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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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这是林楚的住处么?”那人突然与她说话,倒吓了她一跳,想掀帘子逃走,又觉得这般太过没骨气,也等于变相的默认,便摇了摇头,而后一言不发。
那人下了马车,徐徐靠近,“你摇头是说不是,还是不知道。”随后,他便伸手去够门帘,“也罢。是与不是,我一看便知。”他的手越过花想容已经摸到了厚重的门帘。
另一只手从门帘重伸出来,挡住了他的手,随后,林楚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凝视那人。
花想容怔怔的,心跳漏了半拍,低低的喊了声,“林楚。”
他静默的,暗暗抓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脚如何了?”男人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目光落在林楚的那条瘸腿上,带着一丝关切。
“好不了。”林楚语气淡淡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男人冷笑,重新打量了花想容。然后问道,“她是你新娶的媳妇。”
半响,林楚冷哼了一声,便一言不发了。花想容向他身后躲了躲,二人都不说话,无声的刀光剑影已然略过,气氛诡异而煎熬。
“阿楚,无力,你外祖千里迢迢过来探望你,还不请我们进去?”
花想容大惊,诧异的看向脸色难看的林楚,他们说是林楚的家人。然而他脸上分毫不见欢喜,这般态度,乡邻都不如。
林楚不说话,那妇人又看向花想容,“你便是那个花,花”妇人绞尽脑汁仍旧想不起花想容的名字。
“花想容。”
妇人便好生欢喜,笑着拍了手,又抓起花想容的手,“你这小姑娘长的水灵,年纪小是小了些,调教几年,也能独当一面。我是阿楚的小姨,我日后叫你容儿可好?”花想容点头。林楚已经一把夺过了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攥的她手骨头,但他在微微发颤,眼中的委屈愤怒惊心。
花想容眨了眨眼,低了头,装聋作哑。
那妇人盯了好一会儿花想容,脸上原本慈爱的笑渐渐冰冷,“阿楚与家里闹了矛盾,生了嫌隙,到底是更改不了的骨肉亲情,花想容你想清楚了,便应该劝着他。”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说她,别人更不能说她。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立刻离开。”说罢,他拉着花想容已然进了屋,门,当即上了锁,一路走回屋里,林楚脸上的僵硬不快渐渐消散,他对她强扯出一抹笑容,十分难看,“吓到你了吧?”
他双手捧着花想容冷的泛白的小脸,直到脸颊红润才松开了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抓着花想容的手指,捏在手指间玩弄,眸子也定定的放在上面。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花想容学着林楚的模样,摸着他的下巴,长了许多不起眼的胡子,有些扎手,她又想念起林楚一脸大胡子的模样,虽然模样骇人,却并没有那么多人惦记。
现在有了英俊的容貌,却让村里许多女人念念不忘,若是出了村子,到了外面,他是威猛的大将军,怕是不知让多少闺阁女子挂念。
“我的外祖父萧敬山,当朝国师。也是明王的锦囊妙计。”
花想容大惊,瞧着那人国字脸一脸英气,竟然是明王一派的,“他来便表明明王已然知道你乍死,必然怒不可遏。”她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悠。
反观林楚一脸淡然,似是不以为意。“你怎么那般着急的拒绝他,若是他们恼羞成怒,我娘,木槿,花月容,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他怅然失笑,“你不担心我?”
花想容横了他一眼,不住的叹息,“当然担心,你若是死了,我不就成了寡妇了。而且,他毕竟是你外祖,你自己做打算。”
院子外头,林楚小姨萧燃气的直跺脚,“你说这孩子怎的油盐不进?”
第159章 丧心病狂()
萧敬山笑的中气十足,他年过花甲,却老当益壮,外人以为四五十亦不为过,“他的脾气与他母亲如出一辙,你跟他母亲最好,还不清楚?”
萧燃一怔,气道,“便是最了解,也是最气。你那好外孙不能真的让咱们露宿街头吧?”
萧敬山笑而不语,招呼着丫头小厮上了马车,离去的方向与来时一致,是去镇上郭家了
翌日清晨,花想容一大早便没见着林楚,想着昨晚见过的外祖父,心中忧虑显而易见,花月容包了头巾便要出门,一头撞上了站在门口眺望的花想容,“你站这做什么?
花想容笑而不答,又问花月容,“你要去哪?”
花月容一指木棉家,“洪大娘说要我帮忙,我去看看。”
花月容刚走不久,听到隔壁院子一声惨叫,花想容连忙跑过去,开门的是洪大娘,与往日不同的是,她脸色惨白,像是刷了一层白,粉干在了脸上似的。神情僵硬,眼神空洞,看了花想容好一会儿,“是小白啊。”
花想容狐疑的盯着洪大娘,“大娘您是生病了么?要不要帮你去请大夫?”
