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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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婆子被我的话逗的哈哈大笑:“你这傻孩子,纸人怎么洞房?你放心,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是不会洞房的,到时候你只管睡大觉就成。”
“那要是出了意外呢?”我又问。
“出了意外……”猫婆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叹了口气:“你就祈祷不要出意外吧!”
我顿时神经一紧,显然猫婆子也没有应对意外的方法,换句话说,一旦发生意外,面对我的就只有死亡。
接着猫婆子将纸人放到堂屋里,又从杂物房里拿了一个红漆的木笼子出来,将一只大公鸡关了进去,自打我记事以来这只大公鸡就一直喂养着,听猫婆子说它的年龄比我都大。
“等下拜堂的时候,这只老公鸡会给你当司仪。你不是一直关心怎么洞房吗?这只老公鸡也会帮你完成。”猫婆子一边关笼子一边说。
“老公鸡当司仪,还洞房?”我一脸的惊讶,这未免太扯了吧,一只公鸡怎么做的到。
“没错。”猫婆子说:“丁娃子,你听我说,等下我会把这老公鸡放到堂屋里,一声打鸣出门迎亲,二声打鸣回来拜堂,三声打鸣入洞房,入洞房的时候把老公鸡抱着,到时候把老公鸡放在床上,你躲到床底下别出声。”
猫婆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纸,符纸上用朱砂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十分慎重的说:“接下来这一步至关重要,你一定要记牢了。等你躲到床底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张符纸添在床下离床头三寸远的位置上,而且要横着贴不能竖着贴。等到天亮,这阴媒就算是成了。”
“贴符纸倒是简单。可是要是那老公鸡不打鸣怎么办?”听到猫婆子这么一讲,我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公鸡司仪其实也就是听叫声自己辨别而已。
猫婆子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它一定会打鸣的。”
“那要是万一不打鸣呢?”我还是比较担忧。
猫婆子叹了口气:“你就祈祷这种情况不要发生吧!”
听猫婆子这么一讲,我就知道这种情况应该也是属于意外了,这样看来,这个办法实在是危险的可怕,我也只能真的是在心里祈祷了。
摸阴媒的一些细节不是一两句能交代清楚的,接下来猫婆子也只简单跟我讲了一些其它需要注意的事情,并且叮嘱一定我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能坏了规矩。
我不禁的苦笑,就算是再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呐。
摸阴媒的事情交代完毕,猫婆子又准备了一大堆的香火纸钱,还有纸花轿一些纸质的结婚物品,在门口全部烧了。
用猫婆子的话说,这些东西都是聘礼,必须要全部置办齐了,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来,不然女方可不会答应呢。
没想到女鬼和人一样,也这么看重聘礼,这年头,娶老婆真的是不容易。
除了一些的特殊的点要注意之外,其它的布置跟真正的结婚没有什么差别,贴着窗花,大红的“囍”字,让我产生一种错觉,真的像是结婚。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夜幕降临,我的心也随之紧张了起来。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猫婆子在堂屋里上了一炷香,再一次叮嘱我小心行事之后,就离开了。
用猫婆子的话说,这是给死人办的婚礼,活人不能参加。可是按这种说法,我又算什么?难道我不算活人?
