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废柴三小姐:医手遮天-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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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墨低头问了安然,“害怕吗?”
安然终于开了口,“我说害怕,你会放我离开吗?”
“不会!”
随着沈墨的声音落下,本来懒懒的躺在树上的他,忽然抱起安然拔地而起,速度极快,只能隐隐看到一道紫影,人已经朝天空飞去。
然后只听到咻咻的声音,一道道长箭朝安然和沈墨飞射而来。
安然的心忽然凉了一片,安子俊真的下令了?
沈墨抱着安然速度极快的躲避着射来的箭,并没有让安然伤到一分一毫。
在一片混乱中,安然听到安子俊声嘶力竭的吼声,“谁让你们射箭的!不许伤到凌梦,停下来!快停下来!”
安然低头想去看一看下面的安子俊,被沈墨按着脑袋又重新按回自己怀里。
他低头瞥了一眼安子俊,躲避着并没有少多少的箭,脚尖在树叶上轻点几下,整个人化成一道紫光,消失在树林之中。
沈墨一路抱着安然回到京郊一个庄子处。
这个庄子和曾经囚禁了安然数日的庄子很像,安然一看到这个庄子就炸了,“你又要把我囚禁起来?”
沈墨看着对他充满警惕,虽然在他怀里,但是却像是离他很远的安然,眼神暗了暗。
他带安然来这里,只是想给她手心的伤口上药罢了。
沈墨抱着安然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这才说道:“你受伤了,我带你回来上药。”
安然一离开沈墨的禁锢,立刻就离他远远的,眉宇间还有一丝厌恶,强忍着没有揉一揉胳膊,揉掉他抱她时,留在身上的触感。
“我没有受伤。”
安然眉宇间的厌恶,举手投足间对他的排斥,沈墨看的清楚,忽然想起那日过后,她扶着树吐的天昏地暗的模样。
沈墨眸中浮现一抹苦涩之意,只是动作依然强硬,拽着安然的手臂将她拽到身前,然后打开了她紧握在一起的手,看到手心中的伤口满是已经凝固的红黑色血迹。
沈墨取了一个帕子,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动作很温柔。
安然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看不透沈公子。
甚至别说看透,她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初识,他对她好的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只有仅仅是因为她曾经的冒犯,他可以那般下狠手整治她。
现在呢?
莫名其妙又开始给她上药。
安然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在手心,根本就动不了。
沈墨终于将安然手心中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取了一个白玉做成的小罐子,打开挖了些许碧绿色透明膏体。
安然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碧玉膏。
千金难买的碧玉膏,就用来给她抹手心上那一点点伤痕。
安然又想起那日在庄子,被他侮辱过后,他也给她用了碧玉膏。
那记忆委实算不上美好,可以说是安然终身难忘的噩梦。
安然顾不得想什么浪费不浪费的问题,只是嗅着空气中碧玉膏的清香,脑海里回放着那两晚她从来不敢回忆的屈辱。
安然身体瑟瑟发抖,猛地抽回了被沈墨握在手心的手,然后在沈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他远远的。
“你离我远一点!”
沈墨被安然突然间的爆发吓了一跳,抬头却看到安然强装镇定,却依然瑟瑟发抖缩在角落的模样。
有些苦涩有些心疼,她想起了那晚的事了吧。
沈墨捏着小罐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伤害已经造成,他该如何挽回?
两个人沉默无语对峙着,半响过后,还是安然先镇定下来,虽然不再发抖,但是依旧缩在角落,她看着沈墨道:“我要离开!”
沈墨深深的看了安然一眼,然后把碧玉膏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然后淡淡的声音传来,“把药上了,你随时可以走。”
安然看着沈墨身影消失在房间中,双腿一软,瘫在了床上,她低头看着手心上四个明显的弯弯的指甲印记,又看了一眼沈墨留在桌子上的碧玉膏。
安然默默无语看了半响,才爬过去拿了小罐子,挖出碧玉膏,给自己上了药。
上好药,安然依旧把碧玉膏放回了桌子上,深吸一口气,下了床,带着些许试探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阳光正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安然看到院子中养了不少名贵兰花,很美。
只是安然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她只是警惕的四处看着,没有侍卫,没有侍女。
也没有沈墨。
安然在原地站了一会,想起沈墨曾说的话,看了一眼大门,然后抬脚坚定不移的朝门外走去。
一步两步,直到安然出了院子,也没有人拦住她。
安然眸中划过一抹喜意,不再犹豫,抬脚大步往外走。
半个时辰后,安然还在庄子里,走的是腰酸背疼腿抽筋。
安然简直想要骂娘,这个庄子为什么要那么大?
