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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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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鲁元正在松鹤园里陪荣欣大长公主吃饭,母子俩边吃边聊,气氛很是温馨。

    “娘,听安安说,你们在老七那儿看戏一直看到晚上,真有那么好看吗?”

    “那是自然,儿子你不知道啊,老七府上的那些本子都是外头没有的,真真是好本子,那些戏文比外头戏班子演的强百倍千倍不止呢。”

    为了让儿子相信她的话,大长公主殿下随便的给他讲了两个本子,一个是《空城计》,一个是《草船借箭》,把鲁元也听得也入了迷,还说,“母亲,你还什么时候去湛王府?下回去的时候带上我,我也去听听他们府上的体己戏去。”

    大长公主道,“老实说,我也没听够,正打算这几天再去拜访,只不知拜访的这么频繁,会不会失礼,也不知沈姑娘会不会厌烦。”

    “不会,绝对不会!”

    鲁元言之凿凿的说,“您别看那个丫头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不怎么好相与,其实心眼儿很好呢,您不知道,她做过许多好事,都是寻常女子不可能做的。”

    为了让母亲相信沈若兰的人品,他还特,把沈若兰救助那些被家里抛弃的被拐女子的事儿说了一遍。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管那些女子,跟她又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可是她就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看见她们孤苦无依,颠沛流离,就把她们都收留在自己的手底下,还给她们租了房子,找了活计,让她们有了谋生的手段,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她还在老家养了一个讨饭的祖孙,把他们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还有她家里的几个丫头,原本是被那几个丫头的父亲卖到妓院里的,后来被她给救下了,她真的很善良,您可以放心的跟她相处,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她的好处。”

    荣欣大长公主听到鲁元对沈若兰赞不绝口,不由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儿子,你怎么那么了解她呢?不会是也看上她了吧?”

    鲁元一听这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满脸通红的炸了毛。

    “娘,您说啥呢?朋友妻子不可戏,我是那么无耻的人吗?”

    荣欣大长公主看儿子那么激动,一副炸了毛的样子,急忙安抚顺毛,“别激动,娘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来来来,吃块黄鳝消消气,顺便儿再补肾的。”

    她一边说,一边体贴的夹了一块鳝鱼,放到了鲁元的碗里。

    鲁元的嘴角一抽,“母亲,你儿子的肾很好,不需要补。”

    荣欣大长公主‘哼’了一声,“还说嘴呢,我都问过了,你从打娶了安安还一次都没碰过她呢,你又没有别的妾室,难不成改了性子要做和尚了不成?”

    “娘,你连这个都要打听?”

    听到母亲竟然连自己床上的事儿都要干预了,鲁元顿时有点崩溃了。

    大长公主说,“我是你娘,当然得关心我自己的儿子,我可跟你说,纵欲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可禁欲也不是好事儿,憋长了容易憋坏的,再说我还想多几个孙子孙女在膝下承欢呢,你都不去睡女人,你让我上哪儿找那么多孙子去?”

    鲁元翻着眼睛,说,“娘,京城的局势现在已经稳定了,儿子明天就派人送您回京吧。”

    “臭小子,嫌弃你老娘了?想撵你老娘走?做梦!”

    荣欣大长公主窥着她的儿子,老神在在道,“你要是不给我生出五个以上的孙子,我就住在这吉州不走了……”

    “说真的,儿子,娘真的很想你能娶宁儿,宁儿是个好姑娘,虽然长得不如安安美丽,可是她心性淳厚善良,待人宽和体贴,肯定能跟安安和慕相处,不会叫你的后院多是非的。。。。。。”

    鲁元烦躁的说,“娘,这事儿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儿子这几个月心烦,不愿意想男女之事。”

第451章 张金凤出嫁了() 
室静兰香,烛光摇曳,雕花嵌螺钿的花梨木妆台前,安安正对着铜镜梳妆着。

    她很会打扮自己,也知道什么样的妆容更适合自己,今晚,她没有浓装艳抹,也没有满头珠翠,而是把自己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如一道黑色的瀑布一般,让人看起来很是随意舒服。

    她脸上没有画腮红,只擦了一层薄薄的官粉,掩住了她略显黯淡的肤色,使她的皮肤看起来白白嫩嫩,光滑如玉似的,因为粉擦的薄,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擦了粉了。

    额头上没有贴花钿,口彩也没涂,只用螺子黛浅浅的画了两条远山眉,趁着她白皙柔嫩的小脸儿,烛下观之,别提有多妩媚动人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怜爱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这般绝世倾城的容颜,本就该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是现在,她竟不得不想办法让男人来宠她来,呵呵,这人生,还真是讽刺呢!