白天的时候还好,一到晚上我就开始慌了起来,乡村的夜晚静的可怕,特别是猫婆子点上香走了之后,总让我感觉堂屋里的气氛怪怪的。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不时的瞟到旁边穿着红嫁衣的纸人,那两片腮红和空洞的眼睛,更是让我忍不住打寒颤。
索性我就干脆不在堂屋里待着,直接去了院子里。虽然是月圆之夜,但天空中阴云不少,四周的光线看上去很惨淡,压抑的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紧张。不知道熬了多久,我的腿都快站算了,正准备蹲下来缓一缓,就看到小路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红光。
我屏气凝神的观察着,红光一开始显得非常模糊,随着距离的慢慢拉近,我才逐渐的看清,那是一顶红色的花轿,而发出的红光,正是悬在花轿上的两盏红灯笼。
距离越来越近,我看的也更加的真切。没想到这花轿竟然是自己飘着的,根本没有任何人抬,可是也一颠一颠的,跟有人抬着一样。
即使有昨天晚上的经历,我也不禁的张大了嘴巴,实在是诡异很,完全很难让人相信自己的眼睛。
终于,花轿缓慢的停到了院子门口。我想着应该是到了迎新娘的时刻了,可是堂屋里的老公鸡却迟迟没有打鸣。
我不禁的慌了,别是老公鸡出什么意外了?老天爷可别这么玩我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堂屋,老公鸡在木笼子里待的好好的,丝毫没有打鸣的意思。
我又看向旁边的纸人,没有任何的异常,倒是点在供桌上面的三根香,燃烧的非常明亮,就好像有人在吹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疯狂的下降。
什么情况啊,这老公鸡不会真的不打鸣了吧!正当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老公鸡忽然“喔……”的打起一声鸣来,声音非常的洪亮。
看来并非意外,应该是吉时没到吧!我顿时大喜,连忙按照猫婆子的吩咐,走出去院门去,在花轿面前停住了脚步。
因为看到花轿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又虚了,鬼知道理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活人摸阴媒可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虽然害怕,可是该办的步骤还是得办。我吞了吞口水,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走到花轿跟前,轻轻的踢了轿门一下,然后战战兢兢的掀开了轿门。
这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来,直感觉一股子寒气逼入骨髓。定睛往花轿里一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第11章 红肚兜()
什么情况?按照之前猫婆子说的,我需要把新娘子背到堂屋里,然后才能进行拜堂,可是这花轿里什么都没有,叫我背什么?
正当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堂屋里又传来老公鸡“喔……”的第二声打鸣。按照猫婆子的话,这时候应该要拜堂了,可我连新娘子还没背到。
我正急的团团转,花轿突然的传出一个害羞甜美的声音:“吉时到了,还不背奴家进去吗?”
我起初是被吓一大跳,不过立即是反应了过来,这里面不是没有新娘,而是因为我根本看不见罢了。于是赶紧弯腰,在花轿前面蹲下来。
一阵阴风从花轿里刮出来,吹的我脖子一冷,顿时我就感觉我的背上一重,还挺沉的,看来是新娘子已经上来了,我不敢犹豫,快速的走进堂屋里去。
说来也奇怪,一进堂屋,我背上的重量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离第二声鸡鸣已经过去一阵子了,我不敢在耽搁时间,连忙在纸人旁边跪下,开始拜堂。
整个拜堂的过程中,我忍不住好奇往纸人身上瞟,本以为她会有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可却并没有,全程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跪拜行礼,显得像个傻逼。
行完礼还没来的急站起来,那笼子里的老公鸡“喔……”的一声又打起鸣来。
这下该入洞房了,我牢记着猫婆子的话。我连忙爬起来,打开红漆笼子,抱起公鸡就往新房里走。
所谓的新房其实就是我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我将老公鸡放到床上,又把房门反锁起来,这才钻进了床底下。我知道锁门不一定有用,但是心里却踏实不少。
紧接着又按照猫婆子的吩咐,将黑符纸取出来,在床头丈量了三寸,将符纸贴了上去。
做完这一步,一起步骤全部走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天亮。
房间里特别的安静,甚至老公鸡也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气氛很是压抑,我趴在床底也更是不敢动弹。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床底的空间又小,而且特别阴冷,原本我是打算睁着眼睛熬到天亮的,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也没有什么异常,便干脆趴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过去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敲门,当时我就完全忘记了猫婆子的什么警告,连忙爬出去开门。
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就呆住了,门口站着的居然是那天救我的红衣女子。
她穿着一套红色的礼裙,并不是嫁衣,一头披肩的乌黑长发,眼里波光流转,楚楚可怜。精致的礼裙下面若隐若现,非常惹火。
“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描写的正是这一般风貌。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我不禁有些的紧张,试探性的问:“你好,请问找谁?”
她没有说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看,让我非常不自在,忽然,她低头吻住了我的嘴唇,顿时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嘴唇的柔软,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仿佛我的灵魂神游在了天际一般,如梦似幻。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不舒服,翻了翻身子准备爬起来,竟然发现我竟然一丝不挂,顿时有些的窘迫,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是害羞。
不过又想想还是挺爽的,特别是那红衣女子,真的是人间极品,我一边回味着一边起身,突然发现床上有一抹殷红。
我不禁的愣住了,想想刚刚的感觉,好像挺真实的,又仔细的检查一下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那这血迹……难道刚刚发生的是真的?
