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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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早早备好了皮草暖炉,瓜果,点心,茶水应有尽有,徐玉修让男人将花想容扔在软垫上便打发了出去,他蹲在她跟前,俯视她的睡颜,她的容貌实在平平,即便是勾栏里的庸脂俗粉也比她好看许多,偏生他也弄不懂他的心,为何对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眷恋难忘。
船驶出码头一路向南,一路顺风顺水,除了风稍稍大了,船体时不时的摇晃几下,倒也安稳的很。
过了半柱香,男人又进来了,换了灰色的常服,脸已经洗干净了,眉清目秀,笑起来的眉眼带着丝女子的柔美,“爷奴才准备了些节目,您看要不要?”
徐玉修眸似冷箭,箭箭穿心,横射男人,“才生,无礼。”
才生这才注意到,徐玉修一直守着花想容,他怒,是因为他的唐突险些惊扰了花想容,他暗暗垂眸,“奴才该死。”
“下去吧。”
“是。”
“等等。”
才生立即转身,卑躬屈膝,眼尾多了几分喜色和期待。
“在她面前,自称小的。”
才生一怔,唇角浮现苦涩,“是,奴才,小的晓得了。厨房已经做好了早饭,爷现在可要用么?”
徐玉修不耐得摆手,才生躬身而退,不多时船头响起渔人歌喉,嗓音清透,回声嘹亮,曲调悠长,冷冷凄凄,词句间尽是苦意,他听了片刻,扰的心头烦躁,叫了才生进来,“谁在外面唱歌?”
“是船夫的大儿子,听说为情所困,身陷囹圄,困顿不出,痴傻了的,每逢船行至此,便会高歌一曲,如泣如诉,十分感人。”
“唯有感情中清醒地,也是苦命人啊。”
听声声音清脆的声音,徐玉修猛的转身,便忙走过去,扶着,“你醒了?”
第180章 上了贼船()
花想容摸着酸痛的脖子,皱眉,“方才,是谁?
“可是饿了吧,你上了船就睡,现下已近黄昏。”徐玉修径自说着,也不等她回答,便吩咐才生去备饭,一早备好的,热热并不费事,一一端上来,虽不华丽,却也精致,一桌五道菜,全都是鱼,一碗鱼羹,一碟清蒸,一盘红烧,还有一笼晶莹剔透的水晶鱼丸蒸饺。
他拿了筷子,见花想容不动,看了一圈,夹了一个蒸饺放入花想容面前的小碟,“尝尝这个,海里的鱼最是新鲜。”
花想容看了一眼,晶莹剔透的薄皮里透着雪白,外头的寒风吹起窗上的小帘,炉子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聒噪,她扫了一圈,“林楚他们呢?为何只有我们两个”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只记得又长又累,至于梦的内容全然不记得了,越想越是头疼。
徐玉修筷子一定,沉默半响,吸了口气,本就乏味的空气冷凝,“吃饭。”
他避而不谈,便越是藏着猫腻,她再看一桌佳肴顿时没了胃口,起身,便是向门口而去。
“做什么去?”
“船舱太闷,出去透气。”尔后,徐玉修一同放了筷子,追她而去,不期而来的雪洋洋洒洒,江波之上,弥漫着一层似有若无得雾气,迷茫波面,周围之景不辨分毫,船家掌舵,悠闲自若,不见丝毫焦灼,想来这样的天儿见的数不胜数,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花想容找了较为干净的踏板,席地而坐。
才生见她,微微一笑,端着杯暖茶,“姑娘的身子弱,吃些暖茶吧。”
花想容看他,未接,才生便问,“姑娘为何这般瞧我?”
