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田园之妃不好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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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被吴婉娇的话说得轰一下脑子一片空白,愣在那里半天,“不是,小姐,炸药不成,你怎么会没了呢?小桃听不懂。”哇得一声大哭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要人命。”
小桃一把抱住吴婉娇,“小姐,咱们不炸那个什么炸药了,我们有银子,想买什么买不到,老爷银子也多得很,你不要去弄那个劳什么堵口了。”吴婉娇无奈得也回抱了小桃,自己也觉得自己挺伟大的,居然搞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真是赶鸭子上架,不做也得做啊。
阮嬷嬷在房外听吴婉娇说话,感觉事态严重,被北齐王府那样对待都没有说回京,为什么一个炸药让他们回京,让秋实把马管事叫来,“小马,骑马连夜去金府找舒秀才,快,快。”
马家富看着事态好像比较严重,骑上马飞快地向金府奔去。
直面而来的夏景皓也愣了一下,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双喜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去军营就去军营呗,非要来这里绕一下,这母老虎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阮嬷嬷及几个丫头站在门帘处对他熟视无睹,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只见内里一阵哭声,“小姐,你别弄那东西了,求你了。”
夏景皓自己挑开了帘布,见一个丫头跪在地上抱着那女人的双腿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不停地说着那句话,那女人也是泪流满面,但就是不松口。
小桃哭着转过头来,看见是他,也没过来见礼,夏景皓对她示意,让她出去,小桃先是不理,想了想爬了起来,往外面走。
胡老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穿上衣服,拿起烟袋往外走。
“老头子,你深更半夜的干什么呢?”
“不知怎得,心里有点不蹋实,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你呀,老毛病又犯了,为了族人你可真是什么都想透了。”说完也不去管他,自已睡了。
吴婉娇见是夏景皓,不知是脑袋抽了还是怎么了,走了几步靠到他身上,把双臂从他腋下穿过,整个人抱住了他。
第128章 炸堵口()
夏景皓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已经被她抱了两次,上次迷药,这次是什么?迷糊?倒也大方,也双手抱了上去,两人相互依偎,就如那两只交颈而戏的喜鹊。
不了解过往的人,咋看之下,一对热恋的年轻人久别重逢啊,瞧,多亲热!
阮嬷嬷是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
其实,人在脆弱时都会做一些连自己也理解不了的事,就好比此时吧,吴婉娇能对着外面一群雌性,而且是需要依赖她的雌性把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说出来吗?答案——当然不会,这时一个雄健有力的雄性出现了,她找到了宣泄口,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给了这个有力的雄性,想从他那儿得到安慰,结果是得偿所愿,夏景皓没有吝啬他的怀抱,男性阳刚的力度,温暖的气息通过衣服传递到吴婉娇的身上,她迷糊而心安地接收了,并且乐在其中,小脸在他怀里噌了噌,又重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靠着。
夏景皓心想,你到不客气,我这赶了大半天的路,还一口未吃呢,但不知怎么地心情却相当愉悦,一动不动的随着她调整自己的姿势。
两个人谁也没吭声,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的天空居然发白了,阮嬷嬷在双喜的催促下,挑开门帘把早饭端了进来。
吴婉娇听见动静才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抱着夏景皓这厮,慌忙推开他,脸轰一下全红了,怎么会这样,模模糊糊还以为是自己的爸爸呢?
吴婉娇跳着离开了,夏景皓心情颇好,看见早餐进来,也不计较,坐下来便吃,吃饱后上马走了。
阮嬷嬷见舒秀才没有回来,急得直冒汗,自己姑娘是会功夫的,谁能拦住,这事跟世子爷也说不上,说不定世子巴不得自己小姐……
吴婉娇进到里面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整了整衣服,发了一会儿呆,再出来时,夏景皓已经不在,松了一口气,太尴尬了。定了定神吃了点饭往北边的堵口去,边走边想,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嬷嬷朝胖丫使颜色,让她拦着,结果胖丫不但不拦,还跟着一起往北山堵口。
田二郎在外院门口见到小姐往北边跑,也跟着上来,他是知道这几天在制什么‘炸药’,难道去试那东西。
看着小桃哭着喊着,不对劲,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要人命的事情,吓得两腿直哆嗦。
不一会儿,整个庄子的人都知道了。
原来开堵口,不是件简单的事,难怪过了三十年了,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丝毫动作,这根本就如同登天啊。
看着河堤上奔跑的人群,村里上工的人也纳闷,出了什么事吗?跟着后面也跑了过去。
临集乡下这片弹丸之地,在诚顺21年春注定是要被记录到北齐地方志的。
而在京都,三天前就开始宵禁、清街。
皇帝的寝室内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诚顺帝的生命终于快要走到尽头,魏王等人守在龙榻边,等待最后的遗言。
吴婉娇拎着炸药到了北山堵口,发现胡老头正坐在土丘避风处抽着水烟,“你怎么在这里?”
