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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317部分

小说: 山里汉的小农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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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那老些银子,也是为了能有钱治好自己的脸,沈若梅忍受着寒冬的苦寒,在王府的大门前哆哆嗦嗦的等待着。

    其实,她完全可以去跟侍卫说明情况,让侍卫这就去给她通传,好让她尽快见到沈若兰。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沈若梅情愿呆在外面儿挨冻,也不愿冒冒失失的闯进王府去见沈若兰,她要等着王爷离开再进去。不然万一王爷跟死兰丫在一块儿,再看到她受伤的脸,那他肯定会厌弃她的,她可不想这样。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离开王府,确定他不在了,自己再进去找比较安全。

    在她的脸治好之前,她尽量不去见湛王,等她的脸治好了再见也不迟,到时候,一掀起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让他惊艳的脸,想想都美!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在王府的门口儿足足等了一天,从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就开始等,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王爷从这儿出去,看来,定是一整天都呆在府里面了!

    想想死兰丫现在也在府里呢,他可能呆在府里跟死兰丫做的那事儿,沈若梅就忍不住的心里阵阵泛酸,时至今日,她已然觉得自己是凤命,是沈若兰抢了她的命格儿,抢了她的男人,才害得自己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所以,她变成这副样子一点儿都不怪她,也不怪害她的那些男人们,要怪就都怪沈若兰……

    天彻底黑透了,沈若梅一看都这时候了,湛王也不可能出去了,才哆哆嗦嗦的回了自己的客栈!

    一天下来,差点儿把她给冻死了,虽然已经快三月了,但北方的天气依旧是苦寒无比,在外面待一个时辰就能把人打透了,何况她一气待了好几个时辰?

    这一天,因为怕上厕所,所以她一直忍着又没喝水又没吃饭的,真真是遭死个罪了,但愿明天能运气好些,别再让她遭这份儿罪了。

    然而,老天爷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一连十多天,她天天还没等亮天就去湛王府那儿等着,必得天黑透了才回去,可一连等了十多天,也没见到王爷出去。

    在娘那儿骗的三钱银子早就花光了,又把身上仅有的两件首饰也给当了,要是再等下去,她很快就要没钱吃饭没钱住店了,沈若梅的心慌了,终于忍不住去王府的守门儿侍卫那儿打探。

    这些天来,她天天在王府的门前晃荡,守门侍卫早就觉得她可疑了,只是见她的身手也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人也不是很灵利,就没有找她,没成想她自己到找上门儿来了,于是,毫不客气的把她拘了起来,要拿她当细作审问。

    沈若梅一看不好,也顾不上会不会被王爷看到脸脸,赶紧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并一再表明是来看望堂妹的,但是怕王爷在家冲撞了王爷,所以不敢擅闯,就想等着王爷出门了再来拜见。

    守门侍卫见她说得言之凿凿的,不像撒谎的样子,怕误伤到沈姑娘的亲眷,就把这事儿报到了里面,向沈姑娘求证沈若梅说得是否属实。

    外头报进来时,淳于珟刚好不在,沈若兰正在净房里泡澡,娘和菊儿刚好在,她们娘俩正坐在外间的熏笼上做针线。

    听到来报,穆氏奇怪的说,“莫非是沈若梅来了?她不是嫁人了吗?来这儿做什么呢?”

    虽然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个侄女儿,但是既然人家都到门口儿求见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大伯子的份儿上,她也不好把沈若梅赶出去,只好拔冗见上一见。

    于是,在穆氏的一声令下,沈若梅被带到了王府的后院儿。

    这是沈若梅第一次进王府(也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进王府了),她跟在一个婢女的后面,一边走一边痴痴的看着,王府很大,很华美富丽,厅殿楼阁,峥嵘轩峻,花园里林木山石,曲廊蜿蜒,穿过后花园,又曲曲折折的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沈若兰居住的素芳园。

    素芳园修得非常精致,四间正房,朱窗碧瓦,宽敞气派,院子里假山奇石、珍稀花木、回廊婉转,不一而足,沈若梅看到沈若兰居然住在这里,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在她的意识里,这些本应该都是她的,但是现在,都叫沈若兰这个贱人给抢走了!

    及至到了屋里,看到屋里锦纱笼罩,金彩珠光,屋里烧着银霜碳,烧得暖融融的,跟春天似的,二婶儿和沈若菊穿着家常的棉布衣裳,正坐在那儿做针线呢!