而且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走一步一步景,虽然极美,但是弯弯绕绕,绕绕弯弯,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型的迷宫。
谁来告诉她,大门在哪?
明明,沈墨抱她进来时,好像也只是一闪身,就到了那个院落那个房间,怎么她就走了半个时辰,连大门都没有找到?
安然有心想找个人问问路,只是在敌人大本营,找敌人问路离开,怎么想,怎么有点囧。
关键是,这里安安静静的,别说是人,她连一只猴都见不到,好吗?
安然咬了咬牙,她就不信她一个人还找不到大门了?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安然还在庄子里。
“不走了!”安然累的不行,破罐子破摔,一声怒吼,往亭子里一坐,端起放在石桌上的水壶往肚子里灌了一肚子的茶。
解了渴,安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品了品茶的味道,竟然还是她最喜欢的果茶。
安然眼神一闪,又喝了一口茶。
她本以为这里放在这里的冷茶,只是品了过后,才发现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热,非常适合这个天气喝。
安然眼神又是一闪,“谁在暗处?”
第297章不好了()
回应安然的是风拂过树叶的飒飒声以及溪水流过石头的哗哗声。
安然四处的望着,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可是安然知道,这是沈公子的庄子,还是景色极美保养极好的庄子,单是这个庄子的日常维护,所需要的人手就不会少,绝不可能是她见到的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人出现,只能说明,他们被命令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能做到这个的,只有沈公子。
所以说,他是认为就算是他放了她,她也一样是走不出去吗?
安然觉得自己被深深的鄙视了,顿时心里又升出来了万丈豪情,“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如你所愿的,我一定能找到路,出去的!”
沈墨隐藏在暗处,看着指天宣告着自己万丈豪情的安然,默默无语。
他是命令所有的人不许出现在安然面前,那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安然和别的男人说话,谁让这个庄子都是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
而且这庄子极大,想要离开安然要走许久的路,想着安然要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处很久,沈墨更暴躁了。
所以,导致现在安然连一个人都见不到。
只是沈墨自己却暗戳戳的跟了安然一路,见她抓狂模样,倒觉得很是可爱。
尤其是见她在同样的路绕了一圈又一圈,迷路了而不自知的模样,更可爱。
沈墨看的有些入迷,所以并没有暗中引导她,反正她离开也会去见安子俊那个卑鄙小人,不如把她困在这里,让她没有时间去见他。
安然不知道沈墨的想法,她放完了豪情状语,又打量了一圈周围的景色,假山后是小桥流水,小桥流水后是亭台楼阁,弯弯绕绕的安然有点头晕,顿时心里升出了些无力感。
她真的能走出去吗?
她连大门朝向哪她都不知道,不过知道也没用,反正她从来就没有分清楚过东南西北。
这么一想,安然更无力了。
她趴在石桌上,看着面前质量极好的紫砂壶,又被刺激了。
也许,沈公子那个该死的变态,正躲在哪里看她的热闹,她不能这样颓废下去。
安然又往肚子里灌了些茶水,然后站了起来,接着找路去!
安然不知道路,干脆就认准了一个方向走,她想着,就算庄子再大,这样走下去,早晚她能见到围墙,见了围墙之后,贴着墙边走,她总能是找到大门的。
安然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沈墨跟了安然一段时间后,看出了她的想法,又有点无语,他没有告诉过她,这个庄子,他设了阵法的,整个庄子是一个大的八卦阵,甚至这里的每一个小的景致,都是一个小的阵法。
安然虽然觉得自己走的是直线,但是不知不觉中,她还是绕了路。
安然哪清楚沈墨这么变态,自己的院子也设阵法,因此走的很有信心,她相信,早晚她能走出去的。
只是慢慢的,安然捂住了肚子,神色有些纠结。
她想去卫生间,肿么破?
