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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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乃是小姐的乳母,自穆家变故后就回了老家,后来回京探望小姐时,惊闻此噩耗,老身如五内俱焚,痛心不已,就一直想为我家冤死的小姐申冤报仇!
“只是,大长公主乃是皇亲国戚,等闲的官员不敢接老身的状纸,老身苦等了好几年,终于等来了您。”
“世人皆传大人清正廉明,铁面无私,从不徇私舞弊,畏惧权臣,您又是天子信赖的肱骨大臣,深得皇上信任,老身相信,您一定能秉公办理,严惩凶手,为我家小姐报仇申冤!”
说罢,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不止,把头都磕破了,血流了一地。。。。。。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唏嘘不已,既感动这老妪对主子的一片衷心,又痛恨荣嘉大长公主夫妇的跋扈无耻!
刘本听闻她告的是荣嘉大长公主夫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今早刚听到内部消息,湛王亲选了荣嘉大长公主的长女安安郡主为未来的湛王妃,若此时出了这事,只怕这婚事就要告吹了。。。。。。
这会儿,若是个圆滑的官员办此事,此刻一定会先稳住这老妪,设法将此事瞒下来,再偷偷的告知荣嘉大长公主夫妇,卖个人情面子。
只是,刘本与他们不同,他为人刚正,平生最看不惯仗势欺人,虽然荣嘉大长公主不好惹,但他依旧没有畏惧,叫老妇先起身,派人送她去医馆医治,告诉她耐心等候,等他奏报了皇上,查清楚此事再做道理。
老妪感恩戴德,由衙役领着去了。。。。。。
这件事就发生在闹市中,亲眼所见的百姓不计其数。
很快,荣嘉大长公主夫妇强抢民女,仗势威逼,因嫉害命的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传遍了整座京城,自然也传到了荣嘉大长公主府里。
“当啷——”
精致的官窑茶盅砸在地上,瞬间粉碎,白玉般的瓷片飞溅而起,如水花一般,差点溅到跪在地上的婆子脸上。
婆子不敢躲,也不敢吭气,奏报完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跪在那里,像一个会喘气的石雕似的。
“混账——该死——”
荣嘉大长公主气得歇斯底里,又砸又骂,“去,给本宫查查,那个胆敢告本宫的老不死的现在哪里,查到了就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找她家小姐去。。。。。”
“是!”
跪在地上的婆子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垂着脑袋刚要退出去。
一道清甜柔美的声音忽然传来,“等一下!”
门帘儿被掀起,安安郡主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进门的霎那,绝美的容颜让这华堂内瞬间黯然失色,仿佛她的光芒,掩盖了所有的繁华富丽一般。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绣牡丹纹褙子,象牙色长裙,头上一根白玉雕成的玉兰花簪挽住三千青丝,淡妆素雅,却依旧掩盖不住她那倾城的美貌和高雅的气韵。
“母亲!”
安安走到荣嘉大长公主身边,福下身,声音柔柔,如燕语莺啼,婉转动人,“母亲请息怒!”
“息怒,你让本宫怎么息怒?”
荣嘉大长公主依旧狂躁不已,“后天太后就要正式给你跟老七指婚了,现在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太后会怎么看本宫,老七又怎么看你?不行,决不能让那个老货活下去了,要是你的姻缘坏在她身上,就是把她碎尸万段,也难消本宫的心头之恨。”
安安郡主起身,轻轻的揉着荣嘉大长公主的胸口帮她顺气,依旧是一副温言软语的样子:“母亲不必生气,您想想,刘大人上任不止一日,为何那老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会在此时来告状呢?再有,父亲那外室的事儿也不是近前发生的,十多年的事了,又怎会突然被翻出来?此事多有蹊跷,母亲难道没有查觉吗?”
经女儿这么一提,荣嘉大长公主顿时也觉出不对劲儿来,狐疑道:“安安,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害咱们?”
安安郡主微微点头,神色有点儿阴郁:“不是害咱们,是害孩儿!”
“害你?这我跟你爹的事,又与你何干?又怎会害到你?”
安安挽着她的手,坐在了拔步床上,缓缓道:“此事一旦查明,皇上虽不至于责罚您跟爹,但必定会对您二位心有不喜,您跟爹的名声必会一落千丈,名誉扫地,你们的名声坏了,儿女也会让人跟着瞧不起!”
