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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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一怔,晃了晃葫芦,讶然的问,“只是从那些走脚商人那弄来的?”
“听闻有个叫杨禹的,他家卖的酒最可口。”
木棉看了一眼花月容,心中为难道,“我也不知道杨禹是谁,不若等我家男人回来了之后,我在帮。。。。。。”
“阿满还不渴死了,现在就去军营请你家男人去。”
木棉犹豫片刻,终究是快步走向了军营,宅院本就在镇上边界,走到军营业不过一刻钟,倒也不远,只是这一刻钟的工夫,木棉心中百转千回,各般思量,心中难安,酒葫芦一路掉了三次,撞破一个大洞来都不曾察觉。
“师父?”
花月容看着木棉六神无主的背影,心中担忧,不解阿满所为,若是她当真想喝酒,无论是宋梁溪,还是战楚炎,不过是吩咐一声,如今却逼着木棉一个弱女子,实在有些难以说的过去了。
“你以后专心学医,莫要贪玩。”
花月容一怔,这说的驴唇不对马嘴,阿满却是走了,走的极快,那双小脚踩着风一样的,同样是一晃一晃得,花月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始终被甩在一臂之隔的后面。
“师父。”走了近半个时辰,花月容才意识到他们一直在围着宅院转圈,她一屁股坐在宅院的台阶上,累的气喘吁吁,说什么也绝不起来了。她低着头,拍胸口,喘着粗气。
阿满的脚步声变得十分沉重,杂乱,她一抬头,花想容跟着两个男人,抬着一个人回来。
第281章 嗜血怪物()
花月容一怔,追过去,“这是谁?”
“正好你在这,快来我院子里来。”花想容抓了一下花月容冰凉的手,跟着两个男人直直的将那人太近了院子,一路送进了花想容院子里的耳房。
战楚炎已经等候多时,面色阴沉的厉害,见着花想容回来,刚张了口,却瞧见一行人一窝蜂的涌了进来,一把抓着随在最后的花月容,“发生了什么?”
战楚炎回来便听闻花想容跟木棉出去了,不带丫鬟婆子,两个人一走就是一天,他派出去的人未归,等的焦灼,正准备亲自出去,人已经回来了,花月容摇摇头,“那人似乎受了伤。”
花月容说的心不在焉的,推开了战楚炎的手,她焦灼的挤进了屋子里去。
躺在耳房床上的人是,那个街边卖手艺活的少年,曾经坑骗过不少人,只是不知为何,一身血红的无声无息的躺在了这,花月容愣了一下,“不用的人都出去。”
花想容本想留,屋子里没有丫鬟小厮,踌躇了片刻,也跟着两个男人退了出去,她顾不上体面,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汗,摸了一圈怀里,钱袋子不知什么不翼而飞,不知是躲避黑衣男人的时候,还是回来路上掉了。
“阿炎,帮我给这两位兄弟各十两银子。”
战楚炎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倒是没说话,从腰间解下钱袋,扔到了花想容的手里,尔后便径自坐在堂屋,面色阴沉的等着。
“你怎么了?”花想容一进门便察觉了战楚炎身上的额低气压,只是过于担心少年,并不曾点破,如今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得不面对,花想容硬着头皮,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桌子一声沉闷的响,花想容吓了一跳,只见战楚炎正襟危坐,面色严肃,深邃的眸间氤氲着腾腾的怒火,她试探的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娇嗔道,“你何时这般小气了,我保证下次定然早些回来。”
战楚炎别过头,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花想容顿了一下,又扯出一抹摧残的笑容,眯着眼,凑到战楚炎的眼前,头用力的向他怀里挤了进去,“阿炎,我已经认错了,你就不生气了啊。”她的小手一下接着一下的凑到他胸口,轻轻地安抚。
蓦地,他的大掌覆上来,悠的收紧,眉目间尽显忧色,“你可知我在府中坐立难安,如今塞北并不安稳,和杨山上出现许多年轻女子的尸体,你日后少些出门。”
他话音落了许久,怀里沉寂无声,低头讶然的一看,花想容正愣愣的走神,他气的失笑,伸出手,狠狠捏着她的鼻子,终究不忍心的,见她红了眼,立刻变松了手,皱着眉,“你何曾认真听我说过话,又何曾认真记过我的话了?”
花想容吐了吐小舌,挑着眉头,“我何曾不听了,这两日来,在府中住的实在是憋屈。”
“那就搬到军营里来,我就不信那畜生还敢到军营中生事不成?”
花想容一怔,想起满是大男人的地方,那比的上这里自在,不愿意的说着,“我在这挺好的,何必搬到别处去?”
