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一个武将,整日文邹邹的,整日写这些生僻句子谁能看的懂?”
她放心信件的时候,正瞧见花想容暗自抹泪,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阵落寞,嘀咕着,“全当我没说行了。我过来时帮你诊脉的,看你脸色红润,想来是没什么事儿了。”
“月容堂小姐,夫人方才还说身子乏累,您快帮着瞧瞧,可是病未痊愈?”
“她这是积劳成疾,忧思过虑,日后少念着林楚一些便成了。”
第225章 噩梦()
花月容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平素花想容身子康健,猛如虎,壮如牛,不比阳刚男儿差多少。只是病来如山倒,花想容病倒的突然,吓坏了旁人,工部侍郎夫人汤敏君送来几次探病,都以花想容还未清醒为由推了。
“有劳堂小姐了。”青莲端来茶水,祈求花月容道。
花月容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以前在徐山村的时候,你生性胆小怕事,在外面受了旁人欺辱,还是我去找人为你出奇,而今你众星拱月,身边能人无数,越发的用不上我了。”
“胡说。”花想容睨了一眼搭在她手腕上的玉指,“你现在不是帮我诊脉,前个儿还不是因着青柠的事儿,回春堂的大夫都不愿上将军府的门了,还好有你。”
“换一只。”花月容娇嗔的横了一眼花想容,微垂的眼睑,黯淡中默默隐藏起一丝异样。
青莲一直守在一旁,紧张的问,“堂小姐,咱们夫人身子可有大碍。”青莲欲言又止,她看着花想容,二人心知肚明,刚开始的参汤花想容可是喝了的,虽然剂量薄弱,但稍有不慎,若是伤了元气,便是悔恨终生的。
“没事儿。这些日子吩咐厨房吃些清淡的,少吃些寒性的事物。”
青莲一一仔细的记下,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花月容也一一作答,花想容见着她背起药箱,一怔,“你要走。”
“听闻南山有上好的山参,我这两日去看看。”花月容一手扶着药箱的肩带,眼眸躲闪。
“可近日宋梁溪不在京中,林楚走时几乎将能用的人手都带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去?”花想容皱眉,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不得已又坐了回去,休了好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只是胸口有些发闷,她又怕花月容一时兴起,逃走,拽着花月容得衣袖不松手。
花月容看着她一怔,叹了口气,“我不走,你别急。”她不得不放下了药箱,无奈的走到花想容的身后,一面与青莲嘱咐着,“你日日在屋子里焚香,静神养气。让她少操些心。”
花想容被捏的痛了,按着花月容得手不让她继续动,哎呦了一声,“花月容,南山上人虽多,但你一个弱女子,去的又是人迹罕至的路,我如何能放下心?”
花月容撇了撇嘴,“花想容,咱们两个究竟谁才是姐姐?”她故意怒目而视,银杏似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瞪着花想容,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花想容的鼻子。
又酸又痛,疼出了眼泪了,等她揉了眼,再睁开,花月容早就背着药箱跑的不见了人影,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吩咐青莲,“让人看仔细了,盯紧了,不能放她出府。”
青莲隐忍笑意,默默点点头,收了桌上的信件,却惊觉信纸上不知何时弄上了大片的污渍,林楚写的字迹半点也看不清楚了,她瞟了一眼花想容的神色,悄无声息的收了信纸。“夫人,如今该放心了?将军信中写的清楚明白,他很好,请夫人勿念。”
青莲阴阳怪气,以及挪揄的眼神,如同冬日炉子里炙烤的碳,迅速的烤红了她的双颊,一抹娇羞染上眉间,故做凶狠的怒斥,“去,没大没小的,问问厨房,中午做些什么?”