    见此情景,沈若梅更嫉妒了,嫉火中烧,都快要把她的理智给烧没了。

    “你是……梅儿?”看到一个蒙着面纱,身形消瘦的女子进来了,穆氏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了一声。

    此时,沈若梅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这些天来因为常常忍饥挨冻,身子也瘦弱的不行,整个人都憔悴不堪的,跟从前面那个明媚艳丽的沈若梅派若两人,穆氏都有点儿不敢认她了!

    “没错,是我。”沈若梅翁声翁气的应了一声,连句二婶儿都没叫。

    穆氏一向宽和,并没有在意她的无礼,只盯着她脸上的面纱,疑惑的说,“梅儿,你怎么来了?好好的蒙个面纱做什么,对了,你不是嫁人了吗?又怎么会在这儿呢?你爹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

    沈若梅听闻二婶儿说起她嫁人的事儿,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别的问题,只说,“我是来找兰丫的。”

    菊儿虽然也不喜欢沈若梅,但还是很礼貌的起身向沈若梅问了好,还笑盈盈的问她说,“梅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呢?”

    小姑娘善意的笑容,看在沈若梅的眼里,就是一种炫耀和嘲弄,炫耀他们现在优越的生活,嘲弄自己现在的落魄。沈若梅咬了咬牙,没理会菊儿的问题,还白了她一眼,冷冰冰的对慕氏说,“我爹娘有事儿没来,是我自己来的,我要找兰丫。”

    “谁找我呀?”

    沈若兰泡完澡,刚从净房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说是要找她的,听声音很像沈若梅的动静,她心中疑惑,就赶紧出来了。

    因为沈若兰现在身怀有孕,淳于珟对她格外小心,特意吩咐过素素和茵茵,每次沈若兰洗完澡,都必须掺扶她进屋,所以,当沈若兰出现在沈若梅的面前时,就是一身雪白浴袍,一头乌黑的秀发湿漉漉的披散着垂在身后,两个婢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像每走一步都万分小心似的。

    看到她竟然享受着这样优渥的生活,而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她的,她现在落魄的都快要讨饭了,她却过得这么好,沈若梅嫉妒的都要变形了,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嫉火和怒气,于是窥着沈若兰,阴阳怪气的冷笑起来,“嗬!好大的排场啊,不知道的见你这么大的排场,定不会以为你只是个王府的贱妾,而会以为你是个王妃或夫人呢!”

    沈若兰乍一进来时,都没认出那是沈若梅来,这才几个月不见,沈若梅就瘦得脱形了,而且脸上还蒙着个面纱,头发也又枯又黄的,身上穿的也破破烂烂,乍一看跟个叫花子似的。

    本来看她挺可怜的,但是听到她那些膈应人的话,沈若兰立刻撂下脸来,“我可不像你,当贱妾都当上瘾了,当一回还不够又赶着去当第二回,怎么?这又是叫人家给休回来了?咋还这么狼狈呢?你不是嫁到吉州首富家去了吗?难不成吉州首富破产了?”

    沈若兰一边讥讽着,一边脱掉鞋上了熏笼,跟娘和菊儿坐在了一起。

    沈若梅听到沈若兰的嘲讽,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发作,忽然一眼看到她赤着的两只脚丫儿,那两只脚丫都白皙细嫩,光洁如玉,根本就没有烫坏的伤疤。

    沈若梅一见,不觉为之一振,当初死兰丫的脚被烫掉皮了,是她亲眼所见,怎么这才几个月的功夫,竟完全好了,还一点儿疤痕都没有留?这是在哪治的啊?用啥药治的呢?

    沈若梅像看到了希望似的,也忘了沈若兰对她的讽刺和贬低了,急切的说,“你的脚?你的脚怎么没有疤呢?”

    “关你屁事儿啊?”沈若兰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来了?怎么进来的?谁把你放进来的?”

    穆氏看女儿生气了,急忙说,“你在里面洗澡,不方便打搅,是我叫人放她进来的。”

    沈若梅盯着她那只脚看了一会儿,竭力平静的说,“我找你有事,想跟你单独说。”

    沈若兰冷笑一声,接过茵茵递过来的毛巾,一边儿绞着头发,一边冷嗤说,“我可没兴趣跟你单独谈,有什么话你爱说就说,不说就滚。”

    沈若梅听她屡屡出言不逊,终于忍无可忍了“沈兰丫,你最好别太狂了!”

    沈若兰满不在乎的说,“我就是狂了,怎么样啊?不喜欢听你滚啊,谁又没请你来,是你自己舔着脸送上来的吧。”

    “好,是你叫我说的,待会儿你可别后悔。”沈若梅看了茵茵和素素一眼,抿着嘴说,“我没钱了,想跟你借几千两银子钱花,希望你识相点儿,别惹我不痛快!”

