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总在搞事情-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鹤丸依旧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
莺丸见此,摩挲着茶杯的边缘,静静地凝视着茶水平静的水面,半晌后才又开口道:“如果你心里有疑惑的话,就把这些问题留到和天下五剑见面的时候再解决吧。”
说到这里,鹤丸突然反应过来,过往的场景又要再一次上演了。
然后就听见,端起茶杯的莺丸慢慢地说:“尤其是他们之中,那把叫三日月宗近的刀。”
被套路了的鹤丸陷入了一阵恍惚,同时,其他刀剑也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
本丸开始喧嚣了,出阵的命令还会远吗?
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的缩短。三日月的脚步就像是踩在了鹤丸的心上,每迈出一步,鹤丸的心都忍不住开始激动地颤抖。
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距离的时候,鹤丸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大脑中,让他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也无法忍受继续等待的滋味。
第134章()
此为防盗章,最晚一个小时之后小天使们就可以看到更新啦:“这不是您的错;是我大意了。”鹤丸安慰道。
看着婶婶这副比天塌了还要可怕的表情;他只把事情的经过非常粗略地说了一点;绝口不提始作俑者的堀川,以免婶婶又自行脑补出一大堆奇怪的事情。
“比起在这里自责;我觉得您还是先去解决一下堀川那里的问题比较好。”莺丸适时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堀川,“看堀川的样子;要是您不把兼定召唤出来;他可是不会接受治疗的。”
听莺丸这么一说;婶婶这才注意到伤势最重的,老早就被自己送进修复室的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紧紧地抱着兼定的本体,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中;写满了坚决。
婶婶被堀川这个宁可不要命也要先把兼定召唤出来的劲头吓到了。
她本来想劝说几句;可还没开口,就听得堀川大声道:
“拜托您了!”
堀川对兼定的态度,绝壁是真爱啊!
婶婶既感动又心疼;只好赶忙随了他的意。
看着婶婶拿出符纸,一笔一划写好了兼定的名字后;堀川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被他强压下的疼痛终于不受控制地显露了出来。与此相伴的,还有失血过多的无力与眩晕。
眩晕感一阵接一阵;席卷了他的意识;让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开始变得混沌。
在召唤的白光亮起的霎时;堀川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兼先生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
期待了这么久的见面,期待了这么久的再会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啊。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堀川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兼先生了。
堀川拼尽全力看向白光消散后的情景。
模模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那人身着一袭鲜明的红衣,束着湛蓝的披风,笑得轻狂。
然后,他的嘴唇微动,大声道:“我是土方岁三的爱刀,特别帅气强大的名刀,和泉守——”
亦如他们初见的时候。
“兼先生”
这几个字像是用完了堀川所有的力气,他冲兼定露出了一个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黑暗侵袭的瞬间,似乎有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接住了自己,耳边同时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国广!”
