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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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莫不是你觉得明筝公主软香暖玉的,格外欢喜,便不肯多穿?”
战楚炎的脸色顿时黑了,眉头皱起,“不要胡说,那人我是如何对她,你可都见着了。”
“我看明筝公主倾城之姿,远比家中的玉容公主美艳,又体贴入微,我现下身子不便,回了京,必然有人送人过来,不若就与皇上请愿,将明筝公主留在府中?”
花想容阴阳怪气的自顾说着,自然不曾注意到战楚炎已经大变了的神色。
“你说的可是出自真心的?”
花想容这才猛然注意到战楚炎悄然大变得神色,怔了一会儿,“若是真心的,你当如何?”
战楚炎深吸一口气,眼眸氤氲着一层雾气,底下俨然藏着厚积薄发的怒气,咬牙切齿,“待你出了月子在与你算账。”
花想容被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吓了一惊,慌忙抱胸,戒备的望着他,“我现在可是不能动的。”
战楚炎摸了摸粥碗,“你且趁热吃下,我待会再来瞧你。”他下了车,却不急着走,撩着一条缝隙,浅浅的与她交代,“这几日天寒,便让乳娘带着孩子,你也得了清闲。”
花想容便点头答应着,听他的话,吃了粥,刚放下碗,又听见明筝那个女人娇滴滴的与他说话,似乎问一些京中的风土人情之类的话,一行随行人数众多,男人可是清一色的近乎皆是,她偏偏缠着战楚炎,花想容心里不吃味是说谎,她挑了帘子偷偷的看。
那女人也不畏惧的严寒,穿的单薄的棉裙,腰上系着一串彩色的珠串,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甚是动人。
“将军大人莫不是不待见我不成,回回见着我都是避如蛇蝎,还是将军稚嫩,怕迷上了奴家?”
她说话好不胆大,尤其是脸上挑逗的神情,和风情的双眼都让花想容看的满心的不爽,若不是芍药一旁瞧着,她恨不得冲出去,战楚炎瞥了她的方向一眼,护着明筝走远,二人的说话的声音渐渐远了,也越发的听不清楚。
“夫人这回可是吃醋了,芍药之见,这位明筝公主放浪形骸,恬不知耻,简直比那青楼女子还会勾引男人,若不是咱们将军心如磐石,一不留神也要被勾走心神的。”芍药扬了下巴,“您看见了,那边?”
顺着芍药的目光望去,成队的男人早就望着明筝,眼珠子都快忘出来了,中原女子即便在民风开放,这般大胆的也甚是少见,只是男人眼中的明筝不仅不放浪,反而成了一种风情,犹如罂粟一般让人见着上瘾的风情!
“你去听听,那女人缠着将军究竟是为了什么?”
同为女人,花想容自然是看的出来,明筝看着战楚炎眼里,只有浓烈的占有欲,没有倾慕,也不见爱恋,既然不是爱,她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花想容想不通,便派了芍药出去,芍药是个急性子,动作也是很快,听了消息便一脸愤恨的跑了回来,愤愤不平的与花想容说着,“那人果然是个恬不知耻的,如今竟然往将军怀里扑。”
花想容浑身都揪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被风吹的鼓起来的帘子,紧紧抓着底下铺的毛皮,又听芍药狠狠道,“幸亏将军躲得快。”
芍药说着,悄然凑到花想容脸前,“夫人若是气不过,何须和将军生气,不若说一些软话,依着将军刚硬的性子,更是对那妖女敬而远之。”
花想容脸色泛红,她飞快的瞥了一眼芍药,方才故意拿话刺战楚炎,竟然被听了去了。
“芍药,粥不够。”她递了空碗过去,低着头,赶忙将芍药打发了出去,她再撩开帘子去看,战楚炎和明筝都不见了踪影,她四处看了许久,周围往来人都在窃窃私语,窃笑着无不是关于将军和明筝公主的事儿。
难不成是战楚炎松动了,想起她方才说的气话,顿时后悔不已。
第312章 乞儿行刺()
因着战楚炎的一路推拒,反而引得明筝变本加厉,从刚开始的投怀送抱的,到午夜勾引,每一件拿出来无不是惊世骇俗的大事,偏偏明筝不见丝毫收敛,越是当着花想容的面,行为越是放浪,尤其是眼里的挑衅,芍药气的不轻,却瞧着花想容云淡风轻,她自是知晓,每每将军都会紧着回来安抚夫人。
芍药心中不忿,全写在眼皮上了,尤其是每每见着明筝,必然翻着白眼过去,也得了个白眼姑娘的绰号,明筝总是有法子迷了那些男人的眼,诱使他们对芍药大肆嘲笑。
“这不是白眼姑娘么?”说话的男人手里不知从哪弄来一捧瓜子一面嗑着,一面上下打将芍药打量了个遍,眼神袒露而鄙夷,见了明筝的美貌,以往备受欢迎的清秀姑娘也失了颜色。
“滚开。”芍药的武艺在一群男人中间亦是佼佼者,自然是不肯白白的受了侮辱,不是掰了人家的腕子,便是踢伤了人家的腿,找到花想容面前,花想容也只是淡淡的,“若是她真的动手。你便站不起来了。”
且算着,便是将花想容也一并恨上了,说了许多的坏话到明筝跟前说了许多数落的话,无不是要说道花想容不是,只是去没有讨得明筝的欢心。
明筝喜酒,最喜烈酒,但凡有壶好酒,皆被那些臭男人送到了明筝跟前,她看都不看一眼,却时常能抱出来一坛子酒,谁要都不给,只陪着笑脸,送到战楚炎跟前去,还要亲昵的喊一声小哥哥,但战楚炎从未理过。
明筝起初还要发些脾气,吓得庞莹战战兢兢,后来竟也习以为常,调戏战楚炎似乎成了她平日最大的乐趣。
“前面有一群乞丐,中间似乎有癫痫病人,属下这便去驱赶走。”回话的是战楚炎手底下的近身侍卫燕七,他向来不见人影,今日突然出现倒是吓了花想容一大跳,刚刚喝到嘴里的汤险些吐出来。
明筝不知从何处冒过来,抱着胸,手里攥着的馒头直接砸到燕七的脑袋上,“你这个榆木脑袋,既是灾民,你如何驱赶?”
