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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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看自己麻杆儿似的小胳膊,瘦猴子似的小体格,她闭了闭眼,把心中的那口恶气生生给憋回去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她现在的体力,别说打大姑那个母夜叉打,就是跟王宝根那个小瘪犊子打都打不过人家,何况人家现在是娘俩,要是真动起手来,那俩虎犊子不把她打死都算便宜她了!
不过不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在不是正在努力的锻炼吗,等她把身子骨练好了,她就会强大起来,到那时,这些魑魅魍魉的东西再敢上她跟前儿得瑟,她绝壁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打趴下了,打到他们满地找牙花子为止。
那场面,想想都爽!
厨房里,沈大姑母子翻了个底儿朝天,连灶坑都扒拉了,也没找到一片肉出来,又进沈若兰的屋里一顿翻腾,最后也没找着啥,王宝根大失所望,闭着眼睛嗷嗷嗷的哭起来:“娘,肉真的没了,都让死兰丫给吃光了,咋办啊——”
沈大姑一看宝贝儿子哭的这么惨,这家伙心疼的啊,她耐心的哄了半天,然而没吃到肉的王宝根根本不鸟她,哭声越来越大,把沈大姑哭得脑瓜仁儿都疼了。
她不是好眼睛的白了沈若兰一眼,心里这个气呀,都怪这个死丫头,好好的吃啥肉呢,把宝根儿都给引逗哭了,宝根儿将来可是给她顶门户的,哭坏了咋整?
再说,她有肉咋就不知道先拿给宝根儿吃呢?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就吃个人肚子去了,她哪配吃肉啊?长那好嘴了吗?
沈若兰一看沈大姑的眼神儿,就知道她大姑在肚子里骂她呢,她卡巴卡巴眼睛,说:“大姑,你看宝根儿哭得怪可怜的,要不,你跟我大姑父就给孩子买点肉儿吃吧。”
沈大姑眼睛一瞪:“你少放屁了,要是有钱买肉的话,我能让宝根儿哭吗?对了,你的肉是打哪弄来的?还能不能在弄点儿回来了?”
沈若兰一本正经的说:“我吃的是耗子肉,哪都有,宝根儿要是喜欢,我明儿帮他打几只来。”
“啥?你吃的是耗子肉?”
沈大姑的眼睛一下子等得老大,连哭嚎着的王宝根儿都消停了,娘俩难以置信的盯着沈若兰,像是见了鬼似的。
沈若兰不慌不忙的说:“是呀,不然你以为我哪有钱买肉吃啊?再说,耗子肉咋了?你们刚才不也闻到了吗?多香啊!”
“哎呦我的娘啊,耗子肉你也吃?你恶不恶心啊?”沈大姑果然被恶心到了,她捂住了鼻子退后两步,鼻翼间那令她食指大动的香气都变得令人反胃了。
沈若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大姑,我这不也是饿得没招了吗,耗子肉虽然恶心,可不吃就得饿死,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吃耗子肉总比饿死的好吧。再说,吃常了也就不觉着恶心了,我现在还觉着耗子肉怪香的呢。”
其实,她就是故意恶心这娘俩的,往后她吃肉的时候多了去了,今儿正好恶心恶心他俩,省得往后他们再闻着香味儿就找她麻烦,她可不想被他们盯上了。
“娘,咱们走吧,恶心死人了。”王宝根儿嫌弃的说。
沈大姑也不想在这儿呆了,她斜眉吊眼儿的扫了一眼沈若兰,就拉着王宝根儿的手一溜风的走了。
第31章 新衣裳()
好容易把那俩不要脸的玩意儿打发走了,沈若兰松了口气,将饭菜拿出来接着吃完了。
饭后,她烧了一大锅开水,把扒好的白菜往热水里一放,滚一圈儿就捞出来了,然后放在小缸里码好,摆满一层就在白菜上撒一点儿盐,就这样一层一层的摆,直到把那十棵白菜码完为止。
然后用冷水把缸填满,水的位置离缸沿儿差几厘米,最后把她再院子里找到的一块大石头洗干净压在最上面,才算彻底完事儿。
腌好的酸菜缸被她挪到了厨房的角落里,没有再往空间里收,因为空间里没有空气,近乎于真空,酸菜放在那儿不会发酵,也无法变成真正的酸菜,所以只能放在厨房,厨房的温度不冷不热的正好,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个把月,她就有酸菜吃了。
……
两天后,到了跟何记布庄约好的取货日子,这天早上沈若兰早早地起身,背了个大背篓直奔桃花村。
可能是这段时间坚持锻炼的缘故,也可能是这几天吃的好营养跟上了,今天走这段路时,她没觉得像上次累那样儿,虽然也觉出累了,但至少还是在可以忍耐的范畴之内的。
到了桃花村晒谷场,两辆拉脚的车已经侯在那里,沈若兰走到去县城的马车那儿,没等赶车的栓子开口,就主动把五文钱的车费交上了,然后坦然的上了车。
