个帮工,把薛青山那两亩地种了。

    因为怕被村里人议论,所以请的是邻村下河村的人。

    幸好当初薛老爷给薛青山分地时留了心,安排在村尾偏僻处,这样一来倒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既然请了人,自然要做全套,从犁地到播种插苗,都是这两个帮工给包了。

    到了最后一日商定要结工钱的时候,哪知这两个帮工却没有来。薛青柏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对方是一时有事,哪知回了村却听人说下河村来了许多官府的人。

    余庆村的村民只当是有人犯了事,所以官府特意前来抓人。正是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时候,有外出的村民回来,脸色有些苍白,说是下河村有什么疫病,所以被官府给封村了。

    这下事情可闹大了,两个村毗邻着,来回也就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下河村有了疫病,余庆村能跑得掉?日里在两个村来回的村民也不少,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

    见此,郑里正坐不住了,主动来找薛族长商量。两人摒弃前嫌把村民都号召到了一处,说了些稳定人心的话,又命各家严守门户。同时也命各家自检,有最近去过下河村,或者和下河村的人有过来往的人,一律要报上名来。

    这些人暂时是要隔离的,若是没出事自然好,若是出了事也不能连累全村人。

    村里当即沸腾了。

    有说还没怎么着,怎么就要关人了。还有的说若是有疫病,早就传上了,现在说这会不会太晚。

    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可到底是土生土长,谁也不愿意害人,大部分的人都主动出来了,这里头也包括薛青柏。

    当初去下河村请人是他出面的,平时和那两个帮工打交道也是他。周氏哭得不成人形,可说什么都没用。薛青柏也坚持要出来,若没事还好,若是有事,他可不想连累一家子人。

    当然也有不太自觉的,可余庆村就这么大,谁干什么了,去了哪儿,隔壁邻居或者村民多少有些数。经过别人的检举,又有几个村民被挑了出来,丢人了不说,也被不少人给骂了。

    拢共有几十个人,因为没什么地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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