“太后娘娘后天就要给女儿指婚了,您觉得,那件事情要是闹开了,以太后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还会容许湛王娶了女儿吗?倘若,湛王不娶女儿,那母亲认为他会娶谁呢?”
“那。。。。。你是说。。。。。。纯曦干的?”
荣嘉大长公主大惊,随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可恶的小贱人,不过是个短命鬼的孤女,借着太后的光封了个县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她那副模样,那种出身,也敢肖像湛王妃的位置?真是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194章 谁干的()
安安垂下头,美眸中浮出几分疑虑。
她跟纯曦县主相识不止一日,纯曦看起来天真烂漫,娇憨可爱的,可实际上精明着呢,心机绝不在她之下,既然如此,又为何会做出蠢钝之事?
这件事就算她得逞了,就算她真能代替自己成为湛王妃,但是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件事是谁的手笔,如此一来,她这心机女的名声就坐定了,湛王是那种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子,又怎会娶一个阴险算计的女人为妻?
如此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会去做呢?
当然,也可能是见她马上自己马上就要跟湛王定亲,她急得失去理智,乱了阵脚,故而冒险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但是,这种可能并不大,换做是她,绝不会冒这样的险,她情愿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反正时日长久,可待日后再徐徐图之,何必勉强上位,授人以柄,给自己留下无穷火患呢?
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他们家下手?还敢翻出那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须知,她母亲可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女儿,想当年,湛王闯下弥天大祸,是太皇太后绝食三日,以死相逼,才救回湛王一命,于皇上、太后和湛王而言,太皇太后就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因为若没有太皇太后出手相救,湛王肯定获罪,而他一旦获罪,太后也肯定会以教子无方的罪名被废,太后被废,当时还身为太子的皇上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怕也离被废的日子不远了!
所以说,太皇太后不仅仅是救了湛王,还救了他们一家子,她母亲做为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嫡亲孩子,理应受到太后和皇上的感激和礼遇。
事实上,这些年来太后和皇上也一直对他们家不错,一直是皇恩浩荡,恩宠不尽,使他们家成为楚国最尊贵的皇室。
可现在,又是谁这么大胆子?能敢在他们头上动土呢?敢拿他们家的隐私说事呢?
若不是纯曦干的,到底是谁呢?
这边,不明就里的荣嘉大长公主还在骂着:“小贱人,看着乖乖巧巧,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坏,等会儿我就进宫去,向皇上和太后揭开她的美人皮,让老七也看看她的真面目,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母亲!”
安安秀眉微蹙,面露不悦,“这只是女儿的初步推断,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且女儿刚才又想了想,觉得又不大肯能是她,您若冒冒失失的进宫去告状,万一被人家反咬一口怎么办?再说,太后有多疼纯曦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她做的,您以为太后会站在你这边?”
“那……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就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干坐着等死?”荣嘉大长公主听到女儿的分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安安说:“哪里就到等死的地步了?一会儿您去告诉我父亲,告诉他无论如何要想办法保住那老妪的性命,若她死了,必定会被认为是咱们理亏心虚,杀人灭口,那咱们可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虽然事实上他们确实是理亏,可是,只要好好筹谋筹谋,肯定还会有反转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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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
太极殿内,建安帝稳坐在龙椅上,冷眼望着伏在阶下的姑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一脸的失望和怒气。
“邓都尉!”
“是,臣在。”阶下的男人听到皇上的声音,似吓到了一般,身子微颤了一下,依旧伏在地上,不敢出气。
“今日之事,你怎么解?”
“臣,臣……有罪!”
邓玉郎跪伏在阶下,只吓得两股战战,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已然是说不出话了。
“朕也知道你有罪,现在朕问你,出了这样的事,你该怎么跟京城百姓解释?”
建安帝怒声训斥着,“穆家的乳母当街拦轿喊冤,目睹此事的百姓为数不少,朕若包庇了你们,朕的百姓们会怎么看朕?你叫朕又有何颜面对天下的百姓自称明君?”
“臣知罪,求,陛下开恩……”邓玉郎依旧是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建安帝一见他这副样子,更生气了,抬手拾起龙案上的一个碧玉镇纸,‘哐’当一声砸了下去,“有色心没贼胆的东西,你这副怂样子,也敢出去偷女人?”
邓玉郎被迎面砸来的镇纸打了个跟斗,赶紧又爬起身跪伏在地,连头上被砸出的血迹也顾不上了。
“滚出去,别再让朕看见你!”建安帝一声怒喝,真怕自己会一时气急下旨把他杀了。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娶了金枝玉叶还不知足,竟敢偷着包养女人,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无耻至极!
