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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海棠旧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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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醒来却累的睁不开眼睛,她好像听到了顾靖安的声音,他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他的声音是那样熟悉好听,他好像说了句:“乖,快睡。”

    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挤了挤,以为自己做了梦,她委屈巴巴的梦呓:“顾靖安我才才没有想你。”

    “好!没想没想,乖乖睡!”

    黎明的时候,陆其华谁的极不舒服,翻了个身,身侧模模糊糊的躺着个黑影,她头有些痛,当自己看花了眼,甩了甩头,那人影还在。

    她吓得惊叫了一声,酒也醒了大半,也来不及开灯,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尖锐的发簪,抬手便要刺。

    结果还没刺到人,手腕就被攥住,对方一翻身轻轻松松的压制住了她。

    “是我!”

    陆其华刚要喊人,便被这一声生生的止住了。

    床头的灯一亮,陆其华这才看清果然是顾靖安,姚晟不是说还要处理后续事宜么?那他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自己当真喝醉了酒,这功夫酒还没醒。

    顾靖安根本没理会她吃惊的样子,只是夺了她手的发簪,翻过身躺好。

    将发簪举到面前研究了好半天,才说:“你哪儿来的这东西,真差一点就背上了谋杀亲夫的大罪,你胆子可真不小。”

    陆其华似乎才接受了眼前的人的确是顾靖安的事实,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抢过发簪收好,“这是娘的东西。”

    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也没有再跟顾靖安说话,直直去了浴室梳洗。

    顾靖安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关上了门,他的眉头才狠狠的拧到了一起。

    陆其华出来的时候,顾靖安还没走,他半靠在床上,被子拉到了腰侧盖着,脸色明显有些不好。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了,他经常这样,自己不顺他的意他就黑着脸。

    可如今,他好歹也平安回来了,但是齐家一家人还不知去向,她实在没有办法消化掉他的那句幸灾乐祸的祝福。

    她自然不是因为齐思任,这些事她分得清。只是顾靖安分明有着几分落井下石的意思在里面,就算没有齐思任,齐家出事,她也是担心的。

第92章 年夜争吵() 
“你回房间去睡。”陆其华说。

    她坐在妆台前梳着头发,也不看顾靖安。

    顾靖安捂紧了腰间的被子,微微侧过头,笑着说:“怎么了,该不是冷落我的小媳妇,不高兴了!”

    陆其华如今最不想见他这副不正不经的样子,她跟他玩笑,她这样;跟他说正经的,他还这样。

    “你别总嬉皮笑脸的,我没跟你说笑!”陆其华扔下手里的木梳,皱着眉看他。

    顾靖安在床边,想伸手过去抚陆其华的脸颊,被她躲开了,顾靖安的眼神暗了一下,缓缓地缩回了手。

    “你这是怎么了”,顾靖安笑着问,“哪儿受了委屈,跟我说,是不是岳坤山?还是小月?”

    “都不是,你走吧!”陆其华垂着眼不看他。

    顾靖安借着昏黄的灯,看着不太真切的陆其华,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色的跟自己说过话。

    纵使以往有了矛盾,都总是她搂着自己的脖子撒娇,跟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如今,就为了那么一件小事么?

    这件事,本就是齐博元见财起意,要不然别人就是想叮他,找不到缝隙总也白费功夫。

    而且齐博元害的陆家在重庆无法立足,这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自己又哪里错了。

    这原本就是件喜事,当做新年礼物送给陆家最好不过了。

    陆其华即使不知道齐博元做的那些事,可也不该为了这种事跟自己冷言冷语啊,难道她心里,自己还及不上那心肠歹毒的齐博元一家么?

    “小丫头”,顾靖安沉默了半天才出声道,“过来!”

    他在床边吃力的张开两只胳膊,让陆其华过来,他想抱抱她。

    陆其华余光瞥见,心里也是揪的一疼,他脸色怎么那么不好,是不是连夜赶路着了凉?还一直靠在床头,若换了往常,他肯定跳下床来恶狠狠的凶她,命令她不许这样对自己说话。

    可是,可是,不行!她可不能这么迁就着他了,这是她的底线,先不说旁的,单单是齐伯母对自己十几年来视如己出,她就不能放任顾靖安这般说他们。

    若是因为爱情,连起码的感恩之心都丢弃了,那她还有什么值得人爱的呢,甚至连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陆其华最终还是咬咬牙,说:“你有什么话就说,我在这儿也能听清。”

    顾靖安握紧了拳头,垂下两只胳膊,无力地笑了笑,说:“你就,还是这么在乎那齐思任。”