我不由得大惊,这才看到房间里竟然一片狼藉,柜子什么东西全部都被打翻了,原本被我反锁的门也已经被打开,更显眼的是那一只老公鸡,脖子上留着血,瘫死在地上。
猫婆子说老公鸡是要替我洞房的,怎么会死了,难道刚刚是我和那女鬼洞房了?
我吓的从床上直接爬起来,等等,我怎么会在床上?我明明不是躲在床底下的吗?
我整个脑袋都蒙了,连忙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不小心竟然摸到一个红色的肚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是真的!昨天那红衣女子脱下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就是这红肚兜,这一点我印象深刻,当时我还觉得这内衣独特的,可由于火气旺并没有多想。
我整个人如同雷击了一般,当摸阴媒的一切步骤完成的时候,我还在为没出现什么意外而庆幸,可没想到真正的意外却发生在了最关键的一环。
这可怎么办?我大脑里快速的运转,只想到了三十六计最经典的一计:“赶紧跑路!”
我连忙穿好衣服下床,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跑,可是一到门边,“砰!”的一声,门却自己给关上了。
门并没有锁上,可是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拉也拉不开,我只得放弃,又走到窗户前,准备开窗出去。
一拉开窗帘,一双干瘦枯黄的老脸正翻着白眼瞪大了眼珠子在看着我,散发出诡异的笑容,头上稀疏的几个毛发湿漉漉的在滴水。
这人正是柳元才,我吓的连忙又把窗帘拉上。这时候“砰!”的一声,房门又自己开了,柳元才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柳元才的原貌,他脚尖落地,跟那天晚上我见到的柳元才一模一样。
我吞了吞口水,又一次拉开窗帘,窗外的柳元才不见了,我连忙开窗,可是窗外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情况十分危急,我看向柳元才,他的身体散发出阴冷的笑声,正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
“站住!”我吓的语无伦次,却也只能是大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的懂我的话。
我话音刚落,柳元才竟然真的停了下来,看样子他听的懂我的话,我又继续哆哆嗦嗦的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你把我叫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吗?”柳元才的嘴巴没有动,而是从身体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叫你出来过。”我颤声着说:“你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刘霞啊,昨天晚上你叫我出来的你忘了吗?没关系,我今天就是来带你走的。呵呵……”说完柳元才的身体里传出来一声得意阴冷的笑声,继续往我这边走过来。
“等等,刘霞,霞姐,我跟你无仇无怨,你放过我好吗?”我吓的连连后退:“再不济,你看看长贵叔的面子啊!”
“闭嘴!”话音刚落,接下来就是“啪!”的一声,柳元才(刘霞)还隔我一段距离,耳光却打在了我的脸上,把我打的一阵错愕。
“别跟我提那个兽禽。”刘霞厉声说,我只感觉周围一片的寒气,阴冷异常。
“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把我叫出来,我可能还对付不了那兽禽。”刘霞继续说着,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
此时我已经完全的退到了角落,已经无路可逃了,正好摸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大花瓶。
窗户打不开,玻璃总可以砸坏吧。我心里琢磨着,一手搬起花瓶,朝着窗户砸过去。
噼里啪啦一声响,窗户的玻璃和花瓶一起碎裂开来,我抓住这个机会,一跃跳出了窗外,拔腿就开跑。
刚一踏出院门,我只感觉后脊梁骨一凉,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住了,直接摔了个狗啃屎,鼻血都磕了出来。
但我并没有在乎,连忙爬起来,准备继续跑路,可却发现身上似乎是被什么压住了,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紧接着,阴冷的笑声从我的耳边响起,我浑身颤栗不安,汗毛的竖了起来,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
“别费劲了,你是跑不掉的,不但你跑不掉,全村人也休想跑掉。”刘霞阴冷的声音传来,整个人突然凭空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什么?全村的人你都不放过。!”我不由得大惊,看来猫婆子说的没错,这可真是个狠角色。
我不由得内疚,如果真按刘霞说的那样,是我把她叫出来的,我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