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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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痴傻新郎()
“村南头的地主家。”
地主是个富庶人家,吃穿不愁,按理说木棉家里的条件是远远配不上的。
“你也觉得很好是不?”木棉一看花小白的神态,心里凉了半截,凭什么她就要嫁给不喜欢的人,而花小白却能够嫁得好,又有林楚疼着宠着,真是不公平的很。。
花小白是向往恋爱自由的,却没有劝别人追求自由的能力,毕竟在这样的村子里,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私定终身是为人不耻的,一辈子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木棉性子柔弱,她能扛得起世俗的眼光吗?
木棉心一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嫁,非要逼我,我就跳河去。”
“只要人活着,才能有机会。”花小白坐下来,拉着木棉的手语重心长,“总会有法子的。”事到如今,她只能先想办法安抚住木棉了。
“能有什么办法?”木棉心生一计,“在刘家的聘书送来之前嫁人?”
她虽没说清楚,却是充满希望的看着花小白,她知道花小白是不喜欢林楚的,这个时候,她不应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让林楚娶了她,不就两全其美了。
花小白一怔,她不知道刚刚还绝望的木棉忽然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她,想了想,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重新认真的思量起来,“木棉,你现在随便嫁给一个男人,还不如嫁到地主家去,起码家底富庶。”
“小白,你。。。。。。”木棉眼底的光亮一点一点的灰暗了去,颤抖道,“地主家有个老大不小的傻儿子,说亲无数,已经死了两个老婆,我嫁过去,不仅是填房,说不准什么时候也像他前两个老婆一样死于非命。”
花小白倒抽了一口冷气,确实没想到那地主家是这样的情况,她两只手紧紧握着木棉,“这件事我帮你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木棉抽泣起来,“除了嫁人别无他法,刘家订了三日后的吉日便要迎娶我过门。我们家是他家的佃户,若是不同样,便要收地,日后在村子里也不好过活了。”
花小白暗自警醒,又是安慰了几句,便赶紧回了家,想与林楚好一番商量,林楚稳重,办事沉稳,问他定能想出法子。
只是,她从未想到林楚会拒绝的那么干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女子的婚事都是这般定下来的,这件事你别管。”
花小白拦住林楚的去路,“木棉嫁过去就是去送死的,那地主儿子是个傻子,说不准有什么古怪的癖好,才将两任妻子都害死了,木棉帮了我这么多,怎么能看着她去送死?”
林楚不以为然,“那你想怎么办?”
花小白一噎,嘟着嘴,“我就是没了法子,才来求你的,却不想你这么冷血。”
林楚冷哼一声,“你想我怎么办,娶了木棉,然后与地主敌对?”
林楚本来就是外来户不愿与人为敌,倒不是怕了地主,只是不愿沾染麻烦,当然若是为了花小白,就另当别论了。
在林楚的意识里,木棉理所应当的听从父母之命嫁到地主家,况且地主家条件好,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花小白再多说也无济于事,看着林楚一脸莫名奇妙,反而当她是多管闲事了。
“木棉要嫁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即便不傻,那人木棉不喜欢,这桩婚事就不会幸福。”
林楚冷哼一声,“你嫁过来之前,也不喜欢我,现在不也很好,你说的两相欢喜的怕指的青梅竹马,而这样从小交好的关系天下间能有多少,大多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楚一番话,花小白无从反驳,父母之命俨然是自幼就刻进这些人的骨子里,她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轻易撼动。
“林楚,你你太冷血了。”花小白的语气有些生气,可又说不出别的什么指责的话。
木棉之于她,是仅次于亲人的玩伴,从小就认识的,感情一直都不怕,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林楚皱着眉看花小白负气而去的背影,在花小白出门之后,随后也出了门。
木棉充满期待的站起身,迎了花小白,见花小白身后没有林楚,心里失落,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不过忧心木棉的花小白并没有注意到,只是问道:“木棉,三日后,刘家什么时候来迎娶你?”