====================================
大概是伤口太过疼痛的缘故,陷入昏迷的堀川噩梦缠身。
那些曾经和兼定共度的美好时光,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流转,可每每到了最后,兼定的面容都会变得憎恶而扭曲,像是地狱中的恶鬼,一遍遍质问堀川为什么要违背誓言。
堀川不停地道歉,但兼定眼底的嫌恶却像是化不开的恶疮,看得堀川又是忧虑又是心痛。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进,那股嫌恶慢慢地扩大,变成了深彻的愤恨。
只见兼定走到他的身边,用那双曾经带给他无限温柔的手握紧了刀鞘,挥起那把他最爱的刀,面无表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堀川太了解兼定了,所在他拔刀的一刻,他便已经猜到了兼定的举动。可就算是这样,堀川也没有丝毫退避,直直地迎上了锋利的刀刃,只希望皮开肉绽的瞬间,能够减轻自己的罪孽,让兼定气消。
可等兼定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却嫌恶地看着手上沾染的堀川的血。
像是多一秒也无法忍受那鲜血带给他的恶心感,他扭头就走,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上的血,像是想要把什么恶心的东西全部擦干净。
无论堀川怎么呼唤,怎么挽留,兼定再也没有回过头。
那样的决绝与冷漠,让堀川彻底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彼时正是深夜,他身处的修复室一片黑暗与寂静,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唯一陪伴着他的,只有腹部传来的镇痛。
堀川忍着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四周,想要从周围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兼定留下的些许痕迹。
可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兼先生并不在。
在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后,堀川苦笑了一声。
也是,像他这样的叛徒根本不值得那样美好的兼先生的目光停驻。
可就算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也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他是真的不知道从今以后要如何在兼先生嫌恶的目光中生活下去,尤其曾经得到过对方的温柔。
有那样鲜明对比形成的巨大反差,只会比死亡更煎熬和绝望。
死亡吗
他已经如愿以偿见到兼先生了,现在立刻去死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样就不会再给兼先生平添麻烦了。
堀川自暴自弃地想。
反正,兼先生离开了他这个没用的家伙,也一样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就在他陷入极度自我厌弃的时候,修复室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后,隐有人语:
“这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了,国广真的没事吗?”
这声音是兼先生?
声音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有些模糊,堀川听得并不真切。
不过光是意识到说话的人很可能是兼定,就已经足够让他兴奋起来了。
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他是那样极度渴求着兼定的一切。
哪怕只是再简短不过的一句话,也会成为他的救赎。
他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身上碍事的绷带全部拆了,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摒住呼吸,静静地听。
“放心吧,没事的,我对自己的治疗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这是药研的声音,“兼先生,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回去好好休息。自那天堀川倒下之后,你就一直没有合过眼。”
“我可不想等堀川醒来之后,又看见你累垮了。要知道,堀川那家伙是个死心眼,凡事都把你放在最前面,看见你累垮,指不准又要折腾个半宿。我可不想看你们两个这样照顾来照顾去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看着满身是血的国广倒在我的面前,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想起来最后怕的事情了。”兼定长叹一声,“国广那家伙,应该随时在我面前舒展笑颜才对。”
“毕竟,那个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像个小太阳一样无微不至照顾我的国广,才是我的国广啊。”兼定笑着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修复室的门口了。
于是,刚刚说完的兼定,推开房门的瞬间,就被站在门边偷听了好半天的堀川紧紧地抱住了。
“兼先生!”
“国广?”认出对方后,兼定和声道,“你醒了啊。”
说完这句话后,兼定猛然注意到堀川一身狼狈。不但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还把刚刚缠好的绷带全部拆得乱七八糟。更甚的是,他的眼角红得十分明显,一看就是才哭过不久。
国广总是这样,把他照顾得面面俱到,可却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兼定正想训斥堀川几句,可刚准备开口,就对上了堀川的眼睛。
他从中读出了太多的情绪,有难过,有自责,有忧虑,有委屈,但最多的,还是那浓烈的爱意。
都不用堀川开口,兼定便已经知道了他想要说的话——
“兼先生,我好想你。”堀川直言道。
