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田园之妃不好惹-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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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吴二哥就是爽快,有没有小酒,我和吴二哥来两杯。”应知年见目的达到,也不在套话,趁心吃起来。
吴明德和吴琮平于乾明二年,在北郊大通河登船北上,一路直往北齐而来。
三月底,春暮,花谢桃出。
吴婉娇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夏景皓经不住她磨,带着她在临集小街一带逛街散步,春日暖阳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南、北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村庄,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闸口景色的。慢慢的,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商铺的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临集街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吴婉娇抬头眯眼:“真美!”
夏景皓看了看,也觉得美,不过他说不出口,笑笑而已。
“咦,那个人好像治蝗虫的老爹呢”吴婉娇看看真是他。
“双喜让他过来”夏景皓对双喜说道。
“是,爷。”双喜只跑几步,就追上易老头了,易老头正从驴车上卸货。
吴婉娇见状,拉着夏景皓的手过去,“老爹,你这是……”
易老头一抬头,看到居然是世子妃,连忙把手在身上擦了两下,转身就给她磕头,“世子爷、世子妃,草民给你们磕头了。”
“老爹起来”吴婉娇笑笑。
夏景皓让双喜把他扶起来。
“老爹,不是让你做里典了吗,你怎么还拉车啊?”吴婉娇不解。
“说到这事,草民谢过世子妃了,草民明白,要是有个变天啊,虫灾啊,草民会及时上报的,可这平时啊,草民忙了一辈子,闲下来,还真不习惯。”说完,易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了张缺牙的嘴,憨实质朴。
“哦,原来这样啊,那每个月半两银子够用吗?”吴婉娇细问道。
“够了,只多不少,我现在每天买二两烧鸡,喝一杯小酒,日子好着呢”易老头满足的说道。
“那你的衣服……”吴婉娇见易老头一身破旧的短揭,问道。
“都放着呢,干活可舍不得穿,穿坏了心疼,世子妃放心,过年过节,我都穿呢。”易老头高兴的眼不见疑缝。
“哦,那你老人家,碰到刮风下雨,就不要出车了,路上滑,人老了可受不住。”吴婉娇听他这样说,越发觉得他质朴的可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唉,知道,”易老头居然哭了,自己的儿女也没有说过这么贴心的话啊,高高在上的贵人却说得这样让人感动。
吴婉娇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老爹,我……没说错句吧”
“没有,没有,”易老头摆手,“是我失了礼数,让世子妃见笑了。”
“哦,你可真吓着我了。”吴婉娇伸手摸了摸肚子,笑了。
夏景皓对吴婉娇和平民对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往往能从小细节上发现许多东西,自己自叹不如,不过他也有进步,至少他看懂这位老人,这不是贪婪的人,他质朴、懂得感恩,知道自己是谁,没有因为有贵人相提携,就忘乎所以,在小小的乡间,张扬得不可一世,这样的人值得帮扶。
吴婉娇到闸口上坐了一会儿,看着夕阳慢慢下沉,晚风渐渐而来,。须臾间,落日已经全部壮丽沉没,只留下些许霞光,远处的小山、胡杨,近处的丘陵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片夜色中,夏景皓拉了拉她的手,把自己的大氅裹到她身上,“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吴婉娇却说道,“我总觉得这个落日就是我怀念的家乡的落日,这么多年来每每看见西下的落日,总是勾起我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也许就是那个生我养我的家乡给了我太多太多,别处的往往只是相像而不能替代家乡的那轮落日吧”
“你的家乡?”夏景皓不敢说京城,他隐约觉得,吴婉娇说的决不是京城。
“嗯”
果然吴婉娇只是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声。
双喜把马车拉过来,吴婉娇和夏景皓两人肩并肩,头靠头的回去了。
京城法华寺
“了真,你师傅呢?”慎悟懒散着步子走到山上。
“师傅说他去帮贵人渡劫去了。”小沙弥不紧不慢的敲着木鱼回答道。
“什么时候,怎么不带我?”慎悟瞬间变得拘紧和有力。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就去了。”小沙弥继续敲木鱼。
“师兄也真是的,什么事能让他亲力亲为啊,这事决不小。”慎悟摸着头真打转。
“师叔,师傅交待了,让你进宫呢,让你在四月十八那天,动一下天支地干。”
“为何?”一贯懒散的慎悟那还有一丝懒散的样子,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不知,你照做就是了。”
“是不是去北齐了?”