木棉愣了一下,恍惚的答着,不是她不信花小白,只是花小白之前闹着不愿嫁给林楚的光景比她强不了几分,可最终还是嫁了去,万幸的是林楚是个好人,而那地主家的儿子
这般想着,木棉又开始默默地抹泪。
花小白恨铁不成钢,以往遇了事,木棉躲着避着,左右是些无关紧要的,只是现在都涉及到她的后半日子,哭能管什么用。
花小白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手放在木棉的肩头,两人无声的待了一会儿。
木棉娘红着眼,端了两碗饭进来,倒是少见的大米白饭,上面零零散散放了两块肉屈指可数,与花小白家里比不得,这已经算是丰盛的饭菜了。
“小白,你陪着木棉吃些吧,日后就没那么方便了。”地主家和贫农不同,木棉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不用做粗活,但也限制了自由。
木棉娘话音未落,木棉哭的声音却更大了,木棉娘也跟着心酸,逃也似的躲了出去,将安慰女儿的负担都交给了花小白。
花小白看了一眼木棉娘走的远了,蹑手蹑脚的将房门关了,将饭碗推到木棉的跟前,“你哭瞎了眼睛也无济于事。”
木棉忽然抬起头来,仇恨的瞪着花小白,又委屈又愤怒,“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不来安慰我几句,还来戳我心窝子,我自然知道无济于事,哭还不成么?”
花小白一噎,她自是知道木棉委屈,并未计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帮你,但你总得吃了饭,才有力气应付吧。”
木棉眼睛瞬间亮了,她双手紧紧抓着花小白的手,“好小白,刚才是我心急了,你快说我该怎么办?”
花小白没说话,又将饭碗推了过去。
木棉用袖子擦了眼泪,吸着鼻子,一大碗饭狼吞虎咽,片刻的工夫便见了底。
木棉又喝了一大杯子茶水才将噎在喉头的米饭送了下去,便又可怜兮兮的望着花小白,迫不及待的问,“小白,你说你想出什么法子。”
花小白定定地看着木棉,“木棉,你是不是宁可死又也不肯嫁到刘家给那傻子做媳妇?”
木棉一愣,她呆呆的望着花小白,脸上的神情丰富多变,花小白是不想将林楚借给她的,也没想着帮她找个不错的男人安排,是想逼着她走她花小白走过的路,寻死?可她怕死!
木棉眼神灰暗,忽而,一咬牙,重重点头,“是。”
死总比嫁给傻子被折磨死的好,她也想听听花小白究竟怎么说。
花小白看了一眼门口,紧紧的握着木棉柔软无力的手,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塞进她的手心“逃婚吧。”
木棉目瞪口呆,她以为花小白是想让她以死明志,让刘家人知道她不愿意嫁过去的决心,却没有想到花小白让她逃婚!
“我。。。。。。”木棉犹豫起来。
“你连死都不怕了,逃你还怕么?”花小白见木棉动容,继续劝道,“难不成你真的要为了个傻子命都不要了!”
木棉猛的摇头,紧紧攥着碎银,未刚才心里对花小白的怀疑愧疚不已,“小白,我。。。。。。”
第65章 帮了倒忙()
花小白还以为木棉是不敢,便抢着道,“今儿夜里便走吧,我在门口等你,我会帮你的。”
木棉拉着要走的花小白,“小白,我我放心不下我娘,其实她也不容易,刘家扣着我家的地,我不嫁,我家也没活路了。”
再说,她一个弱女子,逃能逃到哪去,逃了再想回来更难。
木棉没有将心里的忧虑都说出来,她知道这已经是花小白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木棉,你娘不用担心,没了你,地主即便为难,撑过一段时间也就罢了,再说还有我呢,我会帮着你娘的。”
木棉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她紧紧的攥着拳头,试图安稳着忐忑不安的心,仍旧无济于事。
夜色渐深,人声寂寥,除却零散的鸡鸣狗叫,村子里的人应该都睡了,忽然,屋外传来几声猫叫,木棉立即拿了轻薄的包袱偷偷的出了门。
花小白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着,清冷的月光照着,远处的黑影随风摇晃,仿若狰狞的怪物,花小白看了一眼同样畏畏缩缩地木棉,牵了她的手,两个人顺着乡间小路,一言不发,一路疾走,直到村口,花小白突然松开了手,手心的汗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前面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
木棉一怔,她知道花小白不会一直陪着她,但她以为她起码要送她到镇子上的。
“木棉,明天你不见的消息就会传遍村子里,我们往日交好,这两日又来往频繁,别人一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我若是送你到镇上,这个嫌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得留下来帮你掩护,才能为你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木棉回头一看,静谧的小路除了黝黑的树影没有一个人,风刮过林间,耳畔传来诡异的吼叫,阴森而恐怖,木棉顿时打了退堂鼓。
“小白,我怕。”
谁都是第一次,谁不怕呢,花小白心里也没底,不逃只有死路一条,她咬了牙,“木棉,你若是害怕就大步往前跑,我在后面看着你,等你远了我再回去。”
木棉定定的看了花小白好一会儿,她知道花小白说的在理,可心里就是害怕的不得了,苦笑着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她胆怯的喊着,“小白,你多看着我一会儿。“
花小白迎着冷风,点点头,心里却越发的不安,但愿木棉能一路平安,成功逃出去。
看着木棉渐渐变小成了黑点到再也看不见,花小白五味杂陈的转身,趁着没人,赶紧回家去。
家门不远,大树底下站了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呼呼的无声诡异的好似鬼哭狼嚎。
花小白心下咯噔一声,闭着眼快步向家门口走去,嘴里紧凑的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是做贼心虚?”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花小白吓得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她不敢回头,拔腿就跑,身后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呵。”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花小白缓缓的回头,是林楚,心里松了口气,瞄了一眼那棵大树底下哪还有人,花小白恼火的瞪了一眼林楚,“大晚上你不睡觉,装鬼吓我做什么?”