燕七恼怒,“如何不能,汝等妇人,何须多言。”再尊贵的公主身份,也敌不过一句妇人,更何况明筝是派来和亲的公主,地位与质子半斤八两,若是个不受宠,日子还不如个女官自在。
“妇人都知道的,你不知道,你岂不是不如妇人。”明筝嗤笑,挑着眼,从花想容身上一扫而过,“一路同行数十日,今日才得见一面,真是难得。”
她的眸光犀利的像一把刀,凶恶的又如同恶犬,却只是看着,不过一时片刻,她竟是无声的走了。
花想容心生诧异,瞧着她凶恶发狠,以为她要说些不入耳的难听的话,她心中疑惑,却越发的看不透这位异族公主了。
“你要去哪?”燕七脸色不悦的将朝着那群乞丐中间去的明筝拽了回来,“已经够乱了的,希望明筝公主不要故意添乱。”他说这样的话,眼神悄悄的瞥向战楚炎。
“我瞧着那群乞丐之中不乏孩童,如今眼看入冬,缺衣少食的必然受不住的。”花想容说着,已然打发了芍药去后面的几辆马车分别查看,是否还有过冬的棉衣。
“燕七。”战楚炎将燕七喊了回来,许是一路上的压抑,燕七对明筝十分排斥,几乎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去仔细问问,那些乞丐是从何处来的,又要到何处去,如何弄成了现在这般光景。”
燕七看不住明筝,索性不管了,直接抓了一个青年的乞丐送到战楚炎跟前,“这位是镇北将军,你们若是有什么苦楚,冤屈尽可以大方的跟将军说明。”
战楚炎点头,他看了一眼,大约近五十人,近乎一个村落的人流离失所,如今战乱已平,灾害尽除,到底是从哪来的那么多人,那人到了跟前,却不说冤屈,也不与战楚炎申诉,张了嘴,只管喊饿。
花想容立刻让芍药找来了馒头,热水,那人也不嫌弃,拿了吃的,直接塞进嘴里,一连生吞了七八个馒头,憨傻的笑着,两只手捧着肚子,“饱了。”
花想容盯着男人打量,这人身上有许多伤,应该是路上遭受了许多欺负,脸上憨厚的笑自从吃饱了,一直傻乎乎的对着每个人晃着,忽而张着手臂,向一旁看热闹默不作声的花月容扑了过去,嘴里含着,“娘,娘,平儿吃奶。”
花月容脸色一变,转身便走,那人走的极快,伸着手俨然就到了花月容得肩头,燕七的剑出了鞘,直逼男人的门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男人脸色憨傻异常,身手却是极为敏健的,仔细看却像是练家子,燕七审视着男人,他只顾着笑,将他的话置若未闻,仍旧直勾勾的盯着花月容,傻笑着喊娘,浑然便是个傻子!
