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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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推开院门,被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哭声吸引,一路寻过去,厉氏的屋子里,一片漆黑,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她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找了火石点了蜡烛,看向厉氏和花月容。
两个人眼睛一片红肿,都哭成了泪人,不过是去了郭家一下午的功夫,家里发生什么了?
“娘,堂姐你们哭什么?木槿呢?”
厉氏吸着鼻子,心不在焉的回答,“木槿捎话过来,明日早间有考试,夜里睡在书院了。”
花想容拉了一张椅子,坐到炕沿跟前,问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
厉氏被花想容关切的一句话,本来刚刚好了的情绪一下子蹿涌上来,“还不是你可怜的堂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怎的要受这么多苦?”
说罢,一脸的心酸,哭哭啼啼的泣不成声。
花想容望向默默抹泪的花月容,“堂姐,娘为何这么说?”
花月容向来跋扈,即便是在镇上又有谁敢欺负她?
花月容委屈的哽咽,一头扑进厉氏的怀里,二人哭作一团,花想容半个字也插不进去,只能撑着手看着两人,等两人苦累了,再做打听。
花想容这一等,等到月上枝头,昏昏欲睡,被厉氏小心的叫醒,“你扶着你堂姐回去休息吧,林楚不在,今晚让你堂姐和你一起睡吧。”
花想容头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扶着花月容进了她自己的屋子,打了个哈欠,“堂姐,你睡里边吧。”
她实在是被晚上厉氏和花月容反常行为吓得不轻,生怕花月容一时想不开做什么啥事儿。
花月容神色萎靡,倒是乖乖点头,顺从的爬上床,脱了外衣,藏进被子里。但却不睡,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屋顶。
“白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花想容侧着身子,望着她问道。
花月容叹了口气,“晚上的确出了一些事,我自己都意料不到。”
花想容顿时紧张起来,“是老家来人了?”
花月容一怔,讶然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如实说道:“晚上的时候,一个老阿婆来卖猪肉,十几斤的猪大腿,我怕她一个人年迈体衰拿不动,一时好心,便想送阿婆回家,谁知好心没好报。”
花想容忍不住打断,“是她讹你了?”
花月容没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阿婆,是男人假扮的,他力气极大将我骗去烟花柳巷,想要逼良为娼。”
说到最后,声音又有些哽咽,仍然心有余悸的。
“后来你怎么逃出来的?”花想容抱着她,小心翼翼的问。
花月容抿唇微微一笑,“是郭公子,他和一位南姓的公子偶然路过,将我救了下来,还是他们将我送回来的,小白,那郭公子果然心底善良,处事大方。”
想起郭友松身上的味道,她便心中欣喜,一瞬间忘却了被厉氏引起的惶恐悲痛。
花想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郭友松非要送她回来,而且还暗中提醒要她小心,想来就是因为花月容这一事。
听着花月容念叨着的关于郭友松的种种优点,花想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郭友松的确是正人君子,心有良善。
翌日,花想容起来的晚了,头晕脑胀,昨夜里与花月容说话,也不知道说到什么时辰了,隐约听着鸡叫入眠,现下醒了,还有些睡眼惺忪。
“你终于醒了?”厉氏抱着一堆晾干了衣裳进来,看着自家女儿,言语里尽是打趣之意,全然不见昨日与花月容抱头痛哭的模样。
花想容哭笑不得,从厉氏拿进来的一堆衣服里翻翻找找,找出来一件灰色的衣裙,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心不在焉的问道:“娘,堂姐去哪了?”
“哼,你堂姐可比你勤快多了,一大清早起来做了早饭,又洗了衣裳,现在正坐在门口给你卖猪肉呢。”
花想容一怔,恍然想起昨天的事儿不正是因为猪大腿引起的,又问道:“娘,堂姐脸上没什么表情吧?”
厉氏显然没明白这话中之意,心不在焉的回答:“能有什么表情,你醒了就赶紧出去帮帮你表姐做做事,林楚不在,你就懒散成这样。”
她用力的抖着炕上的被褥,言语间尽是对花想容的嫌弃。
花想容无奈的摇摇头,花月容也活成了别人家孩子的模样。
“堂姐,我来看着,你回屋睡会儿吧。”
花月容坐在猪肉摊前,眼睛不住的盯着远处的巷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花想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她才回过神来,“想容你醒了啊?没事儿,我不累,厨房给你留了饭,你快去吃吧。”
说罢,她的眸子又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个巷口。
第111章 礼尚往来()
花想容猛的拍了一下花月容的肩膀,调侃道,“堂姐,这是等着郭公子?”
