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总在搞事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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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时候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我们的本事了。”蜂须贺握紧了刀。
第20章()
蜂须贺会就二刀开眼的事情找上堀川,一来是因为堀川太执着与同兼定见面。蜂须贺相信,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堀川自然会付出一切代价。比起这个,在危险关头配合自己发动小小的一个二刀开眼,实在算不得什么。
二来,则是他在堀川身上看到了某个赝品的影子。
哪怕这个人的存在在自己这里本来就不讨好,却依旧执着地想要担起虎彻的大名,还妄图成为他和浦岛的大哥。
这样傻傻的执着可以改变什么?蜂须贺不知道。就好像是初生的麻雀幼崽,无论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变成凤凰。
赝品,哪怕再怎么像真品,也终是逃离不了这两个字的束缚。
抱着这样的想法,蜂须贺从来没给过长曾祢好脸色。
倒是他那个傻白甜的弟弟虎彻,比谁都快地接受了长曾祢,还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每每看到他们两个像是亲兄弟一样毫无芥蒂地互动的时候,蜂须贺就浑身难受。
想来想去,蜂须贺只能把两人亲近的原因归结于浦岛是胁差。
因为浦岛是胁差,拥有可以配合打刀发动二刀开眼的能力。所以要他和一把完全不熟悉的打刀,像最亲密的人一样相互配合发动技能,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今只不过是和陌生的打刀走得近一点,更是不在话下。
至于和长曾祢和他,他们同为打刀,自然不愿意看见自己最亲密的搭档和其他打刀发动二刀开眼。
一定是这个原因。
看着两人齐心协力,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样子,蜂须贺这么自我安慰道。
纵使如此,看着长曾祢在浦岛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接近自己,以大哥身份自居,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蜂须贺心里还是有些微妙的别扭感。
嗯,赝品的手艺还不错就是了。
在对方的关照下,蜂须贺对于长曾祢的存在也开始不那么排斥。当然,前提是对方不要在浦岛不在场的时候,暴露他身为赝品的劣根性,有事没事就像是故意找茬一样和自己拌嘴。
那一副‘我就是赝品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让他很不爽。
不过,每次长曾祢发难的时机都选得很好,总是在他刚好被激怒的下一秒,浦岛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蜂须贺知道,浦岛十分希望自己和长曾祢好好相处。所以看在自家弟弟的面分上,蜂须贺只能压下自己的怒意不发作。
却不想这样善意的隐忍与不计较反倒激起了长曾祢的兴致,让他越发喜欢逗弄蜂须贺。
就好像给骄傲的猫咪顺完毛之后,再故意激怒它,看着它被惹火了想要发难,用还没长齐的奶牙咬人,却又念着旧情下不了口而吃瘪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尤其还是一只这么漂亮的猫咪。长曾祢暗想。漂亮得想让人打断它的四肢,让它只能被他一个人占有。
心思各异的两人,就这么在浦岛的调和下维持着如履薄冰的关系。
至于他们之间关系真正发生变化,完全是因为一次出战。
那次出战,虎彻家三个人都去了。
具体的细节蜂须贺已经忘了,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当身负重伤的他们被对手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长曾祢用身体挡在了他和浦岛的前面,誓死护住了两人。
任凭刀剑贯穿,任凭鲜血横流,长曾祢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紧紧地把他护在了怀里。
厚实宽阔的臂膀,有力的心跳,赘述不尽的温暖,以及长曾祢那身本是黑色却被鲜血浸染成暗红的衣服。这一切,深深地印刻进了蜂须贺的脑海深处。
那之后,长曾祢整整昏迷了三天。
蜂须贺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三天,直到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等他醒来之后,蜂须贺臭着脸问他,当时为什么像是不要命一样保护他和浦岛。
听到这个问题,长曾祢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说:“你们是我的弟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不誓死保护好你们的话,我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你们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他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出这在蜂须贺看来矫情到极点的话,好似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蜂须贺冷冷地说了一句“傻瓜”,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自那之后,蜂须贺虽然依旧摒弃不了自己对虎彻赝品的厌恶,但对长曾祢的态度却缓和了不少。
