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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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走?”凌忆雪的语气有些焦灼,花想容的心却渐渐安稳了许多,她果然是战楚炎的人。
“你为何一早不说?”花想容若是一开始便知道她是战楚炎的人,便不会忐忑这么多日。
“我不过是个眼线,没有本事将你救出去,若是被你泄露了风声,我们都活不了。”她声音幽幽的,眸光暗淡的望着床上的雕花,“您刚到大荣,许多事情都不理解,我不能确定。。。。。。”
“你该走的。”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花想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似乎又忍了回去,悠的转过身去并不想讓花想容看到她泛红的眼眶,“你为何不走?”
“你知道明王送来了火炮?”
凌忆雪慌乱的眨了眨眼,手无措的绞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是明王。”
花想容跳下床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按上去,她脸色瞬间慌乱了,想要去拨开花想容的手,却被她死死的抓住了手腕,“你怀了耶律王的孩子,所以不忍心?”
凌忆雪皱着眉,恼火的吼道,“我们同样出身苦寒,你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战楚炎,我只能被送给匈奴,三年我受了十余年从未吃过的苦!”
花想容一怔,“所以你变心了?”
凌忆雪咬着嘴唇,平复了呼吸,转身解开了门栓,“我没有。”门声关的极大,她听到隔壁有拖沓的脚步声,随手将门栓插好,然后钻到床上去,躲在被子里,任门口拍门声如何响亮,充耳不闻。
她强迫自己入睡,却一直想着凌忆雪的话,她的态度十分的古怪,一个怀了敌人孩子的女人,还能信任的过,她心中踌躇又忐忑,便是怀着这股不安沉入睡眠,等第二天天色大亮才床上爬起来。
门口守了一个黑着脸的女人,掐着腰不知站了多久,语气不好的用女真话怒斥了花想容一番,随后,将一把硕大的铲子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冷着脸,说了许多,但一个字花想容都没听懂,一直怔愣着看着她。
女人气极,扬起手便是要教训花想容的,但手刚扬起就被人从半空拦下,铁木达扔给女人一块黄色的蔗糖,又用女真话说了几句,女人脸色怪异的看了花想容一眼,便离开了,令她诧异不已,“你与她说什么了?”
“你现在在大荣只是个普通的女奴。”铁木达叹了口气,蹙眉打量花想容,“你如何得罪了雪妃?”
花想容一怔,想起昨晚的对话,虽然是严厉了一些,凌忆雪不至于这般小气吧!
“我。”
铁木达也不愿和花想容多说这个,或许只是想告诉她,雪妃的心思罢了。“你随我来。”说着,他又装模作样的和旁人用女真话大声说了几句,大概是要借花想容出去之类的话。
第301章 他来了()
阴沉的天,压抑的风低低的呼啸,路边一排低矮的灌木被吹的东倒西歪,地上是推挤成山的落叶,耶律王不在意这个,也造就了下人的懈怠,花想容低眉顺眼的跟着铁木达一路往前走,她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来,便是考虑了清楚。
一走,便是半个时辰,他带着她似乎是在围着大荣耶律寝宫绕圈圈,前一日便累着了,睡得晚,起得早,她身子已然有些吃不消了,实在走不动了,她停了下来,“我走不动了。”
铁木达脸色一变,立即大声地斥责,“你汉人女子不如半个女真女人,矫情,快些起来,不要耽误我的事。”
一队侍卫从他们二人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只是他们手里攥着的弯刀,明晃晃的冒着刺眼的冷光,花想容倒吸了一口凉气,抻着裤子慌忙起了身,低着头默默地躲到铁木达身后藏着去。
铁木达瞥了她一眼,未多言,两个人一前一后,花想容却跟的很近,亦步亦趋。又走了百米,离大荣寝宫越来越有,四周也越发的荒凉,花想容暗中打量,察觉走过的路十分的熟悉,仿若曾经过一般,但荒漠之中,四下望去不过都是一片荒野,路都大同小异,直到看到那片绿洲。
“这是宴请客人的地方?”
花想容惊愕而焦灼的问,声音突然扬的很高,吓得铁木达当时便变了神色,忙拉着花想容躲到不见奴隶的地方,他才小声道,“可汗将看守火炮的任务交给了我,我不能监守自盗。”
她刚升起的惊喜,顷刻间被扑灭了,诧异的问,“为何?天时地利与人和,都是在帮我们的!”她摸着肚子,眉头紧巴巴的皱在一起,她不得不着急,这个孩子的产期越来越近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她并不敢深想!