“夫人想吃大鱼大肉是不成了,月容堂小姐刚刚才嘱托过的,您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
花想容恼火的瞥了一眼青莲,扬起拳头,“你跟谁学的,如今越学越坏了。”
青莲嬉笑着,一溜小跑出了院子,片刻便不见了踪影,花想容默默地叹了口气,望着早已经消失不见的青莲,撑着石桌站起身来,许是躺的时间久了,胳膊腿都不听使唤了似的,没走一步,都晃得厉害,晃得她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呼吸越发的艰难。
忽然,眼前一黑,照着冰凉的石阶,一头栽倒。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般黑的人心发慌,花想容一个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青莲,月容,林楚。”她焦灼的喊着,然而四周空阔,仅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回应在空档的回旋,显得格外寂寥,和阴森。
忽然,她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掌心撑着地,黏糊糊的惹人难受,她诧异的举起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令人作呕的血腥和腐烂的味道。
忽然,平底卷起一阵狂风,在黑暗之中大动干戈,扬起一片沙尘,树木,花草,百兽飞禽,他们发出凄厉的叫声,随着肆虐的风挣扎,在天地万物之间厮杀,然而,花想容坐在地上,她能感受到周围的寒风,冷冽的刺骨,然而那狂躁的卷集,似乎与她相隔胜远。
她如同置身事外的看客,惊骇而无措的目睹了这一切惨淡的发生,浑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与皇帝相谈关于水患虫灾,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为她一时置身度外的大意。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狂躁的风顷刻间将一只青蓝的孔雀,从身子中间斩断,似乎风中有人掌握着巨大的刀斧,如同刽子手一般对那可怜的鸟儿实施最可怖的宫刑。
“啊。”花想容见着天空之中忽然风雨巨变,大面积的黑云涌走,随之而来的是漫无边际的乌云遮面,风从未有丝毫减弱,它叫嚣着,狂吼着,似乎以为单单愤怒的吼叫已然能将花想容吓得胆战心惊,心惊肉跳,痛不欲生。
乌云底下,随着风越发的孟浪,渐渐出现一个青龙模样,目光邪恶,口吐污火,火到之处,尸横遍野,惨叫不断,她捂着胸口,一阵发寒,呼吸越发的困难,耳畔不知是谁疯了似的一直在喊,“夫人,夫人。”
睁眼,迎面而来的是青莲焦灼的脸,她目光一扫,门口不远处的地上摊着一堆冷炙碎片,她愣了一下,“我又睡了多久。”
青莲急的红了眼,吸了吸鼻子,“没有多久,没有多久,我已经喊了蓝衫去请月容堂小姐,想着这时候应该快回来的。”
花想容眼眸一缩,眉头渐渐一沉,“我让你吩咐侍卫严守堂小姐的院子,可是照做了。”
青莲怔愣着点点头,忽然明白了,捂着嘴,“遭了,后面的角门我一时着急倒是给忘了,堂小姐聪明过人,必然是逃走了的。”青莲心虚的垂着头,“青莲知错,请夫人责罚。”
花想容扶额叹了口气,花月容得性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心里的倔强即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哪怕是为了安抚她,花月容假意答应,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怕是已经在策划,如何出逃,南山之行,她势在必得。
青莲用衣袖抹了抹脸,“夫人,青莲这就追出去,不过一两个时辰,快马加鞭,一天之内,也绝对能追的上。”青莲咬着牙,心中的懊恼全然写在了脸上。
花想容见她如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全怪你,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二人说着话,蓝衫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面跑一面喊着,“不好了,夫人,堂小姐离家出走了。
蓝衫手里拿着一封信,字迹有些僵直,却胜在整齐,上面仅仅写着花想容吾妹亲启,姐要去南山,勿挂。
花想容看了一遍,心中郁气难舒,心道这个花月容必然是铁了心的要与她做对。
“夫人,既然月容堂小姐不在府中,不如蓝衫这就去回春堂请大夫来问诊。”
花想容摇了摇头,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眼睛够着窗口张望着,“今儿天气好我想出去走走。”
青莲刚要开口立刻被花想容堵了回去,“即便是好人,在床上躺上几日几夜,也废了。”
青莲一滞,转身去柜子里找了出门的便服,一面帮花想容打理,一面小心的问。“夫人今日想去何处,河边太凉,春寒料峭,将军既然嘱咐你添衣,咱们就得避开那些地方。”
青莲说的煞有介事,尔后还自我认同的点了点头,引得花想容人均不禁,忍不得抓了她娇俏的小鼻子捏了捏,“你这丫头,是从何时变得如此落锁,我只想去往来酒楼坐坐。”
青莲一怔,转而眯眼笑了起来,花想容今日穿着粉色的罗裙,裙摆底下绣了许多多姿的君子兰,洁白的花瓣,包裹着橙黄的花蕊,栩栩如生,分外动人。
“夫人生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青莲心悦诚服,立刻夸赞道。
花想容捧着一点肉也不见得脸颊,望着镜子里的人影,叹了口气,“可有翼州的来信?”