兼定听闻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然后伸手把他拦进了自己的怀抱,安慰地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听到兼定的话,堀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了起来。
兼定也没有开口,只是纵容地让他伏在自己的怀抱中,不时用手轻抚他的后背。
等那些负面的情绪开始消散后,堀川道:“兼先生,我真的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我”
“嘘。”兼定打断了他,“国广,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听说了。”
堀川的心猛地一紧,脸色也有一些发白。他的眼神别过了兼定的视线,不敢继续与兼定对视下去。
这一刻,他特别想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这样,就不用面对要被兼先生放弃的残酷结果了。
“看你的表情,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吧。”兼定无奈地说,“国广,看着我。”
堀川难得的没有顺从兼定的话。
见状,兼定只好一把抱起堀川。把他放在床上后,兼定俯身压住了他,逼迫他正视自己。
“你在逃避什么?”他问。
“您可能会不要我了。”堀川小声地说。
“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您那么耀眼而我又这么笨手笨脚现在还做了背叛您的事,哪里还有资格待在您的身边”
“和其他打刀发动二刀开眼,算是哪门子的背叛。”兼定有些哭笑不得。
“国广。”兼定凝视着他,“以前我可能太自顾了,疏忽了你的感受。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和你说这些话,并不是责备你违背那个根本不成立的誓言,而是我要感谢你。”
“感谢你坚持到了最后一刻,让我得以来到你的身边。”
听到兼定这么说,堀川的脸开始有些发热。
“当然,最要感谢的应该是你没有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生命。”兼定顿了顿。
第135章()
心结解开后;长谷部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浑身上下都焕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亮。
与敌方部队交手起来,他也更卖力了不少。再加上他本来就快得飞起的机动;小家伙们都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已经先一步解决了所有能看到的敌人。也就只有博多能勉强跟得上他的动作;可惜战斗力上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小家伙们看得目瞪口呆;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比较好。
“让他尽情地施展一下吧。”日本号喝了一口酒,缓缓地说,“迟了这么多年才终于顿悟,是应该多给他一点时间好好适应”
小家伙们并不理解日本号这番话的含义;不过却明显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淡了不少;于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么一来;几次实战演练都成了长谷部的个人舞台。看着对方疯狂抢誉抢到麻木;明明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却还只是淡淡地感叹一句“只是完成了主命而已”;小家伙们难得地重新认识了一次长谷部。
如果把以前的他比作一只含蓄的家犬,那么现在就是一只会主动争宠的忠犬。虽然他们也说不上来这种状态的转变到底是好是坏;不过看得出他积极主动了不少,也比以前要活跃多了。
驻扎休息的间隙,日本号收回放在长谷部身上的视线,开始尽情地畅饮了起来。
某个讨人厌的家伙终于警醒了,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心情好的时候;一喝酒;他就忍不住想要哼点小调。
“哎酒啊喝啊喝啊”
虽然比不上昨晚宴会上的放声高歌;短小而急促的调子时有时无,拼凑在一起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骤然断气一样,稍微有点辣耳朵,不过很是直观地把他悠然自乐的心绪表达得淋漓尽致。
只是,长谷部显然不能理解这种表达内心喜悦的方式。
他攻击的动作一滞,堪堪解决了眼前的敌人后,才慢慢地走到了日本号的面前。
他想要说点什么,不过心绪转变后,他还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眼下这个人,所以犹豫了半天,依旧是欲言又止。
“怎么?你又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一张口就尽说些右府大人的事情的话,还是算了吧。倒不如多说点黑田家的事。”日本号笑道。
“我不想说。”长谷部直言道。
“是吗,那罢了。老实说,有些时候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要把你折断呢,毕竟黑田家还是有恩于我的。”日本号淡淡地说。
长谷部沉默了。
“嘛,这只是以前的看法罢了。”日本号顿了顿,“现在的你也在慢慢转变。这很好,不是吗?”
日本号把酒罐子高高举起,放到长谷部的面前,说:“要来一点吗?”
要以前,日本号敢这么做,长谷部早就反手把酒泼了对方一脸。可是现在,他没有拒绝,只是缓缓地接过,像日本号一样,灌了一口。
酒早已不是当年在黑田家喝的味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长谷部就是从中品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酒劲上来的一瞬间,仿佛时间又回到了当初,回到那些他们一起醉看太阳初升的清晨。
倒不是怀念那种日夜颠倒、醉生梦死的感觉,而是怀念那种敞开心扉、无拘无束的闲暇时光。那是黑田家留给他唯一的,也是至今回想起来还会有所触动的温暖。
可惜,这份为温暖传达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以至于当他终于在这一刻感受到的时候,它注定只能成为回忆里陪着时光一起定格的过往。
“长政大人他是一个好人。”长谷部轻轻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