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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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此次前来,必定事关将军,否则不会在天未亮之时便急匆匆的过来。”木棉说着不动声色的从衣襟里拿出一袋银子,更是悄无声息的塞进贺安公公的手里,“公公出宫辛苦,只是小白,不,想容她已有身孕,招待不周,还情公公多多担待。”
贺安眯了眼,暗自掂量了一番钱袋,“镇北将军坠崖,生死不明,既然姑娘与镇北将军熟识,望好生开解,皇上还等着,咋家就先走了。”
木棉一震,失神的让了路,然后也转身,神色恍惚的往院子里走去,虎子一大清早醒来不见木棉的踪影,便急了,一路追寻出来,在半路上见木棉神色不对,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早上风寒,木棉即使仅仅在前院风口吹了片刻,周身冰凉,虎子将其搂在怀里,反复揉搓,半响,才渐渐回温。
“木棉。”虎子讶然的从木棉的脸颊上摸下来,泪水如断了线的雨滴,行行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偏偏木棉神色呆滞,麻木而僵硬,他与她说了许多话,她都只字不回。
虎子慌了,在地上踱步徘徊几十周,一咬牙,“月容姐不在府中,木棉,你等等,我这就去嫂夫人院子里请她过来给你请大夫。”虎子一顿,转身要跑,腰间的腰带被一只小手死死的拽着,他一愣,回过头低下一看,木棉可怜巴巴的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鼻头红的像冻坏了小猫。
虎子的心当即便软的一塌糊涂,万般怜惜的将她拥在怀里,声音轻柔地好似在哄孩子的小曲。“怎么了?一大清早的跑哪去了?”
“我,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木棉垂下眼睑,藏住眼睛里的哀伤和担忧。
虎子捧着她的脸颊,“多大的人还哭鼻子?”
木棉一怔,慌忙躲闪的拉开虎子的手,一翻身躺了回去,背对着虎子,“我不过是想起未出世的孩子,心里不舒服。”
虎子叹了口气,“日后会有的。”
木棉悄悄的攥紧手指,死死的拽着床单,将哽咽藏在喉头间。
虎子望着木棉微微颤动的肩膀,眼神黯然,默默地叹了口气,推门出去了,他一路只顾低着头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沉香院外头,看着白灰的矮墙,他缓缓的攥起了拳头。
“陈公子。”青莲端着一盆污水出来,险些撞上去,讶然的惊呼。
虎子眼神躲开青莲狐疑打量的视线,别过头,长长的吸了口气,大步离开,一言不发,青莲觉得古怪,盯着他的背影瞧了许久,等人彻底走的看不见了,才迟疑的回了屋。
青莲身上带着一股冷气,花想容微微皱眉,“不是只去倒水了,怎的这么久?”
青莲迟疑了许久,半响,她犹豫的对花想容说道,“夫人,木棉落胎毕竟与咱们沉香院有关系,我总觉得陈学虎如此安静必然别有用心。”
花想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青莲,你不了解虎子还不知道将军,虎子成婚之前,一直跟着将军出生入死,他既然对虎子安心,你又如何放心不下。”花想容皱着眉头,似乎昨晚被风吹了,又或是被噩梦惊扰,早间醒来,头仍旧是昏沉的微微疼痛。
青莲一噎,“可是,夫人。。。。。。”我在门口见着他,眼神不对。她话未说完,便被花想容不耐得打断,尔后便被赶了出去。
蓝衫见此,关切的过来询问,“青莲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也对你发脾气了?”她说着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定是因为日夜担心将军。”
青莲手里的茶壶一下子摔在地上,吓了蓝衫一大跳,诧异而又狐疑的望着青莲,“青莲姐姐,今早上您是怎么了,若是不舒服就回去歇会儿,院子里有我。”
青莲感激的对着蓝衫笑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心不在焉的嘱咐道,“夫人早上切不能忘了,上午记得让厨房把补药送过来。”
蓝衫一一答应了,青莲才恍恍惚惚的回了下人房,她心里的复杂担忧全然写在了脸上。蓝衫等她走远了,看了一眼花想容紧闭的房门,匆匆出了沉香院。
午时,阳光正浓的时候,虎子扶着木棉过来,蓝衫见着了,讶然的愣了一下,讪讪的与二人请了安,“富人身子困乏还在睡着,不若您二位先回去吧。”蓝衫话音未落,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花想容披散着头发,仅披了单衣,笑着对木棉招了招手,随后吩咐蓝衫,“去将小厨房煮的甜汤拿上来。”
蓝衫一怔,施施然行礼,低头做事,并不多话。
虎子送木棉过来,却并不进去,低头与木棉软言细语交代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前望了花想容一眼,只是那一眼陌生的让花想容心惊,不自觉的便想起了青莲担忧的话,说虎子对她别有用心,不知是不是这句话作怪,总觉得虎子行径透露着诡异。
木棉快走两步,扶着花想容一块进了屋子,花想容心中吃了一惊,又不敢推开她,只是大声地劝阻,“你身子刚好,快别扶我了。”
木棉脸上带着温婉的浅笑,眼眸里柔光似水,如一汪碧波,平静不见一丝涟漪,花想容瞧着木棉如此,心中越发的愧疚而心虚,“你的身子?”
