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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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仍旧沉默。
他便自顾自道,“商队主要带有瓷器,丝绸,种子,粮食,你做的卤肉,不禁要贩售到天竺,更是供给商队一路上的干粮。”
“这一路上要吃许多苦,你当真要我去?”花想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战楚炎什么心思,她如何能不了解,不过是想支开她,单枪匹马一个人与明王一行为敌。
“商队里都是男人,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可当真安心?”花想容犀利的逼问,战楚炎别开脸,执着的道,“国库亏空,我,皇上,国家都需要这些钱。”
“听闻明王在山西有做铁矿,一方面生产器具,与马帮商人合作,贸易到波斯等国,一面自己制造弓弩剑宇。”
“这些你如何得知的?”
花想容眼眸眨了眨,抿了唇不说话了。
“郭友松告诉你的?”
花想容仍旧没说话,便是默认了,自从那日被表白之后,她再未见过他,郭友松写了一封信进来,便是说了这事儿,希望他早做打算,京中动乱再所难免,他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一路向西,到陕西去,那里是安北王的封底,安北王的名声在外,即便明王早有心思,并不敢轻易动手。
战楚炎轻笑,“你跟商队出去,郭友松亲自护送你。”
花想容惊愕的站起身,头顶撞过战楚炎的下巴,战楚炎没什么反应,倒是疼得她头晕眼花。
第344章 太后病重()
郭友松回京之后,直接找到了战楚炎,与他交谈中威胁颇多,花想容虽然出自乡村无依无靠,但他郭友松与花想容是同乡,若是战楚炎敢生异心,他绝不客气。
战楚炎笑笑并未放进心里去,“我与想容之间如何,与外人何干?”如此便是直接提醒郭友松注意身份,但郭友松似乎了喝了酒,说话横冲直撞的,无所顾忌。
“我第一眼见到花想容的时候,她穿着沾满了血污的袍子,粉黛未施,发髻古怪,唯独那双眸子,与人说话时候,灵动有光,仿若染了星光,熠熠生辉。”如今数年已过,他始终放不下,忘不了的便只有在徐山村的惊魂一瞥,每每与姑娘独处,他总是下意识的与花想容那双星光生辉的眸子相比。
如此,他的狭窄的心口之中,再也容不得他人,去年,郭老爷子病逝,喝酒猝死,他知道,他难逃其责,他拒绝了明王招揽,如此一路,三番有刺客追杀,便是河口镇的老家也难以逃脱。
明王的狠,远近闻名。
“若不是念在郭老爷子的份上,我不会饶你,就此放过,日后勿扰。”战楚炎离别之前的警告。
那顾忌的迎风而立的男人早已不复当初,染了霜雪的眸子里,除了清冷再无其他,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望着熙攘繁华的京城的街道,他不禁开始想念西北风沙漫天的时候。
战楚炎仓促的收回眸子,伸手想去帮花想容揉上一揉,却被一巴掌打了回来,遂哭笑不得看着她,问,“你如何了?”
“卤肉生意我照做不误,只不过我不去。”
战楚炎沉下眸子,张了嘴便要劝说,蓦地嘴上多了一只温热的小手,尔后,花想容那双怒视的眸子已然撞到他面前来,随即听她恶狠狠的道,“你不许再劝,要走你自己,我花想容行得端坐的正,可不是缩头乌龟王八蛋!”
战楚炎哭笑不得,偏生觉得此刻花想容圆鼓着两颊的模样十分可爱,他忍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留下也不是不可,只是你可坐到不要轻举妄动,只听我的。”
见她沉默,他叹了口气,他早知如此才想了法子想支走她,可花想容又倔又犟,如何听的人言。
“青莲之事,你不要插手,花月容如今还在南山,山上并不安全,阿宋想了许多法子,都不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
战楚炎话音未落,便急急忙忙的被花想容打断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系铃人本就是你!”她没好气的横了一眼战楚炎,花想容与她生气还不是因为这个男人。
战楚炎凝眉,“那便随她去吧。”
花想容闻言哭笑不得,深思一琢磨,便深知这男人又是在想支开她的法子,她才不依他!
午后过了未时,贺安穿了一身灰袍小太监的装束,从将军府的角门被芍药引了进来,“给战夫人请安。”
贺安体态仍旧臃肿,只是说脸色不佳,稍显苍老,两鬓白发尤为明显,他攒着手与花想容作揖,笑容中苦涩十分明显,“夫人若是愿意进宫看一看太后老人家吧。”
花想容一怔,太后?太后贵为后宫至尊,平日养尊处优,修佛问道,修身养性,何须她去看望,她不禁不解的问,“贺安公公这是何意?”