今天的乘客比上次少了好几个,可能是因为天冷,不少人都开始猫冬不出来了,车里空荡荡的,就四五个人,也不知是那个屯子的,几个人相互间不说话,越发显得冷冷清清,让人觉得天冷了。
沈若兰一坐下,就从背篓里拿出一条破被子来,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她知道自己身上不好,身上的破袄子也肯定不抗冷,所以特意把自己那床破被子带来了,虽然裹着被子的形象不佳,但至少不会挨冻。
马车很快出发了,这一路上,沈若兰看着同行的人冻得拱肩缩背,大鼻涕咧些的,越发觉得自己聪明了,要是她没带这条被子来,就她那身又薄又破的袄子,怕是没等走到县城就冻死了。
就这样,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马车抵达了县城。
到了地方,栓子跳下车,重复了一遍那句亘古不变的话:“都该干嘛干嘛去吧,记住了,两个时辰后在这儿集合,过午不侯,回来晚了自己负责……”
沈若兰把身上的被子折起来,放进背篓里,跟着大伙儿下了车。
第一站,她直奔何记布庄,十天前跟布庄的老板娘约好了,今儿特意来取她做的衣裳被子啥的,身上的这身儿袄子委实不能再穿了,破烂单薄不说,已经瘦得快要裂开了,要是她再胖点儿,这身衣裳肯定穿不进去了。
“呀,是姑娘来了啊!”
一看到沈若兰,何记布庄的老板娘热情的招呼起来,嘴上招呼着,手上也没闲着,弯腰从柜台下抱出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了柜台上。
“姑娘的这几样东西都做好了,看看合不合适吧。”
沈若兰把背篓放在了地上,上前打开了包袱,包袱里,整整齐齐的叠着她的新被褥,新枕头、两套新亵衣亵裤和一套崭新的棉袄棉裤,以及一双绣了几朵小花的新棉鞋。
被褥和棉衣棉裤都絮得厚厚的,摸起来软绵绵的很舒服,没等穿就知道一定会很暖和,亵衣亵裤也做得很好看,针脚细密,肥瘦适中,那双鞋子还给绣了几朵话,这可是之前没讲的,算是人家格外优惠她的吧。
沈若兰爱不释手的挨件儿翻看个遍儿,最后在老板娘的建议下,进里间把衣服换了。
亵衣亵裤很合身,软软的,穿着舒服极了,一点儿都不像她之前穿的粗布内衣那样磨皮肤。
袄子和棉裤也是软软的,暖暖的,还特意做大了点儿,这样她再长个儿或者长胖也不怕穿不进去了。
棉鞋也特意做大了些,方便垫鞋垫,底儿也纳得很厚,穿着冬天就不会凉到脚底板儿了。
可以说,每一件儿都很合她的意,这一身簇新粉嫩的装束,也把她打扮得精神起来了,那张黄瘦的脸颊看起来也不再那么难看,又厚又大的棉袄棉裤也显得她不那么瘦骨嶙峋了。
总之,穿上这一身行头,跟之前那个破衣烂衫,拱肩缩背的她简直派若两人。
“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姑娘穿上这身衣裳,我都认不出来了。”老板娘笑着说道。
沈若兰感激的说:“是您的手艺好,做得用心,不然也不会如此合身合意。”
做这身棉袄棉裤老板娘确实花了点儿心思,都是用那匹布里面的布料做成的,里面的布料虽然也被雨水泡了,但因为在里面,受的潮气没那么重,布色也没像外面的颜色那么花,不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毛病。
泡得最花的布料,被老板娘给做成被里缝在被子里面了,根本看不出来,亵衣亵裤也是用花得比较严重得布料做的,但反正是穿在里面的,只要柔软舒服就行,至于花色什么,不重要。
感激了一番后,她把背篓和被褥枕头暂时寄存在了布庄,只身一人出去了。
上次在四海酒楼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听到隔壁几个纨绔子弟的对话,让她想到了一条生财之路,今儿就是奔着那条生财之路去发财的。
泗水街离兴华街不远,沈若兰已经走过两次了,这次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兴华街,又在兴华街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她的目的地——醉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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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是一座气派富丽的建筑,红墙绿瓦,门面宽敞,檐下一溜挂着八只花灯,每只花灯上都写着一个姑娘的名字,大白天的,花灯依然燃着,明晃晃的照着门楣上‘醉花阴’三个大字,门内人来人往,隐隐传来阵阵调笑之声。
这种风花雪月之地,从来都是花红柳绿,莺莺燕燕的,才走到门口,便觉香风扑鼻,眼前一花,一人拦在她的面前。
“小姑娘,你走错地方了吧?”