“我不知,知道的都跟你讲了。”
“也是,师兄一向神秘。”慎悟想了想,“我知道了,到是我会准时去的”
“谢师叔”
“要你谢”
“嘿嘿。”
四月中旬,吴婉娇生产的日子就在这两天。
北齐边界,吴明德和吴琮平分手,“我去临集看我女儿了,就此别过。”
“我去黄平看我女儿了,就此别过”吴琮平呸了几口,“酸什么呀,等我见了女儿,我带女儿来看看你这做世子妃的女儿,毕竟以后,我女儿女婿还在你女儿手下混饭吃呢。”
“德性,快走,我要赶时间。”吴明德朝他挥手。
“行,知道了。”吴琮平让两队人马分头散去。
不一会儿,两队人马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世子府里面忙碌而肃静。
小念儿也不调皮了,安静的呆在母亲身边,不时的摸摸吴婉娇的肚子。
“娘,弟弟就要出来了吗?”小念儿也说不上来,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神情复杂。
“当然,等他出来,你就可以做哥哥了,不高兴吗?”吴婉娇抚着儿子的头,柔声说道。
“有点,”小念儿点点头。
“为什么呢?”吴婉娇有点明白,自己是独生子女,当年听父母开玩笑说要再生一个,自己也不肯,害怕自己失宠,现在她完全明白小念儿的心思。
“因为……因为……我怕”小念儿想了想没有说出来。
“不要怕,娘和爹会一如既往亲你、爱你的。”吴婉娇说着亲了亲儿子的头顶。
吴婉娇站了起来,准备走动走动,两个孩子可不轻啊,自己这罪受的,唉,以前老是羡慕别人双生子,三生子什么的,临到自己才知道这苦楚。
阮嬷嬷一眼不错的盯着她,害怕她有个什么散失。
吴婉娇已经几天不太想吃东西了,吃什么吐什么,没味口,现在每天喝点参汤保持体力。
夏景皓自己解着外套,边解边扔给边上的冬收,走到吴婉娇的身边,“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还行,估计知道自己要出来了,也不折腾我了。”吴婉娇有气无力的笑笑。
“这臭小子,等他出来,看我不揍扁他们。”夏景皓亲着吴婉娇的发际,都是依恋和不舍。
四月十六日,吴婉娇感觉自己的肚子隐隐有点疼,可是疼了一会儿,又不疼了,待产房里的人,随时随地都在那里,连吃饭上茅厕都轮流上。
北齐王夏守正让所有的公务都退后,自己和王妃,守在产房外,重要的事,就在产房外解决。
王妃撇了撇嘴,心想自己生儿子时,可没见北齐王这等态度,不免心不甘起来。
夏景皓看着靠在他身上的吴婉娇,不知为何,心生出恐惧之感,吴婉娇太安静了,她也不喊疼,头上渗出汗,她也不喊,温顺的半闭着眼。
四月十七,依旧安静,安静一天一夜。
北齐王已经坐不住了,不停的踱着步子,心生不安,儿媳妇的种种都在他眼前一一走过,没有儿媳妇,北齐还是今日的北齐吗?他不敢想。
胡家庄
“老头子,算出来了没有?”胡老婆子自上次,胡老头为世子妃挡难,已经相信祖宗玉牌了。
胡老头把玉牌抛上抛下,正扣、反扣,就是爻不出,“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胡老婆子心生不安,“我不管了,我去世子府了,要是有消息,你让六儿带给他婆娘,让六儿婆娘捎进来。”
“好,好,你先去,我再爻”胡老头浑身是汗,怎么会这样?
临齐边界,一位风尘仆仆的和尚在夜色中打坐,暮春的夜晚,寒气袭人,北斗星隐在星云之后。
吴明德催赶着,让驾车人快点。
“吴老爷,夜深了,看不见路啊,光气死灯不起作用啊。”马队队长站在马车旁边说了一句。
吴明德下车,看了看,确实是,可是自己心急如焚啊,恨不得马上见到女儿,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星火,好奇的走了过去。
“大师?”吴明德失声大叫。
慎独睁开眼,“阿弥陀佛,施主到了”
“你等我”吴明德第一反应这样想,第二反应,“我女儿有难”说着那泪水就跟着下来了。
“是,所以我来了”慎独的笑容让烦燥的吴明德奇迹般的平顺下来。
“不,我情愿你不来。”吴明德想起女儿魔靥的那次,那孩子想她自己的家,想得小命都没有了,不禁悲从心来。
“心中执念太深”慎独双手合拢,“施主,稍安勿燥,天晓之后出发吧。”
第486章 婉娇执念 掐草罚银()
四月十八
安静了两天的吴婉娇突然睁开眼睛:“夏景皓!”
