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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绿罗裙-第109部分

小说: 绿罗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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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便让她老实了,乖乖地躺在陈少煊的怀中,一动不动的,脸则完全埋在了他的胸前,不留一丝缝隙,心底想着,出去时就取下这个肚子,看谁还认识她。

    “公子,往这边走,我带你去上房。”那小二安顿好了马和车,折回大厅领着陈少煊往二楼走去。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吆喝:“小二,给我一间房!”

    那小二想也没想,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好嘞——客官稍等,您是要什么房?”

    “中房!”来人是个汉子,声音低沉沙哑。

    “好嘞——客官稍等啊!”那小二一见生意上门,领着陈少煊的脚步便快乐几分。

    而躺在陈少煊怀中的冷嫦曦在听闻小二的回答时,忍不住泪奔了:这年头的人啊,果然势力,难道陈少煊看上去比她更像金主吗?

    冷嫦曦暗自瞥了陈少煊一眼,再想了想自己现在所处的弱势地位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二,你不是只有一间房了吗?”想归想,但不甘心还是归不甘心,冷嫦曦闷在陈少煊怀中咬牙切齿地问道。

    估计那小二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了,只听他轻车熟路切脸皮及其厚实地回答:“夫人,确实只有一间上房了。”

    冷嫦曦闻言,颤抖了,中国的语言真是博大精深啊!上房仅有一间

    陈少煊忍不住低声闷笑,在接触到冷嫦曦的冷眼时,又急忙闭上了嘴,但唇角裂开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去。

    “客官,到了,这就是我们最好的一间上房。”那小二殷勤地位他们两人推开了房门,留下一句:“有什么吩咐你只管唤我就行!”之后,转身便飞奔下楼,招待他的中房去了。

    进了屋门,陈少煊将冷嫦曦安置在榻上,接着转身关了屋门,阻隔了门外一系列好奇的眼光。

    他才一转身,一个绣花枕头便朝着他的脸飞来,直直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捡起地上的枕头,陈少煊挑挑眉望向某个罪魁祸首。

    只见床上那厮满面通红,一双水眸蓄满了怒火:“陈少煊,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陈少煊装傻充愣地向她走去。

    “你,你,你故意让人误会的!”冷嫦曦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误会什么了?”好似逗上了瘾,陈少煊唇角透着戏谑的笑,眼中却是一片茫然。

    往往气头上的人多会忽略很多本质的问题。冷嫦曦便直接忽视了那抹笑意。

    “误会,误会你这样抱着我进来,人家当然误会!”冷嫦曦这话说得贼没底气。

    “难道肚子要掉的那会,你的眼神是让我袖手旁观啊!看来我果真是我误会了。”陈少煊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冷嫦曦的脸黑了一半,确实,当时若不是陈少煊,只怕她的肚子真会当街掉下来。

    “那,那也不能只要一间房啊!”冷嫦曦气短了不少。

    陈少煊刻意往她肚子上瞥一眼:“我抱着你进来却要两间房,就不怕有心人怀疑?再说了,你这肚子就像怀了一年似的,若当真放你一人住,那我岂不是要被世人唾弃?”

    归根结底就是自己这个肚子惹的祸!冷嫦曦被陈少煊这么一说,顿时便歇了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得牙痒痒。

    接着,她身体力行,一把拉过陈少煊的胳膊,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上了一口,气撒了,牙疼了,陈少煊苦了!

    果然,古人说的话都是名言: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摸了一把还留在嘴角的口水,冷嫦曦嘿嘿一笑,切身地体会到了一个至理名言:女人的牙齿就是第三只手,打架不行的时候就上牙!

    “这个肚子真难受!”冷嫦曦一面说着,一面作势就要把包袱从怀中掏出。

    只见她从榻上坐起,两腿大开,一手撩高裙摆,一手不客气地伸入裙底掏着。那衣襟被她拉扯得有些松散,顺着颈窝,能窥见一城春色。

    陈少煊见状,一脸的黑线,默默转身,深吸一口气,静静地在心中念起了佛家的清心咒。

抢床() 
好不容易取下了那个假肚子,冷嫦曦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朝着陈少煊望去,只见他一抹俊逸的背影挺直地站在墙边,一动不动,仿若在仔细地瞧着什么似的。

    好奇之下,冷嫦曦悄然朝他靠近,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再一上前,却见他双眼紧闭。

    闭眼,念念有词,冷嫦曦想到了香港电影,尤其是鬼片中某种鬼和人之间的媒介一般存在的人物。

    顿然,三个大字飘过她的脑海——中邪了!