“耶律王不信我。”铁木达说着,眼神一直不安的四处瞟着。
花想容不明白,既然不信,为何又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铁木达做。
也许是察觉她的眼神中的打量,铁木达自顾解释道,“耶律王生性多疑,除却身边伺候数十年的勇士,谁也不相信,即便是雪妃。”
花想容一怔,探究铁木达脸上的神情,想问,他已然转过头去,不仅他脸上,即便是眉宇,眼尾上的神情都瞧不清楚,“你与雪妃究竟什么关系?”
每每见他们俩个说话,花想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藏着猫腻,不仅铁木达对她藏了心思,她又何尝不是不信任他们!
“这事儿你自己做。”他脸上浮现出焦灼和不耐,装作没听见花想容的问话,左顾右盼。
铁木达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走,至于怎么做,也没有细致的交代,她心里暗暗思量,莫不是想让她自己去解决那些火炮。
“铁木达大人让你跟着我。”
竟然是曲日拉!
花想容吓了一跳,脸上不自然的扯出一抹不自然,甚至有些僵硬的笑,“曲日拉大人如何在这里?”
曲日拉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之后,只言片语,一个字都是不愿意与花想容多说的,她现在的地位不过是大荣府的奴才,更何况她得罪了可汗宠妃凌忆雪,更是一丁点也不将花想容放在眼里,使唤起来,更是毫不客气,“这两架火炮,搁置在这里,需要人看守,今晚便是你吧。”
花想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圈,绿洲中,倒是枝叶茂密,但这般严寒的天气,她一个人定然是受不住的,即便不被冻死,也会被吓死,“我,只有我一个人?”
曲日拉蹙眉,“你是至今为止见过的唯一的一个最不争气的汉人女子,不仅如此,你连同为汉人的雪妃都得罪了,实在是愚蠢,我留你在这,可是救了你。”
毕竟谁都清楚,花想容第一次到了大荣,便惹了耶律王的不快,关了两天柴房,不给水不送饭。
“我。”花想容讷讷的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肚子,心中对战楚炎的思念的越发严重。
“无事的时候,你要负责炮台清理。”曲日拉心不在焉的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两架炮台四个人看守,那三个人中只有一个妇人,两个汉子,他们不懂汉语,又不知对花想容有什么想法,眼神十分怪异,三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偏头打量她一眼。
目光不善,花想容自然更不会厚着脸皮过去讨好,索性裹紧了大袄,蜷缩着身子坐在一截木桩之上,大半张脸也藏进了衣服之中。打了个哈欠,他们三个对她避如蛇蝎,想来不会过来打扰,她闭着眼,心里想着如何解决了两架火炮,已决后患。
半梦半睡,耳边嘈杂的风声,人奔走呼喊的声音越发的吵闹,她揉了揉眼,惊愕的发现,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她慌忙站起身,身后一双有力地臂膀揽着她的腰身,还未来得及惊叫,她便陷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瞬间湿润了眼。
“阿炎。”
“我来了。”战楚炎的脸轻轻地在花想容的侧脸上亲了亲,口哨声响起,一匹踏着疾风而来的骏马嘶鸣着而来,战楚炎抱着她一起上马,她还宛若梦里一般怔怔的,好一会儿,她不安的扭动着,便是要挣扎着下去。“还不能走,火炮还在那!”
她想着,战楚炎来了便好了,她正想着如何处理了这两架火炮的。
战楚炎无声的将身后的披风一并将花想容包裹在其中。劲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她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风丁点都透不进来。
一路半个多时辰,战楚炎带着花想容一路狂奔直接进了城,策马疾驰飞奔入院子,着实吓了守门的小厮一大跳,他惊愕的大吼大叫,吃了宋梁溪一脚,才回过神来,脸色煞白的过来牵马,好奇心驱使着,不时地偷瞄被战楚炎披风裹着抱在怀里的人儿。
“你看什么?”战楚炎脸色冷然,语气更像是寒冬腊月的寒冰,冷人的很,小厮打了个寒颤,却是不敢再看了,只是讪讪的笑着,牵着季风走的时候险些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引得树上观望的阿年出生嘲笑,小厮未曾看到树上有人,被突兀的声音吓得够呛,一路踉跄着,牵了马回马厩。
“匈奴的火炮还未解决,若是解决不得,必然后患无穷。”她计较着耶律王的残虐手段,心里担忧。
“我在大荣放了一把火,火炮已经被毁,耶律齐如今自顾不暇,无心其他。”
“捷报。”前线的小兵来报,说夹击匈奴大军的右翼将军的两千精兵大获全胜,敌军退避三里,苟延馋喘,而今匈奴腹背受敌,苦不堪言。
花想容也跟着欣喜,“这场战终究要打完了!”她回过头,撞进战楚炎黑亮的宛若千丈寒潭的眸子里,那双眸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想念已久的人近在眼前,花想容抽泣了一声,一头倒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匈奴那好冷。”战楚炎一怔,双眸中的潭水在顷刻间凝结成冰,他轻轻地亲了亲花想容得额头。“我帮你报仇。”
良久,怀里的小人一声不吭,他低头一看,小人儿呼吸平稳,睡着了。
“咚咚。”木门的敲门声很轻,很柔,等他看过去,木棉探着头,小声地问,“虎子回来,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战楚炎点点头,也不说话,木棉进了屋子,一面走一面自顾说着,“我听闻想容被救了回来,担心她,便想过来陪陪的。”她红着眼,担忧之色全写在了脸上。
“你留下陪她吧,她在匈奴那过的不好,睡的不安稳。”
木棉眼神微微一暗,嘴角缓缓的勾起,脸上带着乖巧娴静的笑,点点头。“将军先去忙吧,众位大人都在前院等着。”
战楚炎走到门口,又回来,明显见着木棉身子一颤,他疑惑地打量她一眼,她脸色如常,只是眼下乌青深重,想来这几日都是不曾睡好的,“你出来的时候,可曾通知了花月容?”