    “噗——”

    听到她的话,沈若兰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了,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沈若梅,说,“你脑袋有坑吧,上我这来借钱?你觉得你跟我好到那个程度了吗?还有,我还真就不想让你痛快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沈落梅笑了,阴测测的说,“兰丫,你一定还记得我爹娘年前回靠山屯儿那一趟吧?”

    沈若兰挑了挑眉,“记得,怎么了?”

    沈若梅诡异的一笑,说,“那么,难道你忘了他俩去干啥去了?”

    说话间,沈若兰已经绞完头发,把湿毛巾递给了茵茵,让她拿下去,又打发素素去给自己倒茶。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沈若梅的眼里,就是沈若兰心虚了,想找借口把丫头给打发下去,因此,她的心里更有底了,压低了声音对沈若兰道,“去年元旦时,你回到乡下打算嫁人,结果一不小心成了望门寡,这事儿王爷还不知道吧;还有,你之前曾跟张二勇订过婚这事儿,王爷也不知道吧?你猜,要是有人把这些事儿都告诉了王爷,你还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吗?”

    听到她竟然拿这事儿来威胁自己,沈若兰忍不住都要翻白眼儿来,说,“沈若梅,你想讹我也找点儿大事儿啊?就你说出这俩事儿,也太不够分量了吧?瞧你那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我跟我那个未婚夫未婚先孕的事儿呢!真是少见多怪!”

    “啥?啥……你……你……”

    沈若梅一见沈若兰大刺刺的把自己‘未婚先孕’的事儿说了出来,惊得一下子张大了嘴吧,也不晓得她说的是真是假,只瞪着眼睛惊愕的看着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兰丫?你……真怀孕了?没骗我?”她有点儿结巴的问道。

    沈若兰不屑的说,“我骗你干啥?你有啥值得我骗的?”

    这时,素素把茶端了上来,沈若兰接过茶杯,不紧不慢的喝起来。

    茶只有一盏,并没有带沈若梅的,显然是没把沈若梅当成一回事儿,不过,沈若梅也顾不上挑这个了,仍一脸懵逼的说,“那,你为啥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拿这事儿威胁你吗?”

    沈若兰莞尔一笑,自信的说,“当然不怕,王爷现在已经被我迷住了,只信我的话,你的话王爷根本就不会听,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不然惹怒了王爷可不是玩儿的。”

    沈若梅一听这话,不禁握紧了拳头,说,“你在威胁我吗?”

    “你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这么说来,你不打算给我钱了?”

    “聪明。”沈若兰笑了,“认识你十多年,你总算聪明一回了!”

    “好,好,算你拽。”

    沈若梅要钱不成反被她羞辱,只气得满脸通红,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恨恨的说,“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王爷去,看你能拽到啥时候?”

    “去吧去吧,慢走不送!”沈若兰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挥了挥,像赶一只苍蝇似的,根本没把沈若梅放在眼里半分。

    沈若梅差点儿被她的轻视和傲慢气炸了,气极反笑道,“沈兰丫,你就狂吧,你给我等着,有你哭那天儿……”

    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人一走,菊儿就生气的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点儿礼貌都没有,真不知大爷和大娘是怎么教育她的!”

    娘也摇着头说,“哎,这孩子,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小时候活泼伶俐的,可招人稀罕了,没成想长大后竟变成了这副样子,真是叫人惋惜啊……”

    沈若兰不以为意的说,“别理她,这种人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越理她她越来劲儿。”

    **

    沈若梅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心里真是恨极了,既恨沈若兰的嚣张无礼,又恨她能得到湛王的宠幸,更恨她现在竟能过上那么好的生活,恨得她牙根儿都直了,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沈若兰失了宠,怎么才能把她打回原型去,忽然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拦住了她。

    “你是……谁?你要干啥?”沈若梅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心里吓了一跳。

    那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王爷传你,跟我来吧!”

    王爷!

    听到这两个字,沈若梅一下子激动起来,一颗心砰砰砰的像小鹿乱撞似的,紧张的不得了;又像个怀春的少女一般,羞得脸都红了!

    他要见她了,他们单独相见,这太让她激动和兴奋了。

    其实,他本来就是她的,只是被兰丫给抢去了而已,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她还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抢回来的,因为那个凤命的命格本来就是她的,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她也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对于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志在必得!

    她兴奋的跟在那个男人的后面,走进了隔壁的听雨轩里,听雨轩里雕梁画栋,轩昂壮丽,正中的琉璃七彩大屏风前,是紫檀的客座,上面设有墨狐皮的垫子,香几上燃着博古山铜炉,里面烧着龙涎香饼儿,两旁的书桌,摆了些古玩、古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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