贺安拿出一块陈旧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小心扯动了袖口,那处似乎缝了几次,线头松动,被他臃肿的身躯轻轻地拉扯,一下子便露出来白色的亵衣,肥胖的脸颊上羞赧的红了一片,迅速垂了头下去,并不敢直视花想容。
“康嬷嬷有难言之隐想求求夫人,不便传达,还请夫人亲自入宫一趟。”
花想容叹了口气,“贺安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应该知道如今时局,将军府在京城朝野之中都不好相处,如今已然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是她不想帮,只是细细一想,康嬷嬷是宫中的老嬷嬷了,若是有事必然是求到太后眼前去,即便太后不作主,皇上也要给她二分颜面的。
不论如何,康嬷嬷求人也到不了她面前。
“余下话不妨旁人多听,还请夫人秉退闲人。”
花想容使了眼色,雁雪当即去关了门,随后便面无表情的到花想容身后站着,芍药坐在小塌上哄着安静的只知道笑的小少爷挽着红色的线团。
贺安抿了抿泛紫的嘴唇,“此事滋事重大,还请夫人慎重,秉退旁人。”
“她们都是我的人,你若是想说,但说无妨。”花想容说着话的时候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雁雪,她目不斜视的站在她身后。
“太后病重。”贺安迟疑才道,果然见着花想容当即变了神色,顿时接着道,“我虽然身为太监总管,已经三日未见着皇上,三日间皇上上朝,皆有筝妃打点。”
花想容惊愕不已,竟然是那个女人!明筝的手段她亲眼所见的,想起她曾亲自给青莲去毒,便动了心思,“你说太后病重,为何不宣太医,何故求到我面前来。”
贺安拿了锃亮的脑门,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我听闻夫人心思活络,能做旁人做不成的事,这才抱着九死一生的心前来求救,若是夫人不帮,贺安此次回去便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方正最近在宫中的权利水涨船高,也不知道那些宫人都撞了什么邪,死心塌地的成了方正的信众,如此一来,贺安的权利一夕之间被架空,久而久之,身后的那些干儿子犹若猢狲散去,吩咐无能,连皇上一面也见不得,否则也不会如此寒酸的出来。
花想容自是一眼便瞧了出来她脸上的难色,吩咐了芍药将贺安的衣裳不好,“我身为臣妇,没有太后召见不好入宫,如此便是要找个由头才行。”
贺安低着头,小眼睛一翻一翻的瞄着花想容的神色,小声道,“将军不是刚刚纳了青莲姑娘为妾,若是夫人到宫里去哭诉,必然没人能管的了得。”
花想容点点头,这倒是也是个法子,战楚炎的名声随着青楼谣言越发的声名狼藉,如今明王一党在京中一手遮天,名声与性命之重自然是不能比拟的。
一席话落,贺安的衣裳已经补好,他穿好了,花想容又让人拿了一袋子银子给他,“听闻公公在宫中日子不好过,这便是我的一点心意。”
贺安一惊,连忙摆手。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不敢用,今时不同往日,他如同丧家之犬出宫求救,若是能得了花想容相助已然是意外之喜,岂还能望向这些黄白之物?
“贺公公以往的胆子都被那些人碾压没了不成?”
贺安佝偻的背脊缓缓的直了几分,眉头舒展一瞬,“我不过是想苟活即可。”
花想容笑笑,将银袋子塞进了贺安的手里,“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入宫之后还需要公公相助。”
贺安仍旧忐忑,却是收了银子,如今窘状,他的确缺银两,他心中对花想容感激不尽,谢过了花想容匆匆离去,,依旧从小门走,披上了黑色的披风,圆滚滚的像个球儿一般走的飞快。
芍药轻轻地拍着已然睡着了的小少爷,轻声问,“这个贺安向来是左右逢源,若是宫中异变,夫人何以相信他不会变节?”
花想容轻笑着摇头,“这个时候除了自家人还有谁能相信?”
芍药不解,那一袋子银子足有百两之多,如今各家铺子尽是不景气,将军府供养这么一大家子吃穿用度,日日开销本就是极大,夫人倒是大方。
“我不相信,旁人亦不相信,以他的性子,若是当真被人所用,根本不必跑来这一趟。”一个人穿衣,神情都可以骗人,唯独眼神不会,贺安的眸子里是枯寂,是绝望,显然已经遭受折磨多日,足足将他养尊处优数年的棱角抹平,树倒猢狲散,想来往日追随他的人已经一个不剩,他的处境不堪是真!
“夫人真的打算入宫?”
花想容却是转过身看向问话的雁雪,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郭友松与我会面之事是你说的?”