花月容下意思的点了点头,忽然回过神来,红着脸便要打花想容,被花想容一躲,打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气的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只能威胁道:“你这臭丫头,信不信我告诉婶子,说你故意说话气我。”
花想容苦笑着点头,近些日子,厉氏总跟花月容待在一起,说话做事已经偏颇许多,她自然是信的。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厉氏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心酸,花月容是晚辈,厉氏由己及人,不免多些心疼,都在情理之中。
“呦,原本他们说我还是不信的,现在亲眼所见,不信也得信了。”
摊位前熟悉的女声毫不客气。
花想容和花月容二人一同回头,便瞧见木棉依旧穿着那身藏蓝色棉布衣裙,挎着篮子,站在摊位前。
花月容轻蔑的由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木棉,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和花想容闹掰了的小跟班,她嗤之以鼻,“我说今儿怎么就阴天了,原来是有人作妖。”
“你说谁呢?”
“谁问说谁。”花月容和木棉一言不合剑拔弩张。
花想容将花月容拉到身后,使了个眼色,“娘在院里等着堂姐帮忙。”
花月容瞪着木棉,不动,花想容皱了眉头,瞪着眼,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你还不快去。”
花月容甩开花想容的手,跺了跺脚,扭身进了院子,门的关的震耳欲聋。
木棉下了一大跳,心有余悸的瞪了那扇门好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我娘做了些点心,想着你小时候最爱去我家里吃,就给你带了些。”
看样子应该是费了不少油的,花想容收了起来,“多谢了。”
说着,花想容从案板上割了一大块肥瘦参半的肉,送到木棉跟前,“劳洪大娘费心还惦记着我,这些肉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木棉盯了一眼,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就是专门来给你送糕点的,不能要你的东西,我娘又该说我了。”
然而,却是并没有推挡花想容将肉送到她篮子里去的动作。
木棉眨了眨眼,远远看过去,到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意思,她偷偷顺着门口的缝隙瞄了一眼院子里,除了放路的厉氏和花月容,并未瞧见林楚的身影,木棉迟疑了好一会儿,“那个,林大哥,和婶子都还好么?”
花想容一怔,不禁放下了手里的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木棉,“林楚很好。”
木棉的脸突然就红了,她想花想容已经清楚她的意思了,讪讪的一笑,却不急着走,“突然在村子里见不着你,你们了,怪不舒服的。”
“哟,那我那天瞧着的是谁啊,和那个淑芬,翠兰玩的那么好,不是想容一走,就不记得了么?”花月容端着一壶茶水出了门,大大咧咧的坐到花想容的身旁,二人一处瞧着木棉。
木棉脸色微微泛白,这副情景她很熟悉,就好像昨日的集市上,她和花想容一道坐着,看着花月容得情景几乎如出一辙,木棉微微苦笑,“今时不同往日,我自知我做错了事儿,也得了想容得原谅,倒是你,大老远的跑到镇上蹭吃蹭喝的,还有脸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
木棉对花月容早就忍无可忍了,平日,在村子里,姑娘们各个都怕她,木棉也跟着别人怕她,但现在镇子上,谁怕一个乡下丫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木棉挺直了胸膛,逞强与花月容怒目相对。
“我再插手,花想容也是我嫡亲的堂妹,这里是我亲二婶,妹妹,妹夫的家,我作为家里人说两句话不可以么?而且我可没有不要脸到惦记别人家的丈夫,劝着林楚休妻!”