邓玉郎战战兢兢的退出太极殿,一到殿外频频擦汗,失魂落魄的去了!
邓玉郎走后不久,建安帝身边的一个大太监顺喜从殿外走进,跪在阶下尖声尖气的奏道:“陛下,方才奴才已查明了此事。”
此时建安帝余怒未消,声线依旧很冷,“奏来?”
顺喜一见皇上身上的气压这么低,赶紧打起神二分精神,奏道:“穆家的那个奶娘所说的都是事实,邓都卫当年确实趁着穆家败落之际,逼迫了穆家的小姐,不过,他并非是一时起义,而是早就对穆家小姐心仪,他们两人是自幼相识,还差点结为夫妻……”
“当初,邓都卫乍进京求学时,就拜在穆岐山的门下,因他聪慧好学,斯文识礼,故深受穆岐山的赏识,当初穆家也曾想过要招他为婿,可后来他金科及第后,被先帝看中,钦选为了荣嘉大长公主的驸马,就与那穆家小姐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然,邓都卫却并不想娶荣嘉大长公主,只是因先帝下旨,他不敢抗旨才不得不娶了公主的,心中却一直都没忘记那个穆家小姐,好几次趁着回去拜望穆老先生之际去见她,穆家小姐因恼他攀附金枝玉叶,始乱终弃,对他心灰意冷,不肯再与他相见了。”
“后来,穆岐山率家中男丁回南方祭祖,回来途中遇风浪翻了船,家中男丁几乎全部葬身河底,穆家一下子败落下去,穆家小姐的继母为了保住家中的兴盛,要把穆家小姐嫁给当时的京兆尹赵永生为妾,穆家小姐无奈逃离,后来便落入到邓都卫的手中,再后来,就是金屋藏娇,被荣嘉大长公主发现……”
顺喜尖着嗓子,把调查出来的事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只是,他没有查出穆家姑娘还活着,并且已经生了一对龙凤胎的事实。
事实上,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穆氏还活着的事,当初,她被荣嘉大长公主下令打个半死丢进河里,所有的人都认为她肯定已经被淹死再沉到河底喂了鱼,然而事实却是:邓玉郎早在行刑前就花重金买通了负责行刑的侍卫,打的时候在力度上做了点儿文章,看起来打的挺重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可实际上并未伤到要害部位,也未伤到元气。
被沉河后,他早就派人守在那里,在她沉河之后及时将她救出,又送她远离……
这些年,他一直默默的思念着她,只是再也不敢接近她,唯恐一个不慎,害她再死一次……
建安帝听完奏报,并未有什么表情,只冷声道:“去把此事报与太后去知道,该怎么处置,让太后做主就好。”
太后听到这件事时,正跟她的小儿子吃晚饭呢,一听到这样的事,太后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可恶,身为女子,本该夫为妻纲,事事为丈夫考虑,可她竟如此跋扈善嫉,把丈夫逼得偷养外室,还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做为女人,她连一点儿女人该有的贤良淑德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悍妇、泼妇,若非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哀家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该怎么给人家做妻子!”
第195章 又见刘顺子()
“母后息怒,吃块儿雪梨降降火!”
淳于珟从桌上那碗雪梨羹里捞出一块儿来,放在了太后的碟子里。
孝端太后被儿子关怀,火气顿时去了一半,可脸上仍有愠怒之色,“哀家早就说过,荣嘉被你皇祖母惯坏了,只一味的专横跋扈,目中无人,一点儿女子该有的温婉大度都没有了,就她这样的,又怎能教好女儿呢?”
淳于珟听着话中有话,波澜不惊的说:“母后这话何意?”
孝端太后道:“哀家是在想,安安会不会也像她娘那样善妒?她又是个有城府有心机的,若她真跟荣嘉一样的性子,母后还真不放心让他做你的湛王妃呢!”
淳于珟看了太后一眼,淡淡的说:“母后是想让儿子娶别人吗?”
“倒也不是,母后也不是想叫你娶别人,只是,听到荣嘉干的那些事儿有点儿心堵,就怕安安也继承了她母亲的善妒性子,那你将来的后院儿还有安静的日子过吗?你又如何能在前线专心打仗呢?”
淳于珟轻笑一声,“便是那样又如何?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想做儿子的女人,要是连在后院生存下去的本事都没有,被淘汰了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