雁雪一怔,干净的点头,“不错。”
“你跟在我身边时日不短,日日想的仍旧是元帅,日后你便跟着他去吧。”
不是她嫉妒这些人对战楚炎的衷心,只是战楚炎近日处心积虑的想将她支开,若是身边的人存了异心,她更是对抗不了,时刻想将她送走的战楚炎!
“夫人?”雁雪惊愕,旋即跪了下去,“雁雪若是何处惹的夫人不满,请惩罚。”
雁雪生的高挑,骨架子也比芍药大上一圈,她笔直的跪在地上,脸上神情刚烈,比一般男儿更是坚毅。
“夫人何故非要将雁雪赶走?”燕七已经被夫人打发了出去,如今若是雁雪再走,就沉香院这几个小丫头,哪一个都不是刺客的对手。
“你一直与雁雪不合,为何还要帮她求情?”花想容不解的问芍药。
芍药看了一眼雁雪,“芍药只知道忠心夫人,若是雁雪走了,夫人又执意入宫,必然更添危险,芍药一人分身乏术,不能顾全夫人和少爷。”
第345章 荒唐帝王()
花想容借战楚炎纳妾之事,委屈的进宫哭诉,宫前接引的不是预料之中的康嬷嬷,却是欲太妃身边的掌事姑姑,苏姑姑,她穿了青蓝的宫装,脚上踩着花盆底健步如飞,脸上笑容端正,一言一行尽显规矩。
“夫人怕是不知道,如今太后病重,是欲太妃执掌后宫。”
皇后是太后的侄女,如今大权旁落,后宫大权落入太妃手中,玉荣能不得意?花想容瞥了一眼苏姑姑的侧脸,有些忐忑,渐渐生出几分悔意,后悔过来的匆忙,若是和战楚炎商量一二也罢,他若知道,定不会让她来的!
“战夫人为何笑?”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太妃宫前,打扫的小宫女,自觉驻足行礼,各个低眉顺眼的,调教的十分好。
“太妃处理后宫诸事,劳烦烦忧,想容便不打扰了,既然听闻太后病着,不若我去看看吧。”
苏姑姑脸色微微一变,扣着花想容的手,“夫人既然已经到了宫前何有不入之理?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免不得要责备夫人不懂礼数。”苏姑姑笑着睨了一眼花想容,“走吧,夫人随我来。”
苏姑姑的力气很大,捏着花想容的手腕骨生疼,她看着她坚决的背影,怕是今日进了太妃宫,出来便成了难事。
堂屋底下坐了两个妃嫔,一个桃红,一个嫣红,一人正与太妃讲经,一个自顾喝茶,神情淡漠,倒是瞥了一眼刚刚进门来的花想容,无心搭理。
“给太妃娘娘请安。”欲太妃身上穿了茶色的工装,头上带的是暗紫的荣华,额前带了一只翡翠的步摇,随着偏头轻微之举,锒铛响着,她见着花想容,笑的和蔼,随即招手。
“战夫人可是稀客,快过来这坐。”
她拉着花想容的手,便是按在了身侧坐着,太妃的小塌一般人可是不能上去坐的。
桃红宫装的妃嫔,凉凉的打量了一眼花想容,嘴角一抹讥讽的笑勾起,随即站起来。
“太妃既然有贵客招待,婉儿不便打扰。”说罢便是要走的。
“我交于你的事宜上点心。”
桃红妃嫔顿了一下,未应声,便退了出去。
欲太妃拉着花想容的手,不无亲昵的说道,“我这侄女是个不中用的,进宫五年,见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
花想容身子一震,她低着头,心思在顷刻间百转千回,欲太妃为何突然与她说这些!
“听闻你儿子近日身子不好?”
花想容僵硬的点点头,“大概是染了风寒,是乳娘照顾不周所致。”
太妃笑了起来,她精明的眸子犀利的望着花想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声的问,“若是需要太医,不必去和太后请,她老了不中用了。”
太后也不过虚长太妃两岁,以往欲太妃兢兢战战伺候左右,说话都轻声细语的,生怕触怒了太后,如今这般,怕是无所顾忌了,也就意味着,整个宫中已然是欲太妃的天下。
欲太妃的笑十分骇人,笑的花想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她微微偏头,避开她如刀如剑的视线,轻轻地点头,“多谢太妃娘娘恩典。”
欲太妃粗粝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花想容的手背,感叹道,“我们这上了岁数的就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的。”欲太妃摸了摸她爬满了皱纹的手,轻轻地叹息,也不过是伤感片刻,随即放了花想容的手。
“太后病着,本是不容人打扰的,但念你深得太后喜爱,便去见最后一面是好的。”她抓起了佛珠,心不在焉的拈着。
仍旧是苏姑姑送花想容到了太后寝宫,乾坤宫里已然大变了模样,清清冷冷的,走了一路不见一个宫人,苏姑姑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