她如实答,“你柳叶弯眉,肤白清秀,十指纤细,比女子还要好看。”
才生一怔,笑了,这时的笑带着些许真意,又向花想容面前送了送茶,“姑娘吃些茶暖身子吧。”
那茶水散发着阵阵苦味,她素来不喜浓茶,除非口渴至极,如今便更是拒绝,“不用,我不渴。”一阵风刮来,她阵阵咳嗽,徐玉修脱了外衫盖到她肩头,“不让你出来,偏要出来。”徐玉修虽是责怪,眼睛里的宠溺和无奈骗不得人。
“公子,姑娘,菜凉了便不能再热,咱们在船上饭食不好,请多担待。”
花想容看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别扭,可又说不出哪处古怪,大概是她睡迷了脑袋的缘故,不在胡思乱想,任由徐玉修牵着进了船舱,炭火旺盛,菜温热,她吃了半口蒸饺,腥腻的难以下咽。
徐玉修发现她的异样,“菜不合口?”虽然这样问,但他的筷子未曾停下,每个盘子都夹上一两筷子,放下的时候,花想容的碟子里已经满了,“不要挑食,船上不比陆上,这些都是船走之前备好的,余下数日都不会有新鲜食材补给,不吃会伤了身体。”
花想容叹了口气,“他们出事了么?”林楚于徐玉修如何重要,花想容心里清楚,他必然不可能抛弃他二人的,如今只字不提,必然出了事。
“不要胡思乱想。”徐玉修系着袖口,挤了几次,都套不进去,最后恼怒的弃之一旁,起身,掀起帘子,瞧着歇歇落落的飞雪,满目沉重,只是并不愿让花想容看见罢了。
“为何不告诉我,我有些事情记不得了。”花想容捉摸不清脑海里模糊不清的场面,天红的骇人,无数的人影攒动,晃得她的心头惴惴不安,越是想的越深,头便会痛不欲生。
“不要再想了。”才生听闻动静而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既然是令姑娘不舒服的何须再想,不若喝杯暖茶,睡上半日,靠了暗,姑娘便能吃着想吃的吃食了。”
才生在笑,那双柳叶眼中的光令花想容浑身发冷,而他扶着她的手,也让她焦躁不安,“我,我。”
“才生下去。”好在徐玉修瞧出了她的不自在,打发了才生出去,而那杯茶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徐玉修的手里,“我也不喜欢他,只是母亲喜欢,随了她的心意。”
花想容一怔,瞧着帘子底下一个灰色的衣角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抽走了,“他是你母亲派来的?”花想容自是知道徐玉修的身份,他是皇帝,母亲自然是太后,宫中有人手派出来,一路护送的林楚等人便自然不多重要,她心中惊惧,再看徐玉修的时候,多了两分戒备。
“你不爱吃我也不强迫你,到了京中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差人弄下来给你,吃了茶,歇会儿。”
花想容心中忧虑,但脸上不敢显示,掀了茶盖,喝了半口,趁着徐玉修不注意的时候,又吐了出来,放到桌边,便倒在了皮草上,暖炉就在一旁,噼里啪啦的响声尤为催眠,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暖暖的睡死过去。
不知日头走了多久,船平稳许多,她睡醒睁眼,耳边有人窃窃私语,犹若夏之蚊虫,嗡嗡实在吵人,舱内昏暗,她掐算外面日头已然西落,没有人打灯,许是那叫才生的小厮忙着顾不上,旁边徐玉修睡的很沉,饶是平时也不见他如此,许是得了真心信任的,便放宽了心,听他呼呼的呼吸,她也不忍喊他。
她独自出去,船已经靠岸,掌舵的船家不见影踪,她四处一望,岸上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影,随风摇曳,实在骇人,不敢再看,便寻着细微的说话声走了过去,船尾有个浅舱,大抵是平日放杂物之用,花想容寻着声音一路过来,并无见人,那声音犹在面前,她猜想应该就是出自船舱,难不成船家和才生躲到了其中不成?
她刚要叫才生,而那对话声忽然加大了几分,似乎是船家不满,抱怨道,“这个是掉脑袋的,你让我铤而走险,便为了这几个银子,我不干。”
才生咬牙切齿,“八百两黄金,够的上你百个人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吃相难看,死的快。”
嘿嘿,小的拿的到,自然有小的活下去的法子,这点便不必小哥你担心了。”
散碎的杂乱声响,便是沉重的脚步声,船家着急追问,“那小娘们如何处置?”
“杀了,喂鱼。”才生的声音冷的花想容发颤,心底一颤,女人的直觉十有八准,才生果然不怀好意要杀了她,忽然,她心里生出一抹怨恨,饶她平时对徐玉修多有照顾,便是他的命亦是她救的,这便是皇家的报恩,果然天子无情,小人不过。
“嘿嘿,左右都是要死的,不若就赐给我,我年岁不小了,家里说了几门亲事讨要巨额聘礼,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脚步声生生止住,花想容不免凑近几步,伸着耳朵听。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便敢打她的主意,她不死,你必死无疑,妄想金银珠宝,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嘿嘿,小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那,那位公子如何处置?”
“不用你管。”才生忽然发起火来,船家吓了一激灵,听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想容惊慌往回跑,徐玉修仍旧睡着,雷打不动的死猪似的,任由她如何推搡叫喊,都不起作用,最后,她看向那杯茶,泼了过去。
茶水早就冷了,帘子未曾放下来,冷风吹在徐玉修湿透了的衣裳上,他才悠悠转型,犹如宿醉初醒的迷蒙,便见着花想容拉扯到往外头去,他揉着阵阵作痛的头,瞧了一眼外头,天黑了,“胡闹,天色已晚,不好睡觉,为何泼我?”
花想容听着脚步声,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徘徊几次,分毫拽不动徐玉修,眼眸精光一闪,一巴掌不由分说的扇了过去,一下子将徐玉修打懵了。
顿时怒发冲冠,指着花想容,“放肆,你不想活了不成?”