胡老头眯着眼没有说话,磕了磕烟袋,站了起来,“世子妃准备怎么开这个大口子啊,你看这乱石、这泥浆,经过三十年的风化比山体还结实。”说完叹了口气。
吴婉娇朝他看了看,把手举了起来,“全靠它了。”然后看了看风向,围着土丘走了一圈,找放炸药合适的地方,发现就胡老头刚才坐得地方最好,又避风又在河道中心,炸开时两旁边都能延伸到。
吴婉娇把自己第一次调的炸药准备先点上,刚掏出火折子,小桃和阮嬷嬷跟着上来抢了过去。
吴婉娇站了起来,看了看远方的天空,此刻到不慌了,也不紧张了,吸了吸带着碱味的寒冷空气,“阮嬷嬷,你是过来人了,我就不多废话了,今天这事,我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你难道让我未来几十年像行尸走肉般活着,或者哭着喊着回京城找我爹?”
“不是,小姐,你有银子,我们搬到临齐县城去,总比在这儿强吧。”小桃抓着她的手,一脸肯切的说道。
胡老头听到这儿,心想怪不得心里不安呢,原来在这儿呢?刚要开口,又听到她们说话,没插嘴,却听明白一件事,这一小包玩意会要人命,而且这个世子妃准备用自己的命。
胡老头那浑浊得因风眯成缝的眼睛瞬间湿润了,颤抖着跪了下来,“请听老头一言。”声音非常大,就算顶着风大家也听得清清楚楚。
吴婉娇和她的丫头们都停下拉扯,朝他看过来。
天才亮没多久,地上的浓霜透着森森寒气,周围一片寂静,光秃秃的土丘连绵不断的靠着大山向更北边延伸开去,除了他们几个人,再也看不到别得有生命的东西。
“世子妃,老头子我活得够久了,这件事就让老身我做。”胡老头伏在地上朝吴婉娇哭诉道,“只要世子妃以后多多照顾我的族人,村人,老头子我便心满意足了。”
吴婉娇仰头憋了憋要流出的泪水,“行了,你们以为我要寻死啊,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个好歹,阮嬷嬷你就带她们回京去,还有胡老头,你想死想英雄就义,你也得懂这玩意吧,切。”
吴婉娇怕事情越拖越麻烦,准备快刀斩乱麻。
“行了,老头,既然你们族人、村人也受益,你就和我一起点火,阮嬷嬷带着他们往后退,退到五里地之外,胖丫抱走小桃,谁也不要挡着。快!”吴婉娇果断得作出快定,眼神决裂,神情悲怆,见者无不为之动容。
东边早晨的霞光慢慢从云层透出,片刻间染红了大小山头,蔚为壮观。
“田壮实,疏散人群,不要河道没怎么样,伤及无顾人。”
“不,小姐。”同吴婉娇一般大小的田壮实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罢了,那里还止得住泪水。
第129章 炸堵口(1)()
“听命令,谁要是今天碍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往后退,退到五里地之外,今天是个好日子,别耽误我的好时晨。”
这个早晨注定是不平静的,吴婉娇没能劝退这些人,还是舒秀才回来,才把这些人劝退。
舒秀才一脸凝重,内心煎熬,他跟面前的一群人不一样,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成事者都要付出代价的,没有谁能凭白无故获得同自身条件不对等的资源、权力,没有人能够?
压着人群,一个人远远得看着那个大堵口,犹如一座小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舒展轻轻得走到他父亲身边,拉起父亲的手,和他一起立着面向北方。
向西去军营的夏景皓在奔驰的马背上,眼前不停闪过吴婉娇那张流泪满面的小脸,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据瞿叔说世子妃从后门离开时,可没哭没闹,那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难过到流泪?对自己做出投怀送抱这样的举动,这可不是自己认识的她?