第32章 月满西楼()
伴着一声软糯的招呼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拦在了她的面前,妇人发髻高挽,凤钗珠翠,穿一身粉蓝色镶兔毛边儿的褙子,容貌艳丽,唇角含笑,一双精明的凤眼微眯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若兰。
沈若兰已经是一身新衣,虽不华丽,但也还算过得去,至少不会被人家当叫花子歧视了。她坦然的站在那里,迎着妇人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说:“没走错,我是来找红棉姐姐的。”
妇人挑了挑眉:“你认识红棉?”
沈若兰摇摇头,“不认得。”
妇人笑了,兰指轻翘,摸了摸发簪上的流苏,慢条斯理的说:“小姑娘既然不认得红棉,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成了,我姓秦,是醉花阴的妈妈,你叫我秦妈妈就好,只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一下,红棉姑娘是咱们醉花阴的花魁娘子,身娇肉贵,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沈若兰没想到自己歪打误撞的就一下子就遇到醉花阴的妈妈了,这下子事儿倒好办了,她弯起唇角,道:“既然您就是这儿的妈妈,那我就直言相告了,我此番来,是为了给红棉姐姐解忧的。”
“给红棉解忧?”
妇人呵呵两声,语气有几分不屑:“小姑娘口气倒不小,你说说,我们红棉有何忧愁之事需你来化解?你又要怎样给我们红棉解忧。”
沈若兰顿了一下,斟酌着说:“红棉姑娘的一位旧相识久不来探望,红棉姑娘为此伤心失落,妈妈,我没说错吧?”
她说得很含蓄,在这种地方,什么话点到为止即可,总不能直白的说红棉姑娘的金主不来光顾,红棉姑娘为此着急上火了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了吧,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有些事儿即便是事实也不能明摆着说出来,太伤人了。
妇人笑容一僵,很显然沈若兰说对了。
“那你又打算如何帮我们红棉解忧呢?”
沈若兰道:“我听说红棉姑娘那位旧相识素喜听曲儿,只是为着别人的曲儿新鲜才才去了别处的,听闻那新欢的样貌还不及红棉姑娘十之一二呢,若红棉姑娘学几曲极好听的曲子,不怕那人不来捧场。”
“你会唱曲儿?”秦妈妈听出她的意图了。
沈若兰毫不谦虚的说:“正是。”
秦妈妈审视的看了她一会儿,这小姑娘,看起来面黄肌瘦,像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似的,但她的身上却没有穷人家孩子那种畏手畏脚的小家子气,说话时也是进退有度,言谈间带着与她形象毫不相符的自信和笃定,一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她一时间倒看不透这小姑娘了。
“好,那就请姑娘随我来吧。”
既看不透,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也没本事做出伤害醉花阴利益的事儿来。
秦妈妈引着沈若兰,径自走向后院儿。
后院儿很大,如迷宫一般,一路上弯弯曲曲,走过许多房头,到了一个所在,不是楼房,却是三间平房,十分华丽,平房的左一间是丫鬟的空房,摆着床榻桌椅之类,却是备官铺的,右一间关着门,看不着里面的景致。
两边有耳房,中间是客座,上面挂了一幅名人的山水画,香几上博山古铜炉,烧着龙涎香饼,两旁书桌,摆设些古玩,壁上贴了许多诗稿,沈若兰不大认得繁体字,只扫了一眼就把眼睛撇开了。
秦妈妈让沈若兰坐于客位,自己在主位上坐了,少顷间,就有丫鬟献上茶果来,未曾入口,香气扑鼻。
“姑娘请!”
秦妈妈拿起茶杯,向沈若兰示意了一下。
沈若兰可不是来喝茶的,这里的茶虽然都是一等的好茶,但茶杯都是些嫖客娼妓用过的,她打心眼里嫌弃,所以只是端着茶杯装了装样子,并未喝进嘴里。
装完样子,沈若兰进入正题:“秦妈妈,不知红棉姑娘在哪儿?我什么时候可以教她唱曲儿?”
秦妈妈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香茶,缓缓地放下杯子:“不急,姑娘会什么曲子,不妨先唱出来给我听听,若真如姑娘所说的那么好听,再去请了红棉出来也不迟。”
沈若兰了然,原来,这位红棉姑娘的派头大着呢,不轻易见人,这会儿要是她的曲子要打动不了秦妈妈,只怕今儿就见不成这位红棉姑娘了。
她转过头,望了右边那闭着的门户一眼,莞尔一笑,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美,即有少女的温柔婉转,珠圆玉润,又有历经人世的女子的轻柔悠扬、荡气回肠,两种不同的唱腔和在一处,竟如天籁般动听,那娓娓道来,欲语还休的歌声,似香炉中飘出来的袅袅青烟,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们剪断,剪不断的是那缠绕的情节,诉不完的衷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