“我在,怎么了?”夏景皓连忙抓起她的手,亲了亲,看着神情飘忽的吴婉娇,浑身发冷。
“不知为啥,想跟你说说话”吴婉娇感觉自己似在空中飘浮,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要说,留着力气生娃。”夏景皓怕了,声音有点颤抖。
“可是我还是想说”吴婉娇摇头,固执的说道。
“那你少说两句。”夏景皓见她执意要说,怕她伤神,温和的说了句。
“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心想你要是我夫君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吴婉娇想着第一次见到夏景皓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自己从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既漂亮又不失英气,真让人心生爱慕。
“是嘛,是在杨尚书府门口那次吗?”夏景皓心里打颤,不停的亲着她的小手,他不要听这些,这些话不是这个时候说,它应当在他们老得走不动时再说。
“嗯,你真漂亮,可是你看也不看我一眼”吴婉娇撅着小嘴说了一句。
“不,我看了,那个不倒翁,我找到了,我偷偷放着呢。”自从她成为自己媳妇后,自己第一次正眼看她时,他就动心了,心跳如雷,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心跳的感觉。他动心后,把两人见过的种种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次,那个不倒翁,他让人专门从京城的别院带了回来。
男人的情感是内敛的,他们怕女人知道喜欢、在意后会心生骄傲,所以大都是偷偷的自己喜欢着,夏景皓也是如此。
“真的,”吴婉娇高兴的咧了咧嘴。
“真的,不骗你,连你画得鬼画符,我都当宝贝”夏景皓在她书房拿得那本漫画书,白天放在怀里,晚上放在军营的床头,伴他走过了一段漫长的日子。
“哦,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再娶一个吧,只是要对我的孩子们好一点”吴婉娇感觉自己这次能回去。
“你要回家了?”夏景皓终于听懂了,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感觉好像是的,身子飘飘荡荡的,也许能见到我爸、妈吧,还是十年前看过他们一次,已经许久未见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吴婉娇的声音有点飘忽。
“不,娇娇,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夏景皓紧紧的抱着她,脸在她的脸上噌着,情不能自己。
“傻了吧,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吴婉娇回了神,笑着说了一句。
“可我不能,我不能没有你。”夏景皓乞求着说道,声音打颤,他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一个人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吴婉娇的眼睛却慢慢的闭上了,夏景皓见此突然嚎啕大哭,北齐王在外面一个跨步进到内间,所有准备接生的人都跟着进了世子爷和世子妃两人的厢房,阮嬷嬷跪倒在地,脸上全是泪,冬收和秋实两人紧抱着,已经哭成泪人。
“怎么回事?”
“父王,你看,她眼睛闭上了不理我,”夏景皓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朝他的父王哭说着。
北齐王看着脸色发白的吴婉娇,再看看自己那情不能自己的儿子,内心一阵绞疼。
京城皇宫
“你说什么”仁宣一惊。
“回皇上,法华寺的高僧慎悟求见。”侍从又重复了一遍。
“他会来?”仁宣仍旧不信,自己为亲王时,曾亲自去求见,都没有见到,居然自己来了。
“是”侍从回答道。
“快,快请他进来”仁宣想了一会儿,抬眼让人进来。
“皇上,他去天台了,说请您过去。”侍从看了一眼皇帝口气放轻了点,没人敢要求皇帝做什么吧。
仁宣帝双眼一紧,有什么事吗?
胡婆子爬到吴婉娇的边上,去掐她的人中,可是毫无反应,吓得她失声说道:“老头子怎么还不来?”
北齐王听到这一句,知道胡老头子有点本事,“赶紧去请胡老爹。”
“是”侍卫回着话,人已经不见了人影。
夏景皓根本不管不顾,哭着喊着,“娇娇,你不能闭眼,你骗我‘喜雀登梅’玉佩时,我就想把你的小屁股狠狠打一顿了,在黄平我终于如愿了,你的小屁股打起来,感觉真好。”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也不知怎么的,眼泪更多了,连吃飞醋的王妃都止不住哭了。
胡婆子用耳朵贴着吴婉娇的肚子,感觉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