    冷嫦曦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依旧不见他移动身形。

    这娃真的中邪了!这是冷嫦曦最终得出的答案。

    转身躺回榻上,冷嫦曦闭着眼,徐徐进入梦乡,至于某个一直在念念有词的人,则坚挺地站在墙边,面壁思过。

    一晚赶路,若说不疲乏那是骗人的,刚沾了枕头,冷嫦曦便进入了梦乡。这一睡便是一整日,当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冷嫦曦被肚子阵阵的叫唤所闹醒,还未睁开双眼,便感觉身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暖暖的,舒服的得她想要再靠近些。

    意识迷糊之下,她果然毫不犹豫地向前靠去,而那暖暖东西,似乎会动,将她更加紧的包裹了起来。冷嫦曦舒服了,正要安抚肚子的不断上诉,满足一下睡眠的需要,手却不自觉地伸出,搭在了那暖暖的东西上面。

    冷嫦曦的手上下抚摸了一把,那暖暖的东西在她怀中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一根小棍子不轻不重地抵着她的小肚皮,顿时,如同一把利剑的震慑力一般强悍——肚子不闹了!

    因为,某人已经彻底清醒了,却不敢真开眼睛。装死地继续装睡,而那双犯了罪的小手正在悄然地往回退去。

    谁想,逃至一半,便被抓了个正着:“小宝儿,你把我清白毁了。”

    闻言,冷嫦曦也顾不上什么装不装的,急忙睁开了眼,狠狠地瞪着眼前妖媚的笑颜:“陈少煊,你可还有清白留着给我毁?”

    他丫丫的,一个开青楼的老板居然叫嚣自己还有清白,真是同那做了婊子立牌坊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小宝儿你不仅毁了我清白,还诋毁了我的人格!”陈少煊的声音中略微有些沙哑,一双控诉的眼睛望着冷嫦曦,嘴角却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冷嫦曦眼角微抽,突然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对陈少煊的认识果然是不够深刻的,若是深刻,定然发现此人是连人格也没有的。

    僵硬着身子,冷嫦曦退出了那个暖暖的怀抱,狠狠地瞪着陈少煊:“你为何不睡地板?”

    “小宝儿这是生气了?”陈少煊支手撑头,望着冷嫦曦道。

    而冷嫦曦却只给了他一声冷哼。

    “好吧,我错了,下次我会记得睡地板的。虽然小二说没有多余的被褥给我,虽然现在是深秋,虽然第二天一定会风寒,但我谨记,下次一定睡地板。”陈少煊将那深埋骨子里的大尾巴狼精神再次发挥出来了,一脸可怜的模样瞧着冷嫦曦,突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么想着,冷嫦曦微微有些自责,于是,她的眼睛瞥向了外厅中的软榻上:“其实,你可以睡软榻的,被子也可以从马车中拿。”

    而陈少煊的眼底一抹精光闪过,眉峰轻挑,随即,双眼含情脉脉,望着冷嫦曦:“那软榻太小,还是睡地板的好。”

    “那,我睡软榻吧”这是冷嫦曦最后的让步了,她瞥了瞥那短小的软榻,再次心底感慨,偷工减料原来不是现代的专利啊。

    陈少煊闻言,不动声色,但手却悄然移至背后,一个弹指的小动作之后,那软榻突然发出“轰——”一声巨响,坏了个彻底。

    冷嫦曦顿时傻眼了,不明就里的她愣愣地望着那软榻,在心中补了一句,这偷工减连原来不止长度问题。

    “小宝儿,幸好你没睡,这软榻也太不结实了。”某个罪魁祸首此时正一脸的庆幸望着冷嫦曦。

    俗话说,脸皮厚有肉吃。以前他是顾及冷嫦曦的心思都在赵瑗身上,只想看着她幸福就好,但现在,既然赵瑗给不了她幸福,那就别怪他陈少煊出手了!

    小绵羊一向都不是大尾巴狼的对手,而冷嫦曦连陈少煊的动作都没发现,又哪会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全当是意外了,也跟着庆幸了一把。

    “那小宝儿,你看”陈少煊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变成废材的软榻,在看了一眼地板,最后可怜地望向冷嫦曦。

    冷嫦曦打了一个寒颤,最后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那就睡床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实在不能怪她没有节操,那节操早就被陈少煊暗中给毁了。

    睡觉的问题解决之后,冷嫦曦利落地起身,坐到桌边,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上一口,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少煊,你那芙蓉暖春不是普通的青楼吧?”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冷嫦曦早就有所怀疑,只是那时的她心系赵瑗,怕同陈少煊牵涉过深,会令他伤得更痛,所以这才一直忍着没探听。

    而此刻,她却极其需要陈少煊的帮忙。

    陈少煊对冷嫦曦一向没有什么隐瞒,既然她想知道,他当然乐意让她对自己了解更深,好过她不闻不问,把他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

    “是!芙蓉暖春却是不是一般的青楼。那是我在临安组建的一个据点,方便为师父们收集消息,也方便交换信息的。”陈少煊如实地说道。

    冷嫦曦闻言皱了眉头,其实她到现在也依旧猜不出陈少煊的身份,他只说了师门出叛徒之事,却并未说他究竟在暗地中做了什么事。

    暗自犹疑半响,冷嫦曦这才徐徐抬头深深地望进陈少煊那黝黑的凤眸之中:“少煊,你的师门究竟是什么门派,而你又在做什么?为何会同金人扯上关系?”