“有月容姐亲自调理,大号如初,只是虎子,他过于紧张,不准我下床,不让我出院,才憋了这么久。”木棉说着,不无艳羡的望着花想容依旧平坦的小腹,“你还好么?”
花想容一怔,“只是比平时嗜睡,别的倒也没什么?”
“这便是将军最后一个念想了,望夫人定要好生守护。”
花想容轻轻摸着肚子的动作一顿,缓缓的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木棉,“你说什么?什么最后的念想?”花想容心中没来由的惶恐不安起来,木棉不知她如此说,对一个在外执行公务的将军来说,如何的不吉利?
木棉被花想容眼中的凶恶吓了一跳,“我,我也是听虎子说的,昨晚密报入京,镇北将军战楚炎坠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讪讪的,茫然地看了看两侧,除了她二人,屋子里不见旁人,她吸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花想容捂着肚子,神色悲痛,而木棉冷漠的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往门口的移动,见花想容渐渐站不稳的时候,才对着院子外头大喊一声,“快来人,夫人动了胎气。”
一天一夜,花想容醒来,旁边守着双目赤红的青莲,她愣了一下,迷茫的眨了眨眼,忽然一下子坐起身来,抓着青莲的袖子,“将军,将军可找到了?”
青莲眼眸一缩,微微摇头,她凝眉,“是谁告诉夫人的?”
“出了如此大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青莲攥着拳头,暗自使力,吸了口气,“为什么夫人不信青莲,人心易变。”
花想容心中窝火,又听闻青莲提起此事,顿时变了神色,她怒容而视,“你要说虎子和木棉不安好心,便拿出证据来,否则不要日日在我耳根底下念,我只是怀孕,并不是痴傻了。”
青莲默默无言,低了头,静静的收拾东西,“青莲告退。”她出了屋门,与端着一罐砂锅进来的木棉擦肩而过,她顿了一下,眼眸从木棉的脸上一扫而过,一抹冷笑似有若无,她一怔,停在门口,打量。
片刻,被花想容催促。“青莲,你去厨房看着。”
青莲缓缓的收回黯淡的眼眸,“是。”
虎子依旧不放心的等在院门口,围着一颗树徘徊,青莲犹豫再三,“陈公子。”
虎子缓缓的抬起头,疑惑地望着,青莲顿了顿,“陈公子可知,当初害了木棉夫人的青柠已经离世了?”
虎子点点头,缓缓的凝起眉头,“何意?”
“夫人只是被我和青柠当时蒙蔽,她根本不知木棉夫人一直等在门口,对于木棉夫人的意外,夫人不必你少一分心痛。”
虎子低头,声音淡淡的冷意十足,“你想说的便是为你们夫人开脱。”
第229章 千里寻亲()
“不是开脱,这就是事实。”青莲缓缓的向前走了两三步,咬着牙,郑重其事的说着,“我与你说,便是告诉你,若是你想报复,一是寻地下的青柠,二是找我,若是执意迁怒夫人。”青莲素手一扬,袖中冷光乍现,匕首出鞘,锋利无比的向着虎子的脖颈而去。
虎子怔愣的瞬间,旁边的发丝顿时掉了一缕,脚跟提起,身子后倾滑走数十步,靠在一颗大树身上,眯着眼打量青莲,渐渐地变了神色,尔后释然一笑,笑的青莲莫名奇妙,她收了匕首,整理了衣袖,一言不发的离开。
沉香院微微破败的墙角,一个矮小的身影一闪而过,方才二人如电火雷鸣般的短促交手,皆被她瞧了去。
沉香院里,蓝衫送了一壶暖茶,放的是长白山的野山参,与木棉倒了一杯,又伸手准备给花想容倒,被挡了回去,花想容的神色十分不自在,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木棉便劝慰着,“想容,将军如今。。。。。。”她忽然捂着嘴,后知后觉得眼眸躲闪,“我,是想说,你如今是双身子,万事大度一些,莫钻牛角尖。”
木棉端起茶,浅浅的小酌一口,尔后低着头看着茶面荡漾的参片,“大夫是如何说的?”