林楚抿唇不语,清冷的月光下林楚的脸色更冷,嘴角似乎藏着冷笑,看着花小白眼里说不清的复杂。
在林楚的审视下,花小白本来气呼呼的瞬间就蔫了,她本就心虚,打了个哈欠,推开家门,“我困了。”
林楚跟着花小白进了门,放在花小白肩膀的手始终不曾离开,单手栓了门,那只手拽着花小白的手腕,拉到了堂屋,黑眸一眨不眨,是等着花小白主动交代的。
但等了半天,花小白一直装傻充愣,只字不提。
“我看到了。”林楚四个字像是四座大山,一座接连一座的砸在花小白的心头。
花小白眼珠子四处乱晃,不敢看林楚,“看到什么啊,大晚上别说吓人的。”
“你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后果?”
花小白一怔,能有什么后果,只要咬死了不说,地主家再不满,发泄一段时间便会淡忘,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地主家不缺钱,女人满大街都是,还能只认木棉一个不成。花小白没往心里去。
“木棉家租了地主家的地,如果地主收回去木棉家该怎么过,这都是轻的,若是再不气不过,就是逼死了木棉娘解恨也不是不可能。”
花小白瞠目结舌,“难道没有王法?”
她从来没有遇到这些事,便也就想的简单了起来,当下被这么一说,也着实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问道:“真的会这么狠?”
林楚又是冷哼,不置可否。
“那怎么办?”花小白有些慌了,木棉走了,木棉娘就要死,可木棉不走,木棉也活不成了,难道贫贱之人想活就这么难?
她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要追木棉回来?”
“人是肯定要追的,但不能这么快回来。”木棉跑了这么久,估计已经跑了一半,这时候出去追人,木棉逃婚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
“那什么时候追回来?”花小白再多问,林楚一个字都不肯说了,定是为了花小白自作主张酿成大祸而恼火,而花小白也心知有错,不敢追着林楚问。
翌日,一大早,门被人疯狂敲响,花小白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合眼。
天将将亮得时候才眯着了,没多大活儿工夫,就被敲门声砸醒了。
花小白下地穿了鞋,披了外衣,瞧见林楚也起了,他看了花小白一眼,站在门口没动,似乎已经知道了院门外的人是谁一样。
她心底一慌,求救似的看向林楚,林楚脸色依旧冷得很,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
花小白无奈,只能独自去开门。
庆幸的是,来人不是花小白预想的刘家家丁,而是慌了神的木棉娘,她上来就抓着花小白的手,眼神在花小白身后的院子里四处张望着,“小白,我一大早就没见着木棉,她在没在你这?”
花小白脸色僵硬的摇了摇头,心虚的看向林楚,林楚依旧站在那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那可咋整,后天刘家派人过来,若是看不到木棉,我们家日后就没了活路。”木棉娘肿着一双眼睛又开始抹起了眼泪,看的花小白心酸不已,差点将木棉逃去镇上的事情脱口而出。
“木棉那个傻丫头不知道刘家人的凶狠,前两年刘家大老爷的四姨娘逃走了,刘家带着狼狗去搜,半天的工夫,就带着四姨娘的尸体回来。”
花小白的脸色煞白,她张着嘴,半响才道:“刘家这么狠,你怎么忍心让木棉嫁过去?”
木棉娘哑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