洪大娘忽而笑了,笑声仿若放在地上被踩的的碎瓷片,发出凄惨的刺耳磨砺声响,但她丝毫不察,甚至探出了半边身子,伸手便是要抓花想容,
“我好的很呢。小白来了,家里坐坐。”花想容后退一步,神色狐疑,她听到惨叫而来,但开门的洪大娘除了脸色不好,神色中不见丝毫惊慌,大概是她小题大做,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又觉得敲门敲的唐突,便找了借口道,“我堂姐在呢吧,我家里有点事想跟她说。”
洪大娘后退了一步,露出一条门缝来了,阴影中能略微看的清她泛着殷红的脖子,“你进来与她说罢,她在里屋。”
“您的脖子没事儿吧?”花想容总觉得有些怪异,便迟疑着没动。
她便又开始笑了,笑的花想容心里发慌,“我的脖子撞了一下,不打紧,你有要事就进来说吧。”
花想容已经朝着门槛子迈出一步,只听身后院里的刘氏慌慌张张的喊着,“着火了,着火了。”
花想容大惊,拔腿就往回跑,一面跑一面对洪大娘喊着,“告诉我堂姐帮忙完早些回来,家里有急事。”
洪大娘答应着,关门的声响迅速有力,以至于跑回了林家门口的花想容疑惑地回头打量,木家大门紧闭,也隔绝了门内的声响,她便多看了一眼,并不敢多耽误,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厨房赶,然而厨房内除了拿着茶杯吃茶的刘氏,冷锅冷灶不见一人。
她顿生怒火,“奶,你吃饱了没事儿做,现在太阳正好,就去晒太阳,放羊的孩子好玩么?”
刘氏瞪了一眼花想容,“就你懂,见天儿的闯祸,你知道木棉家现在什么情况,还敢去掺和。”
“能是什么情况?”花想容掀了锅盖,少了半只鸡,一只蹄髈,她转而怒声质问,“是不是你偷吃了。”
刘氏讪讪的一笑,按着锅盖,“咱们说木棉家的事儿,先不提旁的。你知道早上我去木棉家取丸子的时候,听见她院子里有古怪的声响,我好奇没敢声张,一个人悄悄的去看,猜我看见什么了?”
花想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便知道没什么好事儿,冷哼一声,“自己家的事你都不够掺和的,干嘛管别人家的?”化花想容说话的时候已经炒好了瓜子花生,虽然这个年过的匆忙而混乱,但应该有的节日气氛,她愿意不遗余力的去营造,不论怎么活都要好好活不是。
“不是。”刘氏恼怒的将花想容端过来的瓜子推走,一下子落在地上,刚炒好的瓜子散了一地,花想容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奶奶,你若是不想好好过,咱们就按照林楚说的法子来,留你一套房子,日后吃后月月我有定数寄回来银子,不多也不会饿死你。”
花想容冷冰冰的声音,根本不是跟刘氏商量。
刘氏张着嘴,眼眶都红了,“我还是不是你奶了,一次两次打断我说话,我不与你计较,你倒是跟我发上脾气了,管不了,管不了。”刘氏气的直跺脚,哆哆嗦嗦的出了院子。
她刚走,厉氏便回来了,抱着一个包袱,崭新的还是锦布,“你怎么又惹她?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
“娘你一大清早的去哪了?”
厉氏一脸喜色拍了拍包袱,“看看。”说着摆弄打开了包袱,几件崭新的冬衣,锦缎绸面,单是摸着便欣喜不已。
“娘这衣服哪来的?”花想容欣喜地问着。
厉氏摇了摇头,“这是林楚家的亲戚托人送来的,这么好的料子,你娘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
“林楚的亲戚,什么亲戚?”花想容下意识便想到昨晚半夜见的那位外祖父,他与林楚关系那么僵,即便是他派人宋来的,林楚也不会有,倒是厉氏对那几件衣服稀罕的不得了,又拉着花想容追问林楚的那位有钱的富贵亲戚,花想容知不知道。
追的花想容烦了,她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做的那个刻骨铭心的梦,“娘,若是林楚当真有背景,乃京中富贵之人,可是要三妻四妾的,你可愿意让你的女儿和那些女人共享丈夫?”