    “郡主,姑爷来了!”

    寇嬷嬷一直守在窗户那儿张望呢,看到鲁元进了院儿,急忙低声报信儿。

    安安听了,倏地从妆台前站起身,快步走到炕沿边儿上,拿着一个小巧的肚兜绣起来。

    鲁元进屋时,就看见她正坐在灯下聚精会神的绣一个小小的肚兜呢。

    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安安抬起头,见是他回来了,急忙撂下肚兜起身帮他倒茶。

    这会儿已经晚了,她已经卸了妆,也脱了衣服,只穿了一身鹅黄色的亵衣亵裤,颜色浅浅嫩嫩的,很衬她白皙的肌肤,头上的发髻也散了开来,柔柔顺顺的披散在背后,看起来纤纤弱弱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

    看到这样的她,鲁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坐在了炕沿边儿上,说:“晚上做活儿伤眼睛,往后这些活儿让府里的绣娘做就好,你别亲自做了。”

    安安笑道,“多谢鲁哥哥关心,只是肚兜是给咱们孩子穿的,我这个当娘的想亲自做。”

    说着,她也坐下来,拿起刚才绣着的那个肚兜,献宝似的倾过身子,“鲁哥哥你看,我的绣技是不是又精进了?”

    因为她的身子前倾着,从鲁元的角度看,不经意间就能从她亵衣的领口看到里面的风景,鲁元在无意中见到了两个雪团儿一般的景色,不由得身子一僵:“嗯,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你看这鲤鱼,这荷花……”安安指着自己的绣品介绍起来。“还有这水波,都是我用孔雀金线绣的,整个吉州城再找不出第二件了……诶,鲁哥哥,你看什么呢?”正说话的安安突然从绣品上抬起眼,一下子就抓到鲁元在偷窥她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到自己下垂的领口和里面的风景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急忙捂住胸口,脸儿腾的红了,娇羞的扭过身子道:“鲁哥哥真坏!”

    鲁元被抓了现行,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反倒笑呵呵的调侃说,“你穿这么一身儿不就是为了让我看的吗?怎么看了你你又怪我?”

    安安被说中了心事,顿觉脸上火辣辣了的。

    她差点儿忘了,鲁元可是在女人堆儿里泡大的,最了解女人的心思了,又怎会看不破她这点儿小把戏?

    正下子尴尬了,正尴尬着呢,忽然听到他起身的动静,“走吧,春宵苦短,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安置了吧!”

    这时邀她共度良宵呢!

    安安的脸微微一红,便起身跟他往床榻那边去了……

    红绡帐内,两人很快纠缠在了一起,今晚鲁元很卖力,一翻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安安感觉自己差点儿飞上天去,尽管极力的隐忍,她还是没能忍住,兴奋的叫出声来,最后,雨散云收,鲁元似乎累了,翻过身去睡着了。

    安安却睡不着,她本以为两个人刚才那般的恩爱了,这会儿完事儿后俩人该拥在一起说点儿体己话什么的,但是他却没有,只像交任务似的做完了,就倒头睡过去了,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虽然身体得到了满足,但安安的心里却难受极了,她咬着嘴唇,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不断地在心里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样子呢?

    刚才虽然是火花四溅,可是也仅仅限于是肉体上的,精神层面上的,仿佛一点儿都没有进步,甚至他比之前更冷淡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许久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净房里沐浴了。

    净房里的水早就备好了,宽大的浴桶里泡着玫瑰花瓣,桂枝、吴白芷等养皮肤的东西,水温偏热却不烫人,躺在里面舒服的很,跟泡在温泉里似的。

    她闭着眼睛在里面泡了一会儿,感觉到水凉了,就赶紧洗了洗,随后出来擦干身子,裹着浴袍轻轻的走回了卧房。

    回来时,他依旧沉沉的睡着,完全没感受到她回来了,可能是刚才太累了吧!

    她轻手轻脚的从他的脚底下上了床,回到自己的被窝儿,正要躺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喃喃的梦话声,“泼妇,别以为你是湛王的女人爷就不能把你怎样了,你给爷等着……”

    轰隆——

    如遭雷击一般,安安身子一下子僵在那儿!