花想容落寞的摇摇头,长长的出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小腹。“我平素健壮的跟头牛的似的,不过是昏倒过去,不是什么大事儿。”
木棉讪讪的一笑,蓦地,起身告辞,“虎子还在外面等我,我改日再过来,你记得喝汤,好生修养。”
花想容并未多留,看着木棉健步如飞的背影,若有所思。
木棉端着安胎药进来,花想容仍旧在走神,她不得不出声提醒她,“夫人?该喝药了。”
“你有没有发觉木棉回来之后怪怪的?”花想容说着,又似自言自语一般,摇了摇头,“我近些日子一直睡不好,总是胡思乱想,对了,你将那日点的香送来一些。”
青莲一怔,“夫人说的什么香?”
花想容皱着眉头,“就是前几晚上让蓝衫点的香啊。”
青莲眨了眨眼,“等会儿我去问问,现下堂小姐不在府中,宋公子也出差在外,夫人要小心保护身子。”
花想容点点头,“听闻胭脂铺的掌柜的过来,说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去问问。”
“上午的时候,许管事已经处理了,不过是一些砸碎见将军不在京中,过来给找不痛快,这下全没脸了。”青莲愤懑不平,“还不是萧家的狗腿子。”
花想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有孕的事藏不住了。”
青莲皱着眉头,一脸的莫名奇妙,“明明已经吩咐沉香院里的守口如瓶,为何一夜之间,消息不胫而走?”
花想容围着茶杯边缘摸索了一圈,扫了一圈在院子里打扫的小厮和丫鬟,“府内有内鬼。”
“将军走之前,明明已经肃清干净了的,如今不过区区几日间,怎的又出了包藏祸心的贼。”
花想容似笑非笑,眼眸闪着泪光,“不是那人隐藏的太深,便是有人见着将军坠崖下落不明之际,准备弃暗投明,另寻高就。”
青莲瞧着花想容说的云淡风轻,心中惊奇,“夫人,前些日子听闻将军坠崖的消息便不省人事,昏睡整整一日一夜,而今夫人当真一点也不担忧了?”
花想容吸了口气,“我若说不担心是假,但将军不在,京中的铺子,府里上下百号人,我不管又有谁能管呢?”她站起身,走到窗期,望了一眼树上叫的欢喜的喜鹊,轻轻地将窗户合拢。“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与沉香院不同,木棉与虎子面对面而坐,两人相对无言,良久,虎子问,“嫂夫人动了胎气,与你可有关系?”
木棉眼眸一缩,拿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尔后神态自若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直至见底,“你如何想的?”
虎子摇摇头,“不知为何,你我入京以来,我越发的看不懂你了,你时常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见踪影,回来的时候,神态莫测。”
木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眨着温柔似水的眼眸,努着朱红水润的小嘴,“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只有你一个相公,你瞧瞧你是如何想我的?”
“夫人动胎气与你无关?”虎子眼眸藏着期待。
木棉冷哼一声;“你以为呢?你们说我与想容自幼相识,关系甚好,我自是一见如故,即便我因她落胎心中都不曾有半分怨恨,听闻她怀孕,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照顾,你现如今却要指责我害她?陈学虎,我是你同榻多年的妻子,你还不了解我?”
虎子讪讪的一笑,藏起眼底的锋利的光,“我只是,只是糊涂了,你可别生气了,对身子不好。”
木棉娇哼一声,背过身,抱着双臂,不搭理他。
虎子哄了半响,她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一人看书,一人写字,映着和熙的光,微风不噪,一副岁月静好,虎子看书看的乏了,抬起头盯着木棉看了半响,又好奇的走过来,查看,“你这写的什么?”
“给月容姐写的?”虎子讶然,他记得花月容似乎与木棉的关系谈不上多好,即便出去多年,万万没到写信思念的地步。“我听闻山间冷寒不比地面,而猛兽毒虫太多,月容姐姐又离开数日,便碰碰运气写封信试试。”
虎子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只要小妻子开心就成了,好不容易等她写完了,张手去够,“我看看。”
一下子就被木棉给躲了过去,塞进信封里,用米糊封口,他皱眉,“你们俩个女人家家的还说悄悄话不成?”
木棉点点头,“我们女人自然有些事是你们男人不能知道的。”她将信件递给虎子,“帮忙送出去。”木棉眼底藏起一抹锋芒的冷意。
南山山脚,花月容从山坡滚落,被猎户赵荆所救,养在家中十日,伤口愈合七八,已能安然下床走动,尔后村长亲自送过来一封信,指名道姓的要给花月容。
花月容一怔,即便是花想容也只知道她上了南山,却不知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信封只写了她的名讳,她又不认得笔迹,拆开了信封,才知道这封信是木棉写来的,她顿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