花月容说的话犹如刀子,刀刃锋利,字字戳心。
木棉踉跄退了两步,胸腔隐隐作痛,眼眸中泪痕闪烁,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花月容,嘴唇半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想容叹了口气,对犹如常胜将军一般,仰着头抱着胸的花月容使了个眼色,起身绕到木棉的身旁,“堂姐她也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既然已经说了过往之事不再计较,我会说她的,日后不回再提了。”
木棉仍旧暗自羞恼,对于花想容的中间和事的话,只字未放在心事,反而更加的怨愤起花想容了。只觉得这人表里不一,前一刻还与花月容不共戴天,现在就如胶似漆了,怪不得那些书生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花想容就是小人,彻头彻尾的小人。
木棉这样想着,全然忘了她也是个女子。
“木棉?”花想容担忧木棉被花月容气傻了,拉着木棉的手晃了晃。
木棉不耐得挥开花想容的手,“既然我娘安排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回去了,不在这里惹人嫌弃了。”
花月容满不在乎,“好在你有自知之明,这样便好,日后别再来了,惹人厌恶。”
木棉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咬着牙,等了半响,硬是没有憋出一句话,气哼哼的转身就走,花想容在后面叫了几声,都都未再回头,可见是真的被花月容气着了。
花想容微恼,“你平白无故的招惹她做什么,左右她住在河口村,平日夜见不着的。”
花月容恨铁不成钢的的摇头,“你呀你,就是善良的有些缺心眼,这个木棉我看一眼就知道没安好心眼。你忘了她在村子里怎么编排你的,你忘了她怎么与你争抢林楚的?好在林楚是个懂事的。”
花想容一怔,眨了眨眼,喃喃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花想容也想明白了,若是林楚有心,不等她嫁过来,便早就跟木棉在一起了,何必如今偷偷摸摸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个憨货,那点做生意的聪明劲儿都去哪了?”花月容伸着指头,戳了戳花想容的额头,摇头晃脑的颇替花想容恼怒。
花想容对花月容得教导并未放在心上,不管木棉心思如何,起初木棉对花想容多有照顾是情真意切,这点不能否认,再者说,花想容对于木棉的气愤过了这么长的时日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两家人一个住在镇上,一家扔在村子里,能有多少交往,木棉难得来一次镇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的多。
花月容连连摇头,看着花想容冷笑,“妇人之仁,你早晚要在木棉身上栽跟头。”
花想容挑眉,“堂姐是何意?”
花月容嗤笑,“那木棉的心思日渐深重,怕是个憋着坏的,你重新与她交好,无异于养虎为患。”
花想容不认同的摇头,“人若能知错改正。何不再给一次机会,何乐而不为?”
花月容摇头晃脑,直说:“孺子不可教也。”
厉氏出来与花月容擦肩而过,问花想容,“你又怎么招惹你堂姐了?”
在厉氏看来花月容受了不小的惊吓,都仔细叮嘱了所有人都忍让着,一转眼,花想容就惹着了。
花想容看着厉氏恼怒的眉眼,嘿嘿的傻笑,“娘,堂姐不过是教导我几句,我愚钝,听不懂罢了。”
厉氏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袋钱,“家里的米粮没有了,林楚不在,你去买一些来吧。”
花想容摆了摆手,“不用,娘,我身上带着钱。”说罢,转身就向巷子外走,这条街上没有粮油店,接近码头那边有一家,算是离林家最近的了,花想容走到一半便见到了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慌忙躲开,那马车却停了下来,正停在花想容面前。
从车上跳下一个男人,一脸喜色,与花想容打招呼,“想容,要去哪?”
花想容看见郭友松一怔,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怎么到哪都能遇上,她抬手一指,正是码头的方向,“我娘让我去买米面。”
郭友松招了手,“既然如此,咱们刚好顺路,想容上车吧。”
南公子也探出头来,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花想容,随后只是看着郭友松笑的不怀好意。
花想容连忙摆手,“不远,我走着就成。”
“走着做什么,你买了米面一样要雇车回来,大家都是朋友做什么客气。”
南公子也点点头,“就是。林夫人怕我二人吃了你不成?”
盛情难却,花想容只能上了车,出乎意外的是,花想容上了车之后,那位南公子并没有再提昨日合作之事,反而是闭目养神,并不在意花想容是否在车上似的,花想容仔细一想便也明白,京中来的公子见过的世面比她吃的猪肉肯定还多,对她的路菜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岂能一直抓着不放的。
“郭老爷子早上的时候还提起你做的路菜如何如何好的,想着能不能想想法子,让你多做一些出来的。”郭友松干笑着,打破了三人的沉寂。
花想容却认真的问道,“郭公子也认为我应该多做一些路菜拿出来售卖。”
郭友松为开口,旁边的青衣公子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花想容,“你当真以为你的路菜可以一直凤毛麟角,物以稀为贵?”
花想容一怔,不解南公子的意思。
第112章 他和她()
南公子轻轻一哼,眼睛复又闭了起来,他怀里抱着那把随身携带的佩剑,随着马车晃动,发出清冷的响声。
花想容沉寂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