木棉摇头,“虎子回来的时候匆忙,我还未来得及。。。。。。”她顿了一下,又说,“我这就派人请月容姐姐过来给想容诊治看看。”
战楚炎沉着脸,“我让人去请。”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院门,院子里空余一个匆忙的修长的背影,不过几日,战楚炎瘦了一大圈,她微微拧着眉,转过头,却是看着花想容深思。
“你的命总是这么好呢?”她声音幽幽的,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微妙,似笑非笑的,忽而从胸口摸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有精致的各色宝石,镂空花纹十分精致,却并不像是中原之物。
“你做什么?”花月容急忙跑进门,攥着木棉的手腕外翻,逼问。
“听将军说,想容在匈奴那处吃了许多苦,睡不安稳,我听闻过一个偏方,若是做噩梦,便要将剪刀,匕首枕在枕头底下,一夜无梦。”
“我们从小不信这些。”花月容仍旧警惕的瞪着她手里的匕首。
木棉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月容姐姐这是不信任我?”说着,却是将匕首收进了怀里,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花月容未再多说一句话,与花想容诊脉,自顾自的写药方,似乎当真和木棉离了心一般。
第302章 遁走()
边陲之镇,一直沉静的小镇,忽然热闹了起来,那些被拦在城关之内的马帮商人突然闹腾了起来,一直相安无事的守城士兵忙碌起来,能安抚的安抚,不能的便直接抓起来,反正牢房空着,这是宋梁溪的指使,可这些人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刻意找官府麻烦,抓人的守卫,捕快都不够用。
一夜,也将牢房抓满了!
镇上将军府,书房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宋梁溪和战楚炎并肩而立,躺下站着,左右两翼将军,已经中锋小将陈学虎,他正在堂下,一脸严肃的与战楚炎等人诉说战场上的情形,天朝部署的计策很是成功,着实给匈奴心口重重地一锤。
“可要乘胜追击?”虎子打量着宋梁溪和战楚炎两位大哥的脸色,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一脸沉重的模样着实有些骇人,首次大捷,不是欢喜的事儿?他却在二人的脸上均不见喜色,堂下几位将军,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亦是不曾有半点和虎子交谈的模样。
“大哥?”虎子喊出声,转瞬又立即改口,“将军!”
“不必。”战楚炎扫了一圈躺下的两位将军,“今日辛苦,待明日迎来军粮,买些酒来,庆功。”
虎子一怔,战楚炎作战一向严谨,以往打的胜仗,十有八九都比这次痛快,却不曾庆祝过,按照宋梁溪的意思,那便是胜不骄,酒肉奖赏,还不如换成银钱,让士兵凯旋而归德时候,带回家去。
“没听见将军的吩咐?”宋梁溪微微挑眉。
两翼将军面面相觑,倒是未曾多言,恭顺的退出了书房,虎子一脸不解,“二位大哥可是有事瞒着虎子?”
战楚炎看了一眼宋梁溪,宋梁溪眼眸深邃,脸上的笑让虎子后背发寒,他每每算计别人的时候,便是这副神情,被他揽在怀里的时候,下意识的便要挣脱,却咬着牙强忍着,惹的头皮发麻,后背僵硬。“宋大哥你要与虎子说什么,只管吩咐一声便是。”
宋梁溪看了一眼战楚炎,“你守在军中,战略部署图都给谁看了?”
虎子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不快,声音亦变得僵硬,“你们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