“你在这我不好的很。”说着,立即催了两个小丫头帮花想容收拾必备的行礼。
门,吱呀被推开了,花月容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带着一身浓烈的血腥味,花想容皱了下眉,恶心之感蹭的一下子窜到了喉咙里,强忍了下去,问,“他如何了?”
“他身上的毒虫与那次你身上的如出一辙,我用师父同样的法子,将虫子引了出来。”
战楚炎凝眉,“他到底是何人,你从何处遇见他的?”
花想容一滞,她知道即便她现如今隐瞒不说,依照战楚炎的本事,他自己早晚也能查得出来的,叹了口气,“这人是在街上的手艺人,我和木棉便是看他的雕工流连忘返,他被黑衣人责难。。。。。。”花想容便从头到尾将事情告诉了战楚炎,他脸色越发的严肃,忽而起身,“照顾好想容。”
战楚炎沉重的放下一句,便走了,从头到尾,只是冷冰冰的看了花月容一眼,她心中吃味,脸上越发的麻木无情。
“你的手怎么了?”花想容惊疑地上淌下来的一摊血迹,她一把将花月容得袖子挽起来,手腕上触目惊心的是一个完整的牙印,“他咬的?”
花月容一把将袖子拽了回去,皱着眉,“这是人之常情罢了,又如何能怪的了她?”
当日花想容放血,阿满怕伤及胎儿,用了婉转的法子,但是对待一个身体康健的男人,花月容手段便粗暴简单了许多,被他咬到也是一时疏忽大意,怨不得旁人,只是她现下心中充斥着被战楚炎忽视的难过,一丁点也不想看见花想容,便匆忙要走。
花想容拉住花月容,“堂姐这几日总是行色匆匆的,那萨满也不能如此剥削你啊,一点的休息时间都没有,堂姐,我做了几件胡服你看看。”
胡服较之襦裙更加方便行动,女子穿上干净利落,花月容却嗤之以鼻,一脸嫌恶道,“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这衣服你自己穿。”说罢,扔了花想容一脸欣喜塞进她手里的衣服,转身便走,风将窗棂上的风铃吹响,花想容叹了口气,惋惜的将衣服抱起来,拍打着尘土。
“衣服倒是好看,只是没有人穿,可惜了。”
“什么衣服,看着不错,没人要不能给我?”
木棉提着一竹篮子回来,双颊酡红,献宝似的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想容,你看看,前几日你说想吃的,都给你弄来了。”
烤鸭,鱼,鸡,隔着油纸包散发着扑鼻的香味,花想容一怔,讶然的问,“你这是从何处弄来的?”
“虎子给我的。”
战楚炎曾说,塞北动荡不安,出来一个专爱吃人鲜血的怪物,若当真是怪物倒也好认,若是个道貌岸然的人,花想容如此想着后背发凉,“你日后莫要一个人出去。”
“到军营也不过一刻钟的脚程,再说若不是今儿我去了,也不会能碰上他们烤这些。”木棉说着舔了舔嘴唇,闻着香味,一路回来,腹中早已饥饿。
花想容撕了纸包,两人面对着面坐着,花想容撕了个小腿,将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送进嘴里,愁眉不展,“听说山上发现了许多被人吸干了鲜血的年轻女子,你日后总要小心的些好,这里不比中原,什么妖魔鬼怪说不准都有。”
木棉你浑身一颤,手里拿着的鸡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染了一层灰,她看了一眼花想容,慌张的捡起来,便直接往嘴里送,被花想容拦了下来。
“你怎么了?”
花想容擦了手,扶着木棉的后背。
手掌不过才轻轻地挨上去,木棉一颤,几乎从椅子上跳出去,“你做什么?”她尖叫着,几乎丧失了原本的声音。
花想容也被吓了一大跳,小心的轻轻地拍抚着木棉的后背,讶然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在城中与那少年起争执的黑衣人。”木棉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她的脸色发白,脸上写满了害怕。
花想容叹了口气,轻轻地将人抱进了怀里,当初若不是木棉发了疯似的拽着男人离开,她也没有机会脱身,“日后我安排些人跟在你身后,你放心那人不会再近你身。”
木棉后怕的捂着脖子,“不用。”她眼眸一缩,若是花想容安排了人手,她若是想做什么,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倒是不好做了。两个人正说着话,听见窗棂上发出砰的一声,两人相视一眼,扶着出去一看,洪馨儿远远的从不远处的小径桑走来,一块瓦片落在屋檐底下,摔成了四五片。
无风,也无人,花想容讶然的看了一眼木棉,两人同样的一脸茫然,木棉打了个寒颤,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两位姐姐,天气凉怎么在外面站着。”
花想容清了清嗓子,“听见你的脚步声,便出来看看,你今儿又送什么好吃的?”