这种改变让长曾祢受宠若惊。像是不相信蜂须贺就这么容易接受了他,他开始变着花样挑拨蜂须贺,可不论他怎么激怒对方,甚至是成天用对方最介意的‘赝品’两个字说事,蜂须贺也再没和他发过脾气。
这下,长曾祢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什么变了。
他也不再做那种小孩子般的恶劣举动,只是竭尽所能地对蜂须贺好,就像是要把对方宠上天一样。
看着蜂须贺表面上依旧对自己爱答不理,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开始依赖自己后,长曾祢露出了一个笑。
他的小猫咪已经学会向主人撒娇了。这样的感觉,他很喜欢。
对此一无所知的蜂须贺,顺从地接受了长曾祢的好意,决定私下的时候就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大哥’的存在好了。
只是,他的心里好像总觉得不大满足。
他还没想明白这种莫名的心绪究竟是什么,也记不清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等他某天从长久的睡眠中被人唤醒后,他就来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成为了本丸的第一把刀。
然后,他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这里有粗神经的审神者,有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有时时刻刻逗他开心的小家伙们。他享受着这样惬意的生活,可内心深处却总是觉得莫名失落。
他琢磨不透这种心绪。
直到他注意到小家伙们总是念叨想要早点见到自己的哥哥,堀川总是成天把兼先生挂在嘴边,就连一向稳重的鹤丸也会不时放空自我,凝视大人贴在墙上的三日月的海报,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思念。
可他在思念谁呢?
每每自问,蜂须贺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长曾祢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他心心念念的应该是自己的弟弟浦岛才对。蜂须贺这么告诉自己。
但无论怎么自我催眠,他其实很清楚,他骗不了自己的心,尤其是当他在堀川身上看到和长曾祢那股相似的冲劲之后。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所以,他找上了堀川。他想要同堀川配合发动二刀开眼,通过这种和陌生人配合的不同感受,让自己怀念起和浦岛曾经亲密无间地发动二刀开眼的时光。然后,让自己牢牢地记住,他该思念的人是浦岛——就像所有期待兄弟到来的人一样。
当然,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堀川,只是借口说万一遇到什么危急的情况,他们能发动二刀开眼解决敌人,总归是多了一层保障。尤其是遇到的强敌身上持有兼定本体的时候。
听他这么说,堀川犹豫了很久,便答应了。
那时候蜂须贺并不知道,堀川曾向兼定发誓,他此生只会配合兼定一个人发动二刀开眼。虽然这个誓言只是堀川单方面发起的,兼定闻言只是轻笑,说堀川未免小题大做了。
所以,当第二天堀川再寻不到兼先生的气息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自己违背了誓言,因而受到了惩罚。
这也就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蜂须贺看着眼神不再茫然的堀川,总算放下心来,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的战斗。
蜂须贺和堀川毕竟是第一次发动二刀开眼,无论是配合,还是默契,同他们以前的搭档想必,终归是差了一大截。
不过这不成型的二刀开眼用来对付眼前的敌军太刀已经足够了。
堀川纵身而起,准确地削去了敌军太刀的刀装。蜂须贺紧随其后,从另外一个方向同堀川进行了配合。
在真剑必杀的加持下,又有了堀川的掩护,他的攻击又狠又准,只一击,便把这个让他们先前吃了不少苦头的太刀击毙。
敌军首领的击杀极大地振奋了众人的士气,他们趁势而上,把周围所有的杂兵全部解决完毕。
没有了胁差和短刀的支援,敌军的大太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在众人没有间断的攻击下,终于到底。
这一场胜仗打得有些惨烈,可对于堀川和蜂须贺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收获。
在敌军首领消失后,堀川双手颤抖着拿起了地上的刀剑。
“兼先生——”叫出这个心心念念的名字的同时,堀川眼泪直流。
他紧紧地抱着兼定的本体,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打破了自己的誓言,我没脸见您一切都是我的错。”堀川自责地说。
“堀川。”蜂须贺叫了他一声,又指了指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传送门,“回去了。你的兼先生还等着大人召唤。有什么错,有什么罪,都等你们见面之后再算吧。”
“不过,我并不认为兼先生会责备你。”蜂须贺慢慢地说。
因为,是特别的。兼定对堀川的感情,就像自己对长曾祢的感情,都是特别的。
不是对浦岛的那种兄弟感情,而是另外一种,更纯粹而深厚的感情。它牵动着你的心弦,让你的喜怒哀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对方的眼中,然后得到对方的温柔以待。