“用绳子捆了得了。”花月容嫌恶的看着因跑的焦灼,而踩脏了的裙摆,神色厌厌的,她便不应该好奇的凑热闹,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寂静中未动的马车,花想容坐在门口,披着战楚炎的银鼠灰的大氅,用面纱将脸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却是不知那明筝公主从哪看得的真颜。
花月容想着不由得摇头,她管他们作甚,一路上的风头都被明筝占尽,她百无聊赖,便终日躲在马车上睡觉,木棉是个不得闲的,时常哪了针线过来,说一些有的没得,以往不觉得,如今听在耳朵里,何其的刺耳,都是些无事生非,挑拨离间的,不过她不想亲近花想容是真的。
倒是花想容时常将特意熬给她一个人的补汤送到花月容车上,路上干粮索然无味,放了写盐巴,用火烫熟,放在嘴里干干巴巴的,难以下咽,她也不矫情,该喝的都喝,该吃的都吃,只是往昔姐妹不在,她面上并不在乎,午夜梦回,却总是被泪惊醒。
“月容姐姐,你出去瞧了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躲在她马车上的木棉,摇了摇她的肩,张望着头,疑惑地问着。
“想知道,自己看去。”花月容一下子窜上马车,靠着车厢,闭目不言。
木棉一怔,眼珠子瞟着外面,嘴里不满的嘀咕着,“看来看去的,也不过是明筝的风头,那哪是公主,浑然就是个妖女。”她说的口干舌燥,见花月容车上没了茶水,才溜之大吉,又抓了跑过来的芍药指使,“堂小姐车上的茶壶空了,你去沏一壶。”
伺候她们这些女眷的,自然旁的粗使丫头,那木棉却是眼瞎了,非要抓着她,芍药冷着脸,一字一顿,“将军分配我过来,只是伺候夫人的,你可听仔细了?”她不顾木棉呆愣的神色,一把将人推开,跑向后面盛放杂物的马车,她记得这边放了几条备用的棉被,还有几件旧了的棉衣也一并找了出来。。。。。。
木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心中恼火,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咒骂了一番,连带着花想容也一并埋怨了去,忽而却笑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她下来就立刻放了车帘下来的花月容的马车,嘴角勾起,这把戏她能看的破,听的烦,她却是玩不够,毕竟,人心是一点点的磨没的。
“夫人。”芍药抱了一人高的东西出来,左摇右晃的险些被燕七及时接住,“劳烦燕侍卫送过去了。”芍药看着乌泱泱一片吵闹的乞丐,不禁头皮发麻,这些人来历不明,好不容易找出来一个还是个只会扑女人的傻子!
燕七的东西刚刚递过去,一个字未出口,东西已经被人从四面八方又拉又抢,顷刻间便空了。
“好心人,若是你能帮我带一封信回家,我身上的十两银子。。。。。。”抓着燕七手的人,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他们不是无家可归的乞儿!
燕七弯了腰刚想去扶,本来哄抢物资的人群一拥而上,将尸体隔离开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和燕七说了许多听不懂得话,听的燕七一个头两个大,顿时用了两分内力将周围的人震开,飞身逃出,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落到树上的阿年眼中免不得被好一番嘲笑。
“你何时回来的?”燕七看了一眼阿年,咬牙切齿的,也不得他回答,便匆匆回来与战楚炎复命,只是说,“这些人十分古怪,好似,好似是受人胁迫的?”
战楚炎点点头,方才的一幕他全然看在眼里,暗暗对燕七打了手势,他的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一手将花想容推进了车厢。
花想容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听砰的一声,木板碰撞,从车顶上落下一道木门,随后便是锐利之物戳进木把的声响,外面打斗声不止,芍药贴身挡在花想容身前,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着绑在腰间的黑不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面色沉重,如临大敌。
花想容大骇,“外面那些人?”
她不敢想象,其中还有几个六七岁的稚童,怎么可能是行刺得刺客!
“将军武艺高强,会保护好自己,夫人不必担心,小少爷和乳娘马车也有人手保护,并做了和夫人的马车一样的设计,不会有事。”
花想容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忧却仍未褪去。
第313章 祸不单行()
车门打开的刹那间,花想容疯了一般的扑了出去,触目之间一片萧条,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味,满目萧条之象。
“将军呢?”
一阵凉风掠过,似乎将一夕之前的打斗的痕迹也抹杀的干净,她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枯枝横斜,落叶纷飞,万物归寂,鸟无鸣,人无踪。
“将军会顾好自己的。”芍药担忧的看了一眼花想容,手却暗暗的摸向了腰间。匕首已经出了鞘,随着劲风及面而来的刹那之际,匕首与刺杀者的剑锋相撞,刺耳而冰冷的兵器碰撞的声响不鸣于耳。
花想容顺着芍药推去的方向,踉跄了几步,后脚跟碰撞上碎石,跌坐在地上,顺着车轴的缝隙,她清楚的见到了成堆的尸体堆积一起,残肢遍地,淌着血腥,那浓重的血腥的气味,便是从那处散发出来。
“夫人小心。”芍药与那蒙面的黑衣人厮杀,余光所到之处,正巧见,有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蹑手蹑脚的向花想容靠拢,不为暗杀,便是劫持,她被眼前的刺杀者纠缠无法脱身,只得喊声令花想容防备,即便如此,一个分心,手臂上便白白的吃了一剑。
冒出的鲜血,顷刻间,染红了月白色的襦裙,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