缘由() 
冷嫦曦自知,最后一句才是关键,想必他所做的事情同那金人脱不了关系。想起那日初见陈少煊时,他在金人的包围中浴血奋战的神情,冷嫦曦不觉心中打了一个“突”。

    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当初不在乎的时候,便毫无感觉,对方的生死同自己也不相干,可一旦在乎上了,那种滋味就是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而此时的冷嫦曦却并不知道自己在乎的这层心思后掩藏的究竟是什么。

    “小宝儿,难得你对我的事开始感兴趣啊!”陈少煊淡淡地笑着,望向冷嫦曦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温柔,瞧得冷嫦曦不觉面色一红,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问题。

    “不,不想说就算了!”冷嫦曦把头轻轻地撇开,口气中竟然无知觉地带上了这么几分娇嗔。

    “谁说的,小宝儿难得开口询问,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陈少煊坐在冷嫦曦的对面,给自己也到了一杯水,顺手把她的杯子也添满:“其实,我并无什么师门,师父和师娘不过是曾经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之人,成婚之后,便隐居山林,招收弟子。当年听闻我大宋国土被金贼攻占,师父义愤填膺,孤身潜入金朝王宫看,企图诛杀金王。但却因为王宫层层把守而惊动大内侍卫,受了重伤。索性保下一命,逃出了金朝。就在他体力不支之际,遇见了岳飞,被他救了一命,从此便同岳飞成了莫逆之交。

    师父接受了岳飞的建议,表面上不过是江湖人士,但暗中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从各方探听关于金贼的一切消息,传送给岳飞。”

    听到这里,冷嫦曦心中大概有了一个底:“你们师兄弟就是你师父培养的势力是吗?”

    陈少煊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师父收徒很严格,不仅要看身骨,更重要的还要看人品。在初入师门之时,师父只像一般师徒那般认真教导,三五年之后,才会从优秀的师兄弟中挑出口风紧的,做事谨慎的人据实以告,委以重任。

    你上次见到我时,我收到消息,说完颜合刺离京,守卫松动,于是便赶去暗杀。接过却发现是一个陷阱,这才受了重伤,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现在已经没有陈少煊这个人了。”说到此,陈少煊的唇边绽放一抹冷笑,眼中的眸光带着森冷。

    冷嫦曦见状,联想起他曾说过的师门中出了叛徒一事,眼色微微有些暗淡,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伸手轻轻覆在他紧紧捏着杯子的手上。

    陈少煊猛然一震,敛了眼底的寒光,转手一把抓住冷嫦曦的柔腻,轻柔地揉抚着。冷嫦曦突然心中漏跳一拍,想要抽手,却发现逃不开他的桎梏,几番挣扎未果,也只能红着脸随他的便了。

    “后来我才查出来,原来一切都是二师兄搞的鬼,二师兄早就暗中背叛了师门,同金贼勾结,不但把师门中的事全都透露,更是联合金贼一一将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引入圈套,进行诛杀。而大师兄,就是这样被他所害死的”陈少煊的眉色中带着隐隐的压抑和痛楚。

    冷嫦曦默然,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会出现叛徒,因为人的欲望是没有底边的。

    “而我的任务便是要为师门除害!”陈少煊说着这话,眼中乍现森冷寒光,接着又说道:“索性我们师兄弟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据点,彼此并不知道太多,都是直接回报师父,因此我那在临安的芙蓉暖春才没有被发现。”

    总算将陈少煊的事情全都了解了个透,冷嫦曦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心底更加沉重了几分。之前她并不知道原来陈少煊背负了这么重的任务,而这与其说是任务,不如说是命运。

    之前,她兴许还能冠冕堂皇地留在陈少煊身边,可在听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如何还能自私地要求陈少煊为她做任何事情呢?她只怕自己的存在会耽误陈少煊吧。

    冷嫦曦这么想着,竟不觉低了头,眉眼皱起,神情中带着几分寞落。

    陈少煊见状眯了眼,这厮的心思太好猜了!

    “小宝儿,别动什么离开的心思!”陈少煊一手紧紧地拽着她的手,一手放在桌上,极有节奏的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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