    他好像只是在陈述一句话,一件心事,也没有看陆其华,更不像是在问她。

    陆其华听他明明是误会了,想解释,可又赌着气。

    最终还是假装没听到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墙上的钟表还在不停的晃,谁也没有在说话,陆其华觉得屋里越发暗了,她却不敢开灯,她不想看清顾靖安脸上的神情。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最是没用,要是此刻让她看见顾靖安伤心的样子,她一定会心软妥协的。

    她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他。

    “也好”,顾靖安突然打破了宁静,“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我房里铺一下床,我不想下楼去喊唐姨,吵到别人。”

    顾靖安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发抖,陆其华以为他是在生气,没有多在意,只是站起来点了点头,说:“好。”

    陆其华刚关上门出去,顾靖安便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弯着腰挪到门口,取下昨晚挂上去的外套穿好,特意系好了衣扣。

    努力的站直了身体,才打开门出去回自己的房间。

    陆其华前脚刚进去,床还没铺好,顾靖安就跟着进来了,她回过头看了眼门口的人。

    看他又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的,陆其华心里还想,要睡觉了却把衣服穿那么整齐,连扣子都扣的一丝不苟。

    “你既然过来了,自己铺吧!早饭我待会儿会给唐姨说。”陆其华松开手里的被子,错开他的眼睛说道。

    走到门口,擦过身时,顾靖安捞住她的胳膊,力道一点都不大。

    他说:“你当真生我的气了?其华,你怎么也不想想,齐博元发战争财的作风对不对?我不说,这世上还能少了悠悠之口么?”

    陆其华垂下头,眼睛看着顾靖安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心里又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没错。

    可是公是公,私是私,齐博元这么做自然会有政府管制,可顾靖安这么幸灾乐祸就是不对。

    “你休息吧!”陆其华拨开顾靖安的手,关上门出去了。

    顾靖安趔趄了两步,吃力的靠在身后的墙上,捂着腰侧闷哼了一声。

    好不容易走过去,找到医药箱,挣扎的换了药,缠好纱布,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滚。

    陆其华回了房,在门口顺手开了灯,突然一愣,刚刚一直在屋里没有注意,这会儿猛地进来怎么好像闻到有股药味。

    越往里面走越是明显,还有腥气,卧室里就只有床,也没搁其他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陆其华走到床边,青色的被单上怎么好像是染了血,她急切的一把掀开被子,那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都还没有干,泛着刺眼的红色。

    她大脑一瞬间都空了,她的被子上怎么会有这些,刚刚这个位置是顾靖安!

    陆其华紧紧攥着被角,担心的要死,流了这么多血,他怎么也不吭一声,怎么不告诉自己。

    怪不得刚才要她去铺床,分明是想支开她,还把衣服穿好,分明就是怕自己发现他身上的血迹。

    这个傻子!他干嘛不说,她若是知道他受了伤,是一定不会跟他因为那些事闹的。

    陆其华死死咬着下唇,眼泪的在眶里打转,她一下子急的不知所措,只一个劲的自责。

    她去找顾靖安,走到一半突然又想到该叫医生才是。

    “对!唐姨,她知道医生家里的电话,她知道”她嘴里喃喃道,转身往楼下跑。

    楼梯间只亮着一盏壁灯,她都忘了开其它的,提起着裙边往下跑。

第93章 伤重垂危() 
陆其华一说,唐姨也急得不得了,司令回来她们竟然都没有察觉,不然也不至于耽搁了一夜。

    阿悔被唐姨打发人喊了起来,几乎是唐姨打电话的同时开车赶去医生家里。

    陆其华跑回楼上的时候,顾月正敲顾靖安的门,里边锁着,半天也不见人应声。

    两个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要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半天也不见他的开门。

    陆其华疾步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门:“文卿,是我。你开门好不好,我来看看你。”

    里边还是没有声音。

    陆其华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手都开始抖了,两边长长的走廊,空荡荡的,她左右看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突然陆其华指着书房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颤声道:“你们过来!快啊!”

    两个士兵急匆匆的跑过来,浅浅的鞠了个躬:“陆小姐有什么吩咐?”

    “把门踹开。”陆其华退开两步站到一旁。

    那两个人明显不敢,面面相觑的在原地踌躇。

    陆其华急了,往前走了一步,厉声道:“若是文卿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去殉他好了。我说让你做,文卿怪罪下来便自有我担着,你们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一旁的顾月也下了一大跳,其华这丫头还有这么凶的时候!