被风迎着吹的怀里似乎还留有余温。
“双喜,调头。”这句话被风吹得很远。
吴婉娇和胡老头在堵口上研究了好大一会儿,她把一些事项跟胡老头讲了,包括对三包药各种可能性都说了。
“行了,别说了,天色不早,成了,是命,不成也是命,我胡家信毫无怨言,能和世子妃这样的贵人死在一道,也是祖上积德了。”
吴婉娇看了看他,没吭声,没心情听这些唠里唠叨的话。
炸药包摆成一排,引线放开,把它们连在一起,计算点着后跑开的方向,以及不成功等各种可能,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如果今天的这个爆不起来,过几天还得备一次,如果爆得起来却来不及逃命,也算自己命里有这一劫。
“胡老头,到时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吧。”
“嗯”胡老头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什么叫‘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多底是什么滋味了。
吴婉娇深吸了一口气,拿出火折子,递给老头,自己对这个玩意一直用不习惯,这就是他为什么留下胡老头的原因,“胡老头,你变成鬼可不要来找我,我没让你留,是你自己要留的。”
胡老头笑了笑,没回答她的话,熟门熟路的点着了火折,把火靠到引信上,两个人见着了,吴婉娇拉起胡老头就往东边跑,东边平坦。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运气好,吴婉娇第一次做得炸药包成了,无风也无阻力,火花顺着引线一路往炸药包方向跑去。
一老一少犹如逃命的免子,撒着腿,直向前奔。
五、六里外的人群看两个人影直向东边奔去,而东边广褒的盐碱地上,飞奔而来两匹高头大马,大马还没靠近人时,后面不远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瞬间地动山摇,炸飞的石头等飞屑物直向四方飞溅,奔跑的两人本能的双手抱起头,马上的人看着两个跑着的人居然还朝后面看去,扬起马鞭,抽了一下便扔掉马鞭,一手拉马一手把人从地上提起拉到自己的怀里,后面的那个把老头一抛就扔到了自己身后的马背上,胡老头的一把老骨头哟!
第130章 炸堵口(2)()
受到爆炸声惊吓的两匹马360度的回旋、嘶叫,夏景皓单手控制着前蹄高高抬起的马,吴婉娇见他要控制马匹,双手抱住他,腾出他的左手一起控马,夏景皓知道她小有身手,并不慌张,很快便控制住马。
爆炸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人们还没有从爆炸声过清醒过来,眼尖的小孩发现边上的河道里,水流急速而过。
“水,是水”
“真得是水。”
人群一片沸腾。
夏景皓带着吴婉娇停在东边,等那硝烟散尽时,胡老头先跃下了马,朝堵口跑去,那连成片风化住的泥石已经面目全非,巨大的豁口比他年轻时看到的河道口还大,汪在山体里的水一泄而下,犹如一个小瀑布,他双腿落跪,终于理解‘要人命’是什么意思了,双手掩脸,无声的哭泣着,三十年啊,整整三十年啊,让他们受苦受难了三十年的水就这样被这个小姑娘解决了,他转头看向吴婉娇,‘星分翼轸,地接赵齐,居落齐地,必在临集’。
夏景皓看着如瀑布般的水流,也转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此刻她算不上是女人,她虽嫁给自己作人妇,实际上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居然解决这样一个大麻烦,火光冲天,地动山摇,顷刻间化为乌有,如果自己的马不能够及时赶到,她虽不致死,但也会被飞溅物砸伤。
原来是为这个而流泪,那时她一定很恐慌吧,就像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杀人,彷徨而无助,却不得不为之,想到这里,转过头来看着吴婉娇,目光深沉而富有情感,吴婉娇感觉有人看他也转过头来,刚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犹如有磁力一般,吓得她立马转过头来,心口砰砰跳。
谁都没有留意,荷尔蒙已经比思维先一步在空气中交汇了。
在北地轰隆的爆炸声响起时。
京城城楼的大钟响起,诚顺帝去逝。
吴婉娇和胡老头因为两匹高头大马的到来,并没有受伤,但巨大的爆破声还是让他们两耳失聪了。
看着夏景皓嘴唇上、下动着,还是瞒有意思的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要是自己学过唇语就好了,唉,难道以后的日子就成了聋哑人。
叹了口气,用笔写了几个字,“世子大人,您老人家别说了,小生我听不到。”写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夏景皓一顿,怎么会这样?
转身向外面走去,让双喜把王府最好的太医找来。
双喜看了看他,道了声,“是”心想,到底是正妃,这待遇就是不一样,不过这只母老虎做的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一大片山石都炸得粉身碎骨,看来她踢自己算是客气了,想到这里背上阵阵冷汗,骑上马去找太医去了。
夏景皓跟阮嬷嬷交待了双喜的行程,看了看吴婉娇,心想那河道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自己一个人连夜赶向军营了。
舒秀才在进行河道堵口最后的清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