洪馨儿笑的甜美,“今儿没什么特别的,做了龙须酥,和馓子。”她指着馓子,这是这里的吃食,姐姐一定不曾听过吧。“
花想容望过去,前世什么没吃过呢,这样的吃食应该也是从中原传过来的,只是时间久了,当地人为了迎合本地的口味,馓子变了模样罢了。
她看着洪馨儿的小脸,掰了一些,放在嘴里一小块,油脂瞬间从舌头上绽放,越嚼越香,莫名带着一股油香,木棉吃着也觉得好,便问。“这是个什么做的?竟然比肉还香。”木棉看着一旁自己带来的吃食,顿时一脸嫌弃。
洪馨儿扣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听闻是人身上最香的一处肉,耗油,炸的馓子。”她说的一本正经,真真的模样。
木棉本是不信的,反复问了许多次,都是洪馨儿肯定的回答,抠着嗓子干呕起来,花想容不得不叹了口气,皱眉望着洪馨儿,“木棉本就是个胆子小的,你何必吓她?”
这是香油炸出来的,香味自然弥久,而且厚重,她吃了一下,便腻的吃不下了,不论洪馨儿如何劝,都只是摇头。
“咳咳。”
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咳嗽,比战楚炎的声音清脆,带着一分稚嫩。
第282章 痴傻()
洪馨儿吓了一跳,弯腰从短靴中抽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撩起帘子,向屋子里探去。
“屋子里是我带回来的病人,你别吓到他。”
洪馨儿脸微微一红,“我方才瞧见将军出府去了,临行前又交代我好生照顾姐姐,我谨慎些才行呢。”她默默地收起了匕首,却是好奇的探头望着,那人裹在被子里,看不清容貌,她神色怪异的瞥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
“听闻姐姐在给小孩儿做衣服吧。”洪馨儿挤在花想容旁边的塌上坐着,瞥了一眼木棉,又闻,“木棉姐姐的手艺甚好,姐姐怎么不让她帮忙做些?”
木棉神色一暗,抿了唇不说话,洪馨儿左顾右盼,将两个人都没听到似的,自讨了没趣,一路转悠着,又凑到了耳房门口,瞥了花想容和木棉相对坐着,无人注意,悄悄的便溜了进去。
屋内睡着个男人,洪馨儿远远的便看见,一双破旧的布鞋,足足比她的脚打出去一半还要多,花想容说的是什么病人,她看是情人还差不多,双身子的人都爱管不住自己,她嘴角轻蔑的勾着,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
苍白的,惊恐的眼睛,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眼泪奔涌而出,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床上的男人竟然哭了!
花想容大惊,由木棉搀着进来,见洪馨儿呆愣的望着床上,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惶恐的躲到床里去了,蜷缩着,蓬乱的发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满是惊恐,害怕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来人,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可怜。
洪馨儿感觉到身侧来人之后,一颤,慌忙与花想容解释道,“姐姐,我只是一时好奇,我什么都没做,他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花想容皱着眉点点头,这么会儿的工夫,即便她想做什么,也不够用,然后轻轻地走到床跟前,伸着手,“你还记得我么?”
少年眨眨眼眼,小心翼翼的试探般的缓缓伸出手,指尖相碰,少年箭一般的窜了过来,一把搂着花想容的腰肢,哭喊着,“娘。”
木棉神色一变,想将少年拉开的,被花想容阻止了,她问,“你说是我谁?
少年脸色微微泛红,乖巧的点点头,“是娘啊。”
花想容身子一僵,“我,我不是。”
悠的,那少年却抱得更紧了。
花想容求助的看向一旁洪馨儿,洪馨儿干笑着,默不作声的后退了一步。
“你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花想容惊讶的问。
“我去请月容姐过来。”木棉惊愕的打量了少年半响,心中怀疑,这个少年看起来精明的很,那可能被人家打了一顿,便痴傻了?此事只有花月容能解释,但她出了门,没到花月容得院子,就碰上了宋梁溪,于是便将白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请了宋梁溪回来。
“他的伤经年累月,不像是一日间的。”宋梁溪查看了一翻,发现少年的身子极为诡异,头上无伤,却无端端的痴傻了,好好的一个人,若说不是别有用心,他定然是不信的。
“好好的一个手艺人,无端端的惹了那个人。”花想容不无怜惜的叹了口气,尔后看向宋梁溪,“可有医治之术?”
宋梁溪见桌子上放了许多吃食,随手拿了截油酥,嚼了一口,“这些点心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