厉氏一怔,忽而笑了,伸手去摸花想容的头,“没发烧,说什么胡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爹多年也没嫌弃你爹家境不好。你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不论丈夫如何,这都是咱们的命。”
就是这句这就是咱们的命,犹如一道惊雷般猛的砸在花想容的心头,她张了张嘴,但看见厉氏一副不以为意,理所当然的神情的时候,顿时没了反驳的力气,这些男尊女卑的思想似乎早就在厉氏的发肤血液之中根深蒂固,岂是她只言片语能轻易改变的了得。
这是个大多女人愚昧的时间段。
厉氏将衣服送到花想容屋子里,又在厨房转了一圈,问花想容,“怎么没见者月容,一大早的又跑去哪了?最近不安宁,还乱跑?”她说着,又与花想容喊着,“叫你堂姐回来吧,家里够乱的,收拾收拾,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走了。”
花想容答应了,刚走出门口就撞上了回家的林楚,“你去哪了,你家亲戚给你送来几件衣料十分好的衣裳。”
林楚一怔,“什么?”眨眼间,已经窜进屋子里,拿着厉氏之前送进去的包袱,“这是谁送来的?”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估计厉氏也不知晓究竟是林楚的哪位亲戚送来的,只见林楚对着后面的沟渠猛的一抛,沟渠脏乱厉害,平日家中污秽都倒入其中,月白色的锦布扔进去,瞬间见不着原本的颜色。
花想容追过去,不免可惜的叹气,倒是林楚依旧一脸的不以为意,“日后我给你做更好的衣裳。”
“花小白,让你去喊月容回家,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厉氏嚷嚷着出来,才看见一旁的林楚,讪讪的一笑,顿时语气柔和了许多,“小白,快去找你堂姐回来。”
“我陪你一块去。”林楚道。
二人一道到了木棉家中,这回没人开门,敲了班半天只有空荡荡的声响,再无其他,花想容二人面面相觑,蓦地,林楚抬腿一脚,门吱呀的开了,一条缝隙,院子里有些昏暗,大概是洪大娘偏好绿树,种多了葡萄央子的缘故,小院儿里被裹得密不透风,白日间,竟没有一丝日头能照的进来。
院里静悄悄的,就连一根头发丝现在掉在地上也能听的清楚,花想容诧异不已,“我刚来的时候还见着洪大娘了,她说月容在里屋帮忙,若是他们家的人有事离开,月容不能不回家啊?”
“洪大娘,木棉?花月容?”花想容喊了几声,院子里只闻她的回声,忽然看见林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他走过去,看见地上淌着一滩血迹,这血痕一路蔓延到了木家堂屋去了,门微微掩着,林楚看了一眼花想容,伸手推开,光亮照进门口,只看到不远处的圆桌底下摊着一滩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冬日间隐约闻到一股臭味。
“洪大娘一向爱干净,这厅里怎么有死老鼠?”花想容张着脑袋看了几眼,疑惑地问着。
林楚从门后将栓门的木棍拿在手里,对着那摊黑乎乎的东西挑了起来,臭味顿时散了出来,花想容惊呼,“是,是死人?”接着微弱的光亮,能看得清楚林楚挑起来的是一张脸,一张死不瞑目的脸,这张脸属于木棉的娘亲洪大娘。
花想容不敢置信,“方才我还见着洪大娘开门与我说话,怎么现在就。。。。。。”花想容哽咽,一个大活人生生在眼前寂灭,心里难言的不舒服。
“已经死去至少一日,因着气候寒冷并未腐烂,这张人面是被人刻意拨下来的,尸体已经切碎,分成两人,应该是木棉的父亲,木大叔的。”
花想容吓脸色煞白,仍旧不敢置信,“木棉家中的人都胆子小,什么时候惹上这般恐怖的人了。”花想容忽然想起大喊一声,“那花月容呢?月容堂姐上午来的,说是洪大娘叫她来帮忙的,既然洪大娘已经死去一日,到底是谁叫她来的?”
林楚思忖着不言语,忽而抬起头,扔了门栓,转身就跑,花想容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盖着一张死不瞑目的脸,后背寒凉,拔腿追着林楚而去。
林楚去马厩里牵了马出来,“你要去哪?”花想容惊魂未定,连忙拦住林楚。
“冤有头,债有主。”林楚神色不虞,黑眸中泛着怒火,显然是知道凶手是谁,能让他这般愤怒的,定然是认识的,不知为何,花想容便想到了林楚的外祖萧敬山。
他脸刚正不阿,竟能搬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我跟你一起去。”
林楚定定地看了花想容一会儿,一下子揽着她的腰将人送到了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一路疾奔,便是向着河口镇郭家码头而去。
第160章 此为生离()
郭家门口,马文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看见花想容二人之时,立刻迎了上来。
林楚一看已然变了脸色,转眼,攥着马文的领子,“去见你的主子。”
马文笑的比哭还难看,被林楚攥着领子,依旧躬身屈膝,便有些滑稽可笑,“主子等候多时。这边请。”
马文带着林楚二人转过了长廊,进了后院,绕过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