花想容攥着拳头,对着徐玉修的脸呸了一口,“蠢猪。”说罢,已然跑了出去。
徐玉修愤怒至极,花想容一定是疯了,又是泼水,又是吐口水,还敢骂他是猪,简直胆大包天。
花想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奔跑,风在耳畔呼啸,已然听不清旁的声响,就连徐玉修究竟出来没有,都不清楚,她并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便看见才生和船家追在身后,她这一刻只想逃命,活下来,见到林楚。
一只鞋,嘣的一声砸到后脑勺,她终于停了下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翻身,大口的喘息,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胡杨,没了树叶的庇护,黑夜之中,那些或长或短的枝干犹如猛鬼野兽的枯骨,张牙舞爪的冲着她耀武扬威,她心中惊惧,却无处可躲,也没了力气可躲。
“你这丫头定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触朕的眉头?”徐玉修亦微微气喘,居高临下的瞪着瘫倒在地上的花想容,捡了鞋子,一面穿着,一面捡尽词汇责骂她。
“公子,徐公子,别跟小的捉迷藏啊,时间紧迫,咱们要马上开船了。”
第181章 痛下杀手()
徐玉修忘了一眼,风传的声音虚虚实实,许是才生还在码头,他拽了花想容的衣领子,是想往回走的,被她按住了手腕,恼怒的皱眉,“我现在一个字也不想听你解释。”徐玉修俨然还在气头上。
花想容却执着的拽着徐玉修的手,半个身子拖地,好不滑稽。
“你这是做什么?”徐玉修皱眉打量花想容,心中余怒未消,冷哼一声,“你讨巧耍宝也无济于事,你惹的祸,日后慢慢还。”徐玉修手指微弯,敲了敲花想容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
花想容却疼出了眼泪,方才为了躲着才生,不知在何处刮破了皮,昏暗中未曾察觉,此刻被徐玉修一敲,火辣辣的疼。徐玉修狐疑质问,“你别装疼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后宫嫔妃争奇斗艳,想引他目光,想出来的法子层出不穷,一个女子十八般武艺,后宫众人,他早已经看透了。
如花想容如此卖惨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他脸上没有几分动容,却暗自查看手指头,黏糊糊的,似是血迹,这才紧张起来,忙抱着花想容的头,紧张查看,“我并未用多大的力气,我瞧瞧怎么破皮了?”
“公子,姑娘,咱们别闹了,紧着要开船呢。”才生的喊声越来越近。
徐玉修放下手,见着火光招手,仔细一想,他在暗处,才生定然瞧不清楚,刚一张口,舌头碰着纤细的手指头,咸咸的带着苦味,他一怔,推开,猛吐口水,“你这人莫不是有病不成?”
花想容眼见着才生的目光望了过来,心跳异常,而徐玉修已经恼怒的向着他走去,他们一来一去,便接到了一起。“公子怎么躲到这来了?让小的好找。”
“还不是?”徐玉修转身,一指,花想容方才站的位置空空荡荡。
“姑娘要去哪?”船家堵住了她的去路,尤其是他手里那柄泛着冷光的刀,逼着她不得不朝着徐玉修二人的方向倒退,“天色昏暗,姑娘一个弱女子跑来跑去的,危险。”
“我尿急,便求了徐公子想陪。”
“嘿嘿。”船家笑起来,诡异的露出一排银牙,牙缝间似乎有血痕,阴惨惨的笑的十分渗人,“姑娘八成是听见了不该听的,不过不必怕,很快,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你要做什么?”
花想容胆战心惊的连牙齿都跟着打颤,船家说的太狠,逼的太近,徐玉修一脸痴傻,无人可帮忙。
“你们这是?”徐玉修不解的问才生,“坏了,船家不对劲。”徐玉修发现不对的时候,腰身之上不知何时被才生套上了绳子,他要反抗,一把大刀已经到了脖子底下,“公子切忌轻举妄动,避免伤了身子,太后会不高兴的。”
才生狰狞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堪比鬼哭狼嚎,更引人头皮发麻,徐玉修不可置信,“母后对你多有宠爱,为何?”
“为何会叛变是吧?”才生低下头,一点点的扯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满是伤疤的连。
“你究竟是谁?”夜枭在树头高更,风声舞动枯木枝干,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也罢,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据才生说,她很多年前是内务府包衣之女,进宫谋了份差事,在玉贵妃宫中做事,平日勤恳寡言少语,是父亲对她的教导,宫中生存的本事,说多错多,不看,不听,不问,主子的事做好了便是,她也一直秉承如至理名言,但好景不长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令她痛不欲生。
当时的太后还是言妃,她嫉妒玉贵妃的盛宠,屡次使计陷害不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