青莲眸子一缩,自知明白花想容问的用意,诚实的回道,“辽阳暴乱,已经封锁了进京的官道,但将军为了确保夫人的安慰,早就留了充足的人手保护,若是当真有事,必然会有人进将军府通报,夫人切莫担心。”青莲随这么说着,但脸上明明白白的写满了忧虑。
第226章 身怀有孕()
出了小西门顺着羊肠小道,走街串巷,一路向东,便是到了这官道上,此处能瞧得清楚往来进出宫中的官员,花想容掀着帘子,痴痴的望了一会儿。人群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唯独不见了那个骑着高头大马无比壮硕的男人,青莲晃了晃帘子,担忧的看着花想容,小声地提醒,“夫人?夫人?大人们快过来了,这样于礼不和,咱们紧着走吧。”
花想容拽着帘子的手一顿,不甘心的痴望了不远的宫门一眼,肚子忽然疼了一下,钻心的疼,她皱了一下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吓了青莲一大跳。
“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哪处不舒服?”青莲四处搜寻了一圈,见回春堂就在不远处,“不若咱们先去回春堂瞧瞧?”
花想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精神涣散了大半,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的往来酒楼。“去那看看,咱们就回吧。”她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进了楼里,便先要了一壶茶水。
谁知一壶热茶见底,花想容仍旧觉得肚中寒气逼人,那股阵痛忽然又疼了起来,她捂着肚子,汗水密布,青莲急的来回踱步,手足无措,只能苍白的劝解,“夫人,咱们先去回春堂瞧一眼再回来可好。”
“呦,今日吹了哪阵风来了,贵客登门。”老板娘扭着纤细而赢弱的水蛇腰,媚意横生的走了进来,沾满了香粉的帕子从青莲的脸前一扫而过,青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惹来老板娘的嫌恶。
“你没瞧见你们夫人身子不适,还一直问东问西的,出去。”老板娘一挥手,冷声吩咐。
青莲迟疑不动,老板娘轻柔地小手轻轻地一拽,一推,青莲便莫名奇妙的从门口被推了出来,她盯着紧闭的房门,一咬牙,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吸了口气,双手环胸,喘着懊恼的粗气,一下子靠在墙上。
门登的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推开,便见着一个穿着玫红轻纱的女子,粉黛未施,怒气滔天的从屋子里大步流星的出来,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青莲,“你是猪不成,靠墙能那么大响动,我脸上刚擦的粉都快被你震掉了。”她忽然突然靠进,指着脸颊上微微泛黄的一块。
青莲定睛一看,此处的确与别处不同,被女子吵的脑袋嗡嗡直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向上一抛,转身下楼去了。
那女子惶惶接住,捏了又放在牙底下咬了一口,使得压根疼痛的厉害。拿着衣摆擦干净了,塞进胸前,瞪着青莲冷冽的背影,呸了一口,“没人要的傻婆娘。”她扭着小蛮腰,一步一晃,进了屋子里,忽然回过头一笑,媚态丛生,路过的男子忘了看路直直的照着墙壁撞了上去。
玫衣女子掩着唇,一声娇笑,转而关了门,挑眉,贴耳在墙头。
房间内,老板娘扶着花想容坐了起来,一手扣着她的脉搏,一只手轻轻地贴着她的小腹,随着她掌心里有源源不断的热气涌入,她的疼痛渐渐缓解,也随之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了一会儿,全然明白了,老板娘艳丽的面容不虞片刻就变得苍白难看。
“多谢。”
老板娘累的气喘,撑着腰,脸色少有的难看,她歇了好一会儿,“你身怀有孕,还敢出来?”
花想容一怔,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老板娘挑眉,喝下了一杯茶之后,脸上才渐渐地恢复了红润,她一手整理着头发,脸上故意坐着抚媚动人,风情万种的神情,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着花想容的话。半响,未听到回应,一转头便看见花想容呆傻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恍然发现花想容应该还不知道怀孕的消息,憋了一会儿,“恭喜啊。”
花想容仍旧不可置信,“我真的有孕了?”
老板娘叹了口气,微微见出几分不耐烦来,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花想容面前晃了晃,“已经一个月有余,喜脉明显,即便是日常的医馆学徒也能瞧得出来吧。”
花想容一时欣喜,一时忧虑,脸上的神情亦是跟着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喜悦。
老板娘疑惑不解,“我倒是见过许多有孕的夫人,脾气各异,有好有坏,与之前相比皆古怪难寻,唯独你我倒觉得是不正常,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去前面的回春堂问问李晟大夫。”
花想容吸了口气,抹了抹眼尾的湿润,“我是不敢相信,将军离家已有数日,生死未卜,忧患未知,若是知晓了我有了身孕,必然会拼死活着回来的。”
老板娘眼眸微微一沉,“公主早间刚刚来过,提及与夫人的分成,若是今日夫人不来,我也定会亲自将红利送到将军府夫人的手上。”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厚重的包袱,花想容单手拎了拎,出乎意料的沉甸甸的。
“夫人请。”老板娘后退一步,便是刻意让出位置给花想容清点银两然而,花想容不过是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