    那两个士兵,也忙应道:“是,陆小姐!”

    陆其华赶着门被踹开的一瞬间跑了进去,房间里安静的出奇,窗户没有开,壁炉烧的整个房间里喘不过气。

    顾靖安脸色煞白的躺在那张很大的床上,紧锁着眉头一动也不动,被子盖道胸口处,那微开的白色衬衣领口也染着丝丝血迹,那样的刺眼。

    陆其华站在床边,她想过去看他,可脚像是不停使唤一样怎样都挪不开。

    她可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顾靖安,他该是她的英雄,那样的丰神俊朗、神采奕奕,是她心里那个所向披靡的英雄。

    可现在,她就躺在那,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而自己,还在一刻钟前为了别人跟他争吵,对他冷言冷语。

    他怕自己发现他的伤,故意不开灯,他那时候靠在床边伸着手想抱抱她,她都没有过去,那时候他的伤口一定是在流血,一定是很疼才是,他不过想让自己安慰安慰他,可她没有。

    她没有,那时候他该是多伤心。

    “文卿,对不起对不起”她跌撞道床边一遍一遍的呢喃。

    她颤抖着双手胡乱的想去抓着他的手,以往每一次,都是顾靖安用他这双有力的大手握着她,她每每都很安心。

    他第一次抓自己的手,力道大的都把人吓坏了,她还划破了他手,那时候他一脸痞气,她骂他登徒子,他还笑。

    可如今他面色苍白静静的睡着,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怎么也拆不开。

    陆其华的眼泪顺着脸颊一行行的往下落,怎么也不听话似的,她满是哭腔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可他不应她,一声都没有。

    医生赶来见顾靖安的样子,先伸手试了试体温,随即示意一旁的人将陆其华带出去。

    已经烧成这样,伤口铁定是感染了,他白天接到了姚晟的电话,说顾靖安受了伤还未稳定,便执意从码头坐船回了上海,原想,按日期算,本不会这么快。

    谁知道他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水路虽没有火车颠簸,可江上湿气重,天又冷,伤口最容易伤风感染。

    唐姨搀着陆其华的胳膊往外走,被她挣脱了,还把把剩下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她卷起袖子,跟着站在一声旁边,“医生,麻烦您快点救他,我不会添乱的。我会一点药理,留在这儿给您帮忙。”

    医生倒不是嫌她添乱,只是怕伤口恶化的严重,会吓到她。

    可陆其华都这么说了,他也只是边揭顾靖安身上的被子边点了点头,说:“那你一会儿站远些。”

    “我没事!麻烦您”她话说道一半便说不出来了,剩下的话就像芒刺一样卡在了喉咙里,戳的嗓子刺痛刺痛的疼。

    好像远远不止,那种疼一直蔓延到胸口,扎的她的心千疮百孔。

    她又怕影响了医生,不敢出声,抬起一只胳膊死死地咬住,牙齿都钻进了肉里,好像要跟顾靖安一起承担他的痛一样。

    她闻到了血腥味,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顾靖安的。

    顾靖安的整个衬衫印着大片鲜红的血,有些血已经固住,衬衣粘在了伤口上,医生拿剪刀剪开衣服的时候,她听见顾靖安无意识的痛哼了一声。

    伤口在腹部偏左的地方,有动过手术的的刀口,正血肉模糊的翻着,伤口处还出着脓,陆其华咬着胳膊满嘴鲜血,她不知道,她也疼的话,顾靖安会不会就少痛一些。

    医生打了止痛针,上药也要等伤口周围清理干净,可那么多血还在往出来涌。

    陆其华几步过去,半坐在地上,接过一旁的酒精跟药棉,抽噎了一声,说:“我帮您。”

    她不知道仔细又木讷的擦了多久,盘子里全是带着血的药棉,鼻子充斥着酒精和鲜血混杂的异样味道。

    手上沾满了顾靖安的,还有顺着胳膊留下来的自己的血。

    她好怕,真切的感觉到了怕,也许是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知道,自己的生命里不能少了这个叫顾靖安的男人。

    上苍对她有多好,才让她在这望不到头的人海里只独独遇到了他,而他,也是那样的喜欢着自己。

    陆其华突然轻笑了一声,痴痴地望着顾靖安昏睡的面孔,使劲的咧了咧嘴,说:“没事,文卿,没事的,要是太疼的话,就不要硬扛着了。我哥哥也找到了,爹娘也过的很好,我没有什么遗憾了,你若坚持不住了便算了,左不过我来陪你走一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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