    浑身的血液也像凝固了似的,整个人都动弹不了了!

    “别以为你是湛王的女人爷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给爷等着……”

    本该恶狠狠的威胁的话,可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或打情骂俏一般,那声音柔得都能快能滴出水来了,跟平时于她说话时客客气气的语气天差地别。

    这下子,她什么都明白了!

    想了几个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终于有答案了!

    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爹,心里边儿有别的女人了,那个女人还是她最恨的那个下贱的小农女、给她提鞋都不配的贱人!

    可是,她的未婚夫,她最爱的男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爹,都被她给抢走了,还有她的骄傲和自信,也被她掷在地上,践踏得一塌糊涂

    安安痛苦的闭上眼睛,只觉得漫天的恨意瞬间将她给吞噬和淹没了!

    她好恨啊,恨不能将那个贱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贱人,烂货,她都把湛王让给她了,她为什么还要勾搭她的男人呢?难道就是为了针对她,非要把她逼到绝境才肯善罢甘休吗?

    还有,她到底有哪好了?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能让她的男人一个两个的都离开她,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湛王也就罢了,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对自己有多钟情,虽然她从小就爱他如命,但是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也就顺其心意的放手了。

    可是,鲁元呢?他可是深爱了爱了自己十年的男人,是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的男人,凭什么也神不知鬼不觉得叫她给勾去了?

    沈若兰啊沈若兰,你就一定要跟我斗个你死我活吗?

    呵呵,她无声的笑着,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既然你已经把我逼得没有活路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府尹府里

    赵圆圆呆呆的坐在榻上,眼望着帐子上垂下的丝绦,半晌眼睛都没动一下,像傻了似的。

    事实上,她确实有点儿傻了,是吓傻的,不,是要疯了,要被吓疯了!

    自从陈炳荣死后,湛王强势回归,他们一家子就要灾祸不断,先是他哥哥坠马重伤不治身亡,之后是她祖父莫名奇妙暴毙,然后他父亲病重不起,她去湛王府求情,又被一脚踢断了肋骨……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无声的预示着,他们家要完了,要被湛王给一点儿一点儿的灭掉,死无葬身之地了!

    都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她就在这种等死的感觉中已经煎熬了好几个月,她觉得自己都快坚持不下去,都快要崩溃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母亲曾试图找人替父亲向湛王求情,然而却无一列外的被拒之门外,从前门庭若市的家,自从被湛王发难后,就变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了,之前跟父亲母亲交好的那些人都疏远了他们,在他们最难的时候,那些曾经所谓的朋友,非但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还都对他们敬而远之,避退三舍,这世态炎凉,当真的让人心寒啊!

    还有爹的那些小妾姨娘们,平日里争风吃醋,爱爹爱的什么似的,这会子,眼见得爹要死了,家也要败落了,她们一个个的再也不管爹的死活,都纷纷的收拾东西,卷了细软带着她们的庶子庶女们跑路了,连家中的仆人也有不少出逃的,曾经轰轰烈烈的府尹府,现在安静的像一座坟墓似的,没有一点儿生气了,就像现在的赵圆圆一样,虽然活着,但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

    “小姐,小姐……”小丫头佩儿失张失智的跑进来,面带喜色的禀报说,“小姐大喜啊,安安郡主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

    赵圆圆收回视线,转向佩儿,像没听清她的话似的,“你说谁来了?再说一遍?”

    “小姐,是安安郡主,从前在咱们府上住的那位安安郡主来了啊!”佩儿激动的说道。

    赵圆圆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她倏地坐直身体,一叠声的道,“快,快请进来……”

    听闻安安来了,赵圆圆立刻像看到了希望似的,眼睛里都有光彩了。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要求安安郡主,只是那时她的肋骨断了,走不了路,于是就给安安写了封信,言辞恳切的向她求助,结果,信送出后,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有音信了。

    显然是她不想出手,对此,高圆圆虽然深感失望,但是却并没有怪她,毕竟她们只是几个月的交情,相比父亲母亲那些相识相交十几年都不肯帮忙的朋友,安安郡主选择明哲保身,不肯趟进这趟浑水里,也是无可厚非的。

    本以为她俩的交情就此终止了呢,没成想她竟亲自过来看她了。

    赵圆圆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似的,一下子又精神起来了!

    很快,安安郡主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赵圆圆一见到安安郡主,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人似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安姐姐!”

    她叫了一声,声音都跟着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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