无论身处何处,无论发生了什么,这种感情都不会消弭,只会因为时间的漫长,距离的遥远而让思念与渴望越发强烈。
第21章()
回到本丸的时候,焦躁不安的婶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由于最后一战事出突然,鹤丸并没有时间把详细的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给婶婶。这使得看到他们浴血而归的婶婶,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我早就知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要是出阵的时候我再坚持一下,说不定你们就不会发生这次的意外了。”修复室外,婶婶看着中伤长达十个小时的治疗时间,自责地说。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会嫌弃四间修复室实在不够用。可由于世界设定的问题,就算她想要扩建,也没有权限。
所以,这注定了小队遇上什么意外后,一定有两个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
婶婶看着手里的加速符。
这东西虽然能够让受伤队员瞬间恢复健康,却是治标不治本。毕竟,很多严重创伤真正的危险期并不是治疗的那一瞬,而是之后漫长的恢复期。
恢复期内要是不注意出了什么意外,落下了病根,那可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情。
所以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婶婶宁可让刀剑在修复室里住到痊愈,也不会选择使用加速符。
可怜她的鹤丸和莺丸,三日月和大包平都不在,用了加速符之后还没人照顾,惨到家了。婶婶十分心塞,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这不是您的错,是我大意了。”鹤丸安慰道。
看着婶婶这副比天塌了还要可怕的表情,他只把事情的经过非常粗略地说了一点,绝口不提始作俑者的堀川,以免婶婶又自行脑补出一大堆奇怪的事情。
“比起在这里自责,我觉得您还是先去解决一下堀川那里的问题比较好。”莺丸适时地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堀川,“看堀川的样子,要是您不把兼定召唤出来,他可是不会接受治疗的。”
听莺丸这么一说,婶婶这才注意到伤势最重的,老早就被自己送进修复室的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紧紧地抱着兼定的本体,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中,写满了坚决。
婶婶被堀川这个宁可不要命也要先把兼定召唤出来的劲头吓到了。
她本来想劝说几句,可还没开口,就听得堀川大声道:
“拜托您了!”
堀川对兼定的态度,绝壁是真爱啊!
婶婶既感动又心疼,只好赶忙随了他的意。
看着婶婶拿出符纸,一笔一划写好了兼定的名字后,堀川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被他强压下的疼痛终于不受控制地显露了出来。与此相伴的,还有失血过多的无力与眩晕。
眩晕感一阵接一阵,席卷了他的意识,让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开始变得混沌。
在召唤的白光亮起的霎时,堀川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兼先生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
期待了这么久的见面,期待了这么久的再会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啊。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堀川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兼先生了。
堀川拼尽全力看向白光消散后的情景。
模模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那人身着一袭鲜明的红衣,束着湛蓝的披风,笑得轻狂。
然后,他的嘴唇微动,大声道:“我是土方岁三的爱刀,特别帅气强大的名刀,和泉守——”
亦如他们初见的时候。
“兼先生”
这几个字像是用完了堀川所有的力气,他冲兼定露出了一个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黑暗侵袭的瞬间,似乎有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接住了自己,耳边同时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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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伤口太过疼痛的缘故,陷入昏迷的堀川噩梦缠身。
那些曾经和兼定共度的美好时光,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流转,可每每到了最后,兼定的面容都会变得憎恶而扭曲,像是地狱中的恶鬼,一遍遍质问堀川为什么要违背誓言。
堀川不停地道歉,但兼定眼底的嫌恶却像是化不开的恶疮,看得堀川又是忧虑又是心痛。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进,那股嫌恶慢慢地扩大,变成了深彻的愤恨。
只见兼定走到他的身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