都怪刚才喝水喝了太多了。
安然四处的看着,根本就不知道卫生间在哪。
安然又看了看面前的路,她已经走了很久了,也许再往前就能见到围墙了,如果现在去找卫生间,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找到之后她肯定是回不到原来走的路了。
那她之前走的路都白费了,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
安然咬咬牙,捂着肚子接着往前走,只是步子却快了许多。
沈墨看到安然脸色难看的捂着肚子,皱了皱眉,只是见她倔强模样,并没有现身,依旧是跟在她身后。
安然又走了一会,站住了,她快要忍不住了,她脸色异常难看,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我擦!”
安然骂还不敢大声骂,唯恐力气用多了,用在别的地方就不好了。
安然骂完,看了看周围,还是冷冷静静,没有一个人。
安然等了一会,终于是忍不住了,崩溃大喊,“有没有人?只要是活的,给老娘出来一个!”
安然似乎听到几声笑声,很轻,像是错觉一般,安然四处的望着,什么也没有看到。
沈墨瞪了一眼围观看热闹的众人,被瞪的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围观,溜了。
沈墨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轻咳了一声,出现在安然面前。
安然只觉得眼睛一花,一身紫袍的沈墨便出现在她面前。
安然有点想要咬牙,她万万没有想到,她骂出来的活人,竟然是沈墨。
沈墨虽然出现了,但是黝黑的眸子带着些许笑意,凝睇着安然,并不说话。
安然忍不住又咬了咬牙,到底没有说她想去卫生间,只是说道:“你庄子里的侍女呢?”
沈墨轻咳了一声,声音带笑,“没有。”
马丹,你笑毛线笑!
安然立刻炸毛,只是看着那冷冷的金色面具,安然还是忍了下去,但还是出声吐槽,“偌大一个庄子,连一个侍女都没有,你是有多穷?”
沈墨却不笑了,声音很认真,“我还缺一个女主人,有了女主人,自然就有侍女。”
安然却忍不住皱眉,他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让她做这所谓的女主人?
安然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虽然她的清白毁在他手里,但是她在他眼中最多只是一个宠物玩意罢了,可以随意侮辱打骂。
女主人?
在他眼里,她大约是不配的。
安然心冷了一些,将沈墨完全看做敌人,也就没有了那些所谓的纠结和羞涩。
“卫生间在哪里?我要去卫生间。”
安然冷漠疏离的态度让沈墨有点受伤,对于安然口中的卫生间也有些好奇,他知道她大约是想要更衣,只是她说去卫生间?
于是沈墨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卫生间?”
“茅厕!”安然崩溃大喊,“我要去茅厕!”
沈墨抿了抿唇,无论是哪里,他都没有听说过茅房也称为卫生间,那么这个词是哪里来的?
他偶尔也从安然口里听出过一些新奇的词,只是之前没有在意过,今天却莫名有些在意。
这些谁都没有听说过的词,代表着什么?
这些念头只是在沈墨脑海里一闪而过,见安然却是已经等不及,欺身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微微一晃,带着她飞了起来,只是转瞬间便带着安然到了一个屋子前。
沈墨放下了安然,“这里就是。”
安然道了一声谢,匆匆的走了进去。
放水过后,安然感觉整个人生都轻松了,安然出来,见到沈墨并没有离开。
不知为何,想起墨言曾说过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这个变态的武功恐怕已经是天下无敌了,那么他耳朵该有多好用?
她放水的声音,他必然是听的清清楚楚,安然脸有点红。
安然别别扭扭的走了过去,沈墨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反正有,她也看不到。
“我要离开。”
“恩。”
沈墨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安然等了一会,也不见他再说些什么。
安然咬了咬牙,只能继续说道:“你这庄子太大,我走累了,你找辆马车送我出去。”
安然说完感觉有点脸红,在敌人大本营,面对头号敌人,开口要敌人找辆马车送她出去,她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安然感觉下一刻,沈墨便会开口讽刺她脸是有多大,才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谁知道安然这话却像是点到了沈墨的笑点,他开口,声音带笑,没有讽刺,慵慵懒懒低低沉沉,有点惑人有点性感,“哦?你是累了,还是迷路走不出去?”
安然是个路痴,但是从来都不愿承认这一点,甚至她以前都做的极好,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不会乱跑,然后